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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甜妻抱一抱

作者:晕兮 | 分类:现言 | 字数:104万

No.93 白头人送黑头人

书名:宝贝甜妻抱一抱 作者:晕兮 字数:2061 更新时间:2024-11-25 22:46:10

明明家里人都那么关心他,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是母亲知道了会如此?

阮凯文看着怀里的人儿肩膀颤抖不停,她无声哭泣,眼泪染湿在他的衬衫襟上,他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安慰着,至今的人走了,任谁都会伤心,当年姐姐阮思宜也曾得过严重的抑郁症,后来遇到了姐夫秦楚生才把病治好了。

如果敦俊良的病情能及早发现,接受心理治疗,可能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看心理医生以时计薪,非普通老百姓所能承担,送去精神病院也是种慢长的折磨性治疗,日后出来了,也极有可能受人歧视……

如果敦嫚迎跟他能早点认识,或许他可以介绍姐夫帮忙,只是一切为时已晚。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敦嫚迎从阮凯文怀里轻轻退出,挪出安全距离,抬手给自己擦了擦眼泪,阮凯文见状掏出自己的手绢递到她手里,却没有说些什么。

敦嫚迎接过他的手绢道了声谢,缓了会后,她才说道:“带我去见他吧……”

阮凯文听着她浓重的鼻音,心里不禁有些疼意,伸手牵住她柔荑低沉地应了声:“嗯。”

走进宾仪馆问了下前台,他们便安排人带敦嫚迎和阮凯文前往停尸间,里面温度低,工作人员走到写着敦俊良名字的大格前,将它拉出来,敦俊良的盖着遗体躺在里面。

工作人员拉出来后,问敦曼迎是不是过来认领遗体离开,并走去一边将敦俊良的遗物交还到敦嫚迎,袋子装着敦俊良的身份证,还有手机,钥匙,空钱包,一张银行卡,最后还有一封遗书……

阮凯文壮着胆子陪在敦嫚迎身边,这种晦气的地方他有生之年第一次来,他如今是舍胆陪女子,玩个女人玩到这个份上他也是蛮拼的,谁让亲友也很喜欢这小女人。

敦嫚迎拆开遗书,仅是一张普通的本子撕来的纸张,字不多,短短的一句话:我终于自由了。

看完,敦嫚迎才止住的眼泪又再一次汹涌滚落,弟弟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他如今乘着自由走了,却把伤痛留给了她和母亲,在家里母亲最疼爱的是他,他怎舍得让两个爱他的人为他痛心哭泣。

外面被欺压,我们忍耐一下好不好?

不是还有家人守在你的背后吗?

为什么要选择长辞,世界上还有爱你的人呀,你没看到她们在哭泣吗?

敦嫚迎无力地跪坐到地上,抱着弟弟的遗书放声哭泣,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

家里又不是没有人关心他,爱护他,他就这么走了,母亲怎么办?

母亲天天在盼着他回家,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整个人都憔悴不甚了,要是让母亲知道弟弟自杀走了,母亲如何承受得了?

阮凯文单膝蹲下身,把敦嫚迎紧紧抱在怀里,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在他心脏一刀刀地切着。

“我只有一个弟弟,只有一个亲弟弟而已……你知道吗?为了给他买娶老婆的房子,我一直大在努力工作存钱,我和妈只是想让他好好的……想让他好好的活下去……哪怕……哪怕外面再多坏人欺负我们……我们也还有彼此……或许是我和母亲对他的爱没能好好地传递给他……所以才他以为我们都不爱他选择走了……”敦嫚迎浓重的哭腔断断续续地说着心中的痛苦。

阮凯文听着她哭泣,抱着她的双臂下意识收紧,掌心在痛,心脏也在痛,他能体会到她的感受,没有人能承受得了至亲的逝去。

每一个人都不是理所当然的存在,哪怕再珍惜命运也无法让它现实。

“迎迎乖,不哭,以后有谁再敢欺负你们家,告诉我,我去帮你打跑他们,好不好?”阮凯文像哄小孩子般安慰着她,他说真的。

敦嫚迎哭着摇头说道:“你不会的,你永远也不会的,因为哪天你得到我了,你就不会再帮我了,你也是跟那些坏人一样欺负人。”

“不会的,不会的……”阮凯文温柔地哄着,轻轻挪开段小距离,心疼地抬手帮她拭去泪水:“我要食言,肠穿肚烂,相信我,以后不会再有人能欺负到你和你的家人。”

敦嫚迎摇摇头不予以相信,她知道阮凯文只是见她哭得伤心欲绝才会这么哄她,等过后,他就不会了。

……

哭停了,心里的痛却停不了,敦嫚迎再度清点了下弟弟的遗物后签字,工作人员说有民警在招待室等着他们,敦嫚迎顶着哭得红肿的双眼点头,阮凯文牵着她的手一起跟过去。

到了招待室,民警将当时去到案发现场,与这踪自杀案件的相关逐一给敦嫚迎道知,毕竟阮家少爷在他们也得做个尽职的模样。

民警告知的如阮凯文先前对她所言的,共有六人参与集体自杀,两女四男,这样的事情每年几乎都有发展,他们难以察觉,这样的人群,他们有一些共同特征,通常属于比较内向过于自闭的人,例如像敦俊良。

像这种人,长期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自我压力大得不到又或是不懂得如何去缓解,使得心理的抑郁病情日益加重,久而久之他们便只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管谁劝都无能为力。

发现敦俊良死亡时间确定是在他生日那天,当听到这个后,敦嫚迎又再一次落下眼泪,难怪那晚她会有那样的心情,原来弟弟在他生日那晚已永远地离开了家……

聊完后,民警让敦嫚迎去做一下DNA检测,跟敦俊良的相吻合后,方能将他遗体认领走。

送走民警后,敦母打来了电话,敦嫚迎看着心里不禁慌了起来,怎么办?她还没做了告诉母亲的心理准备,更不知道现在要如何给她说才好,甚至于她已无法去安慰母亲,怎么办?

阮凯文看着她无助的哭脸,拿过她的手机把电话直接挂断。

“你做什么——”敦嫚迎见状心急地大声吼了他一句,一把将手机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