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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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懿王:无能周王忧郁终3
“你说这些有个jiba用啊?老子不想听这些说辞!”懿王忽然火了,“你只说能不能把戎狄给我赶出去,要是不能,你就回家抱娃儿去吧,别在这里惹我烦。”
“恕老臣无能,”司马忽然黯然神伤,众人这才注意到他头上的白发忽然间覆满整个头顶,司马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老臣让周王失望了,请允许老臣回家抱娃儿去。”说着话就转身朝大殿外走去,神情落寞。
“回来!”懿王一声断喝,止住了司马的脚步,“戎狄都快杀到老子的窝里来了,你就这样子撂下挑子,一人走了?你这十多年的司马就是这样当的?”懿王平时一心在和两个侍女身上,对朝中事情没太在意,这时候,猃狁人杀来,他真的急了,“现在,你想走,却没得那么容易,老子在被人杀死之前,也得拉个垫背的。你只能让人抬着你的尸身回去,你自己是走不回去了。”
“现在,事情紧急,”司马慢悠悠地转身回来,站到自己位置上,“老臣推荐一人,可退猃狁,还请周王允许。”
“你也晓得,事情紧急了?”懿王吼道,“有屁就放!”
“东面四百里外的虢幽叔姬师望,统兵有一套,可调来镐京,统帅兵将,前去退戎狄,”司马说道,“如不能胜,老臣愿意与虢幽叔同罪。”
“行了!”懿王喊道,“赶紧调人去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在司马“是”声后转身出殿时,懿王又宠她的背影喊道:“一定要把狗日的猃狁赶出去啊!”司马没应声。
当天午饭后,从镐京出来一辆四马战车,急速行驶在东区虢国的道路上,车后惊起闭天尘土。
五天后虢幽叔姬师望来了镐京校场上,领着三千兵士,出征宗周了。
虢幽叔姬师望率兵出征后,懿王以为万事大吉,镐沣有了安全保障,散朝回到后宫又和侍女们打成一片,欢乐无限。
这天,懿王正和侍女们在树林里进行桑林会,林外有人在喊他,“有齐公前来拜见周王。”
“拜见我,叫他去大殿上,”懿王正忙的不亦乐乎,双手不得闲,“现在是散朝时候时候,属于个人的,不办公室。”说完继续着和侍女们的好事。然而,没过多久,外面又有侍女喊了,“王后说了,周王要是不出来见她的娘家人,她就带人进来把两个不知羞耻的贱人杀了。”懿王本来正在兴头上,一听这话当即兴趣全无,下面的拿东西顿时耷拉下来,不能做事了。
“周王,你还是去见见王后的娘家人吧,”两个侍女劝道,“我两个也想再多陪陪周王呢,不想现在就死。去吧去吧。”
“嗯。”在侍女那柔棉的小手抚摸下,懿王有了醉心感觉,嘴里低声应道,“可恶的齐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懿王起身,侍女为他整理好衣衫出来了。
后宫堂屋里,一个齐人汉子正在与王后姜女说笑正欢,看见懿王进来,赶紧站起来,朝懿王抱拳行礼,“癸公吕慈母拜见周王。”
“你啥子时候当得齐公?”懿王惊奇了,“朗格不来镐京禀呈我?”
“回周王,吕慈母现在正在禀告周王,”吕慈母脸上似笑非笑,似不把懿王放在心上,“还请周王恩准才是。”
“周王就准了吧。”一边的王后姜女已经满脸的皱纹,也在帮腔,“再说,禀呈周王也只是个形式,让太史登记入册嘛,不影响齐公登位的。”
“王后这话就不对了,”懿王忽然严肃起来,“不经过周王的侧命,诸侯的继承登位,都做不得数的,这事当年周公制定下来的周礼所规定的。”
“不就是个周礼嘛。”姜女不以为然了,“周礼是死的,周王是活的,周王说禀呈过了,就是禀呈过了,哪个没心眼的大臣赶来周王这里找死?”
