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 分类:穿越 | 字数: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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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0章 愿不愿意娶我
桂花糕很快就可以吃了,当屋子里飘出来的香气吸引来周围的邻里时,秉着互相照顾的原则,秦娆苒将自己和风安阳辛苦做出的两笼桂花糕分别分送给了他们。在啧啧的称赞和开心的笑声中,她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安阳,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他问。
“我们可以卖桂花糕啊,一个桂花糕两文钱,五个就是十文钱。这样的话,不久以后,我们就会有很多很钱了了。”秦娆苒扳着手指头,一点一点的算着。看着她算的那样开心,风安阳将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其实,这两笼桂花糕就算全部卖出去,顶多也就卖个一两银子。但是,这些材料,只是他用一块上好的玉佩换来的,那块玉佩开价少说也得一百两。
秦娆苒算了半天,见他不说话,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胳膊。“安阳,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在听,我在听。”他好脾气的说道。“只要你喜欢,那我们就这么做吧。”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秦娆苒拍着手,开心的说。“那等你的伤好了,我们马上就去卖桂花糕。”
卖桂花糕这个想法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另一件大事倒是先来了。
就是睡觉的问题。
他们二人坠下崖之后,正好掉落在一棵树上,正逢经过的一个老猎户看见,救了他们。那个老猎户年纪有些大了,膝下无子,一直是独自一个人住在村里的。为了让他们好得快一点,便卖了一头鹿请了村里医术最好的那个白胡子大夫为他们看病,还把屋子留给他们养伤,自己去山里住一阵子。
原本秦娆苒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风安阳是趴在她的床边将就着睡得,便于照顾她。这会儿,她醒来了,孤男寡女,两人独处一室,倒有些尴尬起来。
风安阳收拾了一件兽皮就要往门外去,被秦娆苒看见了,随口叫住了他。“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屋外守着。”风安阳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说。
“为什么要去屋外守着啊?在里面不行吗?”秦娆苒很是不解。这个小村子就靠着山脚,后面有条河,虽然偏僻了些,里面的人却是过着如同世外桃源般安逸的生活。
村庄里面布料、粮食等一应俱全,有专门的市集供住在村里的人交换生活上的用品。比如用你的鸡换我的鸭,一只兔子可以换两件衣衫等。所有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山,去看过外面的世界。当然,外界也并不知晓这个村庄的存在,所以,这里一直很清静。
秦娆苒琢磨着住在这里也没甚么不放心的,干嘛非要大半夜的往外跑,冷就不说了,邻里看见了也会觉得很奇怪吧。
风安阳尴尬的给她解释道,“主要是我们两个人男女有别,又无婚配,同住一屋,免不了会给别人闲话。”当然了,他自己倒不要紧,就是怕连累了秦娆苒一个姑娘家的声誉。
他这么一说,秦娆苒大概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潜意识里就是觉得,两个人住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啊,可是风安阳却是不这么认为。
“我还没醒过来的时候,你睡在哪了?”秦娆苒狡黠的眨着一双棕色的眼眸,看向他。
风安阳被她突然一问,没有多想就回道。“也是在这里啊。”
“那不就结了,你就当我没醒不就得了。”她挑了挑眉。
风安阳嘴角一抽:“这,怎么能一样呢?”
秦娆苒瞪他:“怎么就不一样了?同样都是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风安阳被她说的无话可说,想想好像也是那么回事。
秦娆苒见他十分为难,索性大方的退了一步,说。“这样好了,你不要出去,就在地上打个地铺就成。我睡觉的时候会垂下帘子,这样,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了吧?”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风安阳只得点点头,认同了她这个主意。
是夜,他在角落里的地铺上,辗转难眠。月亮从窗口透进屋子里,在窗前留下一片斑驳的月影。他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影,不自觉的觉得现在的一刻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秦娆苒睡了这么多天,自然也是睡意全无。她睁着眼睛望着头顶上方的青帐,直到眼睛瞪的很酸,才轻轻地眨了下眼。这是现实,不是梦。
她好像做过一段很长的梦,梦里的她冷着脸,仿佛是个没有表情和灵魂的木偶,被人操作着去做一些自己并不想做的事情。她不能抗议,不能拒绝,甚至连想一想的决定都没有。她只能去完成任务,一个个刺杀别人的任务。
看到那些人睁着眼倒在血泊里,死死的盯着她看,她居然心猛地一颤,从床上坐了起来。
风安阳听到了异响,迅速起身来到了她的床前。
秦娆苒的额上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她的手指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她看着他,眼底的漠然和幽深随着他关切的笑颜慢慢恢复如一片清澈。“没事--”
她对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你流了很多汗,是不是做噩梦了?”风安阳抬起袖袍,温柔细心的擦拭着她额上的冷汗。
她摇了摇头,她没有做噩梦,但是,那些事,她的记忆里为什么会有那些事?
