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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岳山道士

作者:张潇湘 | 分类:仙侠 | 字数:23.8万

第二十六章

书名:东岳山道士 作者:张潇湘 字数:7358 更新时间:2024-10-10 19:41:43

第二天早上,宝瓶兄弟六人梳洗完毕,拿着铁锹急忙赶往学校。

萱萱因为气候不适应感冒了,李闯要照顾萱萱,因此两人都没去。

到了学校,赵元刚老师早已在教室里等候了。

宝炉和迟泊天两个负责拿铁锹,杜紫藤、曹妮伟、杨志伟三人负责轮流扛水。宝瓶负责扛着一袋子干粮。

数千学生,浩浩荡荡往大北山前进。起初还按班级顺序前进,走了约有四五里路程,早已走乱了。迎面便是一座高高地土山,虽然已是初春,但青草还没有长出来,四野仍显得很萧条。

宝瓶却毫不在意,他是从小在重庆大山里跑惯了的,因此显得格外兴奋。扛着一袋馒头,健步如飞,一气爬到山腰,在一家山村小店门口歇了。

等了半晌,才见宝瓶五人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

宝炉把铁锹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边喘气边说:“哥哥跑得也太快了!你这一袋子干粮重虽重些,但是方便背着走。这六把铁锹虽然轻,我和泊天每人三把,确实扛得肩膀痛!”

宝瓶给宝瓶揉了揉肩膀。

“其实是兄弟走不惯山路,我小时候在家里,挑一百斤多斤的担子,从龙潭到猴子山一个来回二三十里地,歇都不歇一下!”

宝瓶见宝炉几个不相信,便将六把铁锹都扛了,真个两脚生风,大气也不喘一下。宝炉五人极力夸赞了一番,把宝瓶捧得如在云雾之中,飘飘荡荡,更走得如飞一般。

宝瓶只顾逞能,一气把五个兄弟远远丢在后面。走了一会儿,才把铁锹和干粮放在路边,等宝炉他们赶上来。

正眺望间,从后面走过来一个女孩子。这女孩子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皮肤白皙,身材微胖,柳眉凤眼,对着宝瓶一笑,浅浅露出一行白牙。

就这一笑,直把宝瓶看得呆了。只觉这一笑把三魂勾去两个,七魄全都丢了。浑身上下如沐春风,说不尽地舒坦和爱恋。

宝瓶痴痴呆呆,浑然不觉那女孩子已经走远了。

宝炉五人赶了上来,见宝瓶痴痴呆呆,只望着他们傻笑。

宝炉与宝瓶相处时间最长,知道宝瓶和师父一样有个痴情妄想的痴病。急忙推了宝瓶一把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宝瓶被推醒了,见是师兄弟们,一把抓住宝炉的肩膀道:“我原本以为世界上最师娘漂亮,最湘湘让人心疼。不料就在刚才,我突然遇见了命中注定的红颜知己。兄弟们保重,哥哥和你们永别了!”说着,一扑就往山崖跳去。

宝炉等人急忙拉住宝瓶。

宝炉哭道:“哥哥说得什么疯话?你我注定都是湘湘的如意郎君,早晚咱们都得一起侍候湘湘的!”

宝瓶猛地抽了宝炉一个巴掌,骂道:“湘湘是咱一起侍候的吗?就凭你这句话,就该千刀万剐了!“

宝炉笑道:“哥哥原来还没有傻啊!恭喜哥哥遇见红颜知己,让兄弟有幸再近湘湘一步!哎!哥哥,你怎么就突然想寻短见呢!大丈夫既然遇见真爱,自当奋勇向前!你这个样子,算什么男子汉呢!”

“你们大概都知道,我家里条件不好。我和她不见还罢了,这一见面,我真是觉得配不上人家,不如死了干净!”

“我其实也不知道你的家事,只是听皮志扬瞎说才知道的!但是哥哥作为师父首徒,手里没有一亿,总也有一两千万。以哥哥的才华,还怕今年大考不能考上?还怕不能给母亲兄弟好的生活?以哥哥现在的境况,家里要置办什么没有?依我看,这正是上天赐予哥哥的缘分,铁锹、干粮哥哥只管交给我们,哥哥先去追心上人要紧!”

宝瓶闻言,顿觉如拨云见日,也顾不上与宝瓶几个客套,一溜烟追那女子去了。

这呆子犯了呆劲,两腿生风,不一时赶上那女孩子,却又不敢说话,只在后面跟着走。

那女孩子早已察觉宝瓶跟着她,粉脸不禁羞红,只顾低着头往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不言不语,一直走了约莫五六里路程。

那女孩子忍不住了,回头问道:“你不就是三班新来的胖子吗?为什么一直跟着我走!”

