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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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履癸:大力履癸终结夏6
“我啥子都还没有看见呢。”妹喜小声自语道。
待牛车停下,妹喜随在履癸身边在高处杌子上坐下,定神向下细致看去,不禁面红耳赤,喘息粗重起来。
下满的树林中,嫩绿的小树在微风吹拂下摇曳多姿,树枝间密布着尚未长大的细小嫩叶,嫩绿色的景物让人心旷神怡。然而在这些密布的嫩叶之间隐约有黑黄的物件挂于其间,略有杀景之嫌。树下,群群男女chiluo着,不着一丝一布,相互追逐,嬉戏喧哗,yind的笑语弥漫其中。
当然,有人追逐,有人在仰头啃食着挂于树枝间的黑黄物件,好似吃的正香。
“他们在吃啥子?”妹喜对男女之戏无动于衷,“是烤肉吗,这么想?”
“我的美人儿,真聪明!”履癸洋洋自得,赞赏着妹喜,“一猜就中了,就是烤肉。要不,我俩也下去,戏耍啃一会烤肉?”履癸言语间充满期盼和等待,等着妹喜的同意。
“这有啥子好耍的?”妹喜把头一歪,不理睬履癸,“不去!”说着就起身走了。
“好好好,不好耍。”履癸赶紧追上来,手揽住没写的腰肢,“美人儿别生气嘛,再说,我也是在想法让你高兴快乐一下嘛。”这时候,履癸满脸的委屈、无助,“不喜欢,我俩就回去。”
看着满池子诱人的烤肉吃不到嘴里,侍卫们只能狠狠咽下满嘴的唾液,跟着履癸回去了。一些年轻的侍卫们则垂涎于树下的裸女,在血脉喷胀中无奈地跟上履癸、妹喜走了,看着前面身形撩人的身影,在心里把妹喜奸污了无数遍。
那些上了年纪的大臣看见履癸走远,不禁大大出一口长气,从痛苦的煎熬中解脱出来,转身回了自己的府院。在心里暗自骂着履癸“昏君!暴徒!无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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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值日官喊过“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啬夫站出来了,对着履癸说道:“启奏我后,近两年以来,诸侯国几乎不来斟鄩贡献朝见,斟鄩的粮食快吃光了。”
“还能吃好久?”履癸问道,漫不经心地。
“省着点开销,还能,能,”啬夫字斟句酌地,“能坚持一年,可是一年后……”
“别可是了!”履癸止住了啬夫,“一年后再说这事。”
“是。”啬夫默然退回班中,心下暗自后悔没把能支撑的时间再缩短一些。原来,斟鄩的口粮还能支持两年,为了促成履癸屋里巡视诸侯,啬夫特地把时间压缩到一年,没想到,履癸还是不当回事。啬夫不禁在心里,自叹“命也!”但愿自己能活过去,不被灭国。无奈的啬夫仰头向天,在心里默念着“上天保佑我大夏,上天保佑我啬夫平安到死”。
这时,冢宰出班说道:“夏后,诸侯国岷山三四年不来斟鄩觐见,是不是该教训一下了?不然,岷山国就忘了,他是我大夏的诸侯国身份。”
“他敢忘!”高台上的履癸一声喝道,“出兵岷山,叫他们见识一下,晓得我大夏还存在。”
散朝后,大臣们陆续出了大殿,走在回府的路上。宗伯默默无语地走着,司寇跟了上来,与他并肩漫步向前去。
“司寇,朗格不说话?”宗伯忍不住问道。
“还能说啥子?”司寇低声说道,“我等都明白眼前的状况,不需要说出来。”
“但愿我们能有个全尸。”沉默好一阵,宗伯低低地说了一句。
