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双宝:总裁爹地请自重
作者:昨月 | 分类:现言 | 字数: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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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薄君临默了一瞬,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眼底汹涌的暗潮倒是有所平息。
他抬手把玩着安锦妍的发丝,声音低沉,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最好如此。安安,别惹我生气。”
安锦妍唇角微动,终究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洗过澡了吗?”薄君临忽然问道,问完之后,又倏然倾身上前,在她耳边嗅了嗅,得到了答案,“好香,那我去洗,免得一身酒味,让我的安安恶心。”
纤细的手指紧握成一团,安锦妍极力隐忍着,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洗浴间已经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安锦妍才如梦方醒,她似乎反应过来薄君临为什么会这么问了,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那种恶心感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薄君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安锦妍抱着个垃圾桶吐得天翻地覆,在她身后,陈嫂手里端着一大杯温开水,神情焦急。
看见薄君临出来,陈嫂像是看到救星一眼,连忙上前说道,“先生,您赶紧带太太去医院吧。”
陈嫂是以前薄家的老人,也算得上是看着薄君临长大的,说起话来并不需要太讲分寸。
“我瞧着太太吐得厉害,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听见陈嫂的话,安锦妍和薄君临皆为之一震。
不知想到了什么,薄君临冷峻的面容柔和下来,眸光温润。
连家居服都没来得及换,他径直将安锦妍打横抱起,迈着遒劲的长腿往外走去,一边温声安慰,“安安,你忍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薄君临,你放我下来!”
他越是温柔,安锦妍就越觉得反胃,在他怀里不老实的折腾,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
薄君临却只当她是太难受,没有在意,反而将紧抱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薄君临!”安锦妍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薄怒,伸出手去拍打他。
可她力气不大,那小小的手掌打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像是挠痒痒似的,薄君临完全不为所动。
在陈嫂的帮忙下,薄君临将安锦妍平放在汽车后座,而后便坐上了驾驶位。
黑色迈巴赫如流星一样驶离在夜色当中。
不出多长时间,车子便停在了川城中心医院门口。
徐斯年今天值班,刚劝退那两个粉面含春的护士,正打算摘下眼镜放松一下,余光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进了医院大门。
那个杀伐果决,让整个川城商界闻风丧胆的男人,抱着一个女人,面色难得的焦急。
用脚趾头想,徐斯年也能够想到他怀里那是谁。
他心里一紧,起身匆忙走出值班室,将薄君临拦了下来。
“妍妍怎么了?”
薄君临微怔片刻,目光不善地看着他,“徐医生,麻烦你注意言辞,不要对别人的老婆叫出如此亲昵的称呼。”
幽沉的眸中,蕴含着化不开的浓浓敌意。
若是早知道徐斯年是在川城中心医院,他一定不会来。
徐斯年抿着唇,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上前看了看安锦妍的情况,她已经昏厥过去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马上安排急救,你跟我过来。”
薄君临的目光直直凝视着徐斯年,面上一片阴沉,泛着森森寒气。
他垂眸看了一眼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安锦妍,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和徐斯年一起走了。
只是那寸寸收紧的手指,暴露了他对此事的在意。
他被自己的惶恐吓了一跳。
他为什么会害怕?安锦妍也好,安辞辞也罢,对他而言,明明都只是可供利用的棋子才是。
为什么会为一个棋子而感到紧张?
薄君临不敢细想。
——
安锦妍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胃部还在隐隐作痛,她翻了个身,一声嘤咛不受控制地从唇角溢出。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安锦妍这才微微侧过头,一眼便看见薄君临眼底的乌青。
她心中微讶,而后释然地扯了扯嘴角。
他还不算是太丧良心。
“我这是怎么了?”安锦妍嗓音有些沙哑。
她只记得,薄君临把她抱上了车,她实在难受得紧,还没到医院,就晕过去了,再后来的事,她就全然不知了。
“急性肠胃炎。我不在家的时候,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明明是责怪,声音却极尽温柔。
安锦妍眸光微闪,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在她面前的薄君临,哪里是外界传言的冷面阎王,简直就是个活菩萨。
可惜都是装的,活菩萨的面具下,仍旧是个索命的阎王。
对于她的沉默,薄君临并没在意,他抬手,从桌上的保温盒里倒出白粥,动作轻柔地吹凉,“意欢刚送过来的,你醒得正是时候,趁热喝了。”
安锦妍起身的动作一顿,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薄意欢?她会给我送粥?”
怕不是在里面下了药。
当然,这话,她还不至于当着薄君临的面说,这点分寸她是有的。
薄意欢是今年夏天毕业的,薄家刚出事那会儿,她只是个大一学生,只会哭哭啼啼,什么忙也帮不上。
说句难听的,如果不是她安锦妍,薄意欢现在早就辍学去打工了。
没有学历,家里破产,父母出事,她能找个什么工作?哪能像现在这样,做个风风光光的设计师,就忘了是谁给了她今天的安稳。
安锦妍从来没指望薄意欢会感激她,可她成日里和安辞辞搅在一起,明里暗里挤兑她,这就过分了。
她不喜欢安锦妍,安锦妍更不喜欢她,养不熟的白眼狼,别人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是斗米养恩担米养仇。
薄君临敏锐的察觉出她的不快,温声说道,“意欢平日里不懂事,你多担待。”
安锦妍淡淡“嗯”了一声。
薄君临只当她因病不舒服,也没多想。
他将白粥吹凉后,贴心地递到安锦妍的嘴边。
安锦妍却顿了一下,抬手从他手中接过碗和勺子,“我自己来。”
薄君临手中一空,有几分怅然若失。
他驻足原地,停留片刻,才道,“我还有个会,一会儿我会让陈嫂过来照顾你。”
话音微顿,薄君临又补充着说了一句,“我不在的时候,少和徐斯年说话。”
这一声,威胁的意味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