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风才移动脚步，边老边说：“请别人办事，要有礼貌要客气。要用商量的口气。”

等王者风弯腰坐进车内，顿时惊呆了。

他不是被车内的宽敞所震惊。而是被车内一个意想不到了熟人给震惊了一妾在车内鹤发童颜的正是老古！

“老古”。王者风惊叫集声。

“什么？。古璞悄讶地张大了嘴巴，“爷爷，他竟然叫你老古，太没礼貌了，太气人了！”

老古伸手制止了古璞继续说下来。而是笑眯眯地对王者风说道：“小王，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希望和我再次见面的，怎么，我看你见了我之后，一点也不高兴？”

“高兴，高兴王者风连忙点头。笑道，“一时激动，只顾惊讶了。主要是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我一直以为您是明州人，人在明州，没想到怎么在京城？”

“你说是在高干病房的事情吧？”老古脸上的笑容不减，“我当时走到折江省视察去了，身体偶有恙，结果手下非要安排我在高干病房养几天身体，难得他们一片孝心，我也就住了几天，正好就遇到了你，也是缘份。”

“视察？”王者风一惊，“您还在职？。

老古摆摆手：“不在了，退了。无官一身轻。说是视察，其实就是到处看看，习惯了，其实我现在什么职务都不是，说视察已经不合适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古璞在一旁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了，“以爷爷的威望，走到哪个，军区，他们不敬你三分，叫你一声首长？那象他，叫你老古，难听死了。”

“老古好，我就特批小王以后就叫我老古。因为老古的称呼提醒我。我现在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无官无职，也能让我心里轻松不少，让我象一个普通老人一样。安度晚年。”

王者风现在不用问也能听出来，老古是军队上的某个高级领导现在已经退位。但军队不比地方，在军队上有威望的老一代领导，退下来后。仍然拥有影响全局的能量。

“老古，您送我的玉石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王者风就趁机提出了寿山石的事情。

“折江省省委最近的动荡我也略知一二，我有个建议小王你可以考虑一下。不用急着答复我。我有耐心老古板起了脸。摆摆手，不接王者风关于寿山石的话，一脸威严。“不如来京城，到我身边先呆一段时间，修身养性也好，养精蓄锐也好，总之，避开政治漩涡

难道是折江省的政局又有什么动荡？王者风心中暗吃一惊，不过如果老古真如古璞所说一样，在军队中德高望重，他的话也应该不是空穴来风。但折江省政局刚刚步入平稳阶段，不应该再有什么重大人事变故，京城也不想看到折江省的政局不稳”对了，政局上的问题不全是人事问题。既然人事不会有较大的变动，难道说，折江省会调整经济结构？

再联想到外经贸部和折江省之间的芥蒂，还有悬而未决调他入外经贸部的问题，王者风隐隐感觉抓住了一条线索，就是可能何副总理对国内许多省份的产业结构不太满意，要拿折江省开刀了。

最正常的举动应该是何副总理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视察折江省！

到时，在何副总理的压力下，叶页和范建华主面临着站队的问题了。说是漩涡也不为过，一着不慎。就有可能前程尽毁。是执行何副总理的意志，还是死守着目前的现况不放？叶页和范建华也会面临着两难的选择。

贯彻何副总理的指示精神，推进改革，势必要和折江省的保守势力做艰苦的斗争。折江省的保守势力一向庞大，而且非常顽固，主要也和折江省人整体保守有关。有可能在和保守势力的斗争中失守，被保守势力占据了上风，而且京城中支持折江省的保守派也不在少数。可以说推行产业结构的调整，困难重重，是一项事关政治生命的重大抉择。

但如果对何副总理的指示阳奉阴违，继续维持现在的走一步停三分的保守路线，万一何副总理下一届真耍入主了的务院，叶页和范建华因为在折江省的保守政策，在强力手腕的何振东主导的下了新一届政府领导下，折江省恐怕得不到国家政策的倾斜和投资上的照顾，最大的隐患就是，二人的政治生命会利上句号。

向前走，可能是万丈深渊。原地踏步，可能会脚下突然悬空，掉入深洞之中。

前进有危险，不前进也有危险，想必叶石和范建华也会在重大选择面前，痛苦万分。

但越是危险的时候，往往也有巨大的收获伴随。王者风再一次发现了巨大的机遇，他再一次下定了决心。不能离开折江省。在即将到来的漩涡之中，要发现一个关键点，要游刃有余地周旋其中，从而抓住一闪即逝时机。

一旦成功，将会获得难以想象的巨大回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您老就是坐在一边悠然自得，看着螳螂捕蝉的黄雀呀。”王者风终于明白了老古的心思，但还是不解地问，“老古，以您的地位和犯不着费力拉我到您的身用不着出年就是那篓四摆口小礼物。”

老古还未说话，古璞又抢过话去。说道：“爷爷他就是童心大发，闲得慌，说是每次想起和你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就觉得心情舒畅，所以想和你开个玩笑。我就总说他老了老了，变得跟小孩一样。他还担心你不愿意过来，其实他发一句话。折江省省委肯定放人，然后把你的关系挂到国家机关事务管理局，级别不降，工资可涨，日子过得舒坦得很。每天就是陪我爷爷聊天、散步、下棋，多好的工作”

相当于是老古的安活秘书。

王者风倒也不反感为老古当生活秘书，和老古这样的高级人物接触一段时间，肯定受益匪浅。而且他的人脉和关系网，也可以为自己带来足够的好处。当年陈济棠就曾经有过一段在京城为一位老将军当生活秘书的经历，后来回来折江省后，就成了他最大的政治财富，他和一些京城上层的合影就被他摆在办公室里，给不少人造成了错觉，认为他有强硬的后台。

而且王者风也相信，老古想将他调到身边，也走出于好心。他非常理解一些老人的心理，从史老到高老。他也接触了不少曾经风云一时的人物。不管当年多么高高在上！人老之后，心境就会变化许多，不再追求人前人后的风光，而是渴望一种随意并且宽松的生活状态。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无意中和老古相识，对他不是一板一眼的敬礼和尊敬，而是当他是一个正常的可以聊天可以谈心的老人，才获得了他的好感。

对于什么都不缺的老古来说，最需要就是一个可以谈心的生活秘书。不但能照顾他的生活，最重要的是，能和他有共同语言，能和他平等对话在，而不是既敬又怕的敬畏感。

敬畏和尊敬会让人产生距离，老人都有一颗孤独的内心，他们渴望的是对话是交流，而不是一个个敬礼和一句句“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