宝瓶见那女孩子问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红着脸,只管把校服衣襟扯来扯去。

“你衣服怎么了?扣子掉了吗?”

宝瓶心道:“你什么时候见咱学校校服衣襟上缝扣子了?”

“你生病了?”

宝瓶心道:“都说漂亮女孩子都傻,果不其然!你见过哪个人病了,还能跑这么快的?”

“你有什么事情吧?”

宝瓶心道:“傻是傻了点,这回倒猜对了?”

“你不说话我走了啊!”那女孩子见宝瓶只顾低头,一句话不说,扭头又往前走。

宝瓶还是不说话,不紧不慢在后面跟着。

女孩子走了几步,停下来转身说道:“你是喜欢我对吗?”

宝瓶心道:“不喜欢你,跟着你干嘛?”

“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说句话,是不是?”女孩子气得直跺脚。

宝瓶羞羞答答地说道:“我与姐姐素不相识,喜不喜欢我不敢乱说,只是刚才姐姐望着我一笑,感觉似曾相识,便一路跟着。心里只想着:如果这辈子能就这样跟着姐姐走一生,我也是愿意的。”

那女孩子听了这话,粉脸更羞得红了。

“这么说就是喜欢咯!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燕梅!”

“我叫刘宝瓶,嘿嘿,你的名字真好听!”

“我觉得不好听!胖子,你准备怎么追我?追到了想怎么样?追不到又想怎么样?你说说,我很想知道!”燕梅见宝瓶痴痴呆呆,故意拿话塞他。

宝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痴情种子,有什么话说不出来。听燕梅这样说,就以为这是故意考验他,急忙说道:“我心里想的,对女孩子有好感,不如先写一封情书或者情诗,先把她的心打动了。然后再为她干些傻事,作为美好的回忆。然后和她一起花前月下,朗诵诗歌也好,讲笑话和故事也好。将来大学毕业了,就结婚生孩子,然后一起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燕梅听到这里,不觉一笑,心道:“这个呆子倒也老实,只是这些话也太肉麻了些!看我耍笑他一下,看他怎么办!”

燕梅笑道:“那我要是不愿意呢?实话说,追我的男孩子成千上万,寻死觅活的也有,死缠烂打的也不在少数。多少痴情浪漫,多少花言巧语,我都没被打动过。我这个人,尤其不喜欢胖子,不说别的,带出去给家人看见,自己脸上也不光彩。所以我劝你趁早死了心,好好念书才是正经!”

宝瓶听了这话,只觉脑子里面“嗡”地一声,万念俱灰,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只想跟着姐姐,把你的影子刻在我心里面。姐姐保重,就当我不曾来过,不曾说过一样。免得你想起来,为我伤心。”

这呆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痴痴呆呆地往前走。一直走到路边上,突然一脚踩空,滚了下去。

宝瓶一脚踩空,滚下山坡,燕梅急忙顺着山坡下去找他。

黄土高原的山路诡异,不是能想象得到的。当年毛**在陕北与胡宗南的几十万大军兜圈子,毛**走一路,就在路上立个牌子写道:“毛**由此去!”胡宗南数十万大军在黄土高原搜寻,就是找不到。

这不仅仅是因为毛**胆大,也因为黄土高原的山地的确诡异无比。

这里讲一个故事说明一下:

一天早上,露水刚刚下去,两个老人在相对的山头上放羊。两座山头隔着一道山涧,相

距只有五六十米远。

羊群在山头上吃草,两位老人各自坐在上头上抽烟。

其中一个老人喊道:“亲戚!你拿的是什么打火机,怎么会呱呱呱地唱歌呢?”

另一个老人笑道:“这是我女儿在外面打工给我寄回来的!不仅会唱歌,还能防风呢!”

“亲戚,扔过来给我看看,让我也见一见世面!”

“好!给你看看!你可别给我拿跑了!”

“怎么会呢!我就看一眼,马上还给你!”

这两位老人虽不住在同一个村庄,也没去过对方家里,但是两人在一起放了十几年年的

羊,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老人走到两山之间的山涧边,“嗖”的一声,把打火机扔了过去。打火机准确无误的落

在那个老人怀里。放羊的老把式,都有这门绝活。

那老人把打火机拿在手里玩了又玩,看了又看,真个爱不释手。

老人在这边山头喊道:“你玩够了吧!快点还给我!我烟瘾犯了,急着再抽根烟呢!”

