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 望
作者:末么 | 分类:现言 | 字数:1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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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三章
没等头发干透, 钻进被窝倒头就睡,朦朦胧胧中刚有睡意,冷不防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人重新清醒过来, 翻了个身, 刚要睡, 又是一个喷嚏, 潇悦只得爬起来,找了两粒感冒药吃下去,接着再睡。
清冷的夜, 冰凉的雨,苏堤断桥, 她拼命地向前跑, 后面沈嘉楠一路紧紧地追, 很快,他死死钳住了她, 肆无忌惮地笑着,用力一把扯掉她的上衣,手伸进来肆意□□,她全力挣扎,大声尖叫, 依旧无济于事。旁边似乎站着一个人, 她不由向他伸手呼救, 那人的脸渐渐清晰起来, 居然是何睿阳, 他冷冷地笑着看,抱着肩膀站在一旁任凭他们撕打, 突然间,他大怒,冲过来一把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全部推入湖中,她整个人猛然浸入水里,惊恐地大口残喘,冰凉刺骨的水刹那间涌进身体,窒息和剧痛全然袭来……
大汗淋漓地醒来,小腹一阵痉挛,剧烈的疼痛弥散开来,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手紧按在小腹上,另一只手探过去扭亮了床头的台灯,咬着牙慢慢起身,从行李箱里翻出条备用的卫生巾垫上,头晕晕的,嗓子火辣辣地疼,浑身阵阵发冷,她想了想,开大了暖气,倒了杯热水,又吞了两粒消炎药,重新躺下。
经血不断撞击着腰腹,她缓缓抽着气,辗转反侧,将近天亮才睡了一会儿。
清晨,勉强爬起来,冲了个热水澡,大团的血块排出体外,痛经好了很多,只是人黄黄的,头晕目眩,浑身软绵无力,虚弱不堪,换了衣服,扑了厚厚一层遮容粉,无奈眼睛还是肿的,又细细上了一层深色的眼影,总算看起来好了一些,这才走出房间去酒店餐厅吃早餐。
“潇悦,怎么只吃这么一点儿?”
她抬起头,只见汪展亮端着餐盘在对面坐下来,眼睛望向她面前的那一片面包和一杯牛奶。
“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只应了一声。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
见她不答,汪展亮接着说,“今天上午的竞审会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中午就会结束,不舒服的话,不如提前回去好了。”
她想了想也是,于是打电话向史密斯告假,然后接通前台,“麻烦帮我订张今天回J城的机票。”
“小姐,要什么时间的?”
“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上午的。”
“今天上午的航班只有头等舱了。”
只能报销经济舱,超出的部分要自己贴,她一咬牙,“那就头等舱。”
屋漏偏逢连夜雨,真是背!
何睿阳一早在电梯里碰到邱晨,两人一同走进律师事务所。
凌丽抬头见他们两个走进来,“何律,这里有您的一封信。”说着拿起桌面上的信封递给他,“只是,有些奇怪……”她声音越来越小。
他诧异地接过来,然后看了一眼邱晨,接着两人不发一言,一起走进他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黑信封。
不大不小,纯黑的信封。
拆开后没内容的黑信封,只是空信封而已。
没有寄信人的地址,就连收信人信息也是电脑机打的,白色的宋体字,印在纯黑的信封上,异常突兀醒目。
何睿阳把它甩在桌上,盯着半天不语,一动不动,若有所思。
邱晨站在旁边,半靠在他的办公桌上,半响,忍不住说,“兄弟,当时我就说了,不要你接那个案子,看见了吧,现在来了……”
“邱晨,你我都是律师,别忘了什么是律师的天职。”他抬起头打断他的话,望向邱晨的目光清明有神。
邱晨点头道,“恩,你天职,你伟大。”接着又无奈地挠挠头发,“眼前说什么都没用,现在黑信封都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苦笑,“还能怎么办,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们还真敢做违法的事!”说着,将桌面上的黑信封收入抽屉里。
“张一杆儿那,总要通个信儿吧?”
“再等等吧。”他想了想,慢慢说。
话音刚落,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两人俱是一惊,何睿阳拿起来,点开查看,接着微笑,“是潇悦。”
邱晨不由舒了一口气,“吓死我,还以为刚收到黑信封,接着又来了恐吓短信。兄弟,这可不好玩。”
只见何睿阳皱着眉头,“她有些不舒服,让我十一点半去机场接她。”
“反正今天你没什么要紧的事,跟张一杆儿说声,去呗。”
“她让我去接,这才奇怪。她从来不让我去接的,特别是LC所在的银通苑;她这次出差,是跟同事一起去的,在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回来了,才会告诉我。还有,她从不说自己不舒服,每次我看出来问了,她才讲,所以,这就更奇怪。”
“真搞不懂你们两个,总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邱晨嗤之以鼻,“有你这么多废话的功夫,打个电话给她,问问不就知道了,笨!”
何睿阳马上一副开窍的样子,立刻回拨电话给她,接着眉头皱得更紧。
“怎么了?”邱晨不禁问道。
“接通了,响了两声,没接。再打过去,那边关机了。”
“算了,中午接到人,见面再问吧。”邱晨拍着肩膀安慰他。
潇悦一夜没睡好,上了飞机,软绵绵地靠在座椅上就要睡去,无奈座位前面,是一对外国情侣,也不知道是哪国人,一直叽叽喳喳不停地说着鸟语,她的头更疼了。
早晨吃的食物在胃里晃动,腥腥的味道一直往上泛,连带着胸闷气短,整个人说不出的难受。
空姐见她面色憔悴,一直抓着胸口,关切的走过来询问,“小姐,您哪不舒服?是不是晕机?”
她摇摇头,“没事,可能有些感冒。”
“需要药吗?我们有备用的药品。”
“已经吃过了,谢谢。”
飞机快降落时,她实在忍不住,捂着嘴奔到卫生间里吐了一番,又洗了把脸,清凉的水带走了余沥的酸味,只是早上扑的遮容粉和眼影随之全然冲掉,她也没有力气再重新补妆,索性直接将脸擦干就坐回了座位。
引得空姐又是一番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