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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继承人是她的舔狗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44.5万

第103章 他很难过

书名:豪门继承人是她的舔狗 作者: 字数:2232 更新时间:2024-11-16 13:05:15

“对,很久没回来了。”费怀节的声音很轻,“我带她过来看看。”

老人打量着苏羡君,苏羡君觉得有些尴尬,小声的叫了一声“爷爷”。

老人眯着眼睛笑了,对费怀节道:“这女娃娃长得标致,和你这娃娃杠配了!”

“回来好啊回来好,你姥爷和你妈,一定很开心。”老人喃喃道,注意到了费怀节手里提的黑色塑料袋,他摆了摆手:“俺上地去看看,你赶紧去给你妈他们上个坟吧。”

费怀节嗯了一声,他们都站在原地看着老人走远。

虽然他已经不太能记得村子有什么人了,但是曾经的善意他都记得,无论是下葬,还是抄着家伙去邻村讨个公道。

费怀节低头看向手里拎的东西,眨了眨眼睛,攥紧了拳头。

他偏头望向站在他旁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苏羡君,语气很平淡,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这是我……”

费怀节想要说出那个字眼,但是他说不出口。

苏羡君收回视线,没有看他,反而问道:“要去看看阿姨他们吗?”

费怀节点点头:“我要先去找个东西。”

大门上上着一把大锁,但是其实已经没什么用了,风吹雨打导致一边的墙壁已经出现了一个一人宽的大洞。

费怀节没带着苏羡君从倒塌的那边进去,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锃亮的钥匙——一看就知道是经常拿着的那种,堂堂正正的打开了大门。

入目的是一人多高的杂草丛,大片大片又密密麻麻,看上去狰狞又可怖,枯黄伴着细微的绿色,看上去藏着怪物。

“你先不要动。”费怀节嘱咐了一句,从塑料袋里掏出了一把镰刀,奋力的对杂草挥去。

他弯着腰,露出劲瘦的腰腹,长腿笔直胳膊修长,挥刀落下,一只手把割断的杂草往远处扔。

苏羡君站在不远处没有动,看着这个四四方方的小房子。

正房处还有一块黑色的牌匾,上面写着“家和万事兴”五个大字,刀头燕尾,苍劲有力。

苏羡君的唇角微微抿起,听见费怀节叫她。

“君君,过来吧。”

苏羡君定睛一看,发现费怀节已经清理出一个一人宽的小路了。

她沿着地上铺的青砖走到费怀节面前,下意识地想要牵住他,费怀节唇角翘了翘:“我手上脏,不能碰你。”

“这是你家吗?”苏羡君和他一起站在正屋地台阶上,看着荒废地院子,问道。

“算是,但我不是在这里长大。”费怀节眼神有一瞬间黯淡,指着一边道:“那边有一口井,十米左右呢。”

“那里以前种的爬山虎,黄昏到来的时候,会将落日的余光染红窗棂。那一墙的爬山虎也会绿得沉郁。”费怀节回想道,苏羡君莫名觉得他谈起这些的时候很高兴。

“她给我讲,她爸爸在那里给她妈妈打造了一套石头桌子和凳子,太阳不那么浓烈的时候,她妈妈会穿着那种旗袍坐在那里看书喝茶,那里也是她学会第一首诗地时候。”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费怀节说道:“那是她学会的第一首诗,也是她教给我的第一首诗。”

苏羡君知道,他嘴里的那个“ta”,是他的妈妈。

苏羡君没有说话,费怀节说道这里也不说了,拿出另一把钥匙把正屋打开了。

正屋的窗棱其实已经破了,还有小孩的脚印。

屋里有很多灰尘,还有两把木头椅子和木头桌子,以及一些被翻出来的破旧的瓷碗,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

他蹲下来,把那些还完好的碗叠起来,拉了拉桌子上带的抽屉,打开后塞了进去。

苏羡君往里屋里去看了看,里面有一张木头床,还有木头橱子,歪着一只脚摇摇晃晃。

炉子摆在角落处,上面放着一把铝制的壶,上面带着厚厚的灰尘。

苏羡君好奇的把盖子打开看了看,发现壶里长满了绿色的青苔,她把盖子又扣了回去。

最后吸引到她的,是那个朱红色的大箱子,还挂着一把大锁。

箱子保存的很完整,苏羡君觉得这个应该就是费怀节想找的东西了,她上前摸了一下,奇迹的发现,箱子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费怀节这时进来了,他也看向了那个箱子,走上前去。

苏羡君默默的给他让路,费怀节拿出钥匙打开那把锁,箱子掀开。

她只看见一个厚厚的笔记本,还有……

一只U盘。

费怀节丝毫没有解释的样子,随手就把东西扔进了他带着的黑色塑料袋里,扭头对她道:“走吧。”

苏羡君不想走,她伸着脑袋往箱子里看去,随手一捞捞住了一张相片。

彩色的相片上,是四个人。

一个穿着马褂的中年男人,穿着旗袍的温婉中年女人,还有一个看上去腼腆温柔的女子,她手里牵着一个看上去一两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上去很天真,对着镜头甜甜的笑着,但是女子的看向镜头的眼神……

苏羡君觉得很不对劲。

是那种悲苦的眼神。

小男孩那双蓝色的眼睛看上去像澄澈的天空,像瓷娃娃。苏羡君举着照片,和冷着一张脸的费怀节对比了一下,一锤定音。

“这是你。”

费怀节也看见了那张照片,没反驳苏羡君的话。

苏羡君直接把他拨拉到一边,往箱子里面看去。

箱子里只剩下一个计算器,一沓造句本,还有零零散散的五只钢笔。

“不要看了,里面的东西都被我烧了。”费怀节在她身后道:“剩下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苏羡君失望的转回来,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

她半是抱怨的说道:“你小时候这么好看,怎么就这一张照片啊。”

话音落下,苏羡君发现他的神色看上去很奇怪。

费怀节收回落在那张照片上的眼神,很平淡的说道:“因为那些照片都很丑。”

他没有拆穿苏羡君“失忆中”的谎言,事实上他今天早上就已经察觉出来了。

“走吧。”费怀节的声音很平淡,蓝色的眼睛还是像危险的大海。

苏羡君从箱子里选了一只最好看的金色钢笔,捏着那张照片和费怀节离开了屋子。

随着费怀节重新把屋子锁起来,苏羡君突然就产生了一种想法。

——他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