“安阳。”她蓦地抓住了他停留在自己额间的手腕。温热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到她的皮肉里,血液里,静脉里,遍入她一颗仓促不安的心脏中。
“怎么了?”风安阳望着她。
秦娆苒皱了皱鼻翼,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你能不能上来跟我一起睡?”
“我有点害怕,你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觉得安心,所以,我们一起睡好不好?”秦娆苒苦恼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当然知道,这个要求对于男女有别这一观念颇深的风安阳来说,简直是想都不能想。
风安阳果然僵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他果然被吓到了。
不就是一起睡嘛,又没有做别的事情,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秦娆苒很不解。又讪讪的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希望我整夜都睡不着觉,就睁着眼睛到天亮,你不上来就是。”
说着,她重新躺下,背朝着他往里边睡去。
风安阳被她说的没办法,好像他不陪她就罪大恶极,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他站在床前犹豫了一会,发现秦娆苒似乎真的生气了,半天都背对着自己不动,这才着急的在床边坐下,对她说。“好啦,苒苒你别生气了,我上来就是--”
话说完,就将靴子脱了,摸索着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上去。
秦娆苒见他真的上来了,往里面又挪了挪,给他腾出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来。风安阳只得又往里边去了去。“这下,你不生气了吧?”
“不生气了,你早这么做那好了嘛。”秦娆苒低低的埋怨了他一声。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青松的味道,忽然觉得透着一股药草的清香。
“这是什么味道?”她伸手摸到他的胸口,发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药包。那种味道应该就是药包里散发出来的。她觉得这个味道有些熟悉,就像是在哪里闻过了一样。
风安阳对于她亲密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随后答道。“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一个懂得医术的朋友送的,说是带着这个就会无病无灾,身子骨也会好起来。我便一直就戴在身上了。”
一个小药包会有这么大的功效?不可能吧?
秦娆苒笑嘻嘻的再问。“你那个懂医术的朋友还真是好笑,我认不认识?改天应该见上他一见,问问他有没有其他方子,说不定可以治愈我丢失的记忆呢。”
“你当然认识,他叫叶弦……”风安阳显然没有想那么多,就全告诉她了。
叶弦?
她心底震了震,眼前一花,头又蓦然疼了起来,像是要裂开一样。
“苒苒,你怎么了?”风安阳顾不上什么礼节,慌忙上前紧紧抱住她。她的表情看上去那样痛苦,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头,就像是捶打在他的心上一样痛。
秦娆苒疼的大汗淋漓,几乎说不出话来,被他揽在怀中的双臂不由自主的抓住他的双襟。“疼,头好疼。”
“大夫,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风安阳一手抓了袍子裹在秦娆苒的身上,外衣都没来得及披上,就抱着她匆匆的敲开了白胡子老头的家门。
白胡子老头被他大半夜的惊醒,赶紧将两人让进了屋。又是把脉又是抓药,忙活到天蒙蒙亮,才将秦娆苒哄了睡着。
“苒苒的头怎么会痛成那样?不是说头部没有重创吗?只是失忆,为什么失忆她会疼成那样?”风安阳将他拽到屋外,又气又急的问道。
白胡子慢悠悠的扫了他一眼,说。“我怎么知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来就没遇上几个失忆的,再说了,她这样肯定是因为联想到了什么,牵扯到了神经,神经一紧张,自然就会引发头痛症。话说回来,你还是小心的看好了她,别再故意刺激她了。”
他说刺激,是因为她想起了什么,所以那会头疼成那样。
可是,风安阳困惑了,他根本就没有说到什么啊。
难道,是因为那个药包?
“只要不让她想起过去的事,她就不会这样了吧?”风安阳忽的抬起了头,紧盯着白胡子老头看。
“当然,最好让她保持心情愉悦,便好得更快。”他捻着胡须,慢条斯理的道。
“好,我知道了。”风安阳垂下了眼眸,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秦娆苒一觉睡到了黄昏,才睁开了眼,然后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她顿时有些心慌,连鞋也顾不得穿,就奔出了屋子。“安阳,安阳--”
屋外也没有他的踪迹,秦娆苒顿时觉得心底一慌,风安阳不会是嫌弃自己是个失忆的人,就丢下自己独自走了吧。一想到他走了,她的心里头就空荡荡,没有半点安全感。
她赤着足站在屋外,冷风一吹,冻成了一个哆嗦,摇了摇头缓了神过来,却下意识的觉得有些茫然。
正在这时,一个人扛着满满一堆柴火从村的那一端进来,看到她傻傻的站在门口,心头一紧,赶紧扔了柴火就急急忙忙的冲过来抱住她。“苒苒,你怎么站在这里?”