“你就在我这里找死来了。”懿王顺口说道,“不行,得经过册命,你的齐公才算得数。”
姜女见懿王不给她面子,不由狠狠瞪了懿王一眼,拉着吕慈母就进里屋去了,把懿王一人撂在堂屋,讪讪的。
几天后,齐癸公的册命礼在宗庙的射日宫里进行。懿王拿着册命辞站在台下宣读,吕慈母站在中廷,面朝北面,严肃恭听着,“有齐人吕慈母承继父亲只基业……”
“等等!”卿事寮大声喊道,止住了懿王的册命辞,“册命辞应该有太史寮念诵,吕慈母一个诸侯,朗格能让周王为他读册命辞?”
“吕慈母来自齐国,是王后的娘家人,我作为齐人的女婿,朗格就不能为娘家人做点事了?”懿王忽然耍起了横,冲卿事寮喊道,“我今天就要自己读,你能把我朗格?”
“周王,诸侯登位继承,有太史宣读册命辞,这是周礼的规定,”卿事寮说道,“周王端坐在上面的台上,要显示周王的尊严、威风才对,不能丢了周王自己的尊严。”
“我说了,这事我老婆的娘家人,我为他就读一次,不行吗?”懿王的横劲上来,寸步不让,“你少拿周礼来说事。我可明白滴告诉你,要不识趣的话,你的卿事寮就当到头了。”
“我的卿事寮宁愿不当,也要维持周礼的严肃!”卿事寮也杠上了,转头冲齐癸公厉声喊道:“吕慈母!你难道不晓得,你这齐公是朗格当上的吗,还好意思让周王为你度册命辞?你不晓得,我现在就说给你听,说给在座的大臣们听听。”随即对众人说道:“老齐公吕伋的嫡长子、嫡次子和嫡三子皆在这之前死了,本该嫡四子吕季继位齐公位,可是吕季不知为啥子放弃了国君之位,和子孙一起离开营丘,搬去崔邑生活了,将齐国交给了这个同母弟弟。吕慈母!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这么回事?现在,我要问你,你用了啥子法子,逼走的吕季,使他甘愿让位与你?”
“我没有逼他,也许是吕季自己让贤的。”吕慈母忽然有了委屈,“我哪晓得吕季他为啥子不当齐公。”
“这么说来,你吕慈母是贤人了?”卿事寮紧追一步。
“这个……”吕慈母知道自己算不得贤人,不敢说了。
“够了!”懿王断喝一声,“不就念段册命辞嘛,就让你说出这么多的话来。侍卫,与我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赶出去!”立即上来两个侍卫,架着卿事寮出去了。
“周礼不能丢!周王的尊严不能丢!”卿事寮被两脚拖地地拖了出去,嘴里还在维持着周礼,“周礼完了,周王也就完了!”这声音似预告,震着总庙里众人的心房,大家都觉得卿事寮做的很对,懿王不该那样对他,但是没人再敢出来说话了。
吕慈母见卿事寮被拖出去,懿王一心向着自己,不禁暗自得意,耳朵里听着懿王的册命辞,眼睛就在不知觉里看过来,在懿王手中的册命板上遛,当懿王读完最后一句话,顺手把册命板递给了吕慈母,“有兴趣,就自己看吧。”宗庙里顿时哗然,大家心里都在想,这还是显示周王尊严的王权表示吗?这要真是王权的表示,那么刚才卿事寮说的‘周王完了’就是真实的情况了,不是预告。”
吕慈母接过册命板,欣喜若狂,往上面看去,顿时心下冰凉,这也不过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小木板嘛,让这帮老家伙搞得那样子神秘,随手丢在地上,跟在懿王身后出去了。太史连忙过来拾起,慎重地对上面的灰尘擦了又擦,才交给一旁的中大夫收好。
3
夜晚,公子姬辟方来到后宫,见了懿王和侍女们肆无忌惮的行为,不禁愤懑、义愤填膺,“周王好歹也是我姬姓人的领头人,是我们中国的国王,朗格能和侍女这等下人,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王叔请喝茶。”侍女送上茶水,见势不妙,趁机遛下去了。懿王对姬辟方笑嘻嘻的,让喝水,“呢些是姬囏的日常生活,没得啥子。再说王叔平时在府院,不也和侍女们打的火热嘛,何故对姬囏要求那样严格。”
“周王是中国的王,周王的一言一行,都对国人产生着非常大的影响,”姬辟方已经是个十足的老人,有耐心,“姬辟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国人,没得人主意我。希望周王能分清楚,不要搞混了。”
“你们一个普通的国人,能够享受的生活,为啥子到了我这里,就不得行了呢?”懿王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真是弄不明白。一个王的生活,不如普通的国人,我当这个王有啥子意思。平常的人,做一件事情,总是想从中得到好处,才会做的,是不是?”
