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菍不得不承认，当她冷静下来后，想到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她也感觉自己做的不对，也感到了后悔。现在爷这么一说，她就越来越没有话说了，也越来越为自己的冲动感到羞愧。如果楚老爷子真的被她给气病了，她也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的！

果然冲动是魔鬼啊！姚菍虽然脸色灰败的没有再继续接话，可是她的心里小天使却狠狠的揍了小恶魔一拳！果然冲动是魔鬼啊！

似乎看到姚菍也不继续辩解，一副越来越理亏的样子，姚老爷子叹了口气，“爷知道你委屈，暂不说你在人家楚家做出的冲动举动，就说你和阿衡的事吧，你也应该也明白别人看到你和赫炎珏、夏东豪在一起的时候会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但实际呢？别人看到的就是真的么？你们实际有没有关系呢？你心里可是清清楚楚的！就凭自己眼睛看到的，就判了阿衡死刑，觉得他是背着你和前女友在一起，你当时那么冲动的做法，你又把阿衡摆在什么样的位置上？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被你连番炮轰，把他自动列为敌国外患，你对他公平吗？阿衡虽然是你和楚家之间平衡的桥梁，但他为什么要做这种平衡的关系？是因为他在乎你，他真正站的一边是你这一边啊！不然他何苦费尽心机做这么多？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冷眼旁观不是就好了么？你这个傻孩子，阿衡的苦心和对你的心意爷是看的一清二楚，只有你看不清！不是阿衡的做法让人怀疑，而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啊！遇到夏婉婷这个前女友，你这个傻孩子就阵脚全乱了。而且我看阿衡根本就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三心两意的人！只要你能确定他爱的那个人是你，管她前女友后女友，没人能撼动你在他心中的位置，除非你自己整天胡思乱想的怀疑自己！”

姚菍的头简直就快要垂到膝盖里去了，虽然她想到那个画面很气，但是其实仔细想想老爷子说的也有道理。换位思考一下，说不定楚大叔和夏婉婷逛街也是偶遇？或者有什么事呢！这个之前赫炎珏也提醒过她的，眼睛所看到的不见得就是真的！

有些事她不是不懂道理，但就是说到容易做到难嘛！

“好了，这次我不要求你去道歉，爷出面去楚家道歉。”

姚老爷子的一席话让原本打蔫儿的姚菍顿时惊的‘啊’一声，她紧紧抓着姚斌的手又惊讶又愧疚的说，“爷，今天的祸是我闯出来的，要道歉也应该是我道，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你去道歉呢！”

她心里暗想的是：如果爷去的话，就楚爱梅那恶妇指不定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她才不要爷去受那个侮辱！她跟那恶妇道歉，她都怕折煞死那恶妇呢！让爷去给她道歉，她怕她得瑟的当场休克！

“不行，子不教父之过，既然你不愿意去我这个当爷爷的替你去道歉这是理所当然的。”姚老爷子说的认真。那严肃的表情绝不是说说而已。

姚菍咬唇，小声的嘀咕着，“我又没说不去！”

“可你也没说去。”姚老爷子挑眉看她的时候，她懊恼的抓抓头发，就像一只小猴子似得，“哎呀，好了好了，我去道歉还不行么！”

爷这根本就是拐弯抹角的把她逼上绝路！老人家就等她这句话呢！

“光去道歉还不行，你去为谁道歉？”姚老爷子的话让姚菍愣了愣，什么为谁道歉啊？不是让她去跟楚老爷子道歉，跟那个老姑婆道歉么？

姚老爷子一本正经的说，“小菍，你记住，你是为你自己去道歉。别人犯错的地方咱先不管，先把你犯错这块的歉给道了，咱首先要讲一个问心无愧。你要是真觉得自己做错了，那么咱去道歉的时候就实实在在的，把话都讲清楚，如果你还是觉得委屈，或者觉得有人不配接受你的道歉，你没做错，那么你连去都不要去。省的别人难受你也堵心。”

老爷子的意思姚菍明白，虽然她耍了横，但她并不是真的横，她当然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既然她要去道歉，当然就会放低身价，虔诚而检讨的道这个歉。不会再耍性子了。

