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个世界上能伤到灵的本来就不多，大多数灵的受伤都是因为触碰到灵者设下的封印之类的。”

唐黎不清楚齐乔为什么会有这个疑问，但她还是如实把自己总结出来的结论告诉了齐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是能理解，为什么灵者那么容易遇到喜欢恶作剧的灵了。”

之前社会在宣传能力弱小的灵者和普通人没有区别的时候，经常会放这些灵者在吐槽自己受灵欺负的经历。

什么半夜惊醒发现两三只灵坐在自己的床头盯着自己啊、吃饭的时候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突然有一只手从桌子里伸出来呀、半夜上厕所洗手时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是头发啊。

当然大多数人都把这些新闻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来看，更有不少人庆幸自己不是灵者。

而齐乔也发现自己作为灵者碰到被污染的灵的概率也比普通人类要高上许多。

刚开始她还以为这是灵者与灵之间的相互吸引，如今看来，这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

被污染的灵直接把受伤产生的怨恨直接平摊到全体灵者身上。

齐乔突然觉得灵者协会和归元寺这是在做一种自产自销的生意。

首先先是让灵去帮富商工作，赚富商一大笔钱。

若是在工作期间灵不幸受伤被污染，那么灵的这份怨恨很有可能会对准富商和灵者，或者是普通人类。

如果灵对准的是富商，那么就又可以再赚富商一大笔钱。

如果灵对准的是灵者，灵者协会出手了，则灵者欠了灵者协会一份恩情。

如果灵对准的是普通人类，那么灵则会用这些来和政府博弈。

“如果我是灵者协会，我也会这么干。不过我比他们有良心，我就死逮着富商着一只羊薅羊毛。”

齐乔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又说出了这句惊人的话，然后顺利收获了两枚谴责的眼神。

“我是说如果啦，毕竟这又不是无本买卖，哪来那么多灵让他们这样作贱啊？嗯.......”

齐乔这句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之前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对啊，哪来那么多灵让他们这样作贱，以及为什么归元寺和灵者协会他们能够让那些灵那么听他们的话。

这些灵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诶，你说会不会、他们在......”

想到这他们三个人也不太敢继续想下去，毕竟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也太突破底线了。

人死后会变鬼，鬼也是灵的一种。

灵的形成有许多种原因，大多讲究机缘，但生转死时，灵魂脱体，自行成灵。

“只不过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穆书怡会失踪并且至今还昏迷不醒了，因为真的有人想要害她的命，并且还用了某种我们目前还并不知道的手段。”

穆书怡被救出来之后就被转到旭城最好的医院治疗，那家医院是林家的医院，之前林思媛来找齐乔约饭的时候，齐乔还问过对方的状况，林思媛当时说不太乐观。

对方的一切生命体征都显示正常，脑部没有任何损伤，身体也没有其他外伤，但她就是迟迟未醒，医院里的专家也查不出原因......

来唐黎这儿一趟确实如白元清所说的那样给她带来一个新的视角，也算是有所收获。

但因为距离约饭的时间实在是太近了，所以两个人也没有待太久，之后再和对方小聊了一会儿关于灵的问题后，齐乔和白元清两人就和对方道别。

坐在车上的系安全带的时候，齐乔突然想起唐黎之前跟自己见面时说的第一句话，她转头看向前排正在充当司机的小白同志，说道：

“你经常在她面前宣扬我的光荣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