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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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履癸:大力履癸终结夏5
侍女低声迎着“是”度了过来,随即宫里有了一声响亮,侍女跟着原地转了一圈,两眼直冒金花,站在地上摇摇欲坠,淑女脸上五道粗粗的指印,快串联成片,红满了一张脸,眼中泪水汪汪,瞬间流淌下来,打湿了她站的地下的泥土,嘴里小声嘀咕着“我,我……”
“美人儿,我替你出气了,高兴不?”履癸摸摸刚才这一掌因过度用劲被打痛的手掌,笑问着妹喜,“她们再不敢对你服侍不周到了。”妹喜脸上仍是没有笑意。履癸摸摸头,想一会,又对着一位侍女招手,“你过来!”
“是,是。”小侍女应得胆颤心惊,眼睛全是恐惧惊惶,脚下却没有移动。
“叫你过来,”履癸加大了音量,吼道,“没听见吗?”
“听见了。”侍女应着,亦步亦趋地慢慢过来了。
“妈的!叫你狗日的,不听老子的!”当侍女度到跟前时,履癸一把把她抓过来,两手一用劲,侍女就成了两块,肠子肚子、屎尿、鲜血污了一地。
“啊!”一声尖叫,妹喜站了起来,脸上有了惊恐,随即一手捂上鼻子、嘴,另一手在嘴前慢慢轻柔地来回扇着。
“哦,对不起,吓着美人儿了。”履癸一愣神就回味过来,冲屋里的侍女说道:“赶快收拾了。”有低头对妹喜轻声说道:“走,我们换个房间。”说着话,怀搂着妹喜出来进了另一间房子。
换了屋间,看一眼面露惶恐的几个侍女,妹喜又低下了头。
“刚才是我思想不周,惊扰了美人儿,”履癸坐在妹喜身旁,低声哄着她,尽量找话说着,“这间房子,朗格样,还要得不?”
妹喜不应,低着头。
“给我美人儿把水拿过来。”履癸对地上的侍女说道,转眼间,水豆来到妹喜身前。
“凉。”妹喜端起来呡了小口,有放下了。
“赶紧换热的。”履癸喊道。侍女过来拿走温水。
过一会,从伙房里出来的侍女,捧着水豆,一路走得小心细致,捧在都上的两只手,在不停地松开捧拢,在松开那瞬间,掌心一片红艳,显然太烫。
捧着水豆过来的侍女,漫步来到妹喜前方,正准备近前来,不料水豆脱手,滑落地下。侍女下意识地弯腰想去抄起来,没料到,水豆下降太快,早落在地上,水泼出来,洒了一地。侍女水豆没抄着,她的下巴却磕在了水豆上,磕出了一嘴的鲜血,慢慢流出嘴角,人也趴在了地上,尴尬狼狈极了。
“嘻嘻。”看到侍女的狼狈样子,妹喜不自觉地轻声笑出了声。
“哈哈,美人儿笑了。”听见妹喜的笑声,履癸不禁手舞足蹈了,欢喜地喊道。然而,妹喜的笑声很快住了,就笑了两声。履癸失望之极,转身对屋里的五个侍女说道:“你们像刚才她那样,摔。”扭头看见刚才摔了一跤的侍女还捂着脸没过来,冲她喊道:“朗格!我说的话不管用了萨?”
嘴正肿起来的侍女赶紧过来,站住。
“像刚才那样,摔。”履癸一声令下,房间里顿时“啪啪”摔倒声音四起。另外四个侍女倒是摔得轻松自如,刚才已经摔过一跤的侍女则摔得龇牙咧嘴,痛苦不堪。
然而,妹喜脸上再没有笑意,也没了笑声。
看不到妹喜的笑容,履癸心里千般难受,万种纠结。这天,早朝上,履癸无意中拉长了脸,了无情趣地听着下面大臣的议事,让大殿上的大臣们心头忐忑不安,说话也不敢大声了。
“我后,有啥子事情吗,让你这样子不高兴?”巫师太史小声问道。但是,履癸坐在那里,没有理睬他,巫师太史知道履癸的性子急懆,不敢再问,闭了嘴。
“近来,后宫人员增加,”宗伯出班说道,“需要扩建宫殿,建议选址在后宫旁边。”
“岷山国近两年来,没有贡献贡物,”啬夫出班说道,“建议我后五章巡视岷山国。”
“啥子?你刚才说的啥子?”水已经过了几秋,履癸才反应过来,问道。
“我说,建议我后五章巡视岷山国。”啬夫说道“岷山国近两年来,没有贡献贡物,我后五章巡视岷山国。”
“不是你。”履癸说道,“在你前面,刚才哪个在说话?”
