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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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这么完犊子呢
覃湘远蓦然睁开眼,眼仁儿布满血丝,看着她说:“你占我便宜啊?”
“有吗?”景消眼珠转了两圈,看向覃湘远:“不是你说我像你妈吗?那我不得泛滥一下我的母爱?”
覃湘远吸了吸泛堵的鼻子,心情好了一点,依旧赖在景消身上不挪地儿,景消也耐心地替她擦眼泪。
两人相亲相爱宛若亲姐妹,覃江深一个人被晾在一边。
忽然,覃湘远眼尖地瞄见了景消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她一怔,抬手抓住景消的手拿到面前,“这是哪儿来的?迟屹笙向你求婚了?”
覃江深也诧异地看过来,两双眼睛盯着,景消老实交代:“我跟他领证了。”
“哦,啊?!”覃湘远简直是如遭雷击,红肿的双眼奋力睁到最大。
她瞬间从景消身上弹开,话都快说不清楚:“什,啊?不是,你再说一遍?领什么了?”
覃江深的表情也是不可置信,不眨眼地看着景消。
景消扫一眼两人,口齿清晰地重复:“领证,我和迟屹笙领证了。”
覃湘远噌地一下起身,低头看着景消,“你领证了?不是,你们才在一起多久?”
她掰着手指头算,“俩月多一点儿,就领证了,你老实说,是不是那丫逼你了?仗势欺人是不是?”
景消不由笑出声,她拉覃湘远重新坐下,说:“不是,我自愿的,也是我提的。”
覃湘远更觉得不可思议,她一手摸着景消的额头,一手覆在自己额头,喃喃道:“没发烧啊。”
“我没发烧,也没喝多,清醒着呢。”景消推开她的手。
覃湘远一副缓不过来神的模样,“什么时候?”
“就前两天,我去他妈妈生日宴过后决定的。”景消说。
覃湘远上下打量景消一眼,刚想上手,她一顿,回头看向覃江深:“你,出去。”
覃江深皱眉:“干嘛?”
“出去,带上门。”覃湘远瞪他。
覃江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覃湘远就伸手解景消的衣领扣子,景消吓了一跳,赶紧捏住衣领:“你干什么?”
覃湘远不说话,手上动作没停,景消自然是不想让她得逞,叫她看见还得了?
两人拉扯了一会儿,景消胸口两颗纽扣被解开,趁着她没防备,覃湘远抓住她的衣领微微一扯,漂亮的锁骨下方印着两个暧昧的浅红吻痕。
覃湘远盯着那两个红印,当场石化,愣了几秒才震惊道:“那小子把你吃干抹净了?”
景消脸颊晕开一抹红,推开她,系上纽扣,“你干嘛?”
覃湘远认真回答:“给他的便宜来得太快了,我怕他喜新厌旧。”
“你怀疑我的眼光?还是怀疑我的魅力?”景消挑眉看向她,玩笑道。
覃湘远抬眸看着她,没说话。
其实她是觉得迟家太复杂,景消家里那些人不重视她,担心她万一在迟家受欺负,没有娘家人撑腰。
景消知道覃湘远的心思,之前湘远就说过,要她慎重考虑和迟屹笙的将来,无非就是怕她没有靠山,在迟家不好立足。
她伸手拉着覃湘远的手说:“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是我不后悔我的决定,放心吧,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覃湘远想说什么,可木已成舟,还能怎么办?
“那…”她顿了一下,问:“季裴知道吗?”
“知道,他说旭梁哥看到我和迟屹笙从民政局出来了,回去跟他说了。”景消道。
“哦。”覃湘远微微点头。
景消看着她,“湘远,季裴和许尧的事…”
覃湘远说:“我问了许尧,她说是季裴提出在一起。”
景消蹙眉,心里对许尧有点反感,她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继续喜欢他,还是放弃?”
“不知道。”覃湘远摇头,鼻尖酸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放下他。”
感觉自己又想哭,她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呼出,把那股酸涩逼了回去。
她说:“其实我有点不甘心,明明我先遇见他,明明我和他相处了十几年,我还幻想过他将来也会喜欢上我,可是突然就没了,黄粱梦醒了。”
“那你现在想跟他说吗?”景消问。
覃湘远依旧摇头:“他们在一起了,我再告诉他这些,不就等于想破坏他们了吗?我做不出来。”
说着,她突然嗐了一声,“也怨我胆小,不敢说,怪不得别人勇敢。”
她看向景消,眼里充斥了一丝恐惧,“你知道吗?昨天我听许尧说是季裴跟她提的交往,我那一刻嫉妒得快要发疯,那一瞬间讨厌死许尧了,我从没想过我可以对一个人抱有那么大的恶意,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所以我不会说,我不想变成那种人。”她垂着眼眸。
景消思索片刻,对她说:“人有这种情绪很正常,你不想成为被嫉妒蒙蔽,说明你心存善念,你很好,以后会遇见更好的人。”
覃湘远轻轻牵起唇角,声音低缓:“无所谓了。”
情绪处于低谷,外人想劝,当事人想不通,说再多也白搭。
景消没再继续,起身把覃湘远扔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捡起来放上床,说道:“先吃饭吧。”
覃湘远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倒在床上,正好压在景消正在整理的被子上,她微微摇头:“不饿,不想吃。”
景消想扯扯不动,她干脆放下被子,趴在覃湘远身边,神秘兮兮地说:“你昨天喝了那么多,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覃湘远双眼紧闭,眼皮都没动一下,“我知道,差点跳楼。”
“就记得这个?”景消盯着她。
“不然呢,还有什么。”覃湘远依旧不睁眼。
景消换了一个姿势,拿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问:“你记得你怎么回来的吗?”
“回来?”覃湘远睁眼,盯着天花板回想了一下,没有印象了。
她侧头,“我怎么回来的?覃江深和邱浩把我扛回来的?对了,邱浩怎么在我家?”
昨天她稍微清醒一点,就发现自己在家,而邱浩也在她家,她还拉他到家里参观来着。
景消看她一脸茫然,八成是不知道踢了邱浩一脚的事。
她帮覃湘远回忆说:“你昨天在酒吧闹事,邱浩去捞你,结果你踢了人家一脚,你知道踢哪儿了吗?”
就最后这句话,加上景消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都不用覃湘远问,指定不是简单的一脚。
景消秀眉微皱,语气略带担忧:“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生育。”
闻言,覃湘远瞪大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回头看向景消:“你说真的?”
景消坐起来,“亲眼所见。”
覃湘远面露狰狞,想抽自己的嘴,喝这么多干啥?还踹了人家的命根子。
咋这么完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