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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 分类:穿越 | 字数:51万

正文_第31章 心如灰死

书名: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字数:7041 更新时间:2024-11-25 22:33:51

叶弦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来,笑盈盈的摇着纸扇说。“我只说带你回来,可没说就这么放了你。”

“你……你……”秦娆苒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你抓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他才会这样对自己。

难道,她欠了他的银子,忘记给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抬了头朝身边坐的的他望去。恩,这人穿的虽然不是金丝银线,但那衣袍的布料看上去倒也不差,举止言谈也颇为有礼,有点像是放高利贷的。

等等,高利贷?她的脑中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词汇?

没待她进一步深究,叶弦却突然开口了。“我的目的,只是想带你离开这里。也许你还是想不起来我是谁,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的。”

她才不要记起来呢,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素茬!

转了转眸子,往前一看,当无意间瞥到那一队沿着山脚蜿蜒而下的队伍时,秦娆苒突然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回来了,她等待了三天的人终于回来了。

队伍越来越近,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老猎户和风安阳。他们的手上拎着野鸡野鸭,身后还拖着一头壮实的鹿,看来这次收获真的很不错。其他人用砍下的树木和山里的藤条扎了个简易的担架,架上装满了他们的胜利品。

“安阳--”秦娆苒看见他,激动地大声喊道。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在觉察到她要喊他时,叶弦飞快的点上了她的穴道。

“安阳,安阳!”

她还是喊不出来,只能瞪着双眸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这棵繁盛的大树底下走过,他放下了身上所有的东西,不顾一切的开心的跑向那座小小的茅舍。

“苒苒,我回来了。”他推开了屋门,进去了。

秦娆苒听到了他的这句话,眼眶不知不觉的就红了。

风安阳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大概没找到她的人,又急急忙忙的出来了,焦急的跟老猎户说着什么。村子里出来迎接的妇孺们总算发现了秦娆苒不见了,纷纷在村子里找了起来。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她,她被人点了穴道困在了树桠上,当然找不到。

“怎么办?苒苒怎么会无端端的不见了?”风安阳急得要命,把能找的地方全找了一遍,还是没看到她的身影。

老猎户也敛起脸,安慰他。“没事的,肯定出不了村子。”

“可是,现在还是没有找到。”风安阳紧紧的蹙着眉头。

秦娆苒看见了他的样子,比他还要着急,可是她发布出半点声响,全身都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她唯有用眼神求助的看向不疾不徐摇着纸扇的叶弦。“求你,求求你--”

叶弦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将唇附到她的耳边,尔雅的问,“你想让我放你下去跟他团聚对不对?”

秦娆苒立刻眨了眨双眼。

见她这幅样子,叶弦的心又莫名的痛了起来。“我会让你下去的,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安阳急得疯掉了,那个时候再让她下去吗?秦娆苒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表示自己对这个陌生男人的憎恨,现在的她一心只牵挂着风安阳。

老猎户召集起所有的人在村子的场地上集合,还没等他分配好任务,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就“哒哒”地由远及近的响起。那些人骑着马,在顷刻间将所有人都团团围住。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个人手握长剑,头上绾着一顶紫色的发冠,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儒雅阴柔的气息。

她觉得马上的那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十分的眼熟。

“你果真在这里--”那人的眼眸微一转,就落在了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的风安阳身上。风安阳见到他也是一怔,接着手似乎都哆嗦起来。

“你,是不是你把苒苒带走了?”风安阳虽然十分害怕,却依然不屈不挠,直直的注视着那人漆黑的眼眸。

苏息策扯了扯唇角,冷笑一声。“本相刚到,正是来寻她,不过,听你这话的意思,她好像不在这里?”

“不是你,那还有谁?”

“本相怎么知道。”苏息策显然十分恼火。

他此次的任务虽是要剿灭前朝的余孽,但是同时也是要将自己的弟媳给一并寻回来。欢元太后曾经答应过他,只要他完成此次任务,便可许他一个条件。

风安阳脸上的表情突然一释。“既然如此,你不要伤害他们,我跟你走就是。”

他想过只要自己不死,他们就绝不会放过自己,但没想到的是来的这样快。庆幸的是,秦娆苒提前一步被人带走,不管那人出自何目的,但是他相信,她不会有危险。

这样就很好了。

苏息策却是一笑,回身看了看身后的御林军们,冷冷地说。“一个都不要放过。”

“苏丞相?”风安阳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这个人简直是太心狠手辣了,这些人都是无辜的村民啊,为什么要杀他们灭口。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秦娆苒的身份,也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完全不必要对他们痛下杀手。

风安阳双眼直看着他。“不要伤害无辜,冲我来就可以。”

