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出来的？我这都还没跟你来个煽情相认呢。”齐乔看向白元清问道，她刚刚脑内都自动配好几个兄妹相认，母子相认，父女相认的苦情剧bgm，结果一个都没用上。

他伸出手指然后在自己脸上虚空画了几圈，苦笑道：

“在拍摄第一期节目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和看其他人的眼神没什么区别，第二期节目拍摄完你就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估计我那个时候的伪装被你发现了，不过你懒得拆穿我。”

第二期在月明镜的时候，因为没想要那么快地就在没恢复记忆的齐乔面前暴露自己以免将来引起其它不必要的误解，所以在出事的时候白元清只简单的用灵力削弱了那个声音给人带来的影响，但没想到还是被对方发现了。

“而今天，你帮我摘掉那个头套后每一次看我都像是在反复确认我还是个活人一样，太明显了。”那个眼神，就和小时候的她一模一样。

“没办法，习惯习惯。”

毕竟小时候那次见面对方给她带来的印象太过深刻了，她见过不少像活人的死灵，还是第一次见到像死灵的活人呢。

“对了，宫云濯刚刚叫你白家小少爷，你是又回去那个白家了？不介意他们曾经想拿你去和天无换整个家族的荣华富贵？”虽然最后是由齐乔去换包括白元清在内整个白家的荣华富贵。

这句话齐乔没有明说，但两个人都明白。

“你是不是想说我放不下白家的荣华富贵，嘴上说着唾弃那群人的行为最后却还要去假意迎合那些人。”

“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齐乔用力点头爽快承认道。

“我以为你会更加委婉一点安慰一下我，然后我再顺势给你讲讲我当初为什么回去的原因。”白元清尴尬得咳嗽起来，那苍白的脸上也流露出几分因情绪激动而引起的僵硬的红。

“你这不好好站在这嘛？”齐乔对白元清为什么会选择回到白家的原因兴趣不是很大，她往白元清手里塞了几张她刚刚在揍查理四世时趁乱捡的纸钞，“先不说别的，把灵力注进这里面试试看。”

白元清并不理解话题又是怎么跳到这里的，只不过灵者一向思维活跃，所以他也只是看着看向手上的纸钞，久久未动。

“你上节目后，有没有发现体内多了一些你平时感受不到的灵力？然后也很难使用它。”

见对方点头后，齐乔更加确认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她和白元清也算捅过刀子的关系，如果对方打算出卖自己她也能随时解决对方，于是齐乔也没做多少犹豫就把灵力转移储存的方法交给了白元清。

白元清尝试几次也成功地将灵力存储在了那张钞票上，按照往常，一旦被注入这么多的灵力这张钞票绝对会当场炸开化成纸灰，而灵力也会在顷刻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可是这些都没有发生，那些灵力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牢牢地扒在这张薄薄的纸上。

他久久地盯着眼前的钞票眼里迸发出兴奋的光来，原来这个就是齐乔上次那些符纸的制作方法。

第一次看到齐乔掀开一整个行李箱符纸的时候，作为灵者的他一眼就看出那些符纸的不一般，当天晚上为了避免对方冷场，也担心自己和齐乔顾及不到的地方会导致另外几个普通人受到牵连，于是他第一个开头拿了一张符纸。

但是当时他只以为是对方在逃脱天无的幻境后得到的能力，只不过没想到这件事自己也能够做到。

他死死地盯着这张纸钞，就像是要把对方看穿一样，突然他想通了一件事，“这个能力是不是不是所有灵者都能够拥有的。”

“嗯。”齐乔点点头，然后朝远处示意他们要上车的工作人员比了一个稍等的手势。

“也就是说，是只要接触过天无幻境......不对，是天无想要找的灵者是必须具有这个能力的灵者，她想要的是那些拥有这个能力的少数者。”

白元清嘴上开始念念有词起来，这副神神叨叨的模样让齐乔不禁回想起那天晚上这个人也是这样神经兮兮的。

想到这，她不禁捂起自己的小腹，当初究竟发生什么事她才会向自己捅刀子的呢？

“你对天无，了解多少？”坐车的时候她特地选了最后排，方便她和白元清在微信上交流而不被打扰。

【不多，但是如果你想要对付天无，那有个坏消息可能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坏消息？】

【回到白家后，我努力接触过一些灵者层面的关系，发现，天无的存在对于一些人来说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并且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她的狂热拥护者。】

【她有拥护者又不奇怪，今天见到的亚瑟就算一个。】齐乔回想起当时亚瑟的话，那就是一个典型的拥趸者的表现。

【你今天还见到了另一个，他就是宫云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