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女鬼？”

齐乔心里默念着这几个字，心中顿时有了一个猜想，然后她将视线转移到了修斯那把刀身上，仔细观察这把刀的每一个细节后询问对方：

“这把刀是照着爱德华的刀复刻的是吧？”

“是啊。”

修斯满意地摸了摸自己手上刀柄上的宝石，得意的说道：“现在白夜国国家博物馆展示的那把上面可没有这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呢，那颗宝石早就被不识货的盗墓贼给抠走了。”

当时自己死后，艾莉几人是将自己秘密埋葬在国家陵园，还给他准备了不少陪葬品，唯独没有这把刀，她嫌这把刀过于晦气，所以就把这把刀给扔到爱德华的墓里了。

也就是说爱德华的墓被人盗了，而自己的墓还好好的，对于这件事修斯总有莫名的优越感，路上碰到爱德华的时候总会扯到这事。

“是这一颗吗？”说着，齐乔从她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上次从尹梓韩那拿来的那个镶嵌着巨大宝石的U盘。

那颗宝石无论是从形状大小还是它独特的光泽，都和修斯身上插着的刀刀柄上的那颗宝石如出一辙。

“所以，那个女鬼，也就是查理四世口中的恶魔？”见修斯点头后，齐乔几乎可以确认那个女鬼是谁了，她转身看向一旁的亚瑟，“所以你也和那个恶魔做了交易？”

亚瑟点点头，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修斯，调笑道：“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你一样怂到会被吓到直接去世的。”

修斯却直接反驳道：“那是本大爷我刚正不阿，宁折不弯，不像你和查理四世，被一个女鬼花言巧语一蛊惑就开始放任自己心中的恶肆意生长，然后转头还把自己的恶推到女鬼身上！”

他是怕鬼的怂包，但他可从没有残害过无辜平民，这点修斯觉得自己要比另外两个人好多了。

亚瑟也承认修斯说的话是正确的，毕竟当初碰到女鬼后，对方也只是偶尔会给自己几个指示罢了。包括后来他追问对方有没有长生的办法，再到后来他几乎把半个国家的百姓都给杀了，也都是他自己做的。

那个人只是坐在俯视众生的高台上，冷眼看着他和查理四世这样的人因权力变得扭曲，最后就像气球一样膨胀到极点之后爆炸罢了。

等到一切结束，她转身就会寻找下一个目标。

后来的修斯，包括艾莉，他们也都曾接触过这个女鬼，但他们两个都没有受到蛊惑。一个是虽然被吓死了但心中始终觉得统治世界是件十分麻烦的事，另一个则是觉得对方是在妖言惑众直接就把刀丢回给自己。

齐乔手中把玩着这颗宝石，现在里面除了一些残存的灵力外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女鬼恶魔的都没有。

“所以那个女鬼有没有告诉过你她叫什么名字？”

“天无，她叫天无。”亚瑟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

“天无，她告诉我在夏国是‘天下无敌，天下无灾’的意思。”亚瑟说道，“不过后来有个夏国人告诉我，在你们夏国那还有一个词，就是‘天无宁日’。”

亚瑟开口说出的名字并没有让齐乔有多意外，她唯一的感叹就是天无这人是怎么做到满世界乱跑的，在搞事这件事上她真的好劳模，这几百年就没个休息日的吗？！

齐乔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回想起自己最初想要问的问题，屏蔽了几个还在录像的飞行器对着还在现场的两个灵问道：“对了，那你们这些年就没有考虑过向灵者协会求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