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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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仲丁 外壬 河亶甲:巧置内耗是能人6
来到国君府院,姺甲让随从上去打门,院门开后,姺甲上前笑着对开门的侍卫说道:“我俩是姺国的信使,特来邳国拜访邳国国君,以联系两国的友谊。”
侍卫伸出头来把姺甲二人看一眼,在望一下他们身后的牛车,说道:“请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随即关上院门进去了。过一会,当院门再次打开时,一个年轻的侍女满面带笑地出来了,“邳君欢迎姺国信使来访,请进来。”
姺甲二人进来,把车子停在院门边,向堂屋走去。进了屋,姺甲走向坐在中间位置上的国君,行抱拳礼,说道:“我们是姺国信使,带来我国国君对贵国国君的问候,和祝福,希望姺国和邳国两国之间的友谊长存,”说着话姺甲拿出来铜饼,放在邳君面前的长条上,“姺君说,姺国目前正处在发展期,暂以两个铜饼作为礼品,还望国君不要嫌少,才好。”
“两国局交往重在联系、友谊,礼物多少都不重要。”国君微笑说道,“请贵使回国后,带上本国君对姺君的祝福和问候,并谢谢邳君的礼物。”
姺甲有对邳君行一礼,说道:“姺国经过大家商议,认为子商现在混乱不堪,王者不王,残杀亲兄弟,姺君欲替天行道,匡扶成汤正义,但是,姺国国小力弱,不能独立承担大责,希望能邳君一起担负起来这个责任。”姺甲口述中,双眼一直盯着邳君脸上的变化,希望能看出来他的真实想法。
“邳国目前和姺国一样,算不上大国,”邳君端起水,喝了一口,说道,“替天行道,匡扶成汤正义,本是我等国君的职责,奈何力不从心啊。我想,再等两年,待我邳国国里强盛一点,即刻响应姺的号召,替天行道,匡扶成汤正义。”
一听邳君把拒绝的话说得冠冕堂皇,姺甲心底就不顺畅,说口说道:“我们来邳国时候,看见两个在向下抢劫粮食的人躲进了国君的府院。”
“哈哈哈,你说的那事啊,”邳君忽然大笑起来,“那是我们邳国在自己强盛的同时,在扰乱隞都的视听,使他们摸不清方向,以利于我邳国强盛。”
“哦,国君的计谋真是高深莫测啊!”姺甲赞颂道,“待我们会到姺,也让我国君向贵国学习,扰乱商的视听。告辞。”姺甲二人出了屋,坐上牛车走了。
在大商国内出现了两个到处抢劫的混乱局面,从此邳、姺不再朝见商王。
当密探把消息报到兵部,司马的头都大了。现在,大将军兼车正的费中衍已经死了,司马手下没有得力的将军带兵打仗,司马自己也年到老年,只能在朝中朝见一下商王。更主要的是,商王外壬的腿伤更加严重发炎,已经不能上朝,每次朝政都由宰代理,下来再告诉他。外壬时常坐不到听完宰的汇报就躺下了,让侍女为他搓揉伤腿。
现在邳、姺的乱局,司马知道,给外壬说了,他也顾不上管。可是,离了商王,司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得烦闷地向后宫走来,心里也每个目的,只顾低着头走路。
“哟,司马在找啥子,这样子专注,招亲吗?”
一个轻松的声音将司马的头抬了起来,一看是公子整,司马不由笑了,“是公子啊。我要是有心思找钱就好了……乱了,全乱了,哎。”司马不由叹息一声。
“啥子事乱了,能把司马愁成这样子?”整笑问道。整已经十五六了,正是做事时候,精力旺盛。
“公子不晓得,现在,东面的邳、姺在四处抢劫,搞得我中国鸡犬不宁,”司马看一眼整,“现在,商王又是那个样子,理不了朝政,我现在都不晓得去跟哪个说了。”
“这事是有点麻烦。”整说道,脸上忽然有了兴奋,“要不,我和你一起进去,或许会有一些解决办法?”
“想来就跟着我来吧。”司马没有多想,径直进了后宫。
后宫里屋床上,外壬躺在上面,闭着眼睛在养神,脸上好似有痛苦神色,但感觉到进来人了,没有睁开眼睛,问道:“司马,啥子事,说吧?”夷女乙站在旁边,为外壬打扇驱蚊,肚子明显鼓起来,相似怀孕似的。
“商王,你的身体好一些没得?”整对夷女鼓起的肚子没有认识,直接问候着外壬。
听到这个久违的熟悉声音,外壬睁开了眼睛,“三弟来了,自己坐吧。王兄身体不好,就不起来了。司马说事。”
“商王,你就休息,不用管我。”
等外壬兄弟二人问候完,司马这才说道:“最近,邳、姺在东面闹得厉害……”
“晓得了。”不等司马说完,外壬就打断他,睁眼看着整,久久不能移开。
“商王,有啥子话,尽管说,臣弟一定尽力,”整赶紧站起到外壬面前,说道,“肯定不会辜负商王的嘱托。”
“三弟啊,王兄晓得自己会不久于人世了,”外壬的口气忽然悲伤了,“现在也理不了政,找宰在代理,不晓得,三弟有没得兴趣,帮王兄代理一段时间?”外壬的口气里带着一丝试探,眼睛直直地盯着整。
“商王的身体还没到你说的那地步,还会好起来的,只要商王好好养伤。”整说道,“至于代政,如果商王觉得有必要,臣弟是没得话说的。”
“那就请三弟辛苦一段时间,”外壬说道,“待王兄身体好一点,就替回三弟。”
“臣弟也是成汤后人,商王身体不适,臣弟代理一阵,是成汤后人的职责,说不上辛苦。”整把话说的冠冕堂皇,无可挑剔,“请商王好好养身体,臣弟在殿上等着商王回来。”
“好。”外壬说着话,对整和司马轻微摆了摆手,就闭上了眼睛,不在看他们了,“去吧。”
整和司马出了后宫,两人默默走了一阵。司马问整:“不晓得公子对邳、姺的乱局有啥子办法收拾?”