“我在说话。”宗伯回应道,“最近一段时间来,后宫人员增加较多,需要扩建宫殿,建议在后宫旁边,筑新的宫殿。另外,夏后要是同意,该宫殿叫啥子名字,也请大家议一下。”
“同意同意,哪个说不同意?”履癸刚才心思正在妹喜身上,想着她为啥子不笑,这时反应过来,连声说道,“就是倾我大夏九州之力,只要她笑了,我也在所不惜。”
“啊?”大殿上群臣如坠迷雾,不知所云,全都抬头看着履癸,嘴张得大大的。
“就叫倾宫。”履癸不理睬群臣的异样,说道,“新建的宫殿就叫倾宫,主打游玩,以游乐休闲为主,规模要大,要体现出我大夏是代表上天在管理中国的主题。现在就开始建设。”
“是。”工部司空、吏部冢宰和礼部宗伯三人出班应道。
“速度要快,”履癸加了一句,“我要一个月后,看见倾宫,让美人儿高兴得笑起来。”
“美人儿?笑?”司空、冢宰和宗伯三人,与大殿上的所有大臣全不知所云了,只有后宫的侍卫和侍女知道履癸的心思在妹喜身上。
“别‘笑’了,赶紧抓紧时间开干,筑倾宫。”履癸喊道,“散朝!”
大臣们全都不明白履癸的想法,但都知道该干什么,在一片迷茫中出了大殿,组织材料、派调奴隶,连夜加班筑倾宫。
“你们这个速度太慢了,还要加快。”过了半个月,履癸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侍卫来到筑宫场地,督促施工进度,“我和我的美人儿,恨不得现在哎就能住进倾宫来。你们这个样子,慢腾腾的,要不得!必须加快速度。”
“夏后啊,奴隶已经在没日没夜地筑宫,”宗伯上前汇报工作说道,“,你看地基已经起来了,剩下的就是筑宫室、房子了。再没法快了!”
“马勒逼得,不能快,就给老子滚蛋!”履癸没听宗伯说完,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啪”一声脆响,宗伯就趴在地上了。打完了,履癸的气还没消,厉声问道:“能不能再快点?!”
“能!”宗伯赶忙爬起来,站在履癸面前,大声应道,“再有十二天,就能住进来。”
“妈的,早这么说,何至于挨打!”履癸气恨恨地嘀咕道,不看宗伯一眼,“还把老子的手给打疼了。”履癸摔着手走了。
宗伯转身来到一个正在干活的奴隶身边,抬腿猛踹了他一脚,“快点给老子干!”但是,宗伯因用力过猛,奴隶站得太稳,没有移动一下,宗伯自己反被奴隶身上的反作用力弹倒在地上。宗伯爬起来,转身走了,嘴里还嘀咕着“真他们倒霉,被夏后打倒,还被自己打倒。”嘀咕完,嘴里也大声喊道:“都他妈快点干!”随即工地上响起一阵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间夹着“快点,快点!”的吼声。
倾宫终于按期完成,倾宫里除了住人的宫殿外,特地在中心位置挖了一个圉园。这个圉园比哪个老圉园大了不少,最少有原先那个的三四倍大,里面养了一些狮虎等凶猛野兽,和牛羊等。在这些兽类的对面,辟出来专门的斗兽场,供履癸消遣用。
履癸带着妹喜坐在圉园上面铺有缁衣布的杌子上,细心看着下面的虎吼狮嚎。两边的大臣有的兴奋,有的惶恐,有的闭着眼睛不敢看下面。履癸身边的侍女们,既害怕又兴奋,还不得不睁大了眼睛,侍候着履癸和妹喜。
忽然,下面的狮笼打开,窜出来一支雄狮,在园里漫步溜达,对上面的游人置若罔闻,视而不见。当来到牛羊笼前,看见里面的牛羊,狮子就走不动步了,站在笼前直视着,引起笼里牛羊一阵骚动。
正当妹喜专心看着下面的狮子时,狮子却猛地向前扑出了。在妹喜的眼神还没有跟上去时候,狮子嘴里已经衔着一只羊,趴在地上啃食着,羊在狮子嘴里还在四脚乱蹬,发出“呕——”的痛苦尖叫。狮子咬住羊脖子一阵,很快那尖叫声沉默下来,狮嘴边流出来一滩鲜血。
在上面的妹喜看见狮子衔出来羊时,只盯了两眼,就伸手遮住了眼睛。听着羊的尖叫声,妹喜把眼睛逼得更紧了,稍过一会,听下面没声音了,又把手拿开,细细看向下面。这之间,妹喜脸上不时变换着神情,有惊喜、兴奋、惶恐、好奇,脸色一会红一会白,鼻中的喘息也是一会细一会粗的。
“过瘾吧?”履癸转过身来问着妹喜,自语道,“刺激!”
