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吩咐过了，您到了之后可以直接进去。”蒙多解释道。

“陛下？听说你有事找我？”伊恩推门进入房间，穿过空无一人的前厅，便看见？？？

额.陛下您可真不把我当外人，伊恩捂脸。

“伊恩，请等我片刻。”丹妮莉丝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

帘子是吉斯人传统的流苏状，即使隔着氤氲的水汽，伊恩依然能将里面看个一清二楚。

“如你所愿。”但伊恩并没有作更多的逗留，闻言之后便返回了前厅，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确定伊恩离开之后，丹妮莉丝才爬出浴盆，不知道是不是水温的缘故，她全身皮肤透红。

随后一个侍女开始为她在全身抹上油，并洒上了香花和肉桂，另一个侍女为她梳头，把她的头发梳得亮如银线。

在一段不算漫长的等待后，丹妮莉丝已经换好了衣服，来到了前厅。

“所以为什么？既然戴伦给我答案不对，那么你来告诉我正确的答案好了？”丹妮莉丝向前压了一步，迫使伊恩往后退去。

“我理解，”丹妮莉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五等奴隶制是怎么回事了吗？”

“但他们终究还是奴隶。”丹妮莉丝有些无法理解伊恩所说的话。

“或许你是对的，”丹妮莉丝思考了好一会儿，终于点头到，“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看到丹妮莉丝纠结的表情，伊恩知道自己先前做的铺垫奏效了，因为自己先于她提出‘废奴理想’的原因，即使她突然发现自己强化了奴隶制，也会不由自由地思考，这会不会是某种回旋的手段？

“当然不会！”丹妮莉丝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个我不会，“那他们便已经得到了自由，不是吗？丹妮，这就已经是一个自由民该拥有的全部了，他们已经自由了。”

“所以你问了他什么？”

她们是伊恩早前在泰洛西时给丹妮莉丝买的女奴，在她们的服从顺序中，伊恩甚至还要排在丹妮莉丝之上。

“是。”两名侍女离开领命离开。

至于伊恩屏退她们的原因，那当然不是要创造私人空间做这样和那样的事情，而是因为在伊恩看来，丹妮莉丝的信息获取源肯定在那群侍女之中。

“我们。”

“所以我们就变成了新的善主？”

“你会给他们与工作相称的报酬吗？”

“得到你的命令，我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我怎么可能承认我就在两条走廊外刚好撞见了你派来的信使？

“你不必如此的。”小女王露出微笑。

把侍女全部赶出去，更方便邓肯拷问她们，从而把可疑的信息源揪出来。

“我可以解答你的疑虑，”伊恩说着，看了一眼丹妮莉丝身边的两个侍女，“你们先出去。”

“我之前问了格拉夫森伯爵一个问题。”

“不！”丹妮莉丝打断了伊恩，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他对这个问题很是躲闪，我看得出来他不想回答我，于是我以女王的身份命令他给我答案。”丹妮莉丝继续说道。

“是关于什么的？”伊恩飞速地思考着丹妮莉丝现在有什么’非常重要的问题‘可问，但一时没能找到答案。

“抱歉，伊恩，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过来。”丹妮莉丝开口说道，她或许有些羞涩，或许没有，她的脸原本就很红，看不出来变化。

“我很早以前就说过，我们不需要任何人的支持，我会帮你夺回那把铁椅子。”

“不，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伊恩冷笑了一声。

“.”该来的果然来了，我就知道这事儿想拖几年没那么容易，伊恩捏了捏眉心。

“女王的婚姻可以作为重要的政治筹码，靠它我们至少可以获得维斯特洛一个王国的支持，从历史来看，你打算把我嫁给多恩人，是吗？”丹妮莉丝的语气突然激动了起来，话到最后变成了质问。

“嗯，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这样”丹妮莉丝点了点头，然后想是担心伊恩误会似的，又急忙补充道，“但很快我就想起来了你之前跟我说的那番话，我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虽然虽然我还是感到难以理解。”

若非如此，这次突然被她获知了蠕虫河沿岸的奴隶状况，必然要爆一个大雷。

“不会！”

“或许，我想，是的！”丹妮莉丝再次点头。

“你会让他们食不果腹，居无定所吗？”伊恩继续问道。

“告诉我，你会剥削、鞭打、折磨他们，甚至无故剥夺他们的生命吗？”

“然后我得到了答案。”

“是的，他们还是。”伊恩不否认，“但他们现在是在为我们工作。”

“不过戴伦说的很有道理不是吗？如果我们要远征维斯特洛的话，选择从多恩登陆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能得到马泰尔家族的支持”

我警告过戴伦，他不应该在你面前说那些不该说的话，在我手下做事的原住民中，最靠谱的就是多里安和戴伦了伊恩暗忖。

鬼扯！这种和神秘的东方力量有关的答案是他戴伦·格拉夫森一个原住民可能知道的吗？

但是我会，不剥削是不可能不剥削的，奴隶们不努力，我怎么过上我想要的生活？

“我们？”伊恩眉头一皱，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那么，您还有别的事吗？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如果可以”

“我听说你很生气。”

“为什么你不向我求婚。”

“接下来我们要谈的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即使是最亲密的人也不能知道。”伊恩随口解释。

“正如同你所听到的，我打算通过一种不会引起其他城邦警觉的方式给予奴隶们自由。我给了他们一个晋升的通道，他们可以通过提升奴隶等级来获得事实上的自由民待遇，甚至贵族待遇.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案。”

毕竟丹妮莉丝身边的人除去伊恩的NPC和无垢者，就只剩这群侍女了，伊恩可不认为前者会乱嚼舌根子。

“你的年龄还太小。”伊恩难得说了一句实话。

“你忘了吗？半年以前我就该嫁给卓戈了，我已经足够年龄。”丹妮莉丝一边说着，一边步步紧逼，一直将伊恩堵在了墙角。

“你到底喝了多少？”直到丹妮莉丝那满是酒气的鼻息喷在了伊恩的脸上，他才察觉女孩说出这番话的勇气来自何方。

丹妮莉丝没有回答，但下一刻，伊恩便见到了属于坦格利安血脉中疯狂的那面所能爆发出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