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谓的真相。”

“有。”那声音说的斩钉截铁，夜惊鸿感觉有什么东西缠绕在了她的心头，那声音一字一顿坚定道，“有……真相就是只要足够强大就能敲碎这些杂碎的脊梁，只要足够凶悍，你的一切付出和努力都将没有回报，他们生生世世都只配成为刍狗和蝼蚁被奴役，夜惊鸿……不值得，他们不值得……所以，来到我们身边吧，夜惊鸿。”

这声音化作漩涡出现在夜惊鸿面前，和遍地的紊乱失序成对比，漩涡的另一端是宁静祥和的世界，一切都宛若进入了极致的美好之中。

“夜惊鸿……你该知道人和智慧的生灵才是世界争斗和毁灭的源泉，来我身边，用你的智慧一起建造完美的新世界！那里面将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贪婪丑陋，那是光与祥和的世界，是自然与道法的世界。”

每一个字仿佛有着魔力，紧紧抓住夜惊鸿的灵魂，而漩涡的那头，一道纤细的人影出现了。

她有一双明亮的双眸，智慧而深邃，她的容颜在不断的改变，最终成为了夜惊鸿的模样。

她的脸上正挂着浅浅的笑容，平和、优雅、缥缈、宁静……

“来吧夜惊鸿，你的智慧是自然的恩赐，你不该属于这些愚昧丑陋卑劣恶心的东西，你应该属于自然，属于未来，属于光明！”

夜惊鸿的脑海中突然有无数画面闪烁……

有人为了一己私欲出卖同族，叫同族血染山河；有人为了获得财富摧毁山林，污染世界；有人将同样平等的生命当成奴隶抽打、戏谑，将他们的骨肉抽干，以此取乐；还有人痛不痛屠杀万万生灵只因想取得一件宝物等等……

画面的最终，是上一世被当成工具被囚禁在研究所中作为战争工具的她。

显然对方知道从前的夜惊鸿所痛恨的一切！

但，她已经不是上一辈子的她了！

夜惊鸿闭上双眼紧咬牙关，突然祭出骨刀，运气力量狠狠打碎眼前的一切！

随着画面如同星辰陨落，美好之物也随之消失，留下的是充斥血腥暴力的争斗和厮杀之声……

“啊啊啊……”

“啊啊啊……”

众人叫喊着惊醒过来，从血浆崩裂，尸骨堆叠的战场中央，从那一场看似无垠的噩梦之中。

千树天尊抬眸四望，心有余悸道：“那些暗夜奇兵呢？”

“那只是历史。”

夜惊鸿的话随着微风吹散了众人心头的压抑和苦闷，却没有吹散眼前的迷雾。

夜惊鸿说那是历史而不是幻觉，若他们无法冲破眼前的局限，历史极有可能会在他们面前重新上演。

夜惊鸿转身，目光从众人身上划过，最终投向了骑兵们消失的方向。

“历史不一定会重演，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找到未来的路。”

少女的嗓音并不洪亮，却扎扎实实砸落在了众人心头。

疼痛把他们从迷茫中唤醒，一灯笑道：“对！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一定有办法的！”

“嗯！”

夜惊鸿笑，轻轻握起燕青爵的手，似乎这样就能拥有无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