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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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终极恋爱脑
话聊到这里,卧室忽然门开了,覃湘远顶着鸡窝头走出来。
昨晚发烧,加上酒醒后胃不舒服,她的表情有点难受,眼睛也肿成了核桃。
她什么也没说,直接忽略餐桌的两人,径直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喝完随手搁在餐桌,又回了房间。
餐桌的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起身朝卧室走去,门没关,他俩也就直接进了。
床上看不见覃湘远的人,只有隐约显现人形的被子。
景消走到床边对她道:“湘远,吃了早饭再睡吧。”
无人回应,覃江深这个急性子,当即就说:“你再整这死样子,我马上告诉季裴你喜欢他。”
尾音未落,覃湘远声音平静又沙哑,却把覃江深拿捏的死死的:“你敢说我就敢从楼上跳下去。”
覃江深气炸了,上去就要掀被子,被景消眼疾手快拦住了。
他指着被子里的覃湘远道:“你当初是怎么骂我的?什么两条腿的女人满地爬,长眼的女人一抓一麻袋,你自己说的全忘了?”
覃湘远的脾气也是一点就着,嗖一下掀开被子,直挺挺躺在床上,闭着眼喊:“滚!老娘不用你教!”
覃江深脸都气红了,咬着牙点头:“好,覃湘远,你好得很,那咱就这么耗着,一起饿死算了,等老爸老妈来给咱俩收尸。”
他说完,当即走到床尾,转身就在床尾凳坐下,打算跟覃湘远死磕到底。
覃湘远瞬间翻身坐起来,拿起枕头就砸过去,“让你滚听不见是吧?你烦不烦!”
覃江深跟个木头似的,一个字不说,纹丝不动,砸呗,反正不疼。
等床上的覃湘远把手边能拿的东西都扔完了,覃江深才转头说:“我告诉你覃湘远,今儿我就陪你发疯,过了今天,你要再敢为了季裴不要命,我就弄他!”
他一点没顾忌景消在场,就算是季裴和他爹妈都来了,这话他还是说得出口。
“你敢!”覃湘远看向他。
覃江深表情不变,都不带卡壳地回:“你看我敢不敢。”
覃湘远听了这话就要下床揍他,景消又拦在中间当和事佬:“都冷静点,亲姐弟,好好说话,别斗气。”
覃江深却还在后面撩火,“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你要是再为了季裴寻死觅活,那你最好就先打死我,不然我看他一次打他一次。”
这话彻底激怒了覃湘远,抄起拖鞋就扔了过去,动作迅速到景消想拦都拦不住,拖鞋正中覃江深的下巴。
随即覃湘远满含怒意的声音响起:“覃江深,我今天也把话给你放面前,你敢动他一下,我这辈子就当没你这个弟弟!”
覃江深捂着下巴,牙都快咬碎了,“覃湘远!脑子长了是用来思考的,不是用来犯蠢的,你做这些有意义吗?没有!他季裴该跟别人恋爱还是跟别人恋爱,轮不到你,你清醒点吧!”
“你是成年人,要懂什么叫及时止损,人贵在自爱自重!不是你自我感动的付出!你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还想别人把你放在心尖疼,凭什么?你…”
“江深!别说了。”景消出声打断他。
无条件地爱一个人,不是没有,只是少之又少。
没有人能陪一个人走一辈子,如果有,那个人也只能是自己。
这是事实,可说得难听。
覃江深被景消呵住,像是也刚回过神,意识到刚才说的话有点重了,他嘴唇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
覃湘远盯着他,眼眶的泪水越积越多,最终啪嗒一下全掉了出来。
景消赶紧替她擦掉眼泪,轻声安慰她,谁知覃湘远忽然跌坐在地上,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失声大哭起来。
“我怎么就不自爱了?我喜欢他有错吗?我又没伤害谁,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是我失恋,是我难过,为什么不安慰我,还要这样说我!还说得那么难听,你是我弟弟吗!”
委屈中又带着对覃江深的控诉,覃江深想还嘴,可一张口,嗓子像是被糊了胶水,发不出声音。
景消坐在覃湘远身边,轻轻抱着她说:“江深也是为你着急,心疼你总这样难过,只是话说得有点重,他没坏心,别哭了。”
覃湘远委屈极了,眼泪不要钱地往外涌,靠在景消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相差两岁的姐弟,覃湘远性格大大咧咧,虽说两人经常不对付,但覃湘远打小就罩着跟屁虫老弟。
有人欺负弟弟,她永远是第一个站出来替弟弟报仇,连覃家爸妈都说覃湘远像个护崽的小老虎。
此时看覃湘远哭得这么伤心,覃江深心疼了,他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巾,蹲在覃湘远身边,递给她,“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覃湘远直接转头把脸埋在景消肩膀,压根儿不搭理覃江深,就一个劲儿哭自己的。
好不容易迈出服软的一步,结果被无视了,覃江深脸黑了。
刚要说什么,景消轻咳了一下,朝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好好道歉。
谁道歉这么理直气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邀功请赏的呢。
在景消的眼神监督下,覃江深重新开口道:“对不起,姐,我错了,不该说那些话让你伤心,你打我骂我都行,别哭了。”
覃湘远依旧不理他,景消看覃江深紧紧皱着眉,打圆场:“这才对嘛,关心则乱,难免着急说两句重话,亲情是割舍不掉的,江深,你以后别张口就来,直来直去很伤人的。”
覃江深看了眼景消,“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景消浅笑着低头对覃湘远说:“好了,我已经骂过他了,他也说下次不会再犯,别哭了,再哭就变悲伤蛙了。”
沉浸在悲伤里的覃湘远,听见她的话,脑海立马浮现悲伤蛙那俩大眼睛,突然就笑了。
她又哭又笑:“你干嘛逗我笑,我还在难过呢。”
景消接过覃江深递来的纸巾,替覃湘远擦脸,笑着说:“我说我的,你难过你的。”
覃湘远无力地靠在她身上,还是闭着眼,眼角的泪,擦干了又流。
“你真像我妈。”她勾着唇说。
景消笑道:“是呗,为你操碎了心,看你哭得这么伤心,妈妈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