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堆山无人烟，秃鹰折翼羽落希。大音彻云乐难绝，疑是孤霞就此去。”

风提牺半夜着基数执政官又往西走了数百里发现大部队已经渐渐跟不上了，经过一番抉择之后就只带着几个精锐跟着两人一起走：“此处千里无人烟，我想在深海之下这样子生灵绝迹的场景也非常的罕见吧，你看那边的风，那边的灰白，多么像茫茫的一片地狱呀。”

“在深海之下这样子地方甚至已经不是多不多的问题了，你如果能够在水中呼吸的话，你沿着水体垂直向下3km，你就会进入一个彻底无光的世界，再往下面前3000m，你将会遇到一个没有生命的禁区，在那个空间之中，你的每一口呼吸都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呢？我在一本科普杂志上面看到过说黄金是超新星爆炸之后才能产生一点的物质啊，可比碳元素构成的钻石，宝石什么的珍贵多了一点儿，空气怎么可能比那么稀有的物质还要珍贵呢？”风提牺嬉皮笑脸的态度，让歌蕾蒂娅突然间产生了一点反感，但转念一想，这么多天的相处她都是这个样子，而关于这一点，自己也是心知肚明，歌蕾蒂娅又感觉自己的生气完全属于多余。

“我并不觉得以我们现在的搜索速度，真的能够找到那些战士的尸体...而且传闻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炎国当局肯定也是只小土谷军的具体情况的，他们的尸体和战场很有可能都被打扫过...我们这么早下去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徒劳无功。”

“若行前路，莫问归途。”风提牺说道：“路在脚下，风在后方，吹着屁股，赶紧溜跑。来都来了，就不要那么多抱怨了嘛，你看我，你看看我呀，你不要到处乱瞅啊。”

歌蕾蒂娅个子比风提牺又高很多的缘故，所以单手就能把后者给摁住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听别人说你有一个十分调皮的妹妹，那个时候我还在想如此冷淡的你怎么会有一个跟你性格差异那么大的妹妹了，但是我现在看出来了，你冷漠的样子完全是你装出来的，现在这个比兔子还要活蹦乱跳的状态，才是你真实的模样吧。”

“答对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一只长毛兔子围着你转，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吗？”

“你这句话没有半点逻辑，喂，你不要乱跑！你要是失踪了，还得我去找你给我回来！”歌蕾蒂娅这下子目光不得不一直对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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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萨斯政委！咱们前面的七营和九营已经被打到失联了，电台不是被咱们自己给砸了，就是被敌人给缴获了。”一个传令兵顶着龙龙炮火将情报送到后方说。

德克萨斯立刻拿起了望镜看向远方燃烧着的红旗说：“立刻将预备队压上去，无论如何不能让敌人渡过要杀水北岸，敌人一旦渡河北上的话，那整个草原的心腹地带都将暴露在敌人面前，到时候来年春天我们别说开荒生产了，连活下去都是问题。”

德克萨斯仅仅小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对汹涌的炮声所惊醒，继续起来指挥战斗，但战场的情况却是每况愈下，敌人重火力的优势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虽然说泰共党这边后边的精准都要远胜于魔王一方，但也架不住炮少、炮弹少、机油少再打退了敌人几次进攻之后，就开始陷入处处被动的境地之中了。

德克萨斯已经清楚后方不可能再有炮弹运过来了，于是在几天之前就下令众人将火炮提前往后方运，以免重武器落入到敌人手中。

但这也表示着德克萨斯在心里面已经认为北岸战线失守已经是大概率的事情了，不过转机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拉普兰德将后方增量的工作甩手交给别人之后，自己亲自带领着一支部队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的往敌人的侧后方绕进，这一支军队顶着零下十余度的暴雪潜伏了数日之久，等到敌人进入到结冰的河面之后，突然间顺河流势头而下。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一次拉普兰德可是骑着马过来的，拉普兰的众人手持长刀，身骑白马，宛如天兵降临。但这一次组织许久的，其实只是勉强打乱了敌人的侧翼而已，真正将敌人击退的还是闪灵。

闪灵身穿着赦罪师的黑袍，看着满山遍野的尸体，心中突然有了些不忍，但心中的所思所想与手头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关系，长古剑拔出的刹那日月星辰，仿佛都在这一刻彻底陨落了。如果有高卢的老兵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没错，当年包围莱塔尼亚巫王城堡的战斗发生了近乎一模一样的场景。

当时身材堪比城楼的巨型巫王在抬手之间就毁灭了数以十计的高卢步兵方阵，死伤者以千、以万来计算。那一场战斗也彻底葬送了高卢在莱塔尼亚获得的所有胜利，巫王通过献祭自身鲜血获得胜利的那一战，也被认为是莱塔尼亚的崛起之战但那场辉煌的胜利的背后有五不尽的谜团没有解开，比如说巫王力量的来源，比如说莱塔尼亚的高塔术士，以及那些过去人们只认为存在于传说之中的黑魔法与诡异召唤术。

而今日之战若是流传出去，将新创造的谜团绝不会亚于巫王。闪灵刚才挥出去那一剑将飞在天空之中的炮弹劈落，随后数件直接屠杀了近百的战士：“不杀戮绝对不是我的出愿你们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同伴，我的同志，我的战友，今日因为立场不同而大打出手，也并非你我的本愿。但...对不起，为了泰拉的未来与革命的胜利，我希望你们死在这里。”

“轰隆隆！！！”伴随着嘶吼的声音一起消失的，还有闪灵的剑鸣声，今日的战斗结束了。药杀水北岸阵地仍然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但是如果将这块阵地比作一块丰碑的话，那么这块华丽的石碑距离彻底爆碎，只差弹指之力。