那老人一把将打火机揣在口袋里,笑道:“不给了!这个送给我,明天我拿半袋子旱烟跟你换!”说着,赶着羊群往山下跑了。

老人着急,也不管羊了。这些羊都是放惯了的,吃饱了自己就走回去了。老人急急忙忙顺着山坡下去追那老人。走到山下,再爬到对面山顶,已然天黑了。

再说燕梅顺着山坡下去,在半山腰才找到宝瓶。幸好宝瓶有神功护身,在半山腰被一棵树挂住了,只在额头上被荆棘隔了一道口子,血流的满脸都是。

燕梅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敷在宝瓶额头上。

宝瓶笑道:“姐姐,这是什么纸巾,绵绵地,闻起来还挺香的!”

燕梅粉脸一红,骂道:“流了这么多血还贫嘴呢!反正不是吃的东西!”

两人急忙往山坡上爬去。俗话说:下山容易上山难!燕梅又是个女孩子,三步一歇的,两人爬到山路上,已然是黄昏时候了。

宝瓶捂着头上的纸巾,一边走一边和燕梅聊天。走到小店那里,宝瓶买了些吃的,两人并肩坐在一起吃了。

此时天已入黑,宝瓶胆子也放开了,尽找些笑话说给燕梅听。两人边走边聊,倒也聊得很是投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原州城。

此时医院的医生已经下班了,燕梅便带着宝瓶来到一家诊所。刚到诊所,宝瓶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和恶心,感觉浑身再没有一点力气,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燕梅急忙叫来医生,把宝瓶扶进诊室。

医生检查了一下,看了看宝瓶手里的纸巾,也不开药,只说不用治疗,休息下就好了。

燕梅不放心,问医生道:“大夫,流了这么多血,要不要缝针啊?”

医生瞪了她一眼,指着纸巾道:“伤口其实不碍事,你要再给他来一片这个,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燕梅听了这话,方才明白过来,捂着脸跑回家去了。

宝瓶休息了一会,感觉好多了。谢了医生,赶回东岳山冲天观。

宝炉五人早就回来了,他们以为宝瓶有了艳遇,不知道到哪里风花雪月去了,因此也没有去找宝瓶。现在见宝瓶回来,才想起来问事情的进展如何。

宝瓶便细细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宝炉道:“哥哥,是什么纸巾这么厉害,差点把你的血吸干?难道是燕梅故意要害你?”

宝瓶道:“屁话!她干嘛要害我?她要害我,就不给我包扎,就不带我去诊所了!”

“哥哥见谅,我也只是担心你,才这么说的,你倒是说说看,那是什么样子的纸巾,有这么厉害!”

宝瓶便把那纸巾的形状仔细说了一遍,宝炉兄弟五个,还是不明白。

张行迟强忍着笑,跑到厢房蒙着被子大笑了半个小时方才止住。

这一段疑案,再不提也罢!

宝瓶有了燕梅这个梦中情人,如何能闲得下来。独自在院中长吁短叹了半天,才回到房里,拿出纸笔,写道:“

只要太阳还照耀着我孤寂的路,

我就要继续唱爱你的歌。

我好想靠在你的肩上,

任凭太阳升落。

我想抱着你的柔软的身体,

像世界上最亲密最真心的恋人。

我眼中的热泪,

我心中一滴一颗对你的思念,

像六月清晨时的迷雾,

倾泄于思念你的深谷。

有多少甜蜜的事,

我们经历过却遗忘了。

当我做着弯月流萤的梦,

南国的海潮在忘情的奔腾。

我满含不舍,

寂寞的心事放任飘零。

我仿佛在迟暮中,

等一个羞花带露的晨曦。

但我们欢笑吧,

为这至真至诚的爱。

如果你望若秋水的眼眸,

还能容下我。

你奋力于劳累的学习,

我困顿于平凡的生活。

有一天你要去攀登人生的高峰,

而我要落叶归根。

从此就疏别了,

我可能剪下甜蜜余生的追忆?

