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质疑

见他久久不说话，小月点头。

“你不想说也可以，我这个人很大度的，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去强迫你说出来，只是有一件事你要想清楚哦!我们现在对付黑衣人，是因为他们冒犯到了我们，而你帮了我们的忙，算是一个恩情，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让我们一同帮你了却心愿，可若是你不说，我们也会当做不知道，就这么下去。”

“再则就是，你的身份，虽然我现在可以确定你的立场不在黑衣人那边，但是我们也不能完全确定你的立场是在我们这边的，你回忆一下你之前说的话，你说，你疑惑为什么黑衣人的存在知道的人很少甚至没有，但是偏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他不是黑衣人的人，就是曾经也在其中的人。

掌柜的的终于心服口服，深深叹息，那面容看.上去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眼底却浮现出一丝恨意。

“对，我之前确实在的，他们这群人，其实早在几十年前就出现了，他们到处游荡，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注入新鲜的血液，他们需要新人，但是那些新人对于他们来说就完全是刀子，是杀人的武器，而不属于自己人。”

“在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庄稼汉，家里虽然不怎么富裕，但是日子也过的和和美美的，家里有两个小胖娃，一个小胖妞，一个美娇娘。”

“直到一天，他们突然选中了我，邀请我加入他们，我不愿意放弃当时那平静的生活，就拒绝了。”

”我原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道这才是一切苦难的开始，没过多久，我妻子就突然去世了，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早晨，突然之间的一睡不醒，我当时很伤心，很难过，接着那群人又出现了。

“他们告诉我，这是他们信仰的神对我的惩罚，因为我是被神选中的人，却没有按照神的意思来，所以我妻子死了，多么好笑的一个原因?可是我竟然哑口无言。

“他们又说，如果我一心服侍神的话，神可以让我的妻子再活过来，我当时瞬间就心动了，答应了他们，我的两个孩子被放在朋友家照顾，自己义无反顾带着妻子的尸体去了。”

“中间的旅途就不用说了，多的是血腥和暴力，直到他们告诉我，我的态度让他们的主子很是满意，所以可以让我的妻子复活，代价是，我需要失去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他当时痛苦极了，一边是挚爱的妻子，一边是孩子。

“说实话，我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是这就是现实，我们没有办法改变的现实，紧接着，那个人，真的让我一直沉睡的妻子醒了一下，和我说了一会儿话，我被蛊惑了，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妻子醒了，却无法面对罪恶的我，于是，她又自杀了，这次，她是真的走了。”

“我心灰意冷想要离开这个像是噩梦一样可怕的地方，他们却和我说，如果我再次背叛神，我会失去所有，唯有终身陪伴在神的身边来偿还自己的罪孽，但是我当时已经不相信他们了，所以我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了。”

‘离开之后，我把孩子保护的很好，他顺利的活到了十八岁，但是就在及冠那年，他突然死了，不是像我妻子一样沉睡不醒，而是直接断了气，我再想要找那些黑衣人，却已经毫无踪迹了。”

说着，他已经泪如雨下，看起来格外凄惨。小月没想到这其中还隐藏着这么一些痛苦的过往，一时之间忍不住有些内疚。

“抱歉，我没有想到。”

掌柜的却看开了，这么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没事，你警惕一点是好事，不过既然说了这些事，我还能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他们内部人员是从来不会变动的，只有那些新人代谢.非常的快，当时认识我的那些人应该都已经死了，所以我才能这么顺利的活到现在。

这些事，我还能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他们内部人员是从来不会变动的，只有那些新人代谢.非常的快，当时认识我的那些人应该都已经死了，所以我才能这么顺利的活到现在。

“甚至还在这里用之前的积蓄开了一个客栈，这么久了就是想要探听到他们的消息，可是却了无音讯，询问起来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月点点头，沉思着。

“那您说的发大水的地方是哪里?我们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掌柜的听了她这么一句，忽然挑眉。

“姑娘这么说，难不成姑娘是官宦子弟?

小月偏着脑袋想了一下，点头，“差不多算是吧，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论我还是陛下，从来没有听说过这边发大水的事情，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掌柜的皱着眉头。

“这，猜想倒是有，可是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你就直接说，是非真假我们可以自己判定的。”

“好，那小的就说了。”

“其实这发大水的事情，我们这边也没人知道。

第132章 质疑

说着，他脸上就露出一股困惑又奇怪的表情。

“我是之前坐着马车准备去山上给我妻子孩子烧纸的时候，旁边的林子里突然窜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看见我就跟看到救星一样，二话不说朝着我冲过来，抱着我的大腿让我救救他。”

“我当时被吓了一跳，差点条件反射拿起刀把人砍了，好在那人命大，愣是活下来了，我当时还很是欣慰呢，结果人是就活了，可是没多久，就直接疯掉了，什么也问不出来，一看到人就害怕，张嘴只会说好大的水好害怕，求救。

小月诧异了，“所以说这到底是哪里发大水了，你也不知道?”

掌柜的无奈点头，“对啊!不然就我这脾气，虽然不帮人，但是也会过去看看热闹的，毕竟这边一不靠着山，二不淋着水，哪里能来这么大的水呢?也只有那些很是偏远的河边了，可是我当时碰到的那人，情绪很是激动，像是刚刚看到大水一样，往山上跑的，不然若真的是跑了好几日跑了这么远，再激动的情绪也应该缓和下来了才对啊。“

他说的完全在理，小月点点头。

“好，我记住了，等我们的人汇合了，我会想办法理清这些问题的。”

“只是，你的心愿是什么?