“但愿。”司寇附和说道,随即又说道,“人啊,一辈子,朗格样子都是要死的,朗格死法,还重要吗?”沉默一会,“不重要啰。”感叹完,司寇忽然快步走了。
“不重要啰。”宗伯跟着默念一声。
岷山国,还没得有施国大,只因为在雍州南面的大山里,进去出来都极不方便,因此很少与外面的诸侯大国来往,一般的诸侯国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不能因为他们在大山里,就不履行诸侯国的义务——觐见夏后,贡献贡品。
当岷山国君从北面邻居口中,得知夏后履癸带领大军前来讨伐自己的时候,顿时慌了手脚,茶不思饭不想,觉也睡不着了,整日拉长着脸,手脚无措的。
“不晓得啥子事情把父亲愁成这个样子,”看着国君愁眉苦脸的样子,公主琬上前劝解询问道,“但是女子晓得,‘人是铁饭是钢’的道理,父亲这整天不吃饭,肯定是要不得的。”
“女子啊,你不晓得,我们岷山国,就要灭国了。”国君一拍自己大腿,叹息道,“哎!这该朗格做哦!”叹息一声,站起来在屋里转起圈来,嘴里不停嘀咕着,“岷山国不能灭,付出啥子代价,都必须保住祖先留下来的岷山国。”
“国君啊,先吃饭。”琬跟在后面说道,“吃了饭,人就能活下来,才能说保存名山过的事。”
“是,女子说得对,吃饭。”国君一屁股坐下来,“我愁死了,也不能保住国。吃饭。”侍女听见族长要吃饭,赶紧端上来饭豆。国君接过来三两口刨下了肚,最后连吃的什么都没有看清。
“这就对了。”琬看着国君吃了饭, “不晓得啥子事,把国君愁成这样子,能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着解决办法?”琬两眼直直地看着国君问道。
“女子,这事你解决不了的,不然我不会愁成这样子的。哎!”国君太息道,不过在不自觉间说起来,“都是上次州伯下来视察时说的话,引起的事。他说,东面的商候天乙强大起来,已经有了取代大夏的趋势,我们应该停止向斟鄩朝贡,寻求与天乙靠拢,以争取将来新朝成立时的资本。所以,我们岷山停了三年对夏后的朝见和贡品。”
“州伯他们去斟鄩朝见夏后没得吗?”琬问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女子?”国君反问道,“他们州长、伯,几乎每隔一年都要去斟鄩朝见一次夏后,否则他们就当不下来,早被换了。”
“是啊,国君啊,你让人给耍了。”琬说道,“国君你成了他们手里的牌了,他们把你推出来,挡在前面,出了事,国君你在前面挡着,有了好处他们就截了。”
“那个说不是呢?”国君说道,“现在哎朗格办呢,夏后带着大军已经向着我岷山国过来了?”
“不晓得,国君晓不晓得有施国的事情?”琬问道,“或许只有那种办法,才能解了我岷山国目前的困局。”
“有施国献出了妹喜,解了有施国的困局。”国君说得很犹豫,“但是,妹喜离开了有施国,离开了生她养她的有施氏,她的爸爸妈妈在也不能看见自己的女子了。”
“爸爸,妹喜虽然见不到她的爸妈,但是,妹喜救了他们有施氏。”琬说道,“这事也说明,现在的夏后是个色鬼,他们用一个女子就救下一个国。但是,事情到了我们岷山国,就变得麻烦了些。”
“朗格又麻烦了呢?”国君不解,问道。
“有施国在东面,地处平原,消息传得快,稍有风吹草动,大家都晓得了。”琬解释说道,“我们这里在大山里,消息来的慢,当我们被灭国了,外面的诸侯都还不晓得。”
“女子嘢,你说朗格做吧,别解说了。”国君这时候早没了主意。
“我们要对症下药,才能救下岷山国。”琬说道,“夏后好色,是他的本性,一时间是改不了的。有施国用了一个妹喜就救下了有施国,我们岷山国,可能用一个女子就不行了。”
“啥子?”国君一听就坐不住了,“你说要献出两个女子,那,那那,我和你妈还有啥子?我还要岷山国来爪子?”
