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模拟器从低武开始
作者:好看的杏树 | 分类:玄幻 | 字数:78.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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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阵法与丁长富
而在卖出丹方后,李清如今手中灵石超过四万枚,妥妥的大富豪。
这等数量的灵石要是让孟一师兄知道,恐怕当场就能惊掉下巴,而在有了这么多灵石之后,李清也不是什么守财奴,灵石虽好, 但也要花出去。
在售出灵石没多久,李清的机会就来了。
其实这个机会还是李清自己创造的,早在三年前,李清就得知宗门有位阵法大师,能做出一种名为五灵阵的阵法。
先说阵法,这是修仙众多技艺中的一种, 还算是主流,但修习阵法的人并不多,不常见。主要是前期投入太大, 这比炼丹师的投入还要大不小。毕竟炼丹师学的再差,过上一段时间,总有一两成的成丹率,好赖能回点本,但阵法不同,阵法制造错了,那就完全用不成,材料全部都会废掉。
即便是制造出来了,前期的低等阵法威力太小,不像是丹药能帮助修炼是修士的必需品。低等阵法在某些时候,就成了一个可选项,可选可不选,销量并不行。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三百六十行, 行行出状元,只要阵法修习到一定水平,不比炼丹师来的差,甚至还要吃香不少。好的阵法,有时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比如这个五灵阵,听起来好像是一个束缚类的阵法,其实完全不是,这个阵法,能帮助修炼。
没错,这个阵法能帮助修炼。
至于阵法帮助修炼的原理,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将众多灵石的灵气提纯,更快的抽出来,然后由修士统一吸收,达到提速的效果。
原理听起来很简单,但此个阵法绝对不简单,宗门内的这个阵法大师,差不多一年才能做出一个来,而且卖的还很贵,一个要近三千灵石。
不但如此, 此阵法还有限制,是能帮助修炼提速, 但仅限于金丹以下。
不过限制再多,对于如今的李清来说,此个阵法是再合适不过了,他要突破筑基圆满,有了此阵法后速度肯定要比模拟器中快上许多。
而要说起李清为何能得知这个阵法大师与阵法,还跟他提前成为玄阶炼丹师有不小的关系,毕竟不同的身份是能接触到不同的信息的,以李清如今的身份,已经能得知不少普通弟子根本无从得知的消息,这在模拟器中是无从得知的。
因为是定制,在阵法大师做好阵法后,就让一个徒弟给李清送来了,李清付清了灵石,而后就把这个阵法拿在了手里。
阵法不大,是一个大圆盘的形状,上面花纹繁多,而李清要修炼需要坐到圆盘上,然后在圆盘周围空出的凹槽中填满灵石,激活阵法就可以修炼。
可以说阵法操作是极为简单,傻瓜都能用。
在得到阵法后,李清在屋内立刻试验了起来,坐在圆盘上,李清在周围填上灵石,在填灵石的时候,李清还数了一下,灵石凹槽一共有十八个,也就是说这个阵法能一次吸收十八个灵石的灵气,然后传递给他,除过阵法损耗,可以说修炼速度提升的不是一点两点。
事实也是如此,在李清填好灵石后,激活阵法,圆盘上的花纹一一亮起,李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浓郁灵气传来,修炼速度果真提升极大。
不过速度的提升,则意味着灵石的更多消耗,当然了,李清现在完全是承担得起这个消耗。
而自这日起,李清每日就使用五灵阵开始修炼起来。
修炼之余,李清又不时前去炼丹,以供应自家丹铺。
至于李清如今的炼丹水平,在达到玄阶中等后,就很难快速提升了,想要到达玄阶上等,即使有炼丹宝典在,也需要一段很长的过程,需要不断的巩实自己炼丹水平,方能提升,不是一两年的功夫能做到的。
不过李清很有耐心。
从这日起,李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修炼了起来,许许多多缓慢的提升一天两天看不出来,但时间一长就非常显著。
转眼间,十年过去。
这一年,李清来到玄道门已经23年,而他也已经125岁了。
当然了,他仍旧没有突破筑基圆满,这其中还需要几年的功夫,而在这期间,他的灵宠小竹已经突破至筑基后期,如今已和他一般修为。
