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和白元清这样天生就被天无选中的人真的是上天的幸运儿。”宫云濯拾起刚刚被他丢在地上的毛笔，用灵力抹掉地面上的墨迹，随后开始埋头画起符咒。

“因为你们都有第二次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

还没等齐乔弄明白宫云濯所说的这个第二次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就又听到对方继续嘚吧嘚地碎碎念。

“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不知道做为一个普通灵者的痛苦。”

宫云濯边涂符咒边说道：

“灵者从出生那一刻就决定了他此生的天赋上限，普通人没有办法成为灵者，在灵者里，强者永远会是强者，弱者永远会是弱者。”

“当然，正常情况来说这种现状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但天无不同，她是个能创造奇迹的人。”每当宫云濯提起天无的时候，脸上都会露出虔诚的表情，真的就像是一个狂热信徒提起自己的信仰一样。

“你应该知道灵者的数量是在近百年内才爆发的吧，那你知不知道天无是什么时候死的呢？她死后又发生些什么事呢？”

“看，你们这些视她为邪物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宫云濯说到这的时候语气变得有些激昂，“提到天无这个名字，你们只会露出三种表情，茫然、恐惧、厌恶。”

“白元清是第三种，那种最不识好歹的人。”

“你是哪一种？”

宫云濯却并不想要得到齐乔的答案，他加快了画符的手法，嘴里不断数落着白元清对天无的不敬。

他现在这副样子和之前那个特查部门的警官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这会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白元清会觉得这家伙是个疯子了。

确实挺神经质的，不过说实在齐乔倒是觉得这样的宫云濯比之前来得真实一些，之前实在是太装了。

但这人装不装地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齐乔倒是比较意宫云濯之前说到的问题。

她知道天无是金朝人，即便齐乔再不熟悉历史，也知道金朝是夏国近代最后一个王朝。

金朝在几次战争后覆灭，成立现在的夏国，至今将近百年。

这两个信息摆出来时确实像是有些关联的样子，但之前在齐乔经历过那个皇陵后就有查过，天无是金朝前中期出现的国师。

金朝中期的国师的死亡又要怎么和金朝的灭亡产生关联呢？

齐乔从小就是混着长大，能够接触到的人里除了生意场上的富商就是为了生活奔波的普通人，像这样的王朝秘辛她机会去接触，也没有空去考究。

再加上慕思钱又是个不靠谱的主，很多事齐乔都习惯了走一步看一步，碰到不懂的事就查，这大大锻炼了她边除灵边翻书找攻略的能力。

一心两用，一心三用，一心多用，这些她早已成了习惯。

现在她就一边听着宫云濯的碎碎念，一边想办法松开捆住自己的红绳，一边思考起宫云濯提到的这个问题。

天无会死，她之前倒是很少考虑过这个问题，先前因为白元清的缘故进入过天无的幻境，那个幻境应该就是天无过往的生活。

在那个幻境里天无拥有惊人的修复能力，即便是中午受的伤，到了晚上就能直接恢复如初。

但是既然她能受伤，就说明她不是不死之身。

如果她受到致命，伤口的修复速度赶不上她受伤的速度呢？

伤口的修复速度赶不上受伤的速度......

不知为何，想到这一点时齐乔的脑袋突然有点刺痛，但眼下手腕上的痛来得更加直接，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重新思考起刚刚的问题。

自己之前又跑偏了，天无会不会死根本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