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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永远不会老

作者:本信 | 分类:现言 | 字数:19.1万

62.第62节

书名:爱情永远不会老 作者:本信 字数:2784 更新时间:2024-11-25 22:46:09

何忧临行前的那顿聚餐被何喜推了又推, 终于定在星期三的晚上。地点也由何欢的住处改到了外面饭店的包厢里——何喜说:“又不是周末,有大把的时间随你浪费在菜场和厨房里。这顿饭就在外面吃吧,我请了!”

语气是她惯有的硬梆梆, 带着一丝不耐烦。何欢知道她是体贴自己, 也就随了她。

何喜又问:“就我们三个, 还有别人吗?”

何欢有点犹豫地说:“我倒想加个人, 不知道合适不?”

何喜会错了意, 笑着说:“谁啊?许珂的老舅?他盯你倒真紧,连这种场合都不放你。”

何欢说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不是他, 是徐海浪。大头一直想见见他,最近他又一直忙。我想着趁今天约他出来了了大头这个心愿, 省得他一直挂着这回事。

何喜淡淡地“哦”了一声:“也是, 大头真得好好谢谢他。——你跟他就这么完了?你真觉得那个老郑比他好?”

何欢纠正她:“是‘曾’, 不是‘郑’。”顿了一顿,又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徐海浪确实没什么不好的,可是我对他就是没有那种感觉。跟他在一块我会想好些乱七八糟不开心的事情,可是跟曾明非在一块就不会这样,而是觉得特别平静,特别心安, 而且......会特别真实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

何喜沉默了几秒, 说:“你自己觉得好就行。——我等的车来了, 晚上再聊吧。我订好座位发消息给你。”

收到何喜的短消息之后, 何欢随即打电话给徐海浪。

徐海浪听何欢说明来意, 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好的,我一定按时到。”

这样一问一答之后, 两人忽然都没了话说,一时冷了场。隔了一会儿,徐海浪先开口了:“你跟他......挺好吧?”

何欢不无尴尬地回答:“呃,还行。——前几天遇到谢阿姨,听说你要去杭州工作?”

徐海浪说是的,过两天就走。

何欢笑着说:“那我这个电话打得还真是时候,晚两天就找不到人了。”

徐海浪有点不好意思,“我最近工作比较忙,私事也烦。天天烦啊烦的,也没心思联络朋友。何忧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何欢说他恢复得很好,就是天天念着你这个救命恩人,非想见你一面。

徐海浪笑着说:“可真是个孩子,这事算什么啊。别说你和何喜跟我都是熟人,就算是不相识的人,遇到这种事能帮也要帮一下的,不用一直这么记挂着。”

虽然何欢从一开始就在努力划清她和徐海浪的界限,当时甚至故意让他陪着去做流产,可是这时听他轻描淡写地把她界定为“熟人”,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失落。但是她很快就甩了这点失落,开始犹豫另一个问题:到底要不要和他说谢双青来访的事?

犹豫再三,她还是没有说这件事。还是等他跟何忧见过了再说吧,这会儿提这个太不合时宜。

这天晚上何喜姗姗来迟,何欢催了她两次,她只说在外地往回赶,让何欢他们先吃饭,她肯定在他们吃完之前赶过来。

何欢挂了电话笑着跟何忧说:“你二姐现在是大忙人了。提前两周预约还不能按时到。”

何忧笑着替何喜开脱:“二姐也不容易。”又跟对面的徐海浪说:“我二姐话多,说起来不饶人,趁着她没来咱们三个多说点话,等她来了就只有她说话的份了!”

徐海浪微微一笑。这个老成的大男孩长相普通,说出的话却格外温和风趣。不由扭头同何欢说:“这小子将来肯定比我有前途。”

何欢愕然:“为什么?”

