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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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仲丁 外壬 河亶甲:巧置内耗是能人5
宫门外的侍卫们一见发的状态,心里直纳闷:都说公子与商王都得你死我活,看来全是假的。大家不由暗自叹息。
“有啥子叹息的?快站好岗,保护公子。”伊陟带着大臣,呵斥了侍卫几句,就进来了,对发说道:“商王已经死了,夷女也被后宫侍卫杀了,请公子看在大局上,节哀顺变。”
“卿士啊,发本是一番好意,送商王一个夷女解闷,哪个晓得出了这种事情?”发说着话,哽咽的泣不成声。
“现在,大商需要一个王,”伊陟说道,“还请公子以大局为重,赶紧登位理事,才好啊。”
“卿士啊,发现在真的悲痛欲绝,哪有心思登位哦。”
“要是公子是在不愿登位,伊陟就只好去请整了。”伊陟以退为进说道。
一听伊陟的话声,发赶紧止了哭声,说道:“发也是成汤的后人,当然要以大局为重,只得顺应大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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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壬现在终于如愿以偿登上了王位,但是他的烦恼这才刚开始。
腿上的伤口虽然当时经过随军的小巫师处理过,把命保下来了,却没有彻底治愈。回到隞后,外壬常常半夜让腿上的伤口痛醒过来,无法入眠,把朝中的大巫师祝找来处理了几次,伤痛稍微轻了一些,但还是时时困扰着外壬的生活,使外壬无法全身心地进行大商的国事管理。
要是烦恼事就这一件,倒还没得什么关系,外壬还可以继续享受他的商王生活。
早朝时,两个侍卫把外壬台上高台,扫视下面的群臣一眼,安心坐下,端起长条上的水豆喝了一口,然后就大马金刀地看着下面,虎视眈眈地。
每当面对外壬的这种眼神,群臣心下都一阵紧张,感觉自己好似待宰的羔羊,就等着主壬手里的刀落到谁的身上了,但是,大家心里有愤愤不平:妈的,龟儿子阴谋家,一定没得成汤后人的光明磊落。可是水豆不敢说出来,不然下一个成为这个阴谋家祸害对象的就是自己了。
也难怪大家对外壬不服。外壬收军回到隞,就送给仲丁一个女奴,还凑巧,当夜仲丁就让那个女奴给杀了,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不晓得,不得不让群臣心下想到“阴谋”。实际上,这次事件只是由发在军营中对两个夷女发的牢骚引起来的,当时发,就是现在的外壬只是发了一顿牢骚,还说自己与仲丁是亲兄弟,不忍心与他相残,没想到两个夷女就付诸行动了,巧的是,发回到隞时,仲丁偏偏还看上了夷女甲。事情就这么巧,“阴谋家”的黑锅,外壬不想背也甩不掉了,也就难得理它了。
值日官喊完“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后,宰就出班说道:“启禀商王,据小道消息传闻,邳和姺窜通在一起,似乎在商量啥子不利于我中国的事情,还请商王派出哨探密切监视他们才好。”
“邳、姺相隔几百里路远,他们朗格窜通?”司马出班反驳道,“诸侯间的偶尔一次外事交流,不应该当做不利于我大商的窜通反叛。邳在东,姺在西,一次信使交流都要走十多天,他们是无法窜通反叛的,何况姺还是卿士伊陟的故乡。”原来姺就是有莘国,伊挚本是有莘人,后来流浪到了有施国,伊陟是伊挚的后人,因此,姺算是伊陟的故乡。
“算了,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外壬说道。心里暗想,姺是不是窜通邳谋反,下来问问伊陟不就清楚了,没必要在朝堂上闹得满城风雨的。
这时候,啬出班说道:“最近几年来,尽在面前的彭自太戊年间来觐见过后,就没有贡献贡品、贡粮了,我派了信使去催缴了几次,结果连彭国国君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他的随从打发回来了。”
“司马,”外壬喊道,“你的哨探可有啥子消息没得?”
