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开始了。王倩把林飞叫到里间办公室，今天的王科长依旧打扮得明艳动人，但精神却不太好。“姐，你晚上没睡好吗?”

“还不是你，害得我一夜都没睡好。”林飞摸摸头，有些莫名其妙。心说我昨天睡的很好。

“程老板叫9点开会，他昨天去向朱市长汇报可能有结果了，今天召开局党组会议，我们列席，你准备一下。”

9点，会议室。程志同局长，王光副局长，陈金贵副局长，局办主任黄光明，劳资人事科长陈一民五位党组成员及企业科王倩，林飞参加会议。

“今天会议主要是通报一下上星期我及企业科王倩科长，林飞同志去下属企业调研的情况，并讨论企业科两位同志起草的《电子局企业的现状与未来》。这篇报告我已经呈报了朱市长，朱市长给予了很高的品价，并做了指示。小林帮我把文件发下去。”程志同意气风发。

“市长都指示了，还讨论个屁。”王光腹诽道。

接下来毫无悬念通过了关于在海东市电子设备厂试点改革的决议，同时强势通过调王倩任电子设备厂党委书记，并兼电子局企业科科长。林飞主持企业科日常工作。

当天晚上，林飞约了马志兴和他在厂里的两个死党，总师办工程师蔡一平和总装车间副主任张杰。四个人把酒言欢，等到了一半时，王倩“恰好”遇到，微微透露了电子设备厂的改革方案，三人是群情激扬，均表示为王书记马首是瞻，一顿酒让王倩收了三个小弟，也让林飞对电子设备厂有了更深的了解。

晚饭后，王倩偷偷塞给林飞1000块钱。“今天便宜你了，陪他们到浴室去洗个澡。”

“洗澡要这么多钱干嘛？”

“别装纯情，拿着。”

海东的生活一直以来就是慢节奏，很早就有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的生活写照。早上一杯茶一盆干丝，几个汤包烧卖，加上鱼汤面约上三五知己，悠闲地聊天喝茶，肚皮里抱着茶水是为皮包水，晚上吃完晚饭，拧着一杯浓茶到浴室里泡上一小时解解乏，然后跟老友谈谈天南海北。在浴室里泡着是为水包皮。近一年，越来越多的休闲中心取代了老浴室，渐渐成为年轻人和商务人士的新宠。

林飞四人到了离宿舍不远的天骄休闲中心，泡到水里无比轻松，怪不得老人们都有泡浴室的习惯。马志兴三个人在浴池里就呆了10分钟，急急忙忙去了更衣室。林飞问马志兴“干吗这么急。”

“快点洗，上去按摩，有意思着呢。’

“等等我。”林飞从没来过这里，怕闹出什么笑话。

四个人一起到楼上包房里，一台电视机，四个躺椅。四人刚睡下就听见敲门声。

“四位老板，坐一下按摩。”

那三人故作矜持了一番，领着自己满意的小姐走了，林飞想想按就按吧，找了个小巧耐看的年轻女孩，在女孩的带领下七拐八拐到了按摩房。昏暗的灯光加上一张床是按摩房的全部家当。女孩让林飞在床上躺下，就来脱林飞的短裤，林飞赶紧抓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我给你按摩呀，老板是第一次来吧，会让你很舒服的。”

这时林飞才有点明白王倩给钱时说的话。

“你帮我把头和背上按一下，我按正常的小费给。”

“老板，你的朋友们都做了，你也爽一下呗。”

“我不习惯，你给我安安头，我这几天累死了。”说话间听到隔壁已经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和木床吱嘎吱嘎不堪负担的声音。林飞运足目力，居然能看到隔壁马志兴在一个东北妞身上尽情驰骋，虽然不太清楚，但也能看个大概。想不到这几天自己的这项异能居然有所提高，思前想后，该不是跟周娟做爱后的结果吧，想了好一会也没想清楚。

“老板翻过来吧，前面给你按按。”

半小时后，回到包房，马志兴，蔡一平，张杰三个人已经躺在包房里吹牛。

“林飞，你厉害啊。到底年轻。”四十多岁的张杰感慨道。

“咳咳，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

“林飞，以后王书记有什么尽管吩咐，大家自己人。不是要成立新车间吗，用到我们的地方责无旁贷。”

“王书记刚去，工作上肯定要靠大家帮衬，当然大家出力了，也不会亏待大家。刚开始可能会艰苦一点，好日子在后面。王书记考虑以后马志兴负责技术，老蔡负责检验，老张负责生产，一年以后你们都能成为厂里的中层。”

给了三个人画了一个大画饼，三个人非常高兴，表了一番决心大家尽兴散去。分手时已经不叫林飞，而叫兄弟。林飞想起一句话，人生三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