她看着眼前的他,恍然如梦中,双手不自觉的摸了上去揽住了他的后背。“我以为,我以为你扔下我自己一个人走了。”
“傻瓜,我怎么可能丢下你。”风安阳更加用力的搂紧了怀中瑟瑟发抖的她。
“真的?”她还是不敢相信。
明明,两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自己又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大累赘,他真的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走掉?
“真的。”他将头俯在她的颈侧,温和的说。“我答应过你,我会保护你的,所以不管什么时候,我一定会保护你,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保护她?
风安阳愣了一下,松开了她。他看着她紧张兮兮的小脸,伸手刮了下她皱皱的鼻翼。“我喜欢你丫,小傻瓜。”
喜欢?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才会对她这样好。
秦娆苒震撼的看着他温润的眼眸,对他道。“那,你愿不愿意一直跟我在一起?”
傍晚的夕阳散在秦娆苒绿色的裙衫上,恍然镀上一层梦幻的美,她嘴角微勾,看上去美得窒息。
“愿意。”他不假思索的答道。
“那你愿不愿意娶我?”
“愿意。”
“好啊,”秦娆苒咯咯的笑出了声,“那我们以后就一直在一起吧,我会做很多很多的桂花糕拿去卖哦。”
杏花坞要办喜事了。
为了赚到更多的银子将婚礼筹办的有声有色,风安阳决定跟着老猎户上山打猎,然后将猎物拿到市集上卖,为她订做一件世间上最漂亮的嫁衣。
分别那天,秦娆苒很是依依不舍。自打她来到这里一个多月,每天都跟风安阳呆在一起。突然他要离开几天,她觉得很是不舍。但不舍归不舍,风安阳说,我只是去三天,三天后就跟大家一起回来了,到时候就是迎娶你的日子。
秦娆苒依旧不放心,忧愁的望着他。“你肩上的伤势才刚刚好全,打猎那种力气活,你怎么干的来?”
风安阳就握着她的手,安慰她。“没事的,不就是打猎嘛,总比砍柴挑水强。”
她想想好像也有点道理。风安阳为了付她的药钱,每天天一亮就跑到山脚下那片树林子里砍柴,忙活上一整天,也就卖个五六文钱,刚刚够米下锅。
这样过下来,日子总是很拮据。
不想昨晚上那个救了他俩性命的老猎户下山来探望他们的情况,顺便带来了两只野鸡,才稍微改善了下他们的生活条件。据他说,这阵子正是打猎的好季节,再过一两个月等冬天来了,下雪封了山,山里就没有什么猎物了。
风安阳看看秦娆苒,想了几乎半宿,终于决定要跟老猎户一起进山打猎。他们这次打猎是由老猎户统一组织的,几乎每家的男丁都主动参与到这次行动中来,就是希望趁此机会好好捞上一笔,过个好年。
村里的男丁基本上都去了,秦娆苒就算想拦着,也硬不过风安阳,她只好表示同意。
队伍临行前,秦娆苒摸黑爬起来,用最后的一点米面和桂花做了八块桂花糕。然后将它们装进包袱里,递给了他。“安阳,你最喜欢吃的,还有,路上小心--”
“等我回来。”风安阳慢慢松开了她的手,微笑着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然
后留给她这句话。
因为这句话,秦娆苒安心的守在茅屋里,一心一意的等待着他回来。
然而,还未来得及到第三天,她就已经等不了他了。
这天晚上,就在风安阳走后的第二天晚上,闲来无事的她在屋里翻到了他从胸前取下来的药包。她打开柜子,看到那个被压在箩筐最底下的药包时,不由得僵住。
她抬眼看着它,脑中不知不觉想起了叶弦这二字。
看着看着,脑海深处,似乎渐渐地浮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出来,那人有一张温吞英俊的脸,越看越熟悉,是谁呢?
刚凝神往那边想,试图拨开重重迷雾,挖掘真相时,忽然脑袋里一阵刺痛,然后是阵痛。秦娆苒忍住,双手捧着头想回到床上去,走了几步,身子往旁边一斜,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上时,背后突然冒出来一个人,稳稳的揽住了她的腰,顺势往怀里一带。
察觉她痛苦万分,那人不急不慢的从袖中摸出一个药瓶,到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出来放到秦娆苒嘴边让她吃下。因为头实在实在疼了受不了,她没有过多犹豫,就乖乖张开了嘴。
吃下药丸后,头果然没有那么疼了。
秦娆苒这才回神,发现自己竟然还被那人搂在怀中。她面上一惊,试图伸手推开他,反被他一把握住。“我找了你好久,苒苒--”他抓着她的手指,半响才开口说道。
声音清恻而慵懒,她觉得很熟悉,不由得停止挣扎朝他望去。
顺滑如丝的长发,明净清俊的容貌,当那澄澈透明的笑容浮在嘴角时,秦娆苒心神剧烈地一震,背脊也仿佛挺直了。
当他的样子在她的眼前越来越清晰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也暂停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她不认识他。
她根本就不记得,这个人到底是谁?