“刺激倒是刺激,就是不过瘾。”妹喜没有笑,低声说道,“一只羊不够看。”
履癸抬头向侍卫长招手,侍卫长赶紧过来弯下腰,履癸蒂塔低声几句,侍卫长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转身走了。
“你跟他说了啥子?”妹喜小声问着履癸。
“等一会儿 你就晓得了。”履癸笑着回道,“让你再刺激一下。”
“是吗?”对履癸的顾着玄虚,妹喜心有不屑,“我还不想听……”梅西的话还没说完,一旁有人吵开了。
“我不下去!我就不下!”随即一声“卟嗵”,有人掉下圉园,跟着传上来一阵“哎哟”的人叫唤声音。妹喜扭头朝下一看,圉园里有个汉子坐在地上,低声哼着,在汉子前面,那只狮子正拥护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东西。
圉园上面偶人议论开了。“这狮子是在估量那汉子吃不吃得吧?嗯,我看吃得。”
“也许吃不得。”另一个声音响起。
妹喜顾不上听上边的议论,眼睛死死盯着下面那大汉,心里喊着“快跑,狮子过来了。”
下面的大汉当然没有听见妹喜的喊声,直直地看着狮子,吓傻了。等到狮子离他还有十来步远时,大汉才想起来要躲,该逃生,于是爬起来拼命地跑,想要远离狮子,一边跑一边嘴里喊着“救命啊!救命啊!”但是,大汉的奔跑是徒劳的,他身后的狮子正一步一步地跟上去,离他愈来愈近。
妹喜的心随着下面人狮间距离的缩短,由兴奋变得惊悸,脸色也由红艳逐渐变得恰白。看着下面的狮子一个虎跃扑上去,妹喜嘴里发出了一声“啊!”的惊恐叫声,这叫声引起了回响,一声更尖厉叫声“啊!——”传过来,进了妹喜的耳朵。妹喜不敢看了,紧紧闭上了眼睛。在潜意识里屏蔽着惊恐时,妹喜感觉到了,后来的回声与自己的叫声有些许的不同,里面带着痛苦和绝望。这不该是自己的情感。妹喜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向下看去。下面的大汉不见了,狮子嘴边露着一条人腿在地上,狮子嘴上糊满了红色的东西。
“好看吧?”正在妹喜惊惧的时候,履癸扭头过来,问着她。
“这有啥子好看!”妹喜把嘴角下拉,脸上露出沮丧神情,“就是个吓人嘛。不好看!”
“不好看,不好看。”履癸连声附和着妹喜,转身对着侍卫长招手,把他叫过来,低语一阵。等侍卫长走后,履癸转过来笑着对妹喜说道:“我们再换一样好看的。嗯,绝对好看。”
妹喜面无表情地站起来,随履癸坐上车,侍卫随行于两侧,百官随在车后,大家一路逶迤走来,沿途走过两旁不满店铺、房间的街道。看着这队官家人过来,路人纷纷侧身让道。
一柱香过后,来到一片碧绿的树林前,进门来,里面热闹非凡。
车上的妹喜不由伸长了脖子,向前张望起来,脸上有了一丝期望、好奇的神色。看到妹喜有了精神,她身边的履癸心里不禁暗自高兴,嘴里不自觉间自语问道:“一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