呼，她决定了！明天中午她就去楚家登门谢罪！

唉，低头是个体力活儿啊。得比不经过大脑的扔个笔筒还要有骨气。

——————《禽难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让姚菍意外的是，这还没到中午，她还没赶上去楚家呢，上午的时候楚家居然就有人亲自找上门来了。

然让她更意外的是，部队门口站着等她的不是别人，而是好久不见的楚少霖。

当姚菍看到楚少霖孑然而立，又带着些规矩和严谨的站在门口的冲她招手时，她几乎以为这人是不是认错了人，好半天才认出这个一身利落军装，身形颀长的男人居然就是楚家的太子爷！

没有香车，没有美女，甚至没有一身的名牌傍身，靠近了更没有各种昂贵凛人的香水味，有的只是一种朴素和简约。原本的优雅和尊贵气息仿佛正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粗糙的，坚硬的铁汉质感。

这让姚菍暗自觉得部队果然是个操练人的好地方。这绝对是楚大少这辈子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啧啧，想到原本每天必须要做发型的楚少霖剪成监狱半寸头的样子，以及明显黑了一圈的细皮嫩肉，姚菍还真是有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力！姚菍看到楚少霖的那会儿，除了绕着他不断转圈，从头到脚的打量数次，就是各种憋不住的笑。

“行啊哥们，这当兵当的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哎！”

“如果你不是觉得和以前相比更帅更有男人味儿了，那么接下去可以不用继续形容了。”如果不是楚少霖露出和以往一样心头不大爽时皮笑肉不笑的脸色时，姚菍还真是忍不住要感叹下这男人真是骨头缝儿里散发出来的味都变了！

姚菍笑嘻嘻的继续打趣，“怎么着？今天有空跑到我们这不用训练了？还是说哥们你该不会以身作则的屡次挑战军纪底线被人轰出38军了吧？顺道载入最短时间被开除吉尼斯纪录？或者说是你自己主动越狱？赶快交流一下你此时此刻的心得和感受吧！把你在部队的不开心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开心啊！”

可能是从小一起长大，是身边男人中年纪和她差别最小的，姚菍看到楚少霖的时候就有种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她的感觉。她也知道，虽然楚少霖从小就飞扬跋扈，桀骜不驯惯了的跟个小太岁一样，但是却总是心甘情愿的给她欺负。

“姚小菍！”楚少霖眯眼，用一脸‘少瞧不起人’的表情说，“小爷我在部队里好着呢！等着瞧，我会让人见识见识小爷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提干，成为提干晋职最短时间被载入吉尼斯纪录的！几年就完胜你的进度！”

调侃归调侃，接着楚少霖一本正经的说，“这次是部队特地准假我出来的，这事儿还是你老公打电话给我们部队帮我请的假。”

姚菍怔了怔，楚聿衡打电话给他们部队？还特地帮他请假？什么事值得他这么亲自打电话过去，非要把楚少霖给弄出来？要知道他可是一向公私分明的人，就算他有这个能力，也绝对不会善用职权的。

“老爷子昨晚进医院了。心脏病复发。虽说新兵刚一入部队不能回家探亲，但毕竟老爷子的身份摆在那，又有楚聿衡出面，部队特赦我回去探病。给了一天假。”似乎看出她眼中的疑惑，楚少霖淡淡的解释道。

姚菍心倏的一紧，手脚的血几乎是瞬间往大脑云集过去，冰冷一片！

楚老爷子病了？是……给她气病的？

一下子，姚菍就有种被人飞起一脚踹下悬崖的感觉！昨天发生的事让她本来就挺愧疚的，现在她更是自责透了！

“行了，你也不用自责了，整个事情经过我没问小叔，但我却特地打了电话问了我妈。知道是那个老妖婆三番五次的找你麻烦，我特地过来就是接你去医院，一来是有我在给你壮胆，楚家的人不敢拿你怎么样，那个老妖婆不敢吃了你。全家就我最不吃她那套！她要敢再说你我帮你呛她！二来你该去看看老爷子，再生气也得去。你应该会去的吧？姚小菍？”楚少霖拍拍姚菍的肩膀，深明大义的安抚着。