司马出班说道:“回商王,彭最近像是在活动,兵士呀做着一下演练,不过都在我方的监视下,掀不起大浪的。”
“一般,叛军在反叛之前,都是很隐蔽的,”在出班说道,“司马既然已经探到了彭的异常,大商就要重视了,不然到时候就要追悔莫及了。”
“增加哨探人数,”外壬说道,“拉一支兵士去彭的西面驻扎,给他一点威慑。”
“是。”司马应道,“我王英明。”
散朝后,侍卫把外壬抬下来,外壬自己杵着仗进了后宫,对侍卫说道:“去,把卿士找来。”侍卫应声“是”走了,过一阵,伊陟进来,站在外壬面前,神情淡定。
“卿士啊,最近可回去过老家?”外壬问道很随便。
“回商王,伊陟离开老家有施国,已有二十来年了,”伊陟说道,“一直在亳、隞忙于国事,很少回老家,也不晓得有施国朗格样了。”
“对姺还有印象吗?”
“家父伊挚虽说出生在有莘,可自小他就离开了,陟也是出生在有施国,对姺没得一点印象,”伊陟说道,“商王可是听到了啥子消息,小臣年纪老了,最近少在朝中走动,消息有些闭塞。”
“哦,没得啥子消息,”外壬出了一口大气,“卿士回去吧。”
“谢过商王。”伊陟站起来轻声说道,出门走了。
其实,对邳、姺的窜通谋反,伊陟早有了消息,也曾派去过自己的信使,劝姺人退出来,无奈姺人不买伊陟的面子,现在,外壬问起来,伊陟无言以对,心里无限的郁闷。半夜,伊陟就因郁闷而死了。纵观伊陟一生,远远不如他的父亲伊挚。
再说商朝自太戊初期,派费中衍物理巡视以来,七十六家诸侯方国前去亳觐见了太戊后,再没有排除大将武装巡视过,近三十年来,诸侯方国渐渐把大商给忘了,有些胆大妄为的诸侯就铤而走险,起兵掠地。外壬登王位前,带兵打败蓝夷,随后没顾得上zhijie他的领地,就搬兵回朝了,这让诸侯们再次看到机会。
姺地处徐州北边,在蓝夷人进攻隞都的必经之路上,对外壬败蓝夷的战况看得清清楚楚,对蓝夷的败后情况也了解,以为蓝夷输在没有外援的基础上,于是内心本大胆冒险的姺国国君就不顾他们祖先与伊挚的关系,更加蠢蠢欲动了。
这天,发刚撤军走后不久,姺君把族里管事的人召集到一起,对他们说道:“现在商王昏暗,朝政混乱,发不顾成汤祖制,残杀自己的亲哥,自立为王,”姺君停下来,看一眼屋里的人,见他们都双眼看着自己,心里不禁有了更强的自信,“因此,我与起兵,匡扶正义,扶持子室于将倒时候,大家以为若何?”
“族长,这事还得商量商量才行啊,”一位年老的管事甲说道,“前段时间,蓝夷人的教训,不可不戒啊。再说,我姺人也曾经是伊挚的顾国,到时候,伊挚的娃儿派人来劝阻,该朗格办?”
“哪管那么多!”一位年轻的管事乙说道,血气方刚,“国家大事岂可因为个人而改变?蓝夷人的失败,主要败在没得相互支援上,一旦有了外在的支援,城市的可能性就大了恨多。总之,我支持族长的起兵。”
“我反对。”刚才的年老管事甲坚持道,“我姺国本是一个小国,没得多少子民,抽不出来子民当兵,打仗,完全没得和大商抗衡的资源。”
“甲,你真的老了,还不如回家去抱着老婆睡瞌睡去,”管事以说道,“还站在族长屋里爪子!”