望着看向自己眼底的那双棕色的眼眸从震惊到陌生,然后是警惕。叶弦本来那颗因为打探到她下落的兴奋的不能自己的心好似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苒苒?”他低低的喊了她一声。
秦娆苒怔了怔,抬眸不解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避开他的触碰,缩在角落里说。“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她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但是这么晚,他出现在她家里,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不记得我了……你居然不记得我?”叶弦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正要上前一步,发现她又往边上挪了挪。视线被屋子里的布景所吸引,处处挂着红色的布条还有剪刀剪出来的镂空喜字。
他的心底忽然漫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疼痛。
“不认识,我不认识你。”秦娆苒摇着头说。
“我的名字叫叶弦,叶弦,你想想看,你会记得的。”叶弦缓缓地伸了手上来,拢住了她的身体,渐渐地缩紧。他将唇附到她的耳边,温柔地说,“你不可以忘记这个名字哦。”
“我想不起来。”只要一用力,头就会疼的厉害。
“是吗?”叶弦拨过了她的双手,盯着她的眼睛。“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想起来的。现在,你只需要跟我走,离开这里就行了。”
离开这里?不行,她不能离开的。
秦娆苒狠狠推了他一下。“我不想离开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走?况且,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在等安阳回来,他让我等他回来的。”
“安阳?”风安阳?!
叶弦的瞳孔暗暗锁起,脸上的笑容也迅速隐了起来。“你非跟我走不可。”
“我不。”
“苒苒?”他神色微变,眼睛冷了起来。“你不要逼我。”
“我真的不认识你,也绝对不会跟你走的。”秦娆苒语气坚定的回他。
叶弦伸出两指,飞快的点上了她的穴道。然后,不顾她讶异的目光和随即变得惊恐不安的眼神,将她拦腰往肩上一扛,就从窗口灵敏的跃了出去。
秦娆苒被他扛着一路飞奔,她使劲别过头去看自己住的那间茅舍,灯还亮着。就好似它还在一心一意的等待着它的主人归来。她四肢根本就无法动弹,索性头部还能勉强活动,张口还能发出声音。
“喂,快点放开我!”随着离家越来越远,她的心就愈加着急。
如果,风安阳从山上打猎回来了,发现自己不在,他会很着急很着急吧。
这么一想,她就更加仓促不安。
叶弦听到她的话,并不加以理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如此担心一个男人,甚至要跟这个男人成亲时,他忽然觉得有种难以言述的痛从心底缓缓的丝丝的飘泻出来。就好像悬崖上的那一刻,她抱着那人义无反顾的跳下悬崖,却没有望见身后的他在为她挡箭。
“我让你放开我,你倒是听见没有啊?”秦娆苒气的用脑袋拼命地撞击着叶弦的后脑勺。其实她撞着也觉得疼,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她隐隐觉得自己就可能再也见不到安阳了。如此一来,她便由不得多想。
叶弦被她吵得有些心慌意乱,再难以装作听不见。“安静一会儿。”一边警告她,一边又将扛在右肩上的她换了个肩膀。
虽然秦娆苒的体重也不算重,但是她这么又喊又闹的折腾的他委实也不好受。再说了,这秦娆苒在叶弦的心中那也不是一般人,对她,他自然没有对别人那样狠心不管。
“你要是不不放下我,我就喊到大家都听到为止。”秦娆苒皱着脸,威胁他。
“你就不怕我点了你的哑穴?”叶弦抽空回了她一句。
“那你点好了--”秦娆苒摆出一副豁出去的姿态来。
叶弦本是想点她来着,手指还没挨上她,忽然又觉得这是严重的挑衅。就算他能把她带离开这里,只要她的心不死,就会一直想着念着回来。到时,他又怎么阻挡的了她。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让她死了心。只要她心死了,就一定会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身边。
叶弦终于停下了步子,转头问她。“你真的不想走?”
“不想。”秦娆苒肯定的答道。
“好,既然你不想,我就带你回去。”叶弦微微笑了笑,温和的说道。
秦娆苒还没来得及体会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叶弦调转了方向奔向了杏花坞。这个人……好奇怪。她蹙着眉头,打量着身下的这个男人,愈加觉得捉摸不透。
但是,只要不离开这里,就好。不是吗?
这一来一去大概花了一个多时辰。当天蒙蒙亮的时候,叶弦真的带着秦娆苒回到了那个古朴的小村庄。只不过,他带着她隐在了村口最粗壮的那颗大树上,却没有让她直接回自己的家。
“你说话不算数!”树桠上,秦娆苒气急败坏的瞪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