小月定定的看着他，既然这个掌柜的说了话，就证明他确实有那么不大不小的愿望自己做不到，需要他们去做。

掌柜的叹气，低着头。

“我这愿望，有点难，我想要知道我的孩子到底是因为什么东西死掉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见一见他们口中的，所谓的神，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就能轻易断定别人的生死!

说着说着，他就忍不住冒火。

小月连忙安抚住他，承诺道，“放心吧，你的这些愿望，虽然我们不能达成，但是他可以。

“他是谁?”

小月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是个秘密，好了，掌柜的，该说的你已经都说完了，现在就忘记今天我来专门找过你的这件事吧，我身边那两个女子也不需要说，我担心她们多想。”

“好，那姑娘慢走。”

而此时黑衣人的大本营，一片消极压抑的气氛，仿佛有一群乌云死死盖在他们脑袋上面，压的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首领依旧坐在属于他的高位之上，只是脸上却没有了原来的笑意，只是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人，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空气宁静许久，才响起来他的声音，他缓缓起身，一手搭在一边的扶椅上，轻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下面的人害怕的瑟瑟发抖，却根本不敢反抗首领的威严。

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就，就是，刚才出去的，去找那几个肥羊的人，全部都，都没有回来。

首领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哦?是吗?一个都没有?”

那人点点头。

“对，对，一个都没有回来，应该是，都出事了。”

周围瞬间再次寂静下来，可是这却不是他们的宁静，而是他们的死亡倒计时。

半晌，首领又问道。

“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原因都没有回来呢?”他声音很轻，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下面的人，下面的人顿时苦了脸，还能怎么着没回来?肯定是出事了呗!不然谁敢超时回大本营啊，那惩罚眼里的要死，他们可不想找死!但是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可不能这么说，于是他斟酌了半天，小声回到，“我觉得，应该是他们判断失误，低估了那些肥羊们的杀伤力，所以一个不小心，就都，全体覆没了。”

不想，他这一句话刚说完，首领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道，“好一个判断失误!

“那本首领再问你，是谁判断失误了啊?”“是本首领吗?”

那个人立马觉得两股战战，脖子也凉飕飕的，好像有好几把大刀比划在上面，只要他说错一个字，就可以直接脑袋身子分家了，他瑟瑟发抖好半天，哭丧着说。

“这，肯定是属下的失误，千错万错都是属下的错，首领没错的。”

首领突然笑了，看着跪着的人哭闹就是一阵厌烦，这种连他的意思都听不懂的傻子，还有什么留着的必要吗?

没有的。

于是他冷冷的开口，“来人啊!”

下面的求饶的声音更大，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越是让上面的人厌恶。

“快快快，打八十鞭，丢山里去，一晚上之后还会喘气就带回来，不能喘气就丢了。”

接着，他看向另一边的人，像是好脾气的询问，“你觉得，是谁的失误呢?

这个人比起刚才那个人要机灵多了，看首领现在这副模样，就大概明白了什么，低着头瓮声瓮气的回答，“当然是送来这个情报的人的失误。”

首领笑着点点头。

“对!你说的没错，那你说他是故意失误，还是别的什么呢?”

这个问题就很是致命了，回答的好了，得首领的心意，可是却是要得罪人，若是回答的不好，直接脑袋就没了。

就像是刚才那个人一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那才叫一个可怜。

于是他斟酌再三，还是选择了首领的信任，于是他回答道，“应该是别有用心。

首领瞬间就来了兴致，“哦?那按照你的意思是，他就是纯心的想要和本首领过不去吗?”'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属下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已经不是我们的人了，也有可能是我们的人，但是心不是我们的，毕竟这种事情，很是常见。

他这话翻译过来，就是直接的在说这个人背叛了他们，所以才翻过来对他们动手的，首领一听直接大笑。

“好!说得好啊!来人!把那个小子给我带过来!”

没一会儿，大牛就被五花大绑的带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从那些人眼里看到了冷漠，瞬间就明白了首领把他喊来的目的，他没有直接喊冤也没有哭闹争吵，只是顺从的静静的跪在首领面前。

“首领，您若是有事想要见属下，派人知会一声即可，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

首领轻笑，“你小子倒是挺沉得住气啊!来啊，你，把你刚才的推测和他说一说，问问他是不是真的。”

被指着的那人下意识抿唇，吞了口口水，显然很是紧张，但是想到刚才被打成半死不活直接丢到山上的那个人的凄惨下场，还是努力故作镇定的说了一边，因为心虚和不确定，他甚至还下意识用了一些不太好的词汇，比如叛徒什么的，首领静静的眯着眼睛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面的大牛也很是安静，像是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在耳朵里。

等他说完，首领才下巴一抬，“喏，你说说吧，这是为什么呢?本首领是真的很好奇啊。

大牛叹息一声，解释道，“首领既然还叫属下过来对峙，那么应该还是有几分信任属下的，那属下肯定不会辜负首领的信任，给首领一个说法。”

“只是这阳奉阴违背地里说别人坏话，在不明白事情真相的情况下就污蔑诽谤别人的，是不是就应该先除掉呢?这种人或者就是一个败笔，留在咱们这里更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首领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