“周王是国人的表率,国人都在看着周王的言行举止,”姬辟方苦口婆心,说得嘴都快干了,端起长条上的茶豆喝一口,“这是周王与我等国人最大的不同点,因此一些国人能做的事情,到了周王这里,就做不得了。周王一定要明白!”姬辟方把最后一句点得特别重,以示强调。
“那我要这jiba王来爪子?”懿王吼道,“干脆王叔来当周王算球了!”
“我倒是相当,也得当得上才是啊。”姬辟方满嘴的无奈,“我可告诉周王,你这个位置不晓得有多少人盯着,你不要觉得无所谓。”
“那你来当好了,”懿王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这几把王当上有啥子好的,全受人气了。连读个册命辞,都有人说三道四的。”
“对了,周王晓不晓得,今天那个吕慈母,把周王的册命板甩到地上了?”姬辟方忽然问道,“那可是显示周王王权的象征物哦!”
“王叔有吧事情说复杂了,”懿王那肥胖的脸上,小嘴扭到一边,“不就一块小小的木牌牌嘛,帅就摔了嘛,有啥子了不得的。”
“啥子!”姬辟方猛地喊一声,脖子上青筋饱现,贯穿进衣衫里面,“你把那叫小小的木牌牌?你没听我刚才说嘛,那可是显示周王王权的象征物?”
“听见来又朗格样?”懿王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的失当,可嘴上还是不以为然。
“吕慈母摔了册命书,不尊重那木牌牌,就表示他不尊重你周王,他摔了木牌牌,就表示他摔了你周王,你可晓得?你这王居然还无所谓!”这时候姬辟方可谓嘶声力竭了,“竖子不可救!”抓起茶豆摔到地上,茶豆翻滚着向门口去了,里面的茶水洒了一路,姬辟方站起来走了。
“你这样子当着王的面摔东西,是对周王的尊重吗?”懿王在后面冲姬辟方喊道,“你声声要我尊重自己,首先你就不尊重我。”
“我就不尊重你了!”姬辟方的吼声在后宫上空回荡,回应他的,是懿王更大的吼声“你当我不敢杀你吗?”姬辟方就在“杀了好!”吼声中走了,将自己的身影隐在了夜色中。
次日早朝上,国老出班说道:“诸侯把周王的册命书丢在地上,是对周王的不尊重,对姬姓人的不尊重,是对中国的不尊重,这样的诸侯应该受到处罚,不应放过他。”
“死我叫他摔的!”高台上的懿王说道。
“周王这样做,就是自己对自己不尊重了……”
“不尊重有朗格样?”懿王的火气早在昨晚就被姬辟方激起,没得到很好释放,现在又上来了,“你们这区你大臣到底是朗格回事,总在这jiba尊重上说事,我们能不能换个话题?”
“周王都快把自己的位置搞脱了,哪里还能说别的事情?”卿事寮出班说道,“必须要求将齐癸公吕慈母抓出来处罚,不然难平民愤。”
“啊——”懿王坐在高台上忽然双手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怪叫起来,“我要发疯了!这几把王当着有啥子意思?”顺手在面前的长条上拨拉,上面的茶叶散落一地,水豆滚下来,在下面大臣脚下乱滚,“到底你们是王,还是我姬囏是王?”双手撑在长条上,两眼红红的,看着下面的大臣,“真当我姬囏不敢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