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未雨绸缪

说完一饮而尽，众人受到感染，也都一饮而尽。

叛军齐声狂呼：齐心协力，攻坚克难！

于是，霍栗带兵向江边进发，他说：大军顺流抵达濡须口，然后通过濡须河进入巢湖，攻克南巢县和舒县。

赵宁则从陆路进犯合肥。

此时，焦漪率水师在巢湖上加紧训练，虽然水师人数不多，但军容齐整，士气高昂，战术先进，焦漪内心感到有些踏实。之前，她为了获得巢湖鱼王的支持，亲自到鱼摊上找到一条鲤鱼，买了下来。随从不知她为何买一条普通的鱼，感到疑惑。其实，焦漪凭借特殊能力，发现这是鱼王身旁的侍者，她将鲤鱼带回府，对它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今天将你放回大湖，你能否为我带信给鱼王？

鲤鱼听后，感动地说：您救了我的命，莫说带信，就是做比这更难的事情，我也愿意。

焦漪微笑着点点头，对它说：霍鄣叛乱，即将入侵本地，恳请鱼王派虾兵蟹将助我御敌。如果鱼王同意，请你明天早上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到我放你入湖的地方告诉我一声。

鲤鱼爽快地说：遵命。

于是，焦漪将它放入大湖。可是，鱼王听到鲤鱼的话后，气愤地说：姓焦的阻止巫师吴天为本王送童男童女，影响本王早日成仙，本王不找她算账，已经便宜她了，还想要本王帮忙，休想！

鲤鱼听后，感到很失望。

第二天黎明，焦漪如约来到放生鲤鱼处，等了约半个时辰，却不见鲤鱼出现，焦漪摇摇头，踏露返回。

接到霍军准备再次侵犯的确切消息后，焦漪召集大小头领商讨对策。

郭平：霍军不习水战，并且濡须口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派得力之人去加强防守，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孙鲵主动请缨：如果大人派我驻守，霍军一定会无功而返！

孙鲵水性很好，机智勇敢，但是他爱喝酒。对此，焦漪感到有些犹豫：濡须口咽喉之地，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孙鲵：我愿立军令状，如果失守，甘受军法处置！

于是，焦漪叫人拿来笔墨，孙鲵立下军令状。

焦漪谆谆告诫他：即使你不立军令状，如果因为失职的缘故丢了闸口，也是罪不容诛的。让你立军令状，是想使你更加牢记肩上的重任，因为这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生死存亡！

焦漪神情非常严肃，孙鲵深切感受到自己面临巨大的考验，他说道：请大人放心，我将倾全力守关！人在关在！

听了这话，焦漪感到很欣慰，满怀期望地说了句：去吧！

孙鲵：得令！

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帐，带领士兵乘船从巢湖向濡须口进发。此前，他带领手下士兵在巢湖训练多日，潜水、泅渡、撑船、划船……士气高昂，以一当十。

孙鲵对副手蒋群说道：不习水战的霍军竟然要从水路进攻我们，真不知他们为何出此下策！

说完，轻蔑地笑了起来。

蒋群：霍军不来便罢，如敢进犯，定叫他们葬身水中，有来无回。

此时，蓝天上雄鹰翱翔，水面上碧波荡漾，两岸风光旖旎，孙鲵感到心胸开阔，情绪高昂，踌躇满志。

孙鲵下令：加快速度，争取尽快到达濡须口。

几只船如离弦之箭。

霍栗率领万余人马向大江边进发。出发前，他已令人骑快马到达江边，严令当地官员：将军有令，诸位立即筹集数艘船只供大军使用。

官员们不敢怠慢，除了从民间征集船只，还新购若干战船，以备霍军使用。

霍栗率大军到达后，看到江面上帆樯林立。

霍栗不禁心花怒放，连声说道：好好！

他不仅表扬了地方官，而且重赏了他们。

地方官也极力巴结奉承他，不仅奉上当地土特产，还杀猪宰羊，献上美酒。霍军个个酒足饭饱，然后上船。

可是没行多远，多数士兵感到头晕目眩，腹中难受，最后控制不住，呕吐起来，糟蹋了美酒佳肴。

霍栗感到很担忧，说道：如此狼狈，怎么同训练有素的敌军较量？他哀叹不已：我命多舛，上次遭受惨败，看来这回又难遂宏愿，唉，天不助我！天不助我！狠毒偏私的老天爷，你就开一开恩吧！

说完，竟然双膝跪在甲板上，磕头如捣蒜。

徐凎见状，皱眉思忖片刻后，说道：将军，在下有一个办法，不知是否可行？

霍栗忙问：办法？什么办法，快说呀！

徐凎：我听说有一种草，大概有一尺高，开三朵白花，九片叶子，噢，对，对，我想起来了，这种草的名字叫湘妃草，将草放入水中熬成汤，服用后，可暂时不晕船，但是昏头昏脑，一个时辰后才清醒过来。

霍栗：昏头昏脑？一个时辰后？大家都昏睡了，谁开船？遇到敌军怎么办？

徐凎：我发现本船有五分之一的士兵并不晕船，其他船只可能也如此。不如让这些士兵负责掌舵、行船、警戒，让晕船的士兵服汤药睡下，养精蓄锐。等拿下濡须口，进入濡须河，则水流平缓，战船颠簸幅度很小，将士们必然都能适应。

霍栗大喜，大声说道：就照你说的去办，传令，所有船只靠岸停泊，士兵上岸采药，熬汤服用！

上岸后，霍栗命人通知各船的头目们前来会合。

霍栗：为应对部分士兵晕船，你们的主要任务是组织士兵采集晕船药、熬药服用。

头目们听了，大多表示同意，也有少数人质疑：大多数士兵睡着了，假如遇到大批的敌人，怎么办？

霍栗：眼下，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我看这个险很值得一冒。

大家点头同意。

于是，他下令：将不晕船的士兵集合在一起，然后平均分配到各船，负责掌舵以及警戒任务。其他人对照徐凎采来的样本，到附近采药。

大约半个时辰后，每个人都采了一大把草药回来，于是生火熬汤，不到半个时辰，药汤熬成。容易晕船的士卒每人喝下一樽，然后抬着剩下的药汤上船。

不久，这些服药的人一个个头重脚轻，昏睡在甲板上。每只船在那些不晕船士兵的掌控下向下游驶去。说来真奇怪，虽然船只仍然颠簸不止，但服药的人个个酣睡不醒，也不再呕吐。

霍栗高兴地拍打徐凎的肩膀：先生立了一件大功！

由于一个时辰后，服药的官兵会醒来，一醒就要呕吐，因此，霍栗下令：每当快到一个时辰时，就让人给晕船的士兵们喂药！

这样过了几个时辰，离濡须口非常近了。

在濡须口，由于加强巡逻，警戒，孙鲵及手下都感到有些疲乏，他们哈欠连连。

巡逻队一直没有发现江面有什么异常情况，他们猜测：霍军不敢从水路进犯。

霍栗下令：船只在茂口停泊。

这里离濡须口不远。

徐凎建议：将军，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焦涟’到底有多少人马驻扎在濡须口？由谁统率？这些必须要打探清楚,再做准备。

霍栗：先生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