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芷笨手笨脚的样子，小香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为了避免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之后院子被白芷拆了，也为了能让白芷早点去休息，小香伸手接过白芷手中的东西“这里要这样，我来帮你吧”

“啊？谢谢。”白芷汗汗一笑。

“光干活有点无聊了，我们来唱歌吧。”小香想了想，提议。

“好啊好啊。”白芷点头。率先开口清唱了起来，美妙的歌声在黑夜中犹如一只暗夜精灵一般在星空中游荡。

有了小香的帮忙，两个人很快把院子收拾干净，这一夜，两个人都没有去休息，在歌声中收拾完院子，两个人就依偎在月光下，一边享受着黑夜的洗礼，一边互相诉说着故事。

白芷给小香讲述了很多以前慈国的故事，唯独略过了跟穆影的往事，那是她的殇，也是她的屈辱，更是，那个男人的屈辱。她说了很多小时候做过的傻事，逗得小香哈哈直笑，小香告诉了白芷很多小时候的故事。

白芷才明白，原来面前的女孩有着那样的故事，从小父母双亡，哥哥带着自己和妹妹流离失所各种讨生活，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有了一个家，原以为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但是没想到，后来战争爆发了，哥哥被抓去行军，战死沙场，妹妹也在战火的侵蚀下死去，自己则被国军抓走，送到了这宫中做宫女。

小香是痛恨战争的，如果没有战争，父母也不会死，哥哥妹妹也不会死，她只不过想要跟自己爱的以及爱着自己的人好好的生活下去。

但是她不恨国家，因为这里曾经她跟她爱的人生存过，不管在哪里，这都是他的家，国家大事，她看的比任何人都明白，战争是必不可少的，那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脚底下踩着的累累白骨，也是必不可少的，有国才有家，所以她希望战争可以快点结束，希望一方可以胜利，不管是谁。

小香还告诉了白芷很多这高墙内的故事，哪个宫里出了什么事，谁家娘娘被皇上临幸了，有什么糗事囧事，全被小香扒了出来，白芷有点明白为什么以前总能听到自己宫里的侍女说着各种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故事，在深宫里，八卦传得最快的是宫女侍卫，可能是因为太无聊了吧。

“哈哈哈。”

白芷坐在台阶上，笑得前仰后翻的。

“哈哈哈。”小香也笑得愉快。眼角都渗出了泪水。

“我……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小时候那么调皮，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你竟然能把御花园湖水里的观赏锦鲤都吃光了。哈哈，笑死我了。以前那些人都不管你的饭吃吗？”

“哈哈哈哈。”白芷捂着肚子笑得愉悦。“没想到堂堂林贵妃竟然有那种癖好，还有江嫔，哈哈哈。不行，笑死我了啊！！……”

“你在宫里呆久了就知道了，这宫里最多的就是数不清的八卦。”小香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所以，每天都不会无聊的啊！！……”

“我看出来了啊！！……”白芷也止住了笑容，拍拍胸脯，长长的舒了口气，再笑下去，她怕自己就要窒息了。“感觉，这样的生活也蛮有意思的。我想，我会很快习惯的。也会喜欢上。”

“芷儿”小香看着白芷，皱了皱眉，白芷跟皇上的事她不是没有听说过，经历过那样的事，白芷真的能喜欢这里吗？

“我没事。我是白芷，只是这样而已。”白芷低着头。笑得很温柔，只要不再跟那个男人扯上关系，她想，不管去哪里她都会喜欢上这个世界，毕竟，她所踏的这片土地，曾经是她的家。是她爱的地方。

只要没有那个男人，去哪里都好。去哪里，她都会很快乐。

既然你讨厌我，那我也像你讨厌我一样，去讨厌你吧。永远。好吗？

白芷忽然伸手抱住小香，“小香，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离开我，不要背叛我，不要伤害我好不好？如果做不到，就不要靠近我啊！！……”

白芷的话很轻，很柔，却没有一点的温度，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仿佛如冰窖里拿出的美酒一样，冰冷，冰冻了人的灵魂，但是甘醇。但是很甜美。

小香也伸手抱住了白芷的身体。“好。我答应你，不背叛你，不伤害你，不离开你啊！！……”说着，小香眼神暗了暗，嘴动了动。“芷儿，如果有一天……”说了一半，小香忽然闭嘴了

“啊？怎么了？”白芷见小香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有些奇怪。

“没什么。”小香抱着白芷

，拍了拍白芷的后辈。轻轻的笑了笑，“我知道了，而你……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好吗？”

“嗯。这是交换吧。”白芷放开了小香，笑眼弯弯。

“是啊，交换。”小香伸手擦了擦白芷的脸蛋。

两个人就这样相依相偎了一夜，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去在意，更不会有人知道，有两个少女，在月光和虫鸣的陪伴倾听下，静静守候了一夜。彼此守候着。

清晨的余晖洒在大地的那一刻，又是新的一天，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一切都在行动和思维中进行着，这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鸟笼，禁锢着所有人的自由和梦想。

“白芷，快去把花园扫了啊！！……”

“诶？可是我刚刚才干完了啊。”这是白芷抗议的声音。

“你那叫干完？衣服都被你洗成麻布了啊！！……”这是嬷嬷气急败坏的声音。“这个月月钱扣光，用来修补和赔偿那些衣服。少废话，赶紧去干活。再添乱你今晚也不用吃晚饭了啊！！……”

怀着不满的心情，白芷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一边接过扫把拖着往花园走。

好不容易扫干净了花园，白芷一边擦着汗水，一边收拾东西回去准备吃午饭。

好不容易回去了，却发现午饭已经只剩下汤底了。得了，又得饿肚子了。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小香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提前保留的两个包子递给白芷。“看来我以后得天天给你准备饭了。你也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一点啊。”

“啊呜，有什么办法。嬷嬷就是专门针对我一样。”白芷一边咬着肉包子一边埋怨。“每天的活干都干不完，累死了啊！！……”

“还不都是你笨手笨脚的啊！！……”小香无奈的摇摇头“不过她们是有点太过分了。回头我一定禀告给皇上。”

“不要。”小香刚说完，白芷立即喊道。随即低头继续咬着包子。“谁都可以，就是不要告诉他。我没事的，我会好好的完成的，这也是一种锻炼啊，说不定就是因为我太笨手笨脚了，所以嬷嬷才多找点活给我，为的就是锻炼我，或许等我以后能自己把活都干好了，就不会这样了吧”。白芷努力给自己找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