“当然会去！祸是我闯的，歉当然该我亲自去道。就算楚家的人不同意我去，不爱看见我，我也一定会去。你要不来我今天中午就准备去了。”

乖孩子。不枉为兄疼爱了你这么多年。

姚菍白眼的躲开楚少霖的大手，这些男人一个个的怎么都那么爱仗着年纪得天独厚的优势占她便宜！不是自称她哥就是自称她大表舅！

“对了，楚爱梅可是你姑奶奶。你干嘛要叫她老妖婆？”

楚聿衡叫楚爱梅姑妈，他这个孙子叫楚老爷子的妹妹应该是姑奶奶吧。这可真是姑奶奶了！难怪人都把毛病多，事儿精，最难伺候的女人叫姑奶奶呢！原来依据就是这么来的！虽然她觉得‘老妖婆’这个头衔还真是适合极了！

“我了解那老妖婆的性子，她要是哪天不作威作福的没事找点事那都怪了。安了，我从小就和她不亲，点不着她！应该准确的说是她除了自己儿子和利益，她眼里谁也没有。她那点心思我看得最分明，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居然非要把儿子的姓该成楚，硬塞给楚家。最讨厌这种利欲熏心，自私自利的人。我都不知道她来，不然事先跟你提个醒儿打打预防针。你也不会受那委屈。不过我有招儿治她，你放心好了！”

“那照片的事你妈也跟你说了？”

楚少霖挑眉，“可不，不过我相信你。”

楚少霖这干脆利落的回答还没等让姚菍感动，就听他自顾的解释起来，“哎，像我楚小爷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好男人你都瞧不上，你会看上那俩一个臭参谋，一个臭土豪？稍微有点头脑的人用脚趾甲盖想想就能知道的好吧？这根本就不科学啊！”

姚菍被楚少霖的话顿时给逗笑了，她严重怀疑这家伙就是故意来逗她开心的。从小就这样，她一不开心他总能各种顺着她的意，出各种怪点子的逗弄她。最贫的连她都无奈。她真是担心海澄那么乖的姑娘说不过他的时候怎么办。那才叫受委屈呢！

姚菍纠结的咬唇，“既然你大体都听说了，那你不怪我当时做事冲动，害老爷子旧疾复发？”

“就冲你这小猫一样乖巧的表情，谁敢跟你生气啊！谁舍得跟你生气啊！小姑奶奶！再说了，要换做是我，老妖婆那么一再的找我事儿，别说扔个笔筒过去了，我直接二话不说的上板砖！”

别看楚少霖一身ying侹的军装徒增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但你和深入聊起来就会发现他还是以前那个人，一点都没变。

风流归风流，倜傥归倜傥，还是那么仗义！

虽然姚菍特别感动楚少霖会和她站在统一战线，一致对外。但是她心里也明白，楚聿衡曾经有些话说的是没错的。

在她受了委屈的时候，他不见得会明显的偏向着她，但是楚少霖一定会！因为他们都还是孩子，做事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敢爱敢横爱憎分明，就是因为年轻，做事不考虑后果。

楚聿衡在她和楚家之前会平衡这种关系，缓和矛盾，就像一块打磨光滑的鹅卵石，虽然会让她多少受点委屈，但欺负她的人同样也得不到什么绝对的好处。但是楚少霖一点也不会让她受委屈，却使性子的会用尖锐的棱棱角角，真正在她和楚家间划开一条裂缝，甚至缝隙会随着时间的累积，而越变越大，最后到了一种无法修补，或者势不两立的对立状态！

这个道理姚菍不会不明白。所以她不要楚少霖帮她，她自己靠自己！姚老爷子说的对，认错就要有个认错的态度。今天她就是要去认错的，不是来和谁过不去或者再挑事端的。

姚菍特别庆幸得亏楚老爷子及时送医抢救过来了，不然万一出了什么再也无法弥补的事，别说楚家一辈子无法原谅她，她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姚菍发现自己就这样，一头热的时候完全没法思考，干什么都看心情随性子，但是一但冷静下来后什么理儿都明白，而且还明白的巨透彻！这点楚聿衡和姚老爷子也总结过，姑娘浑身没啥大毛病，就是典型的一欠抽型儿的！