“你太天真了,包庇前朝的余孽和欢元太后身边的一流杀手,这些人应该被视为同党,杀无赦--”苏息策的话音刚落,数不清的箭羽就朝那些被围在中间的村民们飞了过来。

他们根本没有半点抵抗能力,就倒在了地上。

“不要!”风安阳痛苦的喊道。

在树上的秦娆苒看着下面触目惊心的一幕,更是急得如同火烧。她渴求的看着叶弦,但对方却丝毫没有所动。仿佛,他看不见那些人被箭射中倒在地上,也听不见那些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你快救救他们--”眼看着,只剩下风安阳一人还挺着背,倨高的站着,她真恨不得立刻跳下去挡在安阳的身前。

他不该死的,也绝不能死,她不管他是谁,只是她一个人的风安阳。

叶弦感觉到身边传来的火辣辣的视线,终于慢吞吞的侧过脸来。“我是为了你好,下去,你会死的。”

“我不怕死。”她在心里说。

“我不会让你跟他一起死。”也许是明白她在想什么,叶弦轻轻的补充了一句。

苏息策身边的人递给了他一把弓和箭。他将箭搭在了弓弦之上,用力拉开了弓,将箭心的方向瞄准了站在遍地尸体中的风安阳。

此刻的风安阳已经一点都不紧张了。他从来不惧生死,死又何以。只要秦娆苒是安全的,他就安心了。他张开双臂,轻缓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清恻的笑容。

秦娆苒的呼吸在这一刻似乎都要

停止了,再不下去拦住他们,就来不及了。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她冲不开身上的穴道。

等等,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卯足了力气,她隐隐感觉到身体里血涌沸腾,调理着气息,使劲往下一沉,就感觉到“砰”的一声,关节里堵塞住的地方被什么东西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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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她颤抖着喊着他的名字,正惊喜自己能发出声音时。风安阳闻声睁开眼睛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秦娆苒挣脱开叶弦的怀抱,从树上跳下,冲了过去。风安阳也认出来她就是秦娆苒,他有些不确定的眨了眨眼,下一秒,眼底腾升出又惊又喜的神情。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苒苒!”风安阳瞄到了苏息策松开的那只手,着急的大声的喊。话音刚落,一支冷箭就擦着秦娆苒的侧脸飞了过去,直直的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血涌了出来,就像是被人一下子点中穴位,风安阳暂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他听不见那撕裂的哭喊声,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心脏一麻痹,接着,他就失去力气一般,往前一扑,倒在了地上。

他死了?

秦娆苒一愣,秫秫的看着那倒下的人,忘记了自己是要跑过去还是继续站着。

“苒苒?”苏息策收起弓,心平气和的说。“快点过来,到我身边来--”

她转头,看到骑在马背上的苏息策。他身姿挺拔,清秀的五官中带着一抹俊俏的笑容,灿若星辰的眼眸平静如一潭秋水,就这样颔首,递出一只手来给她。只要秦娆苒回身,几乎就能抓到那只白皙无暇的手臂。

苏息策会拉她上马,会护她的周全,无论她的任务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

可是,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就径直奔向了倒在血泊里还睁着眼睛望着她的方向的风安阳,他的嘴角透着亲切和温煦的笑。

“苒苒?”苏息策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背影,眼中漫上一丝阴霾。

刚才,在她的眼中,他只看到了冷漠。往昔,那个秦娆苒看到自己虽然也是冷冷地,却不会用这样陌生的眼神。

他气的劈手拿起了马背上的弓箭,拉开弓弦,瞄准了她的背心。“苒苒,回来--”苏息策的声音有些暗哑,提高声音狠狠地警告道。

秦娆苒自不会去理会一个阴阳不定的路人。此刻,她的心中只有风安阳,只有他。

她已经跑到风安阳的身前,不知道是被其他人的尸首不小心绊倒,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她竟然使不出更多的力气,往前一扑,就跪趴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与风安阳的触上,他的眼神里带着欣慰和满足。

血源源不断的从他的胸腔和嘴角流出来,他说不出话,只能这样弯着嘴角静静地看着他,气息越来越弱,他的嘴唇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

苒苒,见到你真好--

“安阳。”秦娆苒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拼命伸出手去抓住他的。当然,她还没有来得及碰到,身后再次传来那个怒不可解的低沉的声音。“你究竟过不过来?继续和前朝余孽在一起,连本相也无法保你!”

她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缓缓地朝他伸着手。

一支箭擦着她的手臂飞了过去,笔直的刺中了已经快要断气的风安阳。他的呼吸一滞,眼睛眯了起来,更多的血从他的身下殷殷地流了出来。

又一支箭飞了过来。

许是感受到身后强烈的箭气,她突然一个翻身,抵挡在了风安阳的身前。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知道,风安阳死了,她连活得勇气都没有了。

一身月白色的衣袍一闪,抱着她躲开了那支箭。叶弦微微注视着怀中的她,眉心紧紧地皱起。她就那么想死吗?是因为她爱上了风安阳?

