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作者:琵琶爱 | 分类:穿越 | 字数: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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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9章 跟他一起死
风安阳勾起唇尔雅的笑了笑:“你也会骂人啊,想必戚风是真的不怎么样了。”
“他对你很忠心,就是救不了你。”她也是,救不了他,甚至,她还是来害他的。如果,那个时候她不要来找他,没有接受这个任务,那该多好。
可是,那样的话,她可能也不会认识这个静王爷了。
风安阳点着头,表示赞同。“恩,我也觉得他忠心可靠--”
马蹄声再次响起,在钟若木的示意下,马车畅通无阻的出了襄州城。大概又前行了两三个时辰后,忽然耳边又响起一阵更加剧烈的马蹄声。
“停一下,停一下。”黑暗中,传来远远地高呼声。
听到这个声音,秦娆苒不自觉的一震,这个声音好像是叶弦的。她刚刚想到他,他就来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前面那辆马车,麻烦你停一下。”这个是戚风的声音。
风安阳一下子竖起了脑袋,用身子拱开了车帘,一边说道。“这个笨蛋,他怎么又来了?难道想害得本王死在这里不成?”
秦娆苒知道他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怕戚风被人在此灭口。安慰他说,“没事的,叶老板好像也来了,有他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叶老板他也来了?”风安阳赶紧猫着身子朝细缝外看去。
那个骑在马上,一身月华色凤袍的男子正是叶弦。在他的一声令下,跟在戚风身后的二三十骑马匹同时冲上来,将这辆马车包围的水泄不通。
“钟将军有礼了。”叶弦来到马车前,对着钟若木行了个礼,手摇着折扇,淡淡的说。“耽搁了将军的要事,在下十分抱歉,但是,请容许在下检查一下这辆马车。”
“本将军刚才已经说过了,马车里没有人,况且,本将军的马车谁人敢拦?”钟若木冷冷地笑了几声,口气十分笃定。
叶弦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隔着帘子喊。“秦姑娘?”
钟若木的呼吸猛地一滞,握着长剑的手指稍稍用力,脊背在马上挺得笔直。
“秦姑娘,你无需害怕,有叶某在,这里无人能伤害的了你。”叶弦又接着说道,“那日我答应你,会护你周全,必然不会食言。”
秦娆苒想了想,又看了看身边的风安阳,他睁着一双小鹿斑困惑的眼睛,显然是不明白叶弦到底是在跟谁说话。
“我在这里--”她咬了咬牙,终于出声。
她已经想好了,钟若木虽然武艺超群,但是决然不是叶弦那个毒人的对手。至于自己,虽负了伤,加上戚风,跟那些打手打起来,应该也有丝胜算。
只是,如果救了风安阳,她可能又再次站在了与欢元太后敌对的立场。回宫后,又是死路一条。再三权衡之下,她顾不了那么多,只得豁了出去,重复道。“叶老板,我在这里……”
“秦姑娘?”叶弦翻身下马,急急赶到马车前,正要挑开帘子,被钟若木的长剑挡住。“谁都不准上前!”
