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核时代* 82 行尸走肉

电梯门开了。奇莎带着满面春风走了出去，打量两名守卫，一男一女。

获选者大大方方的走到那名男歹徒面前，甩了甩头发，突然伸出双臂勾在对方的脖子上，冲对方微笑：“嗨，帅哥，我是新来的，你能带我到处走走吗？”

那名原本有些措手不及的歹徒马上咧嘴笑了。虽然心理还有些纳闷，不过有美女送上门，他是不会拒绝的。男歹徒把手伸到女孩的屁股上轻轻揉捏，惹得对方一阵娇笑：“当然，美女，要不要先去我的卧室参观参观？”

“求之不得啊，帅哥——”奇莎故意扭动身体，对方果然顺势搂着她：“琳恩，帮我一会，就一会！反正达里安那混账又不会来查岗。”说完，男歹徒干脆抱起获选者，急不可耐的朝一间卧室冲去。

被称为琳恩的女歹徒冷哼一声，看到了紧随女孩走出电梯而满脸难以置信的陆风。心里有些不大平衡的她一把勒住男孩的脖子，把他勾到自己怀里：“嘿，小子，新来的吗，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男孩似乎被她吓了一跳，有些结巴，“我…叫安诺恩。”

“真是个…呃，好名字。我是琳恩，我们算认识了，”女歹徒的手顺着脖子往下，突然伸进便插进对方的裤裆里，“嗯，个儿不错，你现在有空吗？”

陆风被对方大胆的举动彻底吓傻了：“我、我有空。我只是——”

“那正好，我也有空，”琳恩把手枪插回枪套里，拽着陆风的手把他往另一间卧室拖，“我还有些杰特，我们可以试试。一会干起来肯定很爽的。”

“老子要干死你，淫荡的贱货，”比奇胡乱伸手关了门，把奇莎抵在墙上就开始疯狂的吻她，结果被女孩躲开了，搞得他有些恼火，“他妈的，怎么回事？”

“对人家温柔一点嘛，”奇莎用一种娇滴滴、而有些犹豫的声音说道，“我们…还是到床上去吧？”

“害羞是吗，小贱货？”男歹徒把奇莎撂在床上，开始脱上衣。这一下可真够粗鲁的，奇莎感到自己像个布袋一样被对方摔在床上，恼得她差点动手。女孩又马上忍住，觉得现在还不是一个好时机。女孩也开始脱自己的战斗装甲，以免对方看出破绽来。

“不要！”女孩的娇呼让正脱裤子的比奇一愣。

“你…你转过去再脱嘛，”奇莎用手捂着脸，从手指缝里露出眼睛，“那个东西会让人家害怕的……”

“哦…哦，好好好，真是个害羞的小**。”比奇转过身，开始脱裤子。而获选者则撑着床慢慢起身，从腰间缓缓拔出一支钛合金飞刀。她拔得很慢，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的脑袋，准备反手一刀割断对方的脖子。

密气门突然“刷”的一声开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身影站在门口。

“嘿，你——”比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的低喝声打断了：“奇莎，趴下！”

获选者立刻老老实实躺回到床上，听到两声枪响。她下意识把手臂交叉在胸前挡住砸在自己身上的尸体，把他推下床去。

“奇莎，你怎么费了这么长时间？”男孩把眼睛前的夜视仪推回到脑袋上，伸手把狼狈不堪的女孩起来，“我还以为情况失去控制了，你被他……”

“别想歪了，臭小子。在你闯进来前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获选者有些恼火，“他背对着我，我正要一刀割断他的脖子，喷出来的血正好不会弄脏我自己——”

“你想的可真周到，”陆风退掉弹匣检查余弹量，决定换上一个新的，“她把我拽进去，我刚关上门转过来，她立刻跪下来解我的皮带，我就趁机把她给毙了。”

奇莎用一种讽刺的语气说：“其实你大可以等她忙活完再动手。好让我有时间把他搞定。”

男孩听了直摇头：“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这些家伙也太乱来了。”稍后，他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都听到了一名歹徒的招呼声：“比奇、琳恩，你们怎么没守着电梯？达里安知道了会生气的，快他妈的滚出来。”

“看来你的计划出现漏洞了，”男孩把两枚弹壳捡起来随手丢进角落的垃圾筐里，“打算怎么处理？”