“你……”管事甲气得直瞪眼睛,“年轻人,说话不要这样子冲,你也有老的时候。你不要把族长带到沟里去了,当真姺人到了灭国的时候,你和你的家人是没得好处的,你将是我姺人的罪人。”
“朗格样?”管事乙满脸的不屑,“我说你老了吧,你还不服?事情还没有做,就想到败了,就在想着为自己找退路,你这种人啊,要是遇到我姺过遭遇外壬掠夺,你们一定是内奸,背叛我们姺人的。”
管事甲被气得只能能瞪着双眼吹胡子,脸上白得吓人。
“好了好了,不吵了。”姺君止住了二人的争吵,问着其他人,“你们还有啥子看法没得?”
“我支持起兵。”又一个说道,“要成事就得担风险。”
“我反对。”
“这样子,”国君说道,“支持起兵的,站左边;反对的,站右边。”屋里的十多个老头、小伙全都起身,瞬间分成两队。国君细细清点后,说道:“支持起兵的,六人,反对起兵的,也是六人,但是,我,支持起兵。现在,起兵之事就定下来了。”
“好!”支持派多是年轻人,大声吆喝道,“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苟且偷生,不是我姺人的生活。”
另一派人,多是年老者,全都低垂着头,唉声叹气,戚色满脸。
“当然,光靠我们姺人自己的力量,是够不到和商叫板的,”姺君说道,“我们必须联系外援,找一个联盟,和我们一起起事,到时候,让成汤后人措手不及,打他一个首尾不能相顾。这样子,我们就好于中取利,可以提高成事的几率。现在,我晓得,邳君也在商议起兵的事,哪个愿意走一趟?”
“为了我姺人的兴起,我愿意出使邳国。”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姺甲应道。
“好,等我姺人成事后,我重重有赏。”姺君说道。
姺甲带着国君选出的出访礼物——两个铜饼,和随从副手坐上牛车,一路向西来了。两人自己架着牛车,慢慢悠悠,一路欣赏着沿途风景。
这天,来到一处村庄,四面环树,溪水长流。忽然,一声愤怒的谩骂声破坏了姺甲欣赏径直的心情,姺甲不由停车住脚仔细听起来。
“狗强盗,有本事去隞抢啊,那里啥子都有!”一个老妇人的声音,非常怨恨,“老娘这几颗口粮,狗日的强盗抢走了,娃儿们吃啥子?还不得饿死!”
“臭婆娘,老子拿你几颗麦子,哪来这么多的废话?”随即响起一声踹人声音,“去你妈的!”跟着是老妇倒地声音,“哎哟哎哟”的叫痛声也传过来了。
“狗强盗!老娘和你们拼了!”随着这声怒吼,是一阵撕打纠缠,以及哀嚎、怒骂声音。
一时间真是鸡飞狗跳了,“哎哟”声、狗叫声、鸡鸣声,全响成一片。
“哈哈,还有鸡啊!”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村庄里的鸡跟着尖叫起来,上蹿下跳的,还有男人追逐鸡鸭被累得喘气的声音。
“不能抓走!”还是那个老妇人在喊叫,“老娘家里就靠它打鸣起床了,龟儿子遭天杀的,真是不让老娘活命啊!”
“哈哈哈,今天收获不小嘛,又有鸡吃了。”男人的得意笑声在老妇人的哭喊声中传出来,很快姺甲就看见两个兵士模样的男人,一人手提着一只鸡,一人提着半袋东西出了村子,向姺甲他们停车这边走过来了。
“抢子民的口粮和家禽,可不是好人所为啊。”姺甲等两个人走到近处,对他们说道,“敢问你们是哪个国的?”
“管老子是哪个国的!”一见有人管闲事,兵士模样的男人吼道,但看姺甲二人坐着车子,估计也是不能惹的角色,两个兵士骂骂咧咧地走了,“你他妈管得着吗?”
“真是不像话!”姺甲说道,“现在的社会朗格都乱成这样了?”
两天后,姺甲二人进了邳,直向邳国国君府来。路上,远远看见两天前在那村庄里抢鸡、抢粮的两个男人,进了邳国国君的府院,姺甲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邳国朗格成了这样?国君与邳国联盟恐怕不会有啥子好结果,但是任务还是要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