叶弦瞅着他的长剑,嘴角一斜。“让开。”
“不让。”
“那就别怪叶某无礼了。”叶弦的口气越发的强硬。
“除非我死--”钟若木用剑指着他的咽喉。
双方对峙,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风安阳忽然用脚踹开帘子,将大半个身子露出马车外。外面的人都吓了一跳,然后异口同声的朝他齐齐望了过来。
“王爷?”戚风看到他,立刻大喊一声,拨开人群从后面冲了上来。
风安阳径直无视了他悲戚的叫喊,转过头静静地看向叶弦和钟若木。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在那一瞬间变得格外深沉。“秦姑娘是谁?跟本王在一起的是玉羽姑娘啊。”
他这话一脱口而出,钟若木的长剑一抖,好像也摸不透他们在搞什么玩意。
叶弦用纸扇拨开他的剑,似叹了口气,才朝他微微鞠了一躬,不紧不慢的说。“静王爷,此刻可不是说话的时候,还是回去后再说吧。”
“不行,就在这里说。”风安阳斩钉截铁的回他。
这一刻,缩在车厢里的秦娆苒已是冷汗涔涔,她有想过风安阳执意玉羽,却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想知道真相。
“王爷--”戚风也在旁边喊了一声,想叫他赶紧先行撤退。
喊音刚落,后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奔马声。
闻声,大家回头望去,就见望不到尽头的御林军轰然疾驰着而来。在黎明的晨辉中,为首的那一个紫冠束发,面容清秀的男子,竟然是当朝新任宰相苏息策。
他怎么也会来这里?秦娆苒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将视线投到钟若木的身上。他贵为大将军,这些御林军都是归他所管。不用想了,一定是他一早飞鸽传书到京中,欢元太后怕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就派了苏息策来围剿乱臣贼党。
他还真是心狠手辣,万无一失啊。
随着大批的御林军赶来,秦娆苒忽然看到眼角黑影闪了一下,连忙定睛一看,箭,他们放箭了?
原本还驻在原地的两拨人马,立即拿起手边的兵刃,硬着那些势如破竹的箭雨,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钟若木稍楞了一下,手中的长剑就刺向了叶弦。被他一个轻转,擦着剑身而过,然后摸过手边的折扇打开,抵御着他一招又一招的剑式。
“快,王爷快跟属下走。”趁着叶弦引开了钟若木,戚风随手砍倒了马车边的三个人,跳上了马车,拿起绳缰就赶起马来。
马长长地嘶叫一声,就飞速的穿过箭雨,跑了起来。
见马车要走,那些人一部分立即翻身上马,追了上来。
戚风怀目扫视了一下四周,调转马头,直接往右边的小山林里奔去。山林里树木众多,马车没入林中,很难被人发现。
秦娆苒顾不得风安阳看自己的充满怀疑的眼神,只是靠近他,用嘴巴咬扯着捆绑住他双手的绳子。风安阳避开了她的触碰,缩到了角落里,盯着她。“你到底是谁?”
“王爷,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秦娆苒急得不行,偏偏这家伙一点感觉都没有。后面的御林军们已经追了上来,以她和戚风合力,也不可能带着受伤的他脱身。
风安阳无视了她的焦急,直直的问。“你根本就不是小玉对不对?你姓秦,为什么要假扮小玉,为什么要试图接近我?还有那个叶老板,你们是一伙的对不对?”
秦娆苒看着他,沉默不语。
“被我说中了?”风安阳不依不饶。
他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颓废,就好像失去了灵魂,成为了一个傀儡。
又有三两枝长箭从身侧穿过,“铿铿”两声没入前方不远处的树干之中。
“王爷,你还好吧?”戚风一边驾着马车,一边不安的回过头来问车里的人。
秦娆苒深知不能跟他浪费时间,提高声音对前面的人喊道。“戚风,有没有匕首?”对方应了一声,不一会就从腰间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从帘子外扔了进来。
她用双脚夹起那把匕首,用嘴唇咬住,然后低下头靠近风安阳,用匕首上锋利的一面割断了捆住他全身的绳子。
“你快走--”秦娆苒的嘴唇已经滴出血来,她喘着气,冷静的说道。
没想到,风安阳看了眼她,立即抓起地上的那把匕首,抵住了她的咽喉。“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做?”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住口。”风安阳冷着一张脸,缓缓将匕首移到了她的脸部。然后,慢慢地挑开了她的黑色面纱。面纱下,是一张漠然的不认识的脸。