“交给我，”奇莎从床上跳下来，开始脱身上的战斗装甲，“我来引诱他，拖时间，你先把尸体搬到洗漱间。”

陆风耸了耸肩，走到床前开始拖尸体。男孩拖的很吃力，这家伙可真够沉的。

道格看到密封门外，那个女孩披头散发的站在他面前，只穿着内衣，靠在门外。

道格打量奇莎的身材，不自觉吹了声口哨。他一边伸手摸女孩的屁股一边冲女孩挤眼睛：“嗨，美女，比奇呢？不是被你吃了吧？哦——”

奇莎冲他嫣然一笑，把手搭在他脖子上，趴在他耳边悄悄说道：“比奇…在洗澡……你要不要…先和我玩玩？”

这位刚斯党的小头头终于忍不住了。他认为自己才应该第一个来，正好趁着那个白痴洗澡的功夫。

道格满口答应了，甚至没考虑为什么这扇门一反常态的一直关着。女孩打开门，冲他笑着退了进去。早已经**冲昏了头脑的小头头也下意识的一步步逼近她，直到对方慢慢退到床上，而被他轻轻按倒在那上边。

在等待女孩解开胸罩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比奇在洗澡，但是避难所根本就没有水。道格猛的抬起头来，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洗手间拐角。这让他有些恼火，一时居然没认出对方，而是下意识试探性的问了句：“比奇？”

一颗射进他额头的子弹算是作了回答。

“这些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浑身发臭的死猪，”奇莎很不屑的把尸体推到一边，从床上起来，“这些男人们都一个样。看到漂亮的妞就走不动路了，挪不开腿了，就成了白痴。”

男孩咧了咧嘴没说什么，他不得不承认奇莎的话是对的。呃，起码部分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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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上校觉得心烦意乱，他又拿起无线电，按下通话键：“艾尔弗丽达？”

“我在这，上校，”无线电里传来女承包商的声音，“他和那名变种人、新加州巡警第三分局的副警长廉尼在一块，在雪利酒俱乐部里。我猜，他们正在喝酒聊天。”

“我猜他们肯定是在传递情报，”安东尼捏了捏鼻子，“盯紧他，盯好了，盯死了。不能有任何疏漏。明白吗？”

“是，上校。”艾尔弗丽达送开通话键，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他真的把情报交给这名变种人，他们该怎么办？从一名五大三粗、十分耐打的变种人手里抢到情报可真够困难的。

“廉尼，老样子，”墨菲举起酒，和对方碰了碰，“你还在那个警局工作？”

“现在在第三分局，任副警长。”变种人纠正道，大嘴一张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一瓶雪利酒眨眼还剩不到1/3。

“好啊，哥们，”墨菲拍了他肩膀一下，“现在你也是有钱人了，得请客吧。”

“这顿我付，尼克。”变种人很清楚墨菲把他喊来绝不仅仅是为了叙旧，但他猜不出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来一块……”墨菲搁下酒杯，掏出一个盒子来。他打开瞧了眼，抬头看着变种人，“糟糕，没有烟草糖了。”墨菲掏出金币，招呼服务员：“达夫！拿着这个盒子，到西迪斯大道和林荫道那儿，帮我再买一盒。”

服务员一路小跑过来，接过盒子和一枚100的金币，又跑了出去。

“上校？这里是艾尔弗丽达。”无线电突然响了起来，刚吃过止疼药的安东尼一把夺过无线电，按下通话键：“是我，如何？”

“他刚让服务员去买烟草糖，”对方回答到，“要派人跟着吗？”

“当然，”安东尼绝不会放过每个细节。就像谢菲尔德一样，他也不大相信巧合，“让他们半路截住那家伙，仔细检查糖盒。”上校又叮嘱一句：“别忘了搜身。”

达夫哼着小曲儿拿着那个糖盒刚走出一个街区，到了拐角突然就被人勒住脖子拖到了一条小巷内。两个拿着武器、凶神恶煞的蒙面大汉从他手里夺过盒子，打开仔细检查，又强行对他进行了细致而周到的搜身。

吓得不轻的服务员用手举着那枚金币，挡着自己的脸求饶：“别杀我！我只有这100块！”

“没人稀罕你的臭钱，滚吧，小子！”一个大汉把糖盒还给他，另一个人踹了他一脚，“敢报警或者和任何人说你就死定了，这件事没发生过。懂吗？”