苏息策见那支箭没有射中她,正要再拉开一箭,抬眸的时候,视线恰好落在了那人的身上。一双温柔地几乎要滴出水来的眼眸钳在一张俊逸飘然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垂到了浓密纤长的睫毛上。只可惜的是,那绝美的脸上没有红晕,到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来,显然是重伤未愈。

苏息策一怔,不是为了此人惊为天华,而是他像极了一个人。

他的弟弟,苏幕笙。

叶弦好像没有觉察到苏息策一刹那间的错愕和沉默,只是用最快的速度揽着秦娆苒的腰,终身一跃,消失在了大队人马的面前。

“相爷,我们要不要追?”苏息策身边的一个侍卫着急的说道。

苏息策看着空空如也的面前,目光落在风安阳的尸身上,摇了摇头。随即手指一点,狠狠地说。“不用,有他在,那两个人跑不掉的--”

叶弦带着秦娆苒一路飞奔出杏花坞,琢磨着身后的人没有那么快追上来,才将她搁在一处荷塘边暂作歇息。上次后背被一箭刺穿,养了好久伤口才慢慢愈合,却因为刚才出了不少力,又扛着一个人跑了那么久,伤口又崩裂了。

他脱去了外衫,从袖袍里拿了瓶白色的药瓶,倒了些粉末出来,涂抹在后背上,盖住那沁出来的血迹,又将袍子的下摆扯了一段下来,从后向前面缠了两圈,方才穿上了外袍。

秦娆苒始终沉默的看着已经荒芜的荷塘,两个多时辰,半句话都没说。

叶弦站在她的身后,陪着她。

接近傍晚十分,夕阳将池面映成一片血红,秦娆苒依然在默默出神。

似乎是从刚才,那个马背上的人搭着弓箭毫不留情的将箭射过来的时候,她的脑子就不像先前那样空白。虽然很痛很痛,可是,在头疼欲裂的瞬间,她好像看到了熟悉的画面。

尤其是她只身挡在风安阳身前时,这个画面令她不自觉的想起有那么一个片段,她也是这么做的。不过那是在悬崖上,她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一脸无怨的投向了崖下。

她为什么会在脑海里见到这个场面?

是因为马上的那个人,要逼死自己对吗?看他的神情,他好像是认识自己的。

秦娆苒轻轻的抬起头,问叶弦一个问题。“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叶弦望着她,沉吟一下,反问道。“你还是记不起来?”

“也不是,我觉得马背上的那个人很熟悉。”秦娆苒想了想,继续说。“我也想起了一些,他好像逼着我们跳过崖,我听安阳说,我们就是被一个猎户从崖下救回来的。”

“你觉得是这样就这样吧。”叶弦轻叹了口气。

秦娆苒说:“是他杀死安阳的,就算是熟悉的人,我也不会原谅他--”

“你想报仇?”叶弦警觉的看向她瑟瑟发抖的背影。

“是的,”她点头,眼中满是凄楚。“所以,我求求你,帮我好吗?你的武功那么高,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我了。”

沉默

了半响,叶弦出声道。“好!”

就如同眼前的这片荷塘,荷叶已经枯萎了,心也一并死了。

这是个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晚,秦娆苒坐在床上,抱着双膝,望着漆黑的窗外。

她现在还是忘不了那一幕,风安阳被箭射中,倒在血泊里的场景。她要为他报仇,杀了那个马背上的男人,一定要。用力的攥紧手指,下唇被她咬出丝丝血迹;来,她也丝毫没有留意到。

屋门被人无声的推开,叶弦踱着步子来到她的床前。他早知道她一定不会乖乖睡觉。风安阳的死对于她来说,打击太大了,尽管他很嫉妒,可是没有办法。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现在这样,不吃不喝不睡,一心想着报仇。

叶弦为她拉了拉被子,在她床边坐下,温和的说。“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秦娆苒抬起黯然的眼眸,望着他姣好的脸,突然握住了他的臂弯。“叶弦,你会帮我的是吧?”