“小玉去哪里了,你真的不是她。”他满眼的失望,看得她的心一揪。只听“嗖”地一声,又一支箭擦着头顶飞了过去。
她再也不能多想,用最快的速度侧了身,将背部捆住的手腕对准风安阳手上拿的匕首,深深的滑了下去。绳子应声而解,同时,腕部蓦地刺痛了一下,被匕首划出一道血痕。
风安阳呆住了,看着她手腕上蜿蜒的血迹,犹豫了会,低头撕扯下一段衣袍上前覆在秦娆苒受伤的地方。
这个举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心底的某个冷冻住的部位开始泛起丝丝暖流。
马车纵身一跃,好像跑出了树林,四周的树以一种不规则的状态生长着,将那些御林军甩得老远。秦娆苒看着窗外,正要松一口气,马长嘶一声,双蹄腾空。
戚风迅速勒住马,前面赫然是一壁悬崖。
“怎么办?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的。”戚风急得不行,翻身跳下了马车。刚一着地,还没站稳,他的脚步就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刚才的箭雨中,他也受了伤,却一声不吭,硬带着他们逃生。
秦娆苒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他的衣衫已经被血染的血迹斑斑,看上去伤的很厉害。“秦姑娘,”他紧紧地握住她的胳膊,用一种几近恳求的声音对她说。“姑娘是跟他们一伙的对不对,为了救我家王爷,戚风只能对不住您了。”
说完,手指快速的一点,就封住了她的穴位。然后执起长刀,架在了秦娆苒的脖颈上。“王爷,快点下车。”他回头朝风安阳喊。
风安阳捂着受伤的肩膀将头探出马车,看到秦娆苒被他挟持了,表情十分震惊。没等他喊戚风放下刀,御林军们已经包围了上来。
“快放下刀,你已经无路可走了。”钟若木策着马赶了上来,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叶弦。他的一身白衣几乎被染成了血衣,但是尽可放心,那些血不是他的。
秦娆苒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一阵悲戚。
“除非你放我们走。”戚风收了收手中的刀,逼近秦娆苒白皙的脖颈,大概是怕那些人不相信他会动手,轻轻一划,雪白的肌肤上立即沁出一丝鲜血来。
“绝不可能,”钟若木看着他,以及他手上的人质,用一种嘲讽的语气冷冷说道。“她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人,是生死与对于本将军来说毫无意义,奉劝你一句,立刻放下刀,本将说不定还可饶了你一个全尸。”
“那就休怪我无情了--”戚风眼看没有商量的余地,眼一闭,心一狠,正要将长刀割断某人的咽喉,一只手及时的从后阻止了他。
也恰因为戚风拿刀的手被人拽住,他愣了一下,一支箭笔直的从后飞来,直直的扎入了他的心脏。戚风闷哼一声,双眼圆睁,没有回头去看射箭的是谁,而是看着那个伸手拉住自己的风安阳。“王,王爷……”
他不敢相信,自家王爷会做出这种事。
“对不起。”风安阳倏地松了手,看着那个自小追随自己的人无声的倒在了地上。
“你走吧,跟他们回去吧。”风安阳调转了头,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来到悬崖边。
秦娆苒被人点了穴,不能回头,却可以感受到他想做什么。他想跳崖,他宁愿跳崖也不要落在这些人的手上。
“不要--”她脱口而出。
曾经,苏幕笙就是这样,在她的眼前跳下了悬崖。那时,她的心好像被人生生的剜了一块肉出来,痛的漫入四肢五骸。
现在,这个一心一意对自己好,却被她一直欺骗的静王爷也要死在自己的面前么?
风安阳听到她的声音,笑得有点失措。“你会在意我吗?”
“我答应过会守护你的。”秦娆苒赶紧劝他。
她知道自己是不可饶恕的人,但是,守护他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
风安阳看着身下的万丈悬崖,笑容中多了丝悲切,他看上去那样落寞,那样孤独。然而,最让他难以窒息,感觉到仿佛有只手紧紧抓住自己喉咙的,并不是自己被逼上了绝路。而是因为,他被最爱的女人欺骗了。
他喜欢上了玉羽,那是曾经,他以为的喜欢。
现在的他,爱上了秦娆苒。
“我答应过你,就算你骗我,我也不会恨你,不会生气。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从第一眼见到就喜欢,我以为我们可以在一起的。”风安阳有些伤感,嘴角依旧微笑着。“所以,我原谅你欺骗我。”
我原谅你。
我原谅你欺骗我。
很轻的一句话,落在她的心上,更加痛彻心扉。
秦娆苒心下一阵凄楚,突然想到,如果他知道了玉羽是自己害死的呢。那他还会原谅自己吗?心越加的绞痛,她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全名?”