在小竹突破至筑基后期后,喷出的火焰得到了提升,李清的炼丹水平也因此有了一定提升,成丹率都高上不少,但是和修为一样,并没有提升到玄阶上等。
说起来,这也是常态,修炼一途越到后面就越是缓慢,任凭你天资再好,也得一点点磨,没有什么偷懒的办法,李清有五灵阵在,说来修炼到如今,速度算是极快的了。
其他人,可能修炼十年还摸不到筑基圆满的门槛。
就说李清的邻居孟一师兄,在李清来到朝霞山的五十年前,孟一师兄就是筑基后期了,但时到如今,和李清一样,孟一师兄还在为突破筑基圆满而烦恼。
当然了,对于筑基后期来说,或许还有能快速提升修为的方法,但那一般是以透支未来为代价的,属于魔道范畴,一般隐患极大。
就比如在大周时,李清听闻的那个合欢宗,就有点这个意思,通过双修,在炼气期筑基期是修炼极快,但他们的代价则是因为道基受损永远都突破不了金丹期,利害一眼即辨。
十年过去,李清今日倒是有一件喜事,等着他去参加。
这件喜事说来算不上什么大事,是李清的清竹丹铺那个管事丁长富的事。
先说丁长富,他在李清的丹铺已经干了十年,李清的眼光很准,丁长富管理丹铺十年从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丹铺的账目每日记录清晰,李清任何时候去翻都是一目了然,甚得李清心意。
而在丁长富干的时间久了之后,李清也渐渐知道了丁长富的更多情况,说起来丁长富也是个苦命人,本来自家布铺生意不错,家中妻儿又其乐融融,谁成想,某一天无意得罪了一位官府之人,先是布铺被关,而后妻子又病重离去,一时坠入深渊,最后是为了养活家里的小儿以及双亲,才无奈来到玄道门。
在李清要他之前,他已经来到玄道门有两年之久了,要是再没人要,他就只能打道回府,而打道回府的代价自然是人财两空。幸好,他遇到了李清,在黄金送到家里后,家里情况陡然好转,他也干的更为起劲,对于丹铺比自己亲儿还上心。
就这样,丁长富日渐得到李清的欣赏,而这次的喜事也跟李清不无关系。
按道理,丁长富卖身给李清后,就不能再有其他想法了,但李清某天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触动,竟给丁长富主动撮合起来,要给他找个普通女子作妻。
丁长富自然是不敢要的,但后来在李清的坚持下,丁长富也没敢拒绝,何况这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
至于说起李清为何要给丁长富撮合这事,还为此花了自己的灵石,这其中的想法恐怕只有李清自己知道。
甚至李清自己有时也想不清,自己为何这样做,也许是他偶然想到了什么吧,又或许真是无意为之。
而这日就是丁长富娶亲的日子,李清早早就来到了丹铺。
说起女方,是同样来玄道门谋生的普通人,朴实无华,被李清花灵石买下做了丁长富的妻子,而丁长富原本居住的丹铺后院自然就做了婚房。
因为李清的关系,丁长铺一介普通人娶亲倒也热闹,临近的店铺都送来了贺礼。
临近上午,在丹铺后院,摆了两桌酒席,都是旁边店铺的管事一类,而李清自然坐在上席。
而在开席之前,还有个小仪式要举办。
丁长富此时身穿喜服,带着新娘子站到了李清面前。
身边一个高个管事充当司仪,开口说了起来:“一拜天地。”
丁长富带着新娘子拜起了天地。
“二拜高堂。”
此时丁长富带着新娘子给李清叩拜,而李清带着微笑接受了这一对新人的叩拜。
说起来,以李清如今的年龄,当丁长富的爷爷都绰绰有余,何况李清又是丁长富的主子,面对丁长富的叩拜,自是分外够格。
“夫妻对拜。”
拜完李清,丁长富和新娘子又互相对拜了起来。
此时看着面前的一对新夫妻对拜,李清却一时有些恍惚,眼睛虽盯着丁长富与新娘子,心中却早都飞出了千里万里,不知回到了何处。
“主子,我敬您三杯。”
不知何时,拜完后,丁长富已经带着新娘子来到了李清跟前,要给李清敬酒。
李清回过神自然笑纳,接过酒一饮即下,顿时一种苦涩从李清心底传出,不等丁长富继续敬酒,李清又连喝了三杯。
丁长富有些摸不懂李清的心思,李清此时喝完对丁长富说道:“好了,我就不用你多敬了,你去敬敬其他人吧。”
“是。”丁长富低头说道,而一边的新娘子此时好奇的看着李清,对于自己夫妻如今的主人——玄道门多有名声的炼丹大师李大师,新娘子一时还不知该如何面对。不过女人心细,她从李清的表情中似乎看到了什么,一时倒有些宽心,李清不像是个难处的人。
看着丁长富和新娘子给其他人敬酒,李清吸了口气,让自己露出笑容,和身边人喝了起来。
酒席罢,一众人离去,李清也离去。
至于丁长富,今天丹铺不开门,李清放假一天,接下来的时间就属于他们二人。