楚少霖是打车过来的，想说姚菍今天应该开车了，他就让出租车走了。

正当姚菍这就准备和楚少霖一起走时，楚聿衡那牌照霸气的悍马从不远处的马路上娴熟的打了防线后就稳稳的停在他们部队门口。

姚菍直觉得自己心跳倏的就加快了，她下意识小心的观察了一下架势室里楚聿衡的脸色，发现他面无表情的只是皱着眉，并未有任何气势汹汹准备下车揍她一顿的迹象。

“上车。”楚聿衡没下车，只是淡淡的车上道。眼神和她完全零交流！

姚菍理所当然的把楚聿衡这没名没姓的话当然是对楚少霖说的。心想着从昨天她跑掉后一直到现在他一个电话都没有，肯定是在生她的气，而且还不是一点点的气！现更听楚少霖说老爷子病倒的事，他只怕气的要把她给拆分的心都有了吧！

所以姚菍就觉得楚聿衡肯定是知道楚少霖来找她，自己又没开车，所以特地过来接他的。

楚少霖拍了拍她，先钻上了车，见她还在原地站着，楚聿衡眉头淡蹙，这回儿终于看她了。“不上车是不想去军区总院看老爷子的意思么？”

那平静的语气依然不见喜不见怒的看不出情绪来。

姚菍一听，立刻点头如捣蒜，“当然，当然去！”

她连忙屁跌屁跌的拉开车门跳上车，一副做错事的乖巧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楚聿衡表情虽然透着些不近人情的冷酷，但是他眼底的情绪却并没有那么冷硬。虽然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和姚菍说。只是在到了医院后，走在前面的他才对楚少霖沉声丢出一句，“等会进去的时候说话注意点，也消停点，老爷子的心脏很脆弱，别再让他受刺激。”

他话是对着楚少霖说的，但姚菍却觉得那话更确切是对她说的。

当姚菍在医院看到虚弱的，看到她后冲她伸出手来，示意着她过去的楚老爷子时，她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尤其听到楚老爷子声音很轻很轻，带着喘息的说，“没事孩子，不要难过。”时，姚菍的泪一下子就决堤了。

病房里所有人都出去了，只留楚聿衡一个人陪着姚菍和老爷子。

当着老爷子的面，姚菍泪崩似得呜咽着表示自己错了，她真的错了，没有任何一个时候能够像现在这么让她懊悔的。老爷子是无辜的，现在想想她真是太不懂事了，居然把老爷子给气到了住院，就算是她把小命折都赔不起啊！

有时候她真是宁愿楚老爷子骂她，吼她，或者让她滚都没关系，但是老爷子却依然没有这么做，他甚至还说，“孩子，有什么委屈你和我说，不要在心里搁着难受。”

老爷子越这么说姚菍就越难受，楚聿衡虽然没说什么，却沉默的在一旁倒了一杯水。拉开窗帘后背身逆光站在窗边，好似一种无声而坚实的力量。

这次姚菍没有再隐瞒，她一股脑把所有的话都跟老爷子说了。倾诉、解释，一句都没有隐瞒。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当时就解释清楚多好！她这个心高气傲的性子没害了自己，倒害了身边的人。

当时姚菍来的时候楚爱梅并不在，她去帮楚老爷子打开水去了。回来的时候却撞到了门口的楚少霖。

楚少霖的个性她是了解的，从小和她不亲她心里也有数。但是不管怎么说一家人就是一家人，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现在楚家最大的经济财权可是全仰仗着楚聿弘夫妻俩，她不但要把这对夫妻拉拢好了，这位太子爷她也要用最亲的态度主动给恭维好了。

