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谁是凶手

柳员外伤心欲绝的趴在尸体上面哭个没完，众人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寒，好像下一秒柳员外就能把死去的柳小姐喊回来了似的。

“华仵作，你可有杀人凶手的线索了吗？”

季澜渊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猜想她定是找到了与凶手有关的线索，虽说与她认识不久，但她总

能很快的找到凶手替死者鸣冤。

“柳小姐会告诉大家谁是凶手。”

她淡然一笑扫视了一眼那一圈围着的人，众人都被她这话吓个半死，什么，柳小姐都死了怎么还能说话？

“难道死人还会说话？”有一位年轻男子猛然发问，白黎会心一笑，“那是自然，柳小姐已经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与凶手有关的线索。

“在哪？”

柳员外擦拭眼角的泪水，“在哪，在哪？”

“你们看，小姐的脖子处有一块凹陷的凸印，人的手指上面怎么会长别的东西呢，除非……”

白黎快速扫过人群，顾夜笙心领神会，立刻让子阑带人将手上带着扳指行迹鬼祟的人全部抓起来。

此时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凭什么抓我们？”

“莫不是大理寺抓不到凶手便要随便抓人顶罪？”

白黎不由分说的抓起其中一人的手，却见他手上正是几条处理过却还清晰可见的伤痕。

“这……这是被猫抓的。”

白黎冷笑一声：“猫爪子比人指甲锋利，若是猫爪子抓了可是皮开肉绽，真不巧，我在柳小姐的指甲里找到了一些人类的皮肤组织，是你身上的吧？

“不，不是我……”男子吃惊的张着嘴，头摇的拨浪鼓似的。

“你杀人的时候死者不停的挣扎双手在你手上乱抓，所以这些伤痕是死者留下来的。”

“一派胡言！要给我定罪还请拿出证据来！”说完便嚣张的离开了。

“他是谁？”见无人阻拦，白黎疑惑地看向季澜渊。

“林靖皓，此人与建安侯府有关系。”季澜渊耸耸肩继续道：“不过他不可能是凶手。”

“为什么？”听到建安侯府四个字的时候白黎感觉心下一惊，却又迅速平复神色，继续进行手中的事。

“因为这位在崔馨元中包了头牌半年，半年没出门，最近被他父亲发现被当众打回家的。”白黎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顾夜笙的嘴角勾起一抹是有若无的笑意。

“之前调查嫌疑人的时候，本王曾让人逐一询查过柳府下人的口供，平日里与这位柳小姐接触的都是女子，且近几个月与她走得近的外人中只有建安侯府的二小姐，不排除死者通过白家二小姐接触到这个林靖皓。”

白黎恍然，“那么杀死她的凶手就极有可能是林靖皓呀？”

季澜渊沉吟片刻，道：“根据柳员外和死者的贴身丫鬟所说，虽说死者曾经失踪过，但死者死亡的时间林靖皓正好在花楼里，按理来说一晚来回于两地并无可能。”

“按理来说？”白黎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顾夜笙说出了另一个可能性，“除非林靖皓身怀绝世武艺，并且拥有可一日千里的深厚内力，在特定时间内来回不成问题。不过，本王已经让人试探过林靖皓，他并不通武功。”

“既如此，那柳小姐也有可能因为被掳走然后意外怀孕受辱，所以选择跳河自尽？”季澜渊不由得猜测，而白黎心中却莫名地对尸体脖颈后的印记十分在意。

“你是不是知道谁是凶手了？”见她柳眉紧蹙，顾夜笙微笑着问道，一副我家媳妇最厉害的表情。

白黎挑眉，正色道：“在没有证据之前，谁是凶手不好说。但是，我觉得最有嫌疑的人还是林靖皓。”

“但是案发之时，他有不在场证据。”季澜渊忍不住提醒道。

白黎想了想，觉得要纠正他查案的一个观点，“在查案的时候，要对一切常识性认知持有审视和怀疑。你说他那个时候有不在场证明，你亲眼看见他不在现场吗？你说不可能在短短一晚的时间来回奔波，那你是否亲身测试过呢？”

她连珠炮似的接连发问令季澜渊无言反驳。

“我们先用假设法，假设目前的证据指向林靖皓是最大嫌疑的杀人凶手，那么我们先尝试将他作为凶手去寻找，如果你是凶手，你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白黎的神情极其认真。

十分严肃的强调道：“只有在亲身经历过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时候，才能完全推翻这个假设。”

季澜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没有就去做！”白黎不容置疑道。

作为大理寺少卿，季澜渊向来是根据现有认证物证来指认凶手，白黎所说的这种这种审案理论，却是自己从未思考过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季澜渊询问顾夜笙的意见。

“等会儿！”白黎阻止了一下，“先派人隐藏身份去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虽然顾夜笙等人并没有表露身份，但是一行人看起来就是十分富有的富家公子。且一包金子送出去之后，老鸨便当即一副自己人的样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黎此时扮做侍从安静地跟在后面，一边细心观察四周的环境，一边好奇地询问花楼的老鸨一些不相干的事情，老鸨只当他们是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就算她提出的问题刁钻古怪，也都笑眯眯地一一告知了。

事后，顾夜笙又拿了一锭金子作为答谢。

回到大理寺后，“来来来，我们先画张地图。”白黎说完后才后知后觉地问，“万能的隋王殿下，你会画画吧？”

在现代的自己工笔画一绝，但是毛笔画就……完全不通！

顾夜笙没说话，只是顺手提起笔，将自己的记忆中的那条线路逐一画在了纸张上。

白黎看了完整的地图一眼道：“妥了！”

然后问：“你知道从护城河到花楼的的具体距离吗？还要麻烦王爷派人分别以骑马、坐马车和步行的方式往返，并记录一下所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