来到这个小屋前,叶弦曾经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和这里的环境,所以,她记得。

“恩,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做到。”叶弦伸手拂了拂她脸上稍显凌乱的头发,他虽然心痛的紧,眉宇间还是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芒。

“那就好--”秦娆苒安了心,喃喃的说。

“快点休息吧,明天早晨还要早点起来练武,如果精神不好,很难集中注意力的。”

“对哦,那样的话我就报不了仇了。”秦娆苒吸了口气,赶紧躺下,黑暗中,她棕色的眼眸熠熠生辉,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突然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有了支撑的力量。

现在,她活着的唯一的理由就是报仇。

只要苏息策不死,她绝壁不会开心的起来。

叶弦微怔了怔,双手拉起棉被为她捻好,又轻拍着她几下,等她闭上眼,沉沉的睡去,才起身走到窗前,关上了窗户。

他转过身来,远远的凝视着床上睡着的人儿,心又不觉的揪了起来。本以为,这个女孩不会走进他的生命里,她只是他身边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对付欢元太后的棋子。只可惜,不知不觉中,这个女孩就掉进了他的心房,一举一动无不牵扯着他的视线。

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为了打消这个念头,将她推给了风安阳,鼓动他们俩成婚。可是,当他真的知道他们俩会在一起,又心痛得要命,仿佛整个人都要死掉了一样。

也许,这就是爱。

他爱上了秦娆苒。

其实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不配去爱任何人。任何人跟他在一起,也会有危险。秦娆苒选择爱上了天真单纯的风安阳也许是对的,可是,看着她如今这么痛苦,他突然不知道接下去还要不要继续利用她。

当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背叛和利用,会不会像对待苏息策那样,想着要杀掉他?没有一丝犹豫的。

把她留在身边吧,只要将她留在身边,留在这个地方,时间会抚平一切的。他只想现在,好好的,用尽一切全力的保护好她。

第二日,秦娆苒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

她赶紧撩起裙摆冲出屋外,却看到叶弦正挽着宽大的长袖,淡然的站在院中蒸米,手中的那把翩翩的白色纸扇被柴火熏得镀上了一层黑边,看上去滑稽可笑得很。

就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样,叶弦转了身子,冲着她微微一笑,说道。“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吃早饭了。”

看着他这幅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秦娆苒的脑海中看到的居然是风安阳。

以前在杏花坞住着的那段时间,风安阳也是这样,每天起早就出去砍柴,然后在她睡醒前站在院子里劈成一块一块的柴火。然后,两个人一起做桂花糕吃。

风安阳。

想起这个名字,她的瞳孔暗锁,浑身的毛细血管似乎都在叫嚣。

秦娆苒,那个跟你在一起,全心全意为了你的男人已经被人害死了,你居然还能如此淡然的站在这里,和另一个男人一起?你怎可对得起他?他泉下有知,又岂能了无牵挂。

手指被她握的惨白,她不发一声的上前一脚踹开了那只刚刚架起的还在冒着寥寥炊烟的炉子,又狠狠的将叶弦一早下河摸上来的两条为她补身的青鱼篮子掀掉。

叶弦脸上的笑容凝固,他怔怔的拿着扇子,僵在了原地。

“我们去练武吧--”秦娆苒说。

叶弦看着她受伤的脸,点头。“好。”

不知道是秦娆苒本身底子就好,还是报仇激起了她强烈的挑战心。叶弦教她的一些暗器手法,她很快就一一学会了。

她学的越快,叶弦就越是沉默。

他知道她这么努力的去学这一切,都是为了要报仇。她的心中,脑中只有报仇。再这样下去,她又会变成以前那个心狠手辣,没有感情和温度的杀手秦娆苒。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为了让她不至于一门心思的想着要报仇,叶弦暗地里开始上山采集草药。他不记得以前在哪本医术上看到过,这世上有一种药可以令人忘记一切痛楚。

只要忘记了,就不会再恨了。

就好比先前失去记忆的秦娆苒,纯净的如同一张白纸。虽然他不愿意她记不得他,但是只要她开心,就好过一切。他也可以像风安阳那样只陪着她,就在这小山里过着平静地小日子。不去想其他的事情,也可以终止那个计划,如果欢元太后愿意放过自己的话。

秦娆苒已经安安分分的在这里接连练习了十天的暗器,虽然手法不如叶弦炉火纯青,却也接近百发百中。以这种身手,也能轻松除掉很多人了。

叶弦见她练习的如此认真,也便放心出门。临走前再三嘱咐她,不要乱跑,锅里面也为她蒸了米和青鱼汤,自己不消一会,最多夜里就回来了。

她点头,认真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自己在家多些小心。”叶弦还是改不了罗嗦婆妈的毛病,又说了一句。

“知道,你烦是不烦?我又不是小孩子。”秦娆苒瞪他。

见她的神情模样,叶弦总算安了心,背着药篓走了。

然而,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这叶弦刚喘了口气,踱出家门。秦娆苒立刻收了暗器,也跟着他出了山。

他之所以能够放心出去,其实绝大部分原因也不是因为信任她会乖乖呆着,而是,这座山的地势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除了他,很少有人走的进来,更不容易走得出去。自然,将秦娆苒独自一人留着,他也挺安心。

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秦娆苒居然会假意配合自己不起疑心,再偷偷尾随他出山。

秦娆苒顺利的出了山坳,就直奔京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