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酒楼部长愣了一下，满脸疑惑，显然是不认识莫默这号人物。

林函谨不耐地对酒楼挥手说：“你把她叫过来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他对酒楼部长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到不行，脸上的表情也是冷到不行。

“好，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去把那个莫……莫默照过来。”酒楼部长忙是点头说，其实她是真的不认识“莫默”这号人物的，就在她转身时，柯伟贤叫出声来：“不用了。”

“呃？”酒楼部长疑惑了，但顺着林函谨那逐渐收紧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并不怎么合身制服的年轻女孩正在为一桌客人端着菜，且那小脸看起来还蛮吃力的，远远的都能看到她端着重重托盘的手在微微反抖。

总算是托盘里的东西都端上去了，莫默感觉一松啊，这汤可真沉，天知道她刚刚多担心会摔呀！

就在她刚刚松了一口气时，这一转身的抬眼，目光刚好与林函谨相对上，她瞬然呆愣住了。

林函谨眸光冷凝地盯视着她，仿佛整个嘈杂的酒楼里只有她一人。

就在他们两人视线相对望时，突听“哐当”一声，一个领班收拾了一些空盘和骨碟放到她的托盘上的，由于她一直与林函谨相望着，根本没注意到，那些空盘和骨碟全都掉落下地了，一些破碎的碎片，一些骨头和一些汤汁都还飞射到客人脚边上。

莫默吓懵了，她都还没有所反应过来，那个领班已经对她轻声喝斥，那个被飞射到了一点碎片的男客人更是站起身来指着莫默破口大骂：“你怎么做事的啊！你是猪吗？端个托盘都端不好！”

“对不起，先生，她是新来的，所以有些毛手毛脚了。”闻声过来的酒楼经理连忙过来道歉。

“新来的？新来的端什么菜！”男客人有些蛮横，“你知道你这样稍微一点的不小心就会伤到我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莫默忙是连声道歉。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做错事以为道个歉就了事了吗？如果像你这样，那我去杀人放火，道个歉就行了！”男客人无理取闹的说。

“是是是，先生，这是我们的不对。”酒楼经理一直赔着不是，说：“要不这样，先生您今天所消费的我们将全额免费！”

“全额免费？你当我是什么，看不起我啊，当我没有钱，消费不起吗？”男客人傲慢又恼怒，接着指着自己的脚下沾了一点汤汁的皮鞋说：“你们知道我这双皮鞋多少钱吗？是你们几个月工资都买不起的！”

“对不起……对不起……”莫默不住地点头弯腰地赔礼道歉着，她心里对这位男客人是有些惊怕，但她更惊怕的是那个目光越来越冷的人呀，所以她在在心里是不住地祈祷这男客人赶紧“适可而止”，不然的话，等那人发怒了，那可是后果不堪设想呀。

这不，林函谨如王者般放在桌面上的那骨节分明的手是捏得直泛白，此时的一旁的柯伟贤是“冷汗涔涔”呀，他在心里和莫默一样，都在祈祷那个无理取闹的男客人能够适可而止，否则的话，如莫默所想的那样，自家公子发起怒来，那可不是一般的恐怖啊！

可是，那男客人似乎对自己的“危机”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对不起，这三个字能值多少钱，我不接受，还有这什么全额免费，我更不需要，你们真要道歉的话，就把我这鞋给擦干净了！这样的话，我就当没事发生。”男客人说着，冷哼又可恶地把那沾了一点点汤汁的皮鞋伸到莫默的面前，那样子好像让莫默给他擦鞋，那是莫默的莫大荣幸，也他给予莫默的莫大恩赐。

莫默睁大眼睛愕然瞪着男客人。

酒楼经理也是面露难色：“先生，这……”同时眼神里也有些生气，这也太侮辱人了吧。

这时候的柯伟贤忙是抢在林函谨发怒之前，快步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男客人说：“先生，我这里应该够你买一百双皮鞋了。”

“你是谁啊？”男客人看了眼柯伟贤递来的支票，支票上的数字也挺诱人的，但是，他显然是一位“财大气粗”的主，所以他压根就不买柯伟贤的帐，不屑地冷哼道：“怎么，拿钱来砸我啊？可惜，你这钱，砸不起我，别说是一百双，就算是一千双，一万双，老子都买得起！”说完，他突然猥琐地对柯伟贤笑了一声，说：“怎么，大叔，你老人家看上这小姑娘了，还是，这小姑娘是你养的小情人啊，那行，那就烦请大叔你老人家来把我这鞋给擦干净了！”

“你嘴巴放干净些！”柯伟贤的脸色蓦然铁青阴狠。

“我……”男客人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他的嘴巴是被突然狠狠的挨了一拳，林函谨怒然赏的，随之而来的是一些尖叫和慌乱声。

“你、他、妈的，你敢打我！”男客人摸了摸被打的疼痛嘴

角，还被打出血了呢。

“我就打你怎么了！我就打你怎么了！”林函谨咬牙说着，挣开柯伟贤的阻拦，上前来又狠狠地挥拳给那男客人，一拳，两拳，三拳……有练过的林函谨一点都不给男客人反击的机会。

那男客人被林函谨揍得是扑倒一桌又一桌，被殃及的无辜客人是纷纷起身躲闪，但那男客人的朋友也纷纷起身帮忙，林函谨也吃了一点亏，能文不能武的柯伟贤想要帮忙，却无从下手帮忙，幸好酒楼经理是带着员工是一半帮林函谨，一半拉开着疯狂揍人的林函谨。

惊慌失措的莫默站在一旁是不知如何是好，特别是看见林函谨挨了一拳时，她更是大哭着：“不要打不要打！”

酒楼里是一片混乱。

最后这场“轰烈的”打架是毫不意外地闹到了警察局去了。

警察局里，那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客人一直狂怒叫嚣着，让警察很是不耐地一再要他安静，酒楼经理和柯伟贤则在一旁细细地和警察做着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