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溪尘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有我在中间挑拨？是云夭告诉你的还是云夭的弟弟告诉你的？”

若久道：“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中间扮演这什么样的角色!”

聂羽玄道：“南蛮覆灭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若是无人告诉你，你又是怎么知道南蛮灭族的真正内因呢？毕竟如今你能看到的消息，南蛮覆灭的事情，是溪尘的功劳！”

若久冷道：“你竟然还想把这个事情推到溪尘的身上？是，云夭临死前将南蛮灭族的真正原因告诉了我，是聂云深联合巫黎想偷南蛮藏在后山的黄金，但是巫黎怎么会找聂云深，你敢说不是你在中间牵线搭桥的？”

聂羽玄有些讶异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若久看他又是一脸不承认的表情，彻底失望了

“你若是想来编造谎话来骗我的，大可不必，因为我所知道你的事情，和不止这一件，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告诉我的。有些，是我亲身经历的！”

聂羽玄道：“既然你知道很多事情，那你可知南蛮的后山中为什么会有黄金？”

这是云夭所说的另外一件事情的事情了，若久自然不知道。

若久道：“我不知道！”

聂羽玄道：“这个事情很远了，远到在你出生之前，因为这个事情，才有了南蛮的覆灭。有些事情，连云夭和他的弟弟都是不知道的，所以他们的认知会影响他们的判断，以至于后来影响你！”

“难道你知道？”

“我知道！”聂羽玄很肯定地说道：“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几天后，你就会知道，南蛮的覆灭真正的原因。它不是我、不是聂云深、也不是溪尘。”

若久将头一偏，绕了半天，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承认，事情也没说清楚。

若久道：“既然如此，那就几天后再说，现在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聂羽玄笑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难道你对我的误解，只有这一件事情？”

若久瞥了一眼聂羽玄，他笑的眉眼弯弯，似乎很是没心没肺。

若久的思绪转了转，自然不止是这一件事情，但是若久需要思考，自己要不要把知道的事情都交代给他！

若久想了会后，不屑道：“当然不是，不过其他的人，你也会找其他理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既然是同样的理由，那我听一次就够了！”

“是吗？”聂羽玄见若久不问，只好自己说了：“你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已经知道我多少事情了吗？其实琪琪你大可不必担心，酒后筹谋暗杀我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意，其他的事情，更不会放在心里了。

而且你知道的事情，其实我大概也知道一些，比如流商和若久央合的死！这应该是梗在你心中最深的两根刺吧?”

若久转眸盯着聂羽玄，想着他竟然知道！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已经知道的？她连溪尘都没说，聂羽玄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但既然他问出来了，若久也不藏着掖着了，凝着聂羽玄的眼睛说道：“那好，你就跟我先解释解释流商的死吧！他不是你的弟弟吗？你杀了他，还嫁祸给别人，这个事情你认不认?”

“认！”聂羽玄很肯定地回答了若久。

这下若久倒是怔了一下。

聂羽玄顿了下，说道：我承认是我杀了流商，这个事情溪尘不知道、母后不知道，甚至连穆瑶都不知道。但是你却知道，看样子那日你在内室中睡觉，果然是装得！”

若久厉道：“你也说了流商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聂羽玄道：“那你可知流商做了什么？”

若久看着聂羽玄，很明显是不知道，但她不想输了气势，淡然声道：“我等着你来告诉我！”

聂羽玄道：“那你可还记得挽云裳的事情？”

挽云裳群玉楼的事情若久自然知道，当时没觉得什么，但是如今来看，自己这个棋子当的也太心甘情愿了。

想来就生气，他反而还来问？

若久没好气道:“大哥的好手笔，我自然知道！”

聂羽玄却道：“不是你第一次去挽云裳的事情，而是你因为挽云裳的事情被召入皇宫的事情！”

若久沉默了一会，这个事情若久也是记忆尤甚。

当年若久第一次去挽云裳被巫黎给非礼，聂溪尘及时赶到，救下若久的同时，还砍了巫黎的一只胳膊，若久本以为这一切都是意外，但是后来云夭死前，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若久，若久这才知道这里面是有他不知道的水深处。

当时最直接的结果就是皇上处决了巫黎，还搓掉了若久族意欲吞并二十万南蛮将士来谋反的计划。

只是事隔没多久后，聂云深将这个时候告诉了皇上。

说聂羽玄利用自己清君侧，其心可诛，当时若久被召如皇宫，和聂羽玄一同跪在皇上面上，针对这个事情进行辩解。

当时的情形异常凶险，一个不对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若久当时可是被吓得不轻。

本来都已经说清楚了，但是聂云深却说出了圣孝皇贵妃，也就是巫黎的妹妹。皇上当时就怒了，竟然推翻了他们之前的所有努力，直接被禁足在府。

若不是若久王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那时候若久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出瑾王府。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是个中凶险若不是亲身经历，是感受不到的。

若久回道：“记得！”

聂羽玄道：“那你还记得是谁将这个事情给捅出来的吗？”

若久不假思索：“是聂云深！”

他又不瞎，聂云深都跟他们对簿公堂了，她能不知道是谁吗？

但是聂羽玄却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寒冬冷风侵袭，外面竟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

雪花缠绵，有些没有力气的样子。

聂羽玄边走边道：“琪琪，你就没有想过聂云深是怎么知道当年挽云裳事情的？当年你在挽云裳出事，溪尘跟我都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后来处置的事情也很隐秘，所有见过你，参与其中的人都被溪尘灭了口，挽云裳的管理者也都换了一个遍，除了媚娘是国戚，其余已经没有人知道当时真正的内因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