我将在想你和自然的怀抱里,

走完剩余的路。

劳动会驱走寂寞,

想你会忘了孤独。

黄昏天际的红霞是你风姿绰约曼妙飘舞的衣裙。

我在梦里,

和你相依相偎还在现在这个时候。

我把心事都写在想你爱你的一字一句里,

你可曾或者此刻读到了。

那些早就倾倒了的珍宝,

可会在你忽然想起点滴时,

捧来一阵沉埋在时空里的花香。

哦,北国的长夜,

多么寂寥。

我踱步斗室,

想你的温柔和妩媚。

总在午夜似梦还醒时候,

月光从云中洒下——

树影斑驳的我的诗篇。”

宝瓶写罢,读了一遍又一遍,好一个痴情种,偏有这样的诗才。

宝炉兄弟五个早早躺在被窝里睡了。听见宝瓶忽而唉声叹气,忽而奋笔疾书,就知道是在写情书呢。待到宝瓶写完,看了几遍,五兄弟从被窝里跳出来,宝炉一把将情书夺来,大声念了一遍。

宝瓶被迟泊天几个拦住,抢又抢不回来,脸和耳根子都臊红了。

宝炉笑道:“哥哥果然好才情!只是你什么时候打算回家种地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宝瓶急道:“兄弟们不要取笑!我这只是个打个比方!说明我的心意罢了!”

迟泊天笑道:“哥哥虽然只是比方,但真情实意,跃然纸上!兄弟们也不是只会拿哥哥玩笑的人,燕梅家在哪里,什么情况,兄弟已然了如指掌!只要哥哥今晚请客,兄弟愿意亲自充当信使,保证替你把这封情书送到!”

宝瓶见迟泊天说得认真,急忙道:“一顿饭算什么!现在就走!”

宝炉把情诗还给宝瓶收了,兄弟六人叫上夏完淳,一起到原州城里草原城吃烧烤。

宝瓶兄弟六人与夏完淳一起来到草原城。

这草原城不是普通的餐厅,而是仿照牧人营地的样子,在野外的空地上搭着一二十座帐篷,帐篷里点着篝火,地上放着矮桌,铺着地毯。来这里的人,必须点一整只羊,由专门的厨师在火上烤肉。烤好之后把肉用刀切开,放在盘子里供客人食用。酒是纯粮酿造的青稞酒,甘甜香烈。众人都放开肚子,尽力吃了一个醉饱。

迟泊天贪吃,自然更不用说。一整只羊羔,顷刻间啃得干干净净。

一时吃饱,众人都吃得大醉,宝瓶结了账,摇摇摆摆走了出来。

夏完淳笑道:“我来此地至少有一两百年了,从来没有如此痛快过!此时回去恐怕张道长要唠叨,我们不妨四处走走,虽然没什么景色可供欣赏,但走一走,借此醒酒也好!”

这草原城虽在郊外,但晚上的生意火爆,在空旷的野地里显得极为喧闹。宝瓶兄弟和夏完淳沿着郊外的小路,一路边走边聊。一直走到一片树林里面。

此时已然夜深,四境冷冷清清,众人一时无话,都在枯叶上面坐了,抬头看碧空里的弯月。

很久,忽然听到有人说话。

“宝贝,你醒了?你刚才在路边被坏人迷晕,是我把你救了。你躺在我怀里几个小时了,我都没有趁人之危。现在你醒了,拿什么报答我?我欧阳犯贱的名字,你想必也听说过。长夜漫漫,哥哥身上有件好东西给你看看,保证你喜欢!”

就听一个女孩子声音说道:“放开我,我要回家!”

接着一阵喘息和挣扎的声音,树叶被弄得“沙沙沙”地乱响。

迟泊天一跃而起,叫道:“欧阳犯贱!迟爷爷在此!”

众人一起跟着迟泊天奔过去,只见欧阳犯贱把一个女孩子按在枯叶上面,解衣扯裤,想要施为。

迟泊天不由得怒火中烧,一脚把欧阳犯贱踢翻在地。

欧阳犯贱见是宝瓶兄弟,知道这次又要挨打了,正要逃跑,却被宝炉拦住了。

宝瓶兄弟几个都喝了酒,怎肯轻易放过他。宝炉一把将欧阳犯贱推到树边,解下腰带绑了。折了一根树枝,狠狠地抽了几十下。

欧阳犯贱哭爹喊妈,后来嘴里只喊“欧阳追踢”,别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夏完淳急忙拦住宝炉。

“兄弟不要再打了,再打这人就死了。你听他刚才还爹啊妈啊地叫着,现在爹妈都叫不出来了!看在我的面上,放他一马吧!”

夏完淳话音刚落,忽然传来一阵脚踏落叶的声音,十几个肥肥胖胖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当中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脸横肉,指着宝瓶等人骂道:“哪个坏种在这里喊我的名字!原州城哪个人敢直呼我的名字?”