“我的爸爸吔,做人不是这样子的。”琬静下心来,慢慢说道,“我们做人,不光为了自己,还得为别人想一下。我和妹妹琰,如果能救下岷山国,我俩这辈子就没有白来这世上一趟;就算我俩把自己贡献出去,没能保住岷山国,我俩做人也无憾了。否则,岷山国要是因为我俩没有尽力而被灭了,我和妹妹琰会后悔一辈子的,生不如死的。”
“我国君养下的女子,就是不一样,”国君话语间有了自豪,“深明大义!好,爸爸就按女子你的主意救岷山,就算救不下岷山,我也尽力了。”说着话,国君的神情在不知觉间暗淡下来,“爸爸的两个女子嘢,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说着说着,国君哭了起来。等感情发泄完了,笑容又爬上国君脸上,对着里屋喊道:“琰女子,琰女子,出来,爸爸和你姐妹俩说个事儿……”
“爸,不用商量,你说啥子就是啥子,女子听你的。”琰比琬小一岁,万事都听琬的。
“还是爸的小女子懂事。”国君会心地笑了,笑容里却带着许许多多的无奈和苦涩,但总算是笑。
忽然门外冲进来一个大汉,冲着国君说道:“不好了不好了,他们来了。”
“是夏军吗?”国君两眼直直地盯着大汉问道,大汉是国君得知斟鄩出兵岷山国后,派出的哨探。
“是的。”哨探喘着粗气,一时还未喘匀,“离这里二十里路,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来来,来了千儿八百个。”
“卧槽!”国君倒吸口冷气,“比我的子民还多几个,这这这,仗朗格打呀?”
“国君!”琬闻言,一声喊,“刚才我们说的话不算了吗?”
“算,算。”国君的头垂得更低了,过了许久,抬起头来,眼睛里有了坚决,扭头喊道:“侍卫,侍卫。”哨探见没自己的事了,转身欲走,国君即对他说道:“继续探听消息,随时来报。”哨探知道是对他说的,嘴里应道“是”出去了。国君扭过头来对来到眼前的三个汉子说道:“赶紧去叫管事的,来这里,商议大事。”侍卫们出门走了。
看着远去的三个背影,国君心里想着怎么跟几个老头说事。不知闷头坐了多久,门外一直没得动静,没有一个人进来,国君不禁心里急懆起来,“这几个老东西朗格还不来啊!”
国君的话音刚落下,前去叫人的三个侍卫陆续回来,带来的会心一样,“他说,这时候有点事情要处理,来不了了,请国君谅解。”
“谅解他妈个毬!”国君一下跳了起来,“妈的,都是些话头!”国君把头又低下了,嘴里不断叹着粗气,“哎,哎,哎!”
“国君,不必哎声叹气的,”琬来到国君面前,“就按前面商量的办法做,上天会保佑岷山国的。”
“哎,只有那个办法了!”国君抬起头看着两个女儿,“爸对不起你俩姊妹,但是,为了岷山国,爸爸只能牺牲你俩了,”国君说着忽然站起来,跪在了琬、琰面前,对着二人磕起头来,“为了岷山国,摆脱你们二人了。”
“国君,你起来,”琬、琰赶紧也跪下,与国君对着磕头,琬哭诉说道,“我俩是你的女子,也是国君的子民,为了岷山国,我俩愿意献出自己。”
“谢谢两位女儿。”国君又磕了头,才站起来,脸上带着泪痕。忽然,眼前一花,门外进来一人,国君细一看,正是前去的哨探,不禁颤声问道:“到,到了?”
“履癸带着六百夏军正向这边来了,马上就进院子了,”哨探说道,“有五百兵士,一百箭士。”
“晓得了。”国君说道,转身对示威说道:“跟我出去迎接夏后。琬,琰,随我迎接夏后。”琬、琰来到国君身边,国君拉着二人的手出了院子,跪伏在院门口。三个侍卫站立一边。
国君带着琬、琰刚跪下,前面就转出来一队兵士,手持石刀、骨斧,气势轩昂地过来了。兵士前面是一个坐在战车上的大汉,大汉看到眼前景象,愣了一阵,嘴里说道:“这是在爪子?”
国君赶紧对着大汉磕头,口中说道:“罪臣岷山国君,率领琬、琰儿女迎接我后,请我后恕罪。”
“我说,你这是……”履癸一下子也无语了,“你们岷山国的兵士呢?就身后的三个吗?未免太少了吧,这这这……”履癸“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