“秦娆苒。”她的声音已经泣不成声。
“在下,风安阳。”
话到如此,他嘴角的笑容已经虚弱全无,扬起宽大的袖袍,烈风将他的墨色衣袍吹的噌噌作响。他的手上抓着那把匕首,匕首上噙着殷红的血珠。
“风安阳,你想做什么?”秦娆苒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她看到对面的御林军已经搭起弓箭,箭心的方向正对准自己身后的他。而他,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他一定是想要做什么?
她的呼吸仿佛停住了一般,瞪着眼拼命用内力去冲击着穴道。等我,我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不会的,我答应过要守护你,所以你一定什么事都没有。
“叶弦,钟若木?我求求你们放过他--”豆大的汗从她的额头滑下,她可怜巴巴的看着那两个骑在马上的男人。钟若木的长剑笔直的指着天空,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会万箭齐发。
饶了他吧,不要让他死,不要。
弓已经拉开,在松手的一霎那之前,一个熟悉的人飞身上前,点开了她身上的穴道。她推开对方牵住自己的手,拼死一扑,紧紧地抱住了风安阳。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她
紧紧地闭着眼不敢去看那些朝自己射来的密密麻麻的箭雨。
就一起死吧,她那样亏欠他,而风安阳之所有有今天都是她害得,跟他一起死也好。
但是,他们并没有等到后面的箭雨。
秦娆苒生怕自己会被射成个万箭穿心的窟窿,在那些箭还没有来得及射中自己,就抱着一脸无憾的风安阳旋身跃下了悬崖。
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回身看到,叶弦正挥舞着折扇帮她们抵挡住那密不透风的长箭。乃至于为了护他们周全,自己的胳膊上都被利刃穿透过去。
叶弦顾不上那尖锐的疼痛,伸手触向悬崖,当他的手怎么也抓不住她二人时,心底一刹那的疼痛远远盖过身体上的痛苦。“秦娆苒--”
他急得喊她,也是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绿裙如同断了翅的禽鸟,直直的坠下山崖。
她再也听不到了。
头很痛,就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一阵阵的从外到里的痛。
她睁开双眼,醒过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痛,然后,她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四周的一切全都不认识,只是,睡在床边还紧握着她的手的这个人,看来去有丝丝的眼熟。
察觉她动了动,那个男子醒了过来,激动的说了一句。“你总算醒了?”
“是啊。”她点头,随口问道,“这里是哪里?”一边转动着眼眸,打量着面前这个有着小鹿斑纯净的眼眸和点点笑意的他,他笑起来很好看,就好像初春河岸上的冰,被融化的感觉。
“这里是山脚,一个叫杏花坞的小村子,路过的好心人将我们带了回来,所以就留在了这里。”他慢慢地跟她解释着,又说。“只是你一直醒不来,所以我很担心。”
“我睡了有多久?”
“有四五天了吧。”他答道。
“那你是……”她上下打量着他,就是眼熟,可是,她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的名字。而且,只要一用力,她就会觉得头疼得厉害。
“我是风安阳啊,你不记得我了?”风安阳登时有些惊慌,他看着茫然的她,心底里掠过一丝不安。
“安阳?不记得。”她如实的说。“我头疼。”
“你先躺下休息,我立刻去请村里的大夫过来。”风安阳扶着她躺下,又贴心的帮她盖好被子,这才关上门,匆匆的离去。
不多会,一个有着白胡子的老头就提着一个简易的木头药箱,被风安阳拽着来到了她的床前。老头子一手捋着胡须,一手将一条红线系于她刚刚栓愈的手腕上。搭了半天,才总结出两个字。失忆--
“失忆了?”风安阳简直不敢相信,他双手抓着那个老头,大声的说。“怎么可能,我们俩是一起从悬崖上掉下来的,为什么我没事,她却失忆了?”
