娘娘她娇又媚,陛下日日娇宠轻哄
作者:一把叉子 | 分类: | 字数:76.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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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主和
第217章 主和
他并不知道韩澈有没有收到姜寰病重昏迷的消息,难以决断。
若是韩澈知道,那今日这样嚣张的来到西夏威胁人的举措便是仗着姜寰不在才敢这样大摇大摆,他便没有任何同韩澈讨价还价的余地。若是不知道,那便可以搬出姜寰来做威慑,暂时拖延时间。
就在僵持的时候,殿中一位官员站了出来,瞥着韩澈,忽然开口周旋道:“听闻今日大恒攻打楼兰,楼兰连连败退。西夏同大恒交好多年,又和大恒分散楼兰两侧,怎得不传信让西夏助大恒的陛下一臂之力呢?”
他带着试探,却也知道根本瞒不过韩澈,只是想从韩澈身上下手,挑起矛盾。
然而韩澈却不按常理出牌。
大恒的实力强横,甚至光明正大的不和西夏通声就直接去打和西夏联盟的楼兰,联盟这事儿在这些国君眼里都已经是明摆着的了,也几乎是将和西夏有龃龉这件事放在了明面上。
现在大恒有了掀桌子的能力,为什么还要苦兮兮的在棋盘上争那一亩三分地?
能动手的事儿绝不多嘴一嘴,韩澈认为大不了翻了脸拎起棋盘把这些蠢货都砸个心肝肺齐飞,这些人才会乖。
韩澈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攻打楼兰要叫上西夏,你听过谁家老爹揍熊孩子的时候要叫上儿子?”
那官员被他大胆无耻的形容惊得面红耳赤,要不是其他官员死死拉住他,恨不得上前去跟韩澈打起来。
他挣扎着,被官员们死死揪住,生怕他上前一步脑子都被这位韩澈将军削成长寿面。
韩澈的嚣张浮于表面,在金殿上就当着西夏国君的面妄议,半点面子都不给,直白且准确的戳各位大臣的肺管子,叫人恨不得乱刀砍死他。
只是即使他已经这样张扬,此刻却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
见整个金殿上连着皇帝姜池旻都脸色难看,每一个敢站出来再和他搭话,被打怕了的猫崽子似的,韩澈这才慢悠悠的退了一步,举目望去,野心顿生。
他解下腰间的剑,在众人悚然的目光中连着剑鞘放在了大殿中央,含笑道:“今日仓促,唐突了诸位。昭妃娘娘是我大恒之幸,也是整个大恒的掌上明珠,皇嗣更是立国之根本,需追查到底。今日在下解剑在此,便是人同剑在,还望诸君尽早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若如此,日后便是大恒铁骑亲自来此取走在下的剑了。”
满座骇然。
韩澈文质彬彬的朝着上首的姜池旻躬身一礼,仿佛先前的威逼和恐怖的压迫都是梦境似的,笑了一声,扭头自顾自悠悠的走了。
至于这些人到底会怎么对待那把剑,韩澈倒是不在乎,他反正是舍不得自己的剑丢在这儿可能拿不回来,于是早早地将副将明楼的剑坑蒙拐骗拿来冒充一下。
这会儿明楼若是反应过来了,只怕是是大营里的草都要被他气的薅秃了。
韩澈的身影逐渐远离,众人的目光这才敢胆寒的落在那把通身漆黑的长剑上,只觉得心中直冒寒气。
姜池旻跌坐在了龙椅上。
敌国的将领登堂入室,唯一能主持大局的姜寰尚在昏迷之中,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言。
一片寂静之中,皇帝沙哑了嗓子,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什么想法?”
大臣们看着畏畏缩缩的皇帝,顿时不忍直视,想到了以女子之身率兵打下其他国家的姜寰,顿时觉得更加糟心了。
先前那位被韩澈险些气死的官员脸色铁青:“臣认为当战!虽然如今大恒逐渐雄起,但西夏的骑兵骁勇善战,不输大恒那些在书堆里跑出来的酸朽,况且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欺压上门,不能就这样算了!”
觉得很有道理的官员们纷纷附和。
“皇上,大恒前不久才打了胜仗,他们的主将还是个黄毛小子,这会儿正沉溺在虚名中,传闻也不尽可信,不如趁此机会出兵偷袭,一举折了他们的剑戟。”
“我们西夏不差他们什么,这些年大恒新的君王已经得意忘形,皇上,应当给他们一个教训啊!”
队伍中一身风尘仆仆的男子望着这乱象,眼中嘲讽。
这些人已经尸位素餐太久了,被都城的声色犬马迷了眼,泼天的富贵都堆在眼前,便听不见来自远方的哀嚎。
西夏都城灯火喧嚣,日夜不息,他们沉浸在温香软玉和触手可及的地位、权柄、财富之中,风中隐隐传来的血腥和悲鸣被姜寰阻隔在外,整个都城更像是被姜寰圈养的牛羊,他们吃着草料,全然不知日后被宰杀的命运。
便也认为外面是和都城一样的风景,故步自封,愚不可及。
他在一众主战的声音中站了出来,掷地有声。
“臣以为不妥。”
截然不同的声音让整个金殿都安静了下来,众人虎视眈眈的回过头来,才发现原来是这个人。
盐运使司运同知,谢文暄。
原本想呵斥他的人见着是他,只觉得脑壳痛。
谢文暄是先帝从草原上捡回来的,彼时只是个少年模样,脏兮兮的在河边捞鱼,误打误撞石头砸在了去草原巡视的先帝身上,一个孤儿罢了,一双眼睛很得先帝喜欢,便被带了回来,放在当时身为太子少师得谢大人府上教养,谢大人一辈子没有成亲,后被收为义子,成了谢家的小少爷。
后来姜池旻登基,姜寰亲手杀了先帝,逼死谢大人,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谢文暄即便是想替父报仇也动不得姜寰,于是随便讨了个旨意任命去了遥远的边城当个芝麻小官,姜寰也清净放心了,只是没成想他还真做出一番作为来,从九品小官一路成了盐运使司运同知,前些日子听闻都城动乱,风尘仆仆的才赶回来。
但这人却是个硬茬,他狡猾虚伪,是个不折不扣的墙头草,对谁都聊得来,和谁都有点交情,因此谁都不好直接动他,还免得惹一身骚。
因此他提出主和,但是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