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密信

焦漪小心翼翼地拆去封蜡，打开密函，嗅到一股楠木的香气，取出金丝绣边的白绢，上书：任命你担任巢江片统领，统率南巢县、临湖、襄安和舒县兵马。兼任南巢和舒县县令。防范霍鄣叛乱。

焦漪手捧密信，感到沉重如金，心想：这是朝廷对自己的莫大信任，时局危殆，幸亏朝廷有忠臣良将辅弼。自己担任地方要职，虽然经验不足，能力不够，但是有师父、父亲、哥哥、还有周成等人的帮助，应该能够克敌制胜。

想到这里，她感到轻松许多，郑重地放好密信。

焦烨为掩人耳目，对外宣称焦漪被送到长安学音乐舞蹈，让焦漪假冒哥哥焦涟身份，女扮男装，稳定巢湖一带局面。焦烨虽然年事已高，同时还掌管书院，负责编修，但他义不容辞地为朝廷出力。

县衙大堂

焦漪及大小官员肃立两旁，军士吹响号角，朝廷密使款款从门外进入大堂，上了台阶，到达台面，然后转身面朝众人，取出诏书，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任命焦涟担任巢江片统领，统率南巢县、临湖、襄安和舒县兵马。钦此。焦漪接旨——

焦漪恭敬地接过圣旨。率众人恭送密使离去。

她返回大堂，上了台面，威严地扫视众人后，说道：舒县有山贼袭扰百姓，必须尽快加以治理。同时，诸位要恪尽职守，防止霍军再次侵袭。

官员们异口同声：卑职恪尽职守，请大人放心！

她到了舒县县城后，前几天没急着去县衙，而是微服私访，重点是在县衙附近了解情况，将重要的事情一一记录下来。

四天后

她穿上官服，正式赴任。舒县大小官员们很快打听到有关新县令的详情后，都感到敬畏。接下来，焦漪认真查看户籍人口和赋税数据以及衙门开支账简，调阅案情文书。看着看着，她有时摇头叹息，有时拍案大怒，有时潸然泪下……下决心一定要革故鼎新。

五日后

焦漪来到舒县县衙，下令升堂，衙役敲响升堂鼓，召集县丞、师爷、县尉、县史、主簿、衙役头领等人。

焦漪：本官经过走访调查，耳闻目睹诸多弊端，下面宣布十条新规以及贪污渎职人员名单，整饬拖沓懒散之风。

县丞宣读十条新规后宣读名单。

焦漪：将刚才提及的8名欺压百姓，贪污渎职之人拿下！

几名衙役一拥而上将8名官员当场绑起来。

焦漪大声宣布：这些人拿着国家俸禄，吸吮民脂民膏，不干正事，甚至残害百姓，早已不配呆在县衙，先行收押，然后定罪量刑，严加惩处！

众人听了，有的心惊胆颤，有的深表敬服，有的喜形于色，庆幸百姓遇到好官，有了指望。

一人匆匆上来送给她一根竹管，她眼前一亮——这是周成的密信。急忙接过，启封后，认真看过。然后，轻轻放下。

焦漪：本官本想兴修水利，造福百姓，但是霍鄣有可能从濡须口由水路进入巢湖，侵占鱼米之乡。诸位必须赶紧行动起来。

霍府

霍鄣：本帅本不想兴师动众，因为南巢县、舒县虽是鱼米之乡，但这些地方丘陵山地较多，不利于大规模冲杀鏖战。

本帅之所以决心出兵，一是为了消除上次在巢北山失利的不良影响——许多士兵都认为山神、蛇神帮助“焦涟”——本帅觉得必须要打败“焦涟”，破除将士们对‘他’的迷信，以稳定军心，提振士气；另外，控制了南巢县、舒县等地，就为将来吞并江淮创造了必要条件，并且，此次出兵，必然要进行水战，这样能够通过实战以检验并提高将士们的水战能力；最后，南巢和舒县粮丰物美，人丁兴旺，占领之后，利于补给。当然，也给那些同本帅作对的人一个震慑。

但是，被毒蛇攻击之事像阴云一样笼罩在霍鄣心头，他百思不得其解。

霍鄣问军师：本帅还是没搞清，怎么突然出现那么多毒蛇？难道还得供奉蛇精不成？

军师：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高祖斩蛇起事，为防止白蛇报仇，高祖、武帝、昭帝时，请高人四处搜寻蛇精黑蛇妖，加以斩杀，尤其是寻找到数百粒宝珠，代代相传，让帝族、（皇）后族以及部分权臣佩戴，确保蛇精不能附体。至于毒蛇阵使霍栗将军受挫，肯定不是黑蛇妖所为，而是霍栗将军无意中触犯了这些普通的蛇类。

霍鄣将信将疑。

刚好巫师吴天前来投靠，他施礼道：在下拜见皇帅，请皇帅准许在下为您分忧。

霍鄣与之交谈，感觉此人确有一番本领，于是向他请教：霍栗部遭蛇袭击之事不知何故？

吴天：皇帅不用担心，可能是将士无意中触动了蛇王的巢穴，引起群蛇出洞，疯狂攻击将士。一般情况下，蛇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霍鄣：就怕是天意。

吴天：不会。皇帅替天行道，当受上天助佑。‘焦涟’小儿，怎能与皇帅相比，皇帅是正统，‘焦涟’是贼寇，无论是上天，还是山神等，都不会帮助‘他’的。况且，此次出兵，在下没见其他凶兆，不会有灾难降临。

巫师吴天善于溜须拍马。

霍鄣听后，如饮甘醴：妙，妙,甚妙！

霍栗心想:本帅迫切需要一次雪耻扬威的机会，要通过一次胜仗，捍卫自己的尊严和荣誉。

大帐

霍鄣召集众将，部署战事

霍鄣故意说道：霍栗将军眼部曾负伤，年龄也相对较大，恐怕难当重任。

霍栗听后，急忙请战：皇帅，上次末将进攻南巢县遭遇毒蛇袭击，实属意外，这次再让我带兵出击，如果失利，甘受军法处置！

霍鄣听后，哈哈大笑，接着说道：木立（霍栗字）有廉颇之风，实属可贵，好吧，令你做征巢先锋，带领1万人马，明日五更出发。

霍栗十分激动：末将领命！

随后，霍鄣任命：赵宁为征淝先锋，带领1万人马进攻合肥。

赵宁：末将领命！

二将去做准备。

次日五更时分，三声炮响，鼓乐齐鸣，出征人马集合完毕，他们虽然吃饱喝足，但是士气不振。霍鄣决定祭旗，他命人杀羊宰牛，然后精心沐浴，换上新装，走上高台。

他端起一樽酒，先敬天，后敬地，最后敬出征人员

霍鄣：各位勇士，今日出征，时吉人和，神明护佑，出师必利，诸位应当齐心协力，攻坚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