老头在他的左右摇晃下抖得如同菜籽一般,因为过于用力,风安阳的左肩上又沁出了血迹,很快染红了那些白色的绷带。老头于心不忍,一把反握住风安阳那虚弱的简直可以打水漂的身子,语重心长的说。“公子,虽然这位姑娘现在失忆了,但是也不无治疗的办法,或许过一阵子等她头上的伤患好了,就会自己记起来一切。倒是你自己,切不可再过度劳累,免得落下一身疾来。”
然后,他老人家收起红线放回袖子里,又提着药箱打道回府了。
她见他好像还有些闷闷不乐的,便主动来慰问他。“你看,大夫都说没事了,那就没事了,再说,有些事总会想起来的。”
风安阳听她这么一说,大概也觉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点了点头,又问她。“那你现在饿不饿,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
她觉得这句话像是在哪里听过一般。
头脑里有个声音也在问她,你饿不饿?
饿不饿?
那个声音温温雅雅,听起来跟面前的这个很像。
于是,她便微笑着点头,对他说。“好啊,我想吃桂花糕。”这个本是从她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她记得有个人拿了桂花糕出来给她吃,香香糯糯,似乎很好吃。
风安阳愣了一愣,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她,见她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脸上带着满足而开心的笑容。只好点了点头。“好,我去给你做--”
其实,他哪里会做什么桂花糕,就连淘米做饭,他也不会。可是,她说想吃,他就一定要为她做。
风安阳用玉佩从村里的好心大婶那换来了一斤陈年桂花,半斤米粉。又仔细的讨教了制作桂花糕的办法,细心的将它记于心中。回到小屋里后,便洗干净案板,按照她们说的,搓起了面团。
她在一边看的,直觉得他的动作轻柔,为人温和。因担心他肩上的伤势被牵扯到,她主动过来帮他一起搓面团。在面里加水,放入捣碎的桂花,不多会,屋子里就飘散出醉人的桂花气息。
“你这里沾到了面粉哦。”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风安阳的脸不由得一红,迅速的低了头。“没想到,做饭你竟然比我在行。”
“那是自然的,我做的东西可好吃了,天下无敌呢。”她被他的神情动作逗得一笑,笑得不知道有多好看。
风安阳看的一痴,差一点忘记了将手中切好的桂花糕放入锅中。
她大叫一声,“哎呀,你怎么还没下锅呢?”就伸手拿过了他手里的糕点,小心翼翼的放入了烧好水的锅里,又娴熟的将锅盖盖上。
他忽然想,如果,就这样,在这个杏花坞里平平淡淡的跟她过一辈子那该有多好。
他不想当王爷,而她也从来没有骗过他。
就这样,过下去,就很好。
“你在想什么呢?”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
风安阳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在想你。”
她听了,便很高兴的抓住了他的胳膊,羞怯的说。“我也是,我在想我自己是谁,我们俩又为什么会一起掉下悬崖,这些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风安阳烧火的动作僵住,他沉默着没有回她。
他该说实话吗?
如果说了,她会离开自己吧。
“怎么,你也不记得了吗?”她等了半天,见他还是没有回答自己,伸手又推了他一把。
“秦娆苒,”风安阳说,“你的名字叫娆苒。”
秦娆苒?好熟悉的名字。
秦娆苒冲着他下意识的暖暖的一笑。“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它。”
风安阳笑,眼底藏着深深地落寞,连自己的名字她也记不起来了啊。不过,这样也好。他有些自私的想,她记不得一切,便不会杀他,然后,他就可以跟她在一起。
“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苒苒。”他勾了勾唇角,又添了根柴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