宝炉看了看来人,笑道:“大叔!我刚才抓住一个强奸犯,正在这里打呢,开始喊爹喊妈的,后来不知怎么就叫起欧阳追踢来了!这龟儿子名字叫欧阳犯贱,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宝炉与欧阳犯贱在东岳山打斗时,听文昌帝君说起过,欧阳犯贱的父亲名字叫欧阳追踢,便猜到这人就是欧阳犯贱的爸爸,因此拿话气他。

欧阳追踢奔过来,见树上绑着的真是他的儿子,急忙把捆着的腰带解开,抱着欧阳犯贱哭道:“儿子,你不是去天狼星当大将军去了吗,怎么在这里?你想要什么女孩子没有?爸爸给你弄三五十个也不是难事,你怎么在这里干这种事情?”

欧阳犯贱哭道:“你找的那些,哪有这个好!爸爸,你的爹、我的爷死的时候说,要你一切都要听我的!你儿子让被人打了,你还有脸站着!“

欧阳追踢大怒,满脸横肉都掉了下来。身后十几个胖男人一拥而上,把宝瓶兄弟和夏完淳都按住了。

“给我往死了打!”欧阳追踢一声怒吼,这十几个胖男人拳打脚踢,宝瓶七人被打得鼻青脸肿。

按说以宝瓶等人的脾气,早就打开了。只是这几个孩子父亲都死得早,从小都缺少父爱,被与父亲同龄的男人按住打,就感觉像被父亲抓住责打一般,因此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倒是夏完淳性格刚烈,被打得急了,叫道:“兄弟们!你们怎么都不还手!我的肋骨已经被打断了,这些人都是要致我们于死地的!虽然中国人讲究尊老,但这样的老人,有什么可尊敬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宝瓶兄弟六人这才醒悟过来,打他们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要致他们于死地的坏人。

宝瓶大喝一声,把按着他的两个男人掀翻在地,转过身子,两拳齐发打掉四颗门牙。

宝炉见宝瓶反抗,哪里还忍得住,大喝一声,双拳发功,左边一个冻得得了哮喘,右边一个烧成了黑人。

迟泊天、杜紫藤、曹妮伟、杨志伟也都一跃而起,奋起反抗。欧阳追踢也挨了打,忍着疼,拽着欧阳犯贱跑了。

众人也不追赶,一起过来看那女孩子。

宝瓶一眼就认出是燕梅,也不好意思当面介绍,拉着杨梅的手,送她回家。

燕梅见宝瓶救了她,心里很感激,就把刚才的事情对宝瓶说了一遍。

原来燕梅捂着脸从诊所出来,心里又愧又臊,一路小跑回家。走到半路,却被一个人从身后追过来,用蘸了迷药的手帕捂住口鼻迷晕了。刚才若不是宝瓶等人搭救,必定被欧阳犯贱侮辱。燕梅想起来就害怕。

宝瓶安慰燕梅几句道: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呢!这事我和他没完,看着吧,我总要把他的坏水打出来给你出气!”

说话间便已到了燕梅家门口,宝瓶忽然想起情书来了,从口袋里把折好的情书递给燕梅,一溜烟跑了。

跑回观里,心还“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燕梅接了情书,回去独自在房里看了几遍,不由得眼泪吧嗒,着实被宝瓶的心意打动了。

女孩子就是这样,对男孩子有了好感,便也不在乎他的容貌和粗鲁了。

燕梅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披了衣服,坐在灯下,也给宝瓶回了一封信。第二天便到东岳山冲天观来。

李闯因为照顾萱萱,一夜不曾合眼。一大早便在院子里晨练。

燕梅把信交给李闯,托他把信转给宝瓶,说完就走了。

李闯来到宝瓶兄弟住的厢房,悄悄叫醒宝瓶,把信递给他。

宝瓶急忙起来,拿着信到客厅细览,只见上面写道:

“昨天与你在山上邂逅,起初并不在意。害你受了伤,感觉很不好意思。又多亏你救了我。你诗中的意思,我大概读懂了些,也有心和你交往看看。我们都是学生,当以学业为重,爱情的话,纵然我也有意,终难定得。只希望和你一起,在这段时间里互学互助。其他的事,等上了大学,视情况再定。燕梅。”

宝瓶看了几遍,心里又喜又悲。喜得是经过昨天的一番波折,燕梅答应和他交往了,他到底没有看错了人。悲得是今年能不能考上大学,即便考上,能不能在一所学校?

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