“我相当明白！”惊魂未定的达夫拼命狂奔，到达目的地后总算松了口气。这个唯一销售烟草糖的店铺正好在第1侦察营的军营外，专门负责给军人提供一些特殊的东西。

服务员站在摊位前频频回头，看看有没有人盯着自己。犹豫半天，他还是决定让刚刚发生的事烂在自己肚子里。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把空盒子交给对方：“我、我要一盒和这个一样的、的、的烟草糖。”

费利克斯接过盒子打量，抬起头开，从叼着烟的嘴里挤出一句话：“钱在哪，85。”

达夫用颤抖的手把那枚金币递给店主，手一抖掉了，他又狼狈的捡起来，惹得对方盯着他皱了好半天眉。

费利克斯从货架上拿下一盒用同样不起眼的灰色纸盒包装的烟草糖递给达夫，又递给他一枚20的金币。

“烟草糖85，盒子我算你5块，”费利克斯取下香烟弹了弹烟灰，“收你80。别愣了，赶紧走吧。”

服务员“哦”了一声，神经兮兮的又看看四周，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了，店主立刻钻进后边自己住宿的房间，小心的用刀子切开那个空盒子，从底部封口夹层里掏出一枚细小的存储卡。

费利克斯把存储卡插进读卡器，连通电脑，决定先看看这里边是什么玩意。他经常和那些第1侦察营的狙击手们以这种方式做生意，在双方的长官眼皮底下。他们曾经让他买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成人尿布，女人的长筒丝袜，几十打的杰士邦避孕套，婴儿专用的奶嘴，蜂农用的蜂箱巢门，等等一些他根本就想不出合理用途的玩意来。

相比之下，扑克牌、香烟、酒精、色情录像带、《猫爪》甚至一些成瘾性较低的毒品都算是非常正常的玩意了。

费利克斯猜测可能是那个前狙击手想让他搞一些特殊的玩意来。比如一些香烟、酒精或者毒品，来缓解自己过大的压力。他觉得这没什么不正常的。那些SSC每个人手上都沾着好多人的血，无辜的或者罪恶的。

但是出乎费利克斯的意料，存储卡内部的那些文件都经过非常复杂的加密，只有一个文本文档被他轻松破解开。那个文本文档写得很简单，请任何看到这个东西的人将它交给NCR第1侦察营的指挥官齐默尔将军，就能获得2000的奖励。

这位经常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店主看到这个文本文档稍稍犹豫了一下，潜意识觉得自己可能会卷入什么阴谋之中。但2000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对他这样肯为了300%利润就赌一把命的主来说，是绝不可能让这样一笔小小的巨款长翅膀飞了的。

费利克斯叫醒女儿替自己打理店面，决定到旁边的第1侦察营走一趟。

“你又要去哪？”女儿打了个哈欠，“快点回来啊，爸爸，我还要睡觉呢。”

“一天睡到晚，就知道睡，赶紧起来了，”店主在女儿的屁股上拍了一把，“瞧你的睡相，四脚朝天，多不雅观。我看以后谁会娶你。”

女孩笑嘻嘻的揉着眼，理了理头发：“大不了跟着你过一辈子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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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第3层外围的过程要比两人预料的容易得多。

那些随处可见的拐角和极为恶劣的可视条件，还有隔音的密封门为陆风提供了极大的便利。男孩仅仅依靠夜视仪和手中装有激光瞄准器的消音手枪，便清理了待客室和电脑服务区的6名歹徒。

“只剩下这最后一间了，”男孩站在门侧换弹匣，从背后取下狙击步枪，“达里安和剩下的四个家伙就在里边，这里是监督室。”

“还有他的那条会笑的狗。”奇莎提醒道，也换上那支霰弹枪。

“我不认为一条狗会是什么威胁，”陆风微微一笑，“往往狗仗人势。只要达里安死了，那畜生肯定会夹着尾巴到处跑。”

“让我们上吧，”陆风按下开关，“保持镇定，注意看我怎么做。随机应变，对吗？”

出乎两人意料的，男孩刚进入门内，对面突然亮起转瞬即逝的烈焰，一串子弹就朝他们打来。枪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还有姗姗来迟的弹壳掉落声。

“哈，你终于到了！恶人的克星，人类的希望，不过你是个蠢蛋！”一个听上去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在对面冲他们吼道，“在你的乏味的演讲前让我说一句，我不稀罕，废话少说。恶狗，开打吧！”