“具体朝政,还是到殿堂上去说吧。”整说道,“现在商王还在,我不能随便改变他的做法,司马你说是不是这样子?”
司马心里这个郁闷啊!马勒逼得,成汤的狗日后人,朗格都是这个毬样?一个个官腔十足!但是嘴里却说道:“还是公子思虑周到,老臣着急了些。”
“司马大人成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国家大事,着急一点可以理解。”整笑了。
第二天,整就以代商王的名义坐在了朝堂的高台上,宰则在下面看着他,望尘莫及,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叹。
经过三个月的代政,整有了做商王的感觉,心里喜滋滋的,又有了忧愁:我一定要当上王。半夜,整正睡得香,耳边忽然隐约有了争吵声,不由仔细辩听着争吵内容。
“凭啥子,给他六十年,给我两才四年,你说?”
看朦胧里的面容,依稀是大哥庄在拉着一个道人在质问,整不由惊喜了,上前喊道:“大哥,你没死啊!”伸手一抓,却抓了空。向四周细一看,不是在自己府院,是一个陌生的荒野。
“就是,你说,为啥子我们只有四年,他却有六十年。”
听这声音,是外壬在问话,整不由得更惊奇了,“商王,你不是在后宫睡觉吗,朗格也到这里来了?”少停一阵,整也纳闷了,问着庄、发:“你们说的啥子,我朗格听不懂呢?啥子六十年?,啥子四年?”
然而,没有人回答整,眼前的大哥庄、商王外壬恍惚也不见了,整不由急了,大喊起来,“大哥,商王!”还是没得人回应他……忽然,正感觉到有人在推搡自己,跟着醒了过来,耳边响着侍女的说话声,“公子,醒醒。”睁开眼睛一看,是侍女在搡着他。
“做梦了是吧,公子?”侍女微笑问道。
整心里一阵迷茫后,忽然清醒过来,起身下床,带着侍卫就向后宫来了。
侍卫上前打门,后宫侍卫来打开,整问道:“商王在爪子,好着吧?”
“在睡瞌睡啊,好着呢。”侍卫莫名其妙了,半夜跑来就问这句话?
整顾不上和侍卫啰嗦,直接进了外壬的房间。看一眼床上的外壬惨白的脸色,整心里明白了,转身对后宫的侍卫说道:“你们赶紧去叫宰、臣、司马来后宫,快!”
“啊!”后宫侍卫惊讶了,随即反应过来,嘴里“哦”一声,跑了。不一会,宰、臣、司马三人就站在了外壬的床前,整危襟正坐地对他们说道:“商王昨夜死了,死前传位于我,我喊你们三人来,是商量接下来怎么做商王的葬礼。”
“恭喜新王继位。”司马是大老粗,心直口快。
“恭喜继位。”宰、臣平时主管王室事务,与整的关系较密切,看见司马都倒向了他,便跟着相整恭喜起来,在不管仲丁的那个八岁儿子滕了。
“谢谢,谢谢。”整笑了,接着说道:“先说说商王身后的事吧。”
“新王,外壬的事明白在朝上说吧,”宰说道,“今晚先把外壬的侍卫、侍卫女集中起来。”
“也对。”整笑着说道,“你们去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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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当夜控制了后宫,第二天早朝上,在司马、宰、臣的坚持下,顺利登上了王位。仲丁派系的那帮人闹哄了一阵也就偃旗息鼓,接受了现实。
登位后,整给自己取好为河亶甲,取“亶”之“诚实”意,表明自己登位真的是外壬的授意。
河亶甲面对的商朝,是一个烂摊子。商经过了太戊的短暂中兴后,有经历了仲丁、外壬两代王,早破败不堪了,东面的蓝夷刚按下去,邳、姺又跳了出来,搅扰着大商的稳定,时时威胁着隞。
这天早朝上,司马又老生常谈,出班说道:“启禀商王,邳、姺四处抢劫、杀人放火,搞得我大商鸡犬不宁,还往商王早日决断,才好。”
正说着,门外站殿侍卫探进头来说道:“有兵部哨探近年来禀报消息。”
司马一听,赶紧抬头看向河亶甲,河亶甲就说道:“放进来。”
于是门外进来一个小兵模样的人,跑得浑身大汗、气喘吁吁的,“启禀商王,邳人顺着大河,向着隞都来了,他们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大有进攻隞都之势。”
“他们离隞都还有多远?”司马问道。
“禀司马,还有百八十里路。”
“还有百八十里路,龟儿子慌个球啊!”司马火了,冲着哨探大骂道,“再探。”
“是。”哨探转身出门,翻身上马走了。
“邳人骚扰到了家门口,各位都有些啥子想法,以及应对策略?”看着哨探出去的背影,河亶甲问着下面的大臣,“大家都说说吧,想到啥子说啥子。”
“邳人里我隞都还有百八十里路,应该说还远得很,”司马说道,“不足以构成威胁,如果非要说有威胁,那就是隔靴之痒,用一个通俗说法,就是癞疙宝爬到脚面上——伤不了人,恶心人。”
“对,司马的说法,我同意。”宰出班说道,“邳、姺都是一些万多人的诸侯小国,不足以对我大商构成威胁,要说真正的威胁,还是在雍州背部三危之地的荤粥,他们来无影去无踪,说来就来了,强料酒逃了,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想和他决战都找不到对手。邳、姺真的就是隔靴之痒,无所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