走在回去的路上,李清看着身边的花草极为的不顺眼,不时踢上两脚,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明明撮合了丁长富这一间喜事,但他却只是高兴了那一刹那,其他的皆是不快。
似乎是酒喝多了的缘故,李清的心口又隐隐作痛。
此时抬头看向天寰,李清转头向着一处无人山头飞去,他不想回去修炼了,也不想去炼什么丹。
坐在这处远离众人的山头,李清放出了小竹,看着小竹在天上飞来飞去,李清坐在山上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想着过往。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不知为何,李清的心中就想起了这首诗,一边想,李清嘴里还一边念了起来,而越念,李清却是越伤心。
“...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只念了上半段,李清就已泪湿眼眶,望着这片茫茫天地,李清忽然有种,一颗心不知何处去放的恐慌。
追求的什么,为的又是什么,种种思绪一时在李清脑中徘徊。
但越想,李清却越是想不出。
小竹似乎感到了自己主人忙乱的内心,此时落到了李清肩膀,用头颅小心的蹭着李清,虽会说话,但小竹此刻并未言一字。
过了不知多久,李清取出一张纸,在这处孤山之上,将诗词的后半段连同上半段一同写了上去。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看着连上的诗词,李清注视许久。
不知何时李清就喜欢上了诗词,说不出原因的喜欢,可能是他时来无聊,也可能是他从诗词中读懂更多,明白了短短的几字间,其实是写不尽的哀愁。
其实不止是诗词,有时短短的一句话,在不同的人读来,也是千差万别的。
墨迹早已被风吹干,拿起此首诗,李清扬手一挥,诗词借着微风吹走,李清的忧愁也随之远去。
“小竹,走吧。”
李清开口说道,小竹乖巧的跟着他离去。
至于被风带走的诗会落在何处,恐怕只有风知道。
风一阵向南,一阵向北,轻飘飘的诗词跟着风向而转动,过了一刻钟,风停了,诗词也没了依托,此时身下却是一片深渊,诗词却毫不知晓、毫无怨言的落了下去。
毕竟,它也不知痛。
过了许久,半月,一月,半年,一年,在一个干燥的清晨,有人踏足了这片山谷,见到了这幅字,虽然墨迹早已被风雨洗礼,已经看不清楚,但他还是一一辨认了出来。
自此,此首诗就如长着翅膀一样,在玄道门传播开来。
闻者无不惊奇感慨,有叹诗词的蕴意,但谁也不知作者是谁,为何能写出这样一首诗。
......
书桌上,摆着一副干净的纸张,一只纤纤玉手正执笔书写,一字一画间都极力模仿着那种韵味。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但只写了第一句,她又停下了笔,看着规整的字样,她摇摇头将纸张移去,换来新的。
这日从清晨到黄昏,她一连写了不知多少张,但没一张满意的。
也是,未曾经历过这些,又如何写的出来。
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何说的出。
望着挂在墙壁上几乎认不清字样的纸张,她在想,是谁写出的这首诗呢,是怎么写的出来的呢。
墙上的纸张虽然字迹模糊,但更显真情,而她笔下的字迹虽然规整,却只是平常。
而这张纸,是她花大价钱买来的原作,据说当初是在一个很深的山谷里发现的。
“主子,一首诗罢了,别想了,水都凉了,你都没洗浴呢。”
身边的侍女阿绿提醒到。
纤纤玉手的主子正是圣女,此时看着阿绿,她笑着摸了摸阿绿的头:“阿绿,骗人都不会,温泉怎么会凉呢。”
“可...可...”阿绿不知如何回答,望向自己的姐姐,姐姐阿英却也盯着墙上的纸张看。
“好了,我再写一次,就去洗,你先去准备。”
圣女开口说道,说完阿绿高兴的跑了出去。
此时阿英重新为圣女铺好纸,圣女润墨提笔,而后却只是在纸张上点了一下,就收了起来。
“主子,怎么了?纸张坏了?还是笔坏了?”阿英奇怪的问道。
圣女摇摇头,放下了毛笔。
“好了,去洗浴吧。”
圣女没说原因,离开了书桌,身后的阿英看着满地的废纸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温泉内,圣女在两个侍女的服侍下洗浴,周围安静不已。
“阿绿,最近那只鸟没有来吗?”圣女忽然想到小竹,开口问道。
阿绿摇摇头,对着圣女说道:“竹子,那只臭鸟都有十年没来了。”
“十年?”