“这家伙废话倒挺多。”陆风蹲在地上，端起枪伸进门内冲对面打点射。

虽然有夜视仪的帮助，但由于弱手射击，男孩只是碰运气放倒了一名蹲在拐角射击的歹徒。那些不时闪现的枪口焰还严重干扰了夜视仪的工作。对方发现了新的威胁，马上用密集的弹雨回敬陆风，逼得他赶紧缩回门边，“奇莎，掩护我，我让他们尝尝闪光弹的味道。”

获选者试着单手握着那支霰弹枪冲门内盲射。结果这个错误而使不上力的姿势导致她只开了一枪，那支后座力巨大的12号霰弹枪就脱手而飞，差点把她的食指也扭断。霰弹枪在空中打了个旋，正好落在门口。

有什么东西在门的另一侧爆炸了。奇莎可以感到那些令人恐惧的破片从她身边飞过时带起的啸声和压迫感。有人冲他们投掷手雷，但扔偏了，丢中墙后落在地上，而差点伤到他们自己。

于是那些刚斯歹徒再没人敢尝试。

“你说的倒轻巧！”获选者赶紧缩回手，没勇气捡回霰弹枪，从背后取下那支狙击机枪，把它搁在地上，用一种比较别扭的、发射火箭筒时为了避免尾焰伤到自己才会用到的姿势趴在门口，只留给对方一只胳膊和半个肩膀，还有一支枪。

当然，这样做奇莎还是什么看不见。她只能冲里面胡乱扫射。但当那支Bozar怒吼起来时，密集的枪声经过制退器的扩大后，像雷鸣一般震撼，立刻压倒了对面3支全自动武器发射的爆豆声，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哇哦。”男孩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支狙击机枪。奇莎迅速换上一个新的弹匣，雷鸣声再度响起，压倒一切。对面的3支突击步枪立刻哑了下来，它们的主人正狼狈不堪的用胳膊遮挡那些被弹头击碎而到处乱溅的水泥渣。

“你发什么愣？”女孩又换上一个新的弹匣，这支高射速的狙击机枪像一个无底洞一般疯狂的消耗着子弹。

然而最让人惊奇的是，它的枪管居然还能吃得消。一般的步枪在经过如此疯狂的高强度射击后，阳膛线会被严重磨损，导致枪管的精度大大下降，和报废没什么区别了。

男孩拿出一枚闪光弹，拉掉拉环等待2秒后投进去，又拿出一枚手雷，也拉掉拉环立刻丢进去，闪身同门保持距离：“奇莎，躲好了！”

奇莎立刻从地上起来，伸手把狙击机枪拖回门边，等待爆炸声。

先是闪光弹特有的声音和哀嚎，然后是手雷的爆炸声。

“在这儿等着我。”陆风端着步枪摸了进去。

男孩打量着烟尘中蠕动的那些人体，分别冲他们补枪。却不小心踩到了一个软软的物体，把他吓了一跳。

那个物体发出受伤的哀鸣，原来是达里安的那条狗。陆风皱着眉头瞄准它，犹豫片刻，还是选择把它结果了。

“已经搞定了，奇莎！”陆风小心的再次检查那些尸体，免得因为马虎大意丢掉性命。

获选者走到那台完好的电脑前，进入系统：“幸好这台电脑没有被手雷给摧毁，让我看看我们可以找到一些什么……”

奇莎很快的用电脑查询所有的资料，在几个个人的记录中她找到几份与新加州共和国有关的详细资料。根据奇莎的分析，新加州共和国的参议会里有个间谍。奇莎把报告拷贝到磁片中，再用哔哔小子读取。

“那是什么？”男孩指着女孩手腕上那个发亮的屏幕问道。

“嗯，一个哔哔小子，避难所的东西，”奇莎晃了晃手腕，“但它现在是我的。猜猜我发现了什么，陆风？NCR的议会里有个间谍，那个家伙就是费尔斯。我得把这件事告诉NCR的总统才行，她肯定会好好奖赏我们的。”

“我很高兴你的发现，”陆风提醒道，“但你是不是该再找找看第13号避难所的信息？”

“啊…对，是这样，”获选者感到窘迫，她居然因为高兴把最主要的任务给忘了，“我现在就去其他的电脑上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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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