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爱之棉花盛开
作者:小豫 | 分类:都市 | 字数:6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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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火光冲天
何大脑袋回到家无比生气之外还怎么想都想不通。想自己堂堂一村之长没有老婆,娶个哑巴哑巴她爹还不干。那周会计家里有老婆,外头还有个小的,特别是当老周在他面前夸小老婆听话时说“让她张嘴她不敢撇腿”,何大脑袋已是羡慕不已,想人和人相比差距感咋就这么露骨,便越想越气恨上了翟老头。何大脑袋想,如果他娶不到棉花是不会让翟老头在他管辖的东寨村过得舒坦的。于是坐在桌前,左手抱着棉被右手捏着酒盅这一喝就从下午喝到了天黑,孙子也没心看了,任其一边玩耍。
“兄弟,兄弟,在家吗?”
何大脑袋听到喊昏昏的身子打了个激凛,七分醉的酒意一下变得清醒:“翟老头。”
“唉呀,兄弟在家里。这是干啥,喝酒呢,咋也不开灯。”翟老头说着把拿来的酒放到桌上。
何大脑袋一看翟老头脸上堆笑,手里拎酒,便觉要有好事临门,就带了醉意眯起眼瞅着翟老头指了说:“想通了,来求我。”
“是嘞,是嘞。”
“同意棉花嫁给我啦?”
“同意,同意,举双手同意。”
“这就对了嘛,我堂堂一个村长也算国家干部,娶了你家棉花于你于国都是荣耀。”
“是嘞,是嘞,于我于国都是眼药。”
“不对,是——是——是荣耀!”
“对对对,是荣耀,我有眼无无珠,我这不是给兄弟来赔礼道歉来了吗。来,咱老个俩边喝边聊,一个人喝酒最没劲了。”翟老头说着自己找个盅子,坐于何大脑袋对面满上了酒。
何大脑袋想去开灯,翟老头一把抓住了他说:“别开啦,黑着说会话喝个酒更好。再说,这世界本也是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嘛。”说着,给何大脑袋满了酒坐回座位又说“兄弟走了之后哇,我又想了想你说的那些个话,刚听时是有那么点不中听,可事后再回味回味又句句在理句句贴心,句句是为我们家好为棉花好。棉花怀孕了,孩他爹是兄弟你,你说棉花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
“诶!这就对了嘛,你想通了你家的日子以后就好过了。”何大脑袋拿手拍了拍翟老头的肩说。
“是,是,我的姑爷是村长,谁还敢欺负我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村长,看不起村长就是看不起国家干部。来兄弟喝酒,趁黑干一个。”
“那你以后就是我爹喽!”
“是嘞。”
“爹!”何大脑袋叫完喜极而泣,鼻子眼泪都流到了酒盅里。
“好事,好事嘞!莫哭。来,爹敬儿一盅酒,儿能活九十九。”说着翟老头又一饮而尽,同时随着酒下肚的那一瞬眼泪也流了下来。
“不对,不对,该是儿敬爹酒才对。儿敬爹一盅酒,爹能活过一百九。”何大脑袋说着抖了个手捏起了高脚酒盅,酒斟得过满都顺着酒盅流下来洒到了棉被上。喝进嘴巴的酒有多半也顺着何大脑袋的下巴胸口往下流着,洇湿了一大片棉被。
“兄弟这是……”翟老头指了指棉被问。
“是爱好,爱好。”
“喔!我还以为腿怕凉拿棉被盖着嘞。”
“你不知道,没有媳妇儿的这些年都是抱着它过嘞,要不冷清孤单啊。你摸摸,不但好看还滑溜,就像人的皮肤一样。棉花也喜欢,还拿手摸了半天哩,所以那天我就没能控制住。你说这是我的错吗?今天你来找我喝酒,同意棉花嫁给我,我就把话都和你说了吧。其实你媳妇哑巴刚到咱村时身上是穿了件小红袄的,我见了也很冲动,也没能控制住,后来我想想原来我是有这方面爱好的。”说完,何大脑袋站起来晃晃悠悠向柜子移去,刚开开柜门身体就顺着柜子滑倒在地上。
“兄弟这是咋了。”翟老头过去扶。
“不用,不用,我没喝多,我只是想让你看看那件带有欲望的小袄,还有我新做的被子。别以为李傍晚把被子给我扯啦,我就没了。我告诉你,我有的是。只要有钱,啥样的都有。还有那女人,你有钱啥样的也能得到。谁像你,一辈子只一个老婆,还是个哑巴。一辈子都不跟你说一句话,你不觉得委屈?”
翟老头顺着敞开的柜门往里看,几床新棉被上面整齐地叠放着一件红色棉袄,和新的一样。
“看——看到没?就——就是棉被上面放的那件。”何大脑袋话都已说得不利索了。
翟老头拿过袄来放于胸口紧紧贴了贴说:“你喝多了,来我扶你上床歇着。”
“我没多,我还能喝。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俩得好好地喝,喝到明个——喝……”
“我给你铺上这个被子,往上一躺多好啊,你不是喜欢爱好这个吗,来躺下歇会。”翟老头说着就把何大脑袋喝酒时抱着的那条被子拾起铺展于床面。
“那中,我就躺下歇会,你可别走,一会咱再喝。”
“管!管!一会再喝。你就放心睡吧,我不会走嘞。”说着翟老头已满是力气地把何大脑袋从地上给揪了起来,摁倒在床上。
何大脑袋拿手一指翟老头说:“不许走!不许走啊!”
“放心吧,我不走,我还要给你盖好被子嘞!”说着翟老头就把铺在何大脑袋身下的红棉被两边往上一挑,就把何大脑袋整个给包裹住了。
“舒服!”
“舒服吧?一会会更舒服哩。”说着翟老头拿过白色小塑料壶,拧开盖把黄黄的液体均匀地洒到棉被上,完了又去柜子里抱了一床把何大脑袋裹住,再倒上些液体。柜子里的三床棉被都给何大脑袋裹上之后,已是满屋子的液体味道。何大脑袋在厚厚的棉被里喊了会“舒服”后就慢慢睡去,打起了震天响的鼾声。翟老头摸着浸满液体的棉被长长地吸上了一口气,心也不在是先前那样狂跳。
当翟老头把剩下的酒也都浇在棉被上时,棉被已不再膨胀松软,都像沾湿了汗水的汗衫一样,紧紧地裹住何大脑袋温暖的躯体。
“俺爷嘞?”
“你爷在棉被里和我这个爷藏猫嘞,你也和爷藏猫中不中?”
“中!”
“那你就跑去东头的小兰家里藏起来,爷一会找你去。”
“好嘞爷,我这就藏起来。”说着何大脑袋的小孙子已跑得无影无踪。
翟老头笑眯眯地看着小孙子跑没影之后,回过身把桌上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酒盅啪地一摔,拿起哑妈的小棉袄往腋下一夹,掏出火柴划燃扔到那浸湿了液体的棉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