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神那里来
作者:书瑾 | 分类:现言 | 字数:2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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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江晓君等肖祈走了, 上了另一辆公车回化工学院。第二日笔友归来,陪她寻了一家熟人开的手机店。店主告诉她,这进水的手机彻底坏了, 要修不如买个新的。至于丢失的号码数据, 同样是找不回来了。江晓君想着“幸好”, 自己朋友不多, 号码全记在了一本通讯录里。家中前几天通过电话知母亲安好, 便是放下了心。难得来武汉一次,当然是玩上一两天再回去。手机则因为本地卡号的缘故,只能回去买。
常欢带着她畅游武汉的购物长街以及国民政府旧址等名胜古迹。江晓君本就来散心的, 抛开一切烦恼尽情地游玩。临走前,她又去坐了一次长江轮渡。那日傍晚没有雾, 视野开阔, 她望到了前天与肖祈再遇的地方。有关长江的记忆将永久地加上这么一个男人, 她感慨地摸了摸十字架。
隔日常欢送她上火车,江晓君告别时笑得很开心。在火车上睡了一觉抵达原来的城市, 愁苦渐渐重现。疲惫地走回家,在楼梯拐弯处见着一个瘦高男人的背影站在她家门口。她心念一动会不会是辰宇,几个大步飞奔上楼。然而不是,是蒋楠。
“哎呀呀,你跑哪了?”蒋楠一见她就诉苦, “青青要我每天到这里巡视你在不在。你病没好就四处乱跑。你不用上班吗?”
江晓君喘着气, 脸色青白, 心中的失望和苦楚可想而知。她嗯了声, 开门把行李放下, 斟杯开水给蒋楠。蒋楠接过,要她坐下:“你手机怎么了?打也打不通。”
“掉进水里, 坏了。我明天买个新的。”江晓君搬了张椅子坐到他对面,低头掰弄指甲。
蒋楠已从阿涛口中获知朱辰宇与她闹矛盾的事。按照阿涛的说法,别看朱辰宇又是和夏莎混在一起,心里仍在惦记着江晓君呢。蒋楠一方面同意阿涛的看法,一方面质疑他们吵架的原因。对此他试探过姐姐蒋郁芳,蒋郁芳气定神闲地反问他江晓君长什么样子。他悟然,是蒋郁芳插手了这件事。蒋郁芳是没有见过江晓君,仅是从江晓君的背景就否决掉了江晓君。
蒋郁芳的门第观念森严。为了少惹麻烦,蒋楠向来择选可结婚对象的女友也是考虑了对方的物质条件。青青是高干子女,学历高,蒋郁芳自然不反对。江晓君截然不同,小城市工人子女,文化程度一般,工作单位一般。最糟糕的是江晓君早年丧父。这一点在部分上一辈人的思想里,是严重的忌讳。
水杯搁在桌几,蒋楠使劲咳了几声:“辰宇他——”
“我们分手了。”
蒋楠惊愣地眨眼睛,江晓君说分手时表情平静得吓人。他连忙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压惊,道:“辰宇同意你们分手吗?”
“同意?!”江晓君嗤笑,“容不得他同意不同意吧。”
蒋楠杯子里的水差点全撒了。扶扶眼镜,他害怕地想:恐怕江晓君是考虑得一清二楚了。
确实,江晓君是想透了。既然有这么一个理由能诋毁她和他的感情,即便是这个结打开了,伤痕残留。有了第一次的猜疑,必是有第二次第三次。他和她的情感路上这个伤痕一辈子将会存在,不排除会不停地因一些小矛盾被重提。尊重、信任、包容是爱情正常成长的肥料,她能对他在夏莎的事上做到这一点,他不能对她在林晓生的事上做到。至此证明,在爱情的理念上他和她道不同谋不和,他不是她的良人罢了,她是不会埋怨他的。
“还好,交往才几天。早分手也好,彼此少些伤心。”穿过生锈的铁窗,她仰望那一片如洗的碧空,说。
蒋楠为了侄子,轻声提醒:“说分就分,我知道的辰宇会伤心的。”
“我难道就不伤心吗?”她回过头,忿恨地指出,“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蒋楠想到姐姐向来处理这种事的态度和手腕,烦恼地说:“办法,或许会有的。”
“蒋楠,谢谢你的好意。”她诚心地说,“问题出在他人身上,我不担心。可是这回问题出在我和他自己身上,除非他能改变想法,不然是解决不了。”
“你怎么知道问题是出在你们自己身上呢?”蒋楠心急之间想把蒋郁芳的事全盘托出。
“他没有来找我。可以见得,他是在想着我去求他。很抱歉,我不是这样的女人。”
蒋楠无言以对。
江晓君站了起来,微笑道:“没关系的。我不会因这点事就倒下去。麻烦转告石医生一声,我很感谢她!”
无奈地拎了一袋武汉特产回家,蒋楠把江晓君的原话一五一十告诉给石青青。
石青青笑了声:“楠,这事我看我们别插手了。倒是江晓君这个朋友,我以为我们可以结交下去。”
“怎么说?”
石青青直言:“我欣赏这种女人,理智,又重感情。”
蒋楠哼了一声。男人欣赏女人,与女人欣赏女人的角度是不同的。他是男人,情愿他的女人为了爱情盲目,为了他付出一切,最好是自己又可以肆意任为。
石青青岂会不知他打的小九九,同样哼了一声:“没有你们,我们照样过日子。”
蒋楠悔恨让石青青和江晓君结识了。这两个女人志同道合,今后他不得“妻管严”都难了。
“楠。”石青青思量道,“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事?”
“是关于林晓生的。”
“哦?”他对于林晓生真是没有半点好感。当他得知林晓生是传教士,又去过PLANET见过了林晓生的真面目,感觉这个男人简直是男人的公敌。又帅又故态温柔,迷死了一票女人的男人,不想引人注目是什么。
石青青听出了他不怀好意的口气,心一想当即明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很欣赏林晓生的。”
“哦。”蒋楠酸溜溜的醋味弥漫整个屋子。
这证明他很在乎她,石青青满意地收敛住笑:“说正经的。我打探过了,林晓生戴的观音坠子与你侄子戴的那个是一模一样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我知道。”蒋楠说,“这两个坠子是我姐夫的家传物。我姐夫有个前妻,听说那前妻有个儿子,因此其中一个坠子给了那个孩子。后来一次大水,把那女人和小孩淹死了。”
“啊?”石青青低呼。
“当时我姐姐得了产前忧郁症,又是临产。可姐夫接到消息,立马启程去寻找那对母子。”
“手心是肉,掌背也是肉。”石青青哀叹,“话说,你知道他们当年为什么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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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夫要到大城市发展,需要很多支助。”
石青青讥讽道:“没想到堂堂的朱教授竟然做得出这样的事。平常看他待人处事完全瞧不出来,知人知面不知心。”
“青青。对于有野心的男人,情感和事业是不能等同的。”蒋楠站在男人的立场上,对于朱建明的做法赞同居多,“我姐夫把心全放在了事业上,爱情对于他而言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