徐海浪半开玩笑地解释:“第一,有两个漂亮姐姐,以后肯定不会跟普通男生那样见着个好看一点的女生就轻狂得没边没沿;第二,你跟何喜的性格差不多算两个极端,都不算好相处的人。他能把你俩都哄好,可见他是很有点圆滑的手腕,有交际天才。”

何欢笑着说:“你这么看好他?大头,还不快点叩谢徐大师?人家不仅救过你的小命,还算准了你将来会有一片光明的感情运势,是你的福星呢!”

何忧憨厚地一笑:“这么说也没错啊,徐哥确实是我的福星,要没了他,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说起来也真是赶的巧,这些天我查了一些这方面的资料,象我跟徐哥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同一个妈生的,也不大可能两个人都是这种血型。这个机率实在太小了!要知道有许多人就算当父母的有这个血型,生的小孩也未必是同样血型。——对了,徐哥,你爸妈跟你的血型一样吗?”

他是说来无心,何欢却听者有意,不由脸色一变:“大头你胡说什么呢。”

何忧被姐姐突如其来的面若寒霜吓了一跳,说我没说什么啊,大姐你怎么这么紧张?

何欢一时语塞。

正好服务员过来上菜,她趁着这功夫悄悄打量了一眼徐海浪,见后者脸色平静,看来他的确不知道何忧这一笔。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口气平和地跟何忧说:“其实也没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是怕你触到你徐哥的痛处。”

徐海浪闻言一愣,定定地看了何欢一会儿才说:“我大姨跟你说了?她真是糊涂!”

何欢也看着他,“不止是她一个。”

徐海浪有点气恼:“真过分!”

何忧在一边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俩在说什么呢?”

何欢看看徐海浪,再看看何忧,没做声。

最初的气恼过后,徐海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何欢你别在意,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不喜欢她这样无孔不入地打扰我的生活——真有这么在乎我,早干什么去了?就算她有一千一万个苦衷,二十多年啊,打几个电话或是回来看我几次有那么难吗?”

何欢叹口气,没说话。

何忧也知趣地不吱声。

徐海浪又说:“她找谁都没用,你也别费口舌,再多说就伤感情了,不值得。”

何欢勉强笑了笑,说我哪儿敢说什么啊,这不都是你自己在说吗。不说这回事了,咱们开吃吧,也不用等何喜。

何喜在他们用饭后水果的时候才赶过来,坐下来让人给她上了一碗面,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抹嘴:“服务员,结帐。”

徐海浪把他们三个送回春华新村,上楼坐了一会儿才告辞。

何喜一进门就接了个电话,说起来没完。开始还在阳台上站着讲电话,后来大概是站的累了,索性去何欢房里趴在床上讲。

何欢跟何忧坐客厅里闲聊,何忧问起徐海浪的事,何欢也不瞒他,就把徐海浪跟他妈妈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她说时不置一评,何忧听了也未置一词,只说:“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姐弟两个又闲聊了一些别的事情,见何喜的电话仍未结束,何欢就让何忧去洗了早点睡觉,因为第二天的火车是六点多的,得起早。

何忧乖乖照做。

何欢待他关门熄灯了,自己也回房拿换洗衣服准备洗澡。开门进去见何喜趴在床上发呆,不由瞪她一眼:“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改这毛病!大头可怜巴巴地想跟你说几句话,你也真忍心!”

何喜自小就是这样,不管是十多岁离家去寄宿中学念书的前夕,还是高中和大学时的寒暑假结束前夕,总是一个人闷声不响的躲起来,谁也不理。就算是父母或是姐弟有人偏要找她说话,她也能找个由头躲得远远的,再不然就借故大哭一场。总之不肯好言好语地跟人告别。

何喜无精打采地说:“大头还是没你了解我——对了,他今天晚上没问你什么奇怪的问题吧?”

“什么奇怪的问题?”

“比如说,问你血型,或是直接问你他是不是捡来的,亲生父母在哪儿。”

何欢沉默了一会儿,说:“没问。你放心,以后一段时间他大概都不会问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