圣女似乎有些不相信。
周围的一切并没有什么改变,还如十年前一般,就是她,身上的皮肤也从没出现过一个皱纹,十年仿佛只是一瞬间,怎么就已经是十年后了呢。
而服用了驻颜丹的阿绿与阿英,这十年来相貌也没有什么变化,依旧那么可爱动人。
圣女此时伸手抚摸着阿绿的身体,似乎在想什么。
阿绿有些羞涩,望着自己的姐姐,自己的姐姐却也无能无力。
圣女食指拂过阿绿肩头,又来到阿绿的脸颊,忽然圣女停住指尖问道:“阿绿,你说是不是要衰老些才能看清时间的痕迹呢?”
“主子,你说什么?”阿绿不懂圣女的意思。
圣女收回了手指,又在阿英的身上抚摸了起来,阿英一下羞红了脸,不过圣女这次没有再问。
忽然此时圣女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披上了一间薄纱,跑到了另一边的卧室中。
阿绿与阿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圣女跑去。
此时望着挂在卧室中的《咏初日》,圣女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辨认。
取下咏初日,圣女将它带到了书房之中,挂在了那副辨认不清的纸张旁边,而她此时站在书桌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
时间一点点过去,圣女也一点点露出了笑容。
“主子,难道这两首诗是一个人写的,是那个...那个李大师?”阿英似乎明白圣女的想法,此时在一边说道。
圣女点了点头:“应是不假,其中墨迹多有相像,要是这首诗早点被发现就好了,墨迹清楚些,就能更加确认了,不过现在看来也有八分的把握。”
“啊!”一边的阿绿有些吃惊,听完圣女的话,她自言自语说道,“没想到还是臭鸟的主人写的。”
阿绿说完,姐姐瞪了她一眼,而圣女此时看向阿绿开口说道:“记着,以后要和你姐姐一般称呼,不能再这般叫了。”
“哦,”阿绿低下了头,此时似乎是为了弥补刚才的话,阿绿又说道,“主子,为何不直接去找那个臭...李大师呢,是不是他写的,一问不就出来了吗,现在对比,也只是看个大概。”
圣女摇头,望着字迹模糊的纸张开口说道:“这首诗是从一处偏僻的谷底发现的,也许这是李师兄的本意,并不想被外人发现,此番无意之中被人找见,又被我认出,还是不要打扰了吧。”
说到这,圣女的心中却是有些欣喜,宗门上下都不知道这首诗的作者,而她,已经有了八成把握,这似乎是个属于她的秘密。
不过随即,圣女又有些不解。
能写出这样诗作的李大师,到底心中在想着什么呢。
一时,面对墙壁圣女又有些投入。
刚才匆忙出浴并没有让侍女擦干,此时身上水滴落下,已经形成一团水渍,但圣女丝毫不觉察,只是盯着诗句看。
还是阿绿想起,连忙取来了毛巾,俯身为主子擦干。
过了不久,一封信被人交到了李清手里,里面是一首诗,正是那日他在山顶写出的那首,信里并未透露来信人的身份,只是把诗抄了一遍,而后问他诗的标题是什么。
李清看过这封信,除了对有人认出自己有些好奇外,并没有回信的心思。
因为不想回信,这封信李清在炼丹的时候,随手就扔进火焰中。
不过让他没想到是,过了几天,信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