可敌人直到撤退都没能把这根手指给弹出来：“敌人明天还会再来的，会变得比以往更加强大，我有一种预感，他们马上就增兵了，毕竟德里斯坦殖民政府里面呆着的全是一堆废物，他们绝对不可能趁魔王东南方向虚弱而出兵的。”

“你完全可以直接说现在魔王要对付的敌人，除了我们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了，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往北方施加压力，是这样吗？”拉普兰德无奈的拍了一下脸，然后说：“咱们接下来的日子会非常难过呀。”

闪灵却对此不以为然的说：“不只要魔王不自己亲自动手，我就敢保证阵地万无一失。”

德克上次听到这话的时候松了一口气，随后问：“近日天气又变寒了，后方的老百姓...怎么样？”

“冻死冻伤着指数增长，不过绝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剩下的那一部分人...实在无处可放了。”闪灵越说到后面说话的声音越小说。

“闪灵，你跟德克萨斯也相处这么久了，怎么还听不出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她之所以要提这个问题，是想关心博士的那两个孩子。”拉普兰德直接看穿了德克萨斯的心思说。

德克萨斯突然间脸色羞红的拔剑说：“我才没有，难道说在你心目中，我关心我们根据地的百姓，只是为了旁敲侧击的关心博士吗？！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呀，拉普兰德？！”

闪灵要说最不会的东西是什么？恐怕调和矛盾要位居前三，闪灵在发现双狼吵架之后，直觉再告诉她应该得做些什么来调和矛盾，但她自认为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帽子拉下，然后出去。

不过诡异的事情在这儿发生了，闪灵在出去之后，当这里只剩下双狼的时候，原本还剑拔弩张的她们突然间都平静了下来。

“抱歉，我不应该那么想你的，我这嘴巴...我会改的。”拉普兰德听上去十分有诚意的，给我道了个歉说。

“算了，其实你没有说错，我心里面其实也更关心博士的那两个孩子。博安卡和玛嘉莉...唉，我真希望从她们记事开始，我们已经平定了草原的局势，能够给她们提供一个安稳的成长环境。”

拉普兰德把剑插进土里，然后背靠在剑身上说：“怎么说呢？这也是我想办到的事情呢，哎呀，你别看我这人疯疯癫癫的，其实我超级喜欢和平的，平静的草原，和谐的牛羊，然后安静的鱼钩以及一点点小小喧哗的垂钓...虽然说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生活，但是脑海之中自己脑补出来的东西往往最为美丽，不是吗？

在这一点上，你我或许没有不同呢，德克萨斯。”

风雪依然在天空之中扩散着，像是蒸发的帆布，所有人都知道这场风雪最多在持续两个月，但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这冬天对于革命者来说是一场对意志和信念的考验，但是对于达官贵人来说却是动人的美景。

在京城的宫殿里面，陈晖洁邀约了作为军事将领的泉胜男、倪属利、大龙原等人在宫殿里面欣赏雪景，放在宫殿角落上面的小梅煤炉散发着阵阵暖气，这使得室外的鹅毛大雪宛如飞动的画像。

陈九霄此时独自一人走在宫殿的走道上，但是走了没有多久身后就有宫女硬跟的上来说：“皇太女殿下，现在你应该在...”

“现在我应该向高龙泉将军学习战略战术的课程，对吗？他的所有课程我现在都已经学会了，他没有必要再来给我上课了，这段时间我要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不用跟着我！”九霄没有意识到的是，她是博士的所有孩子里面最早熟，最聪明的一个，出生到现在不满一年的九霄已经拥有了十六七岁的青年才拥有的智力与学识。

【真不愧是我们国家未来的皇帝呀，出生不到一年就已经有如此凄惨了，实在是太帅了！】

九霄刚想推开门，就发现宫殿内母亲正在跟其他将领讨论军事上的事情，凑巧这个时候也有影卫过来说：“皇太女殿下，现在陛下还在和其他大臣商量要事，您若要见陛下，还请在偏殿等候，需不需要为您准备聚阳伞？毕竟现在外面还在下雪，您现在还...”

“不必了，我的体质特殊，不惧寒冷的。而且我也不去偏殿了，我就在这里等着。”陈九霄可能是觉得在大门等着无聊，自己一人跑到雪地里去散步了。

不知过了多久，九霄睁开了眼睛，发现渤海军的将领大龙原就如在自己的面前。

“皇太女殿下，您在这里不合适吧，您现在的身体关乎到整个国家社稷，为了陛下，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你也要爱惜自己呀。”大龙原看着面色自带威严的九霄，心中也暗自切喜了起来，为国家的未来而感到宽慰。

九霄注视着大龙原，却开口问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渤海皇龙一族在千年之前几乎被天元帝国斩杀殆尽，而你如今却在帮轩辕一氏夺取天下为的是什么？”

大龙原听到这里反而笑了说：“当年只是过去已有千年，不说千年就算近，百年前泰拉仍然群雄并起厮杀不断，任何国家都有瞬间崛起的可能...而如今却是局势明朗，大战开启。百年都如此，又何谈千年。千年之事，兜兜转转，又何谈恩恩怨怨？”

“九霄！”陈晖洁在结束密谈之后出来喊了一声说：“赶紧过来，在雪堆里面像什么话？”

九霄听罢没有说话，默默的离开：“千年之前的事情并不重要，现在渤海龙一族只会效忠于圣武帝国，殿下会见到我们的忠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