可是却想不到楚少霖完全就不吃这套。他的态度表示的又冷硬又直接，“虽然你只要一出现楚家，我们家就没什么好事发生，但是碍于我爸和爷的关系，我叫你一声姑奶奶。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再在我们家作威作福，唯恐天下不乱的挑拨离间，尤其是明里暗里的找姚菍的麻烦——姑奶奶，你了解的，从小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任何骂名对我来说，小爷我根本就不在乎！我不怕招惹任何人，但那些没眼珠子的人也千万别惹上我！否则可别怪我楚少不讲情面，心狠手辣！对于姑奶奶你么我是不能怎么样，虽说老爷子真正是让谁给气病的，谁心里有数！但是楚家表面上的和谐假象咱们还是要维持的。”

楚少霖笑的轻松而自然，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未达眼底，就显得那笑容讽刺的像针一样毫不留情的扎入人皮肤里！

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楚老爷子住的这层只有他一间病房，为的就是保持安静。但是就因为过于安静，楚少霖说的每一句话清晰在耳的竟逐渐放大成一种恐惧，让楚爱梅吓得心脏狂跳的都有种他得杀了她的感觉！

“其实我也在知道你在乎的不就是你儿子么？都说毁一个人不需要直接把对方给毁了，你就毁她最重要最在乎的就行了，死亡的恐惧只是短暂的，但生不如死会让人痛苦一辈子！如果到时你儿子在生意上发生点什么意外，场子发生点什么天灾人祸，或者投资失败，被合作伙伴摆了一道等等，啧啧这种事实在是太多了，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随便发生那么一件，我都非常担心他会在这北京城里被像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样的呆不下去了。在这北京城里想要站住脚不容易，但是被人像野草一样拔掉却很容易。对了，我听说他最近打算开一个红酒庄园，就他对酒的那屁大点了解和低俗品味，他还想开庄园？拿什么开？楚家的钱开？呵，或许我该郑重的告诉姑妈你一声，楚家的钱也不是造纸厂产出来的白纸，以后旁人花楚家一分钱，都先把过去欠的钱一毛不少的给我吐出来再说其它！否则不论是谁，一律免谈！”

“楚少霖你居然敢恐吓我！按你这么做是犯法的！楚正航他是你亲人！你居然为了姚菍那个小践人你这么对你亲人，这还有天理么！”楚爱梅气的浑身发抖。

“天理？小爷告诉你，天理搁小爷这就是一狗屁！所谓的天理就是——一切全凭小爷心情！楚家的钱，就算我当纸给烧了，或者全部都给捐了，旁人也管不着。但是有人若是觉得我楚家钱多，想把我楚家当大头虾去宰，想都别想！”楚少霖不屑的哼哼了一句。

楚少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逼近的楚爱梅，脸上的阴毒冷酷让楚爱梅顿时吓的一下撞到墙上去，又一个没站稳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犯法？亲人？他楚正航算我哪门子的亲人？姑奶奶你怎么还一副状况外呢？楚正航他姓王，不姓楚。楚家帮他这个外人那是情分，不帮他那叫本分。呵，我Tm敢进部队，更无所谓警局，从13岁起我就已经是那的常客了，进去溜达个几个小时，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谁敢不给我楚少霖面子！放心，别说我楚少霖办事继承了楚家的优良传统，干净利索，到时会做的连警察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证据。就算能找到，就凭我楚少霖是楚家的亲嫡孙，你猜猜，楚老爷子会帮我，还是会帮一个外人呢？孰轻孰重，姑奶奶是明白人，自己好好想想吧。记得，如果我再听说楚老爷子病了，或者姚菍再在楚家受到什么委屈，不管和你有没有关系，我都会直接算到你——哦不，是你的宝贝儿子头上！”

就在楚少霖说完这后，他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无害的勾起唇英俊而邪魅，“当然，你可以把我找你‘谈心’的所有话都告诉楚家人，尽管我非常想维持表面平和的假象，但是有些人如果让我堵心了，我只能选择把那些人清出我的视力范围。不过我还是最希望听到的是姑奶奶你在楚老爷子面前赞赏我楚少霖，是怎么识大体的安慰你，开导你的，因为事实正是如此，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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