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价值，看值不值得我饶了你一命。”秦歌放下手中的利剑，饶有兴趣的看着黑蝶。

“我，我认你做老大，以后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不让我干嘛我就不干嘛，总行吧。”

“哦，你这说话的语气这么不情不愿，我可没办法相信你说的话，说不定你随时准备杀了我也不一定呢…”

“我，我可以与你签订灵兽契约，终身奉你为主，永不背叛。”黑蝶委屈的声音回荡秦歌的识海里。

秦歌点点头回应着：“就这些？”

“那你还想怎样，不会你是看上我了吧，那也不是不行，你再等等我…等我化形成功，定会好好宠你爱…你…”黑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突然来了精神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你想找死是不是？我是问你，你的宝贝藏哪了，别告诉我你一只蝶皇是个穷光蛋，什么都没有…”秦歌忍不住拿起剑再次对准黑蝶的腹部，这黑蝶话多嘴贱，还想和自己签订契约，那自己不得一辈子给它烦死，还是杀掉才好。

谢燕好奇的看着秦歌，不解秦师兄为何迟迟没有动手，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带你去，带你去…还不行么？狐狸精…哦不主人，你把剑快收起来吧，莫要伤了自己，主人的手这么好看，当然不能…”黑蝶话到一半，声音突然消失。

“叱”剑气划破黑蝶的腹部，一颗黑色的珠子滚落出来，秦歌脑海中的声音消失不见，同时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耳根果然清净了不少，捡起地上的珠子扔进储物袋内，看了看地上黑蝶的尸体，秦歌认为下回自己再也不会浪费时间想着有的没的了，这样干净利落多好。

黑蝶做梦也没有想到，导致自己死亡的原因居然是话太多了。

夜深，谢林看着疲劳的众人，觉得此时赶路危险重重，不如等天明后再出发，众人找着一处山洞轮流值班休息。

下半夜，谢燕偷偷看了一眼沉睡中的秦歌，内心有太多的疑问：秦师兄，他明明就是秦歌，那日他为何会否认自己的身份，可今日自己多次称呼他为秦师兄，他却没有再次反驳，还有他为何会以哑奴的身份，与青冥宗的人在一起，青冥宗是名门正派，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伤害秦师兄的事情来吧。

此时的秦歌陷入噩梦中，喉头哽住…拳头紧握，泛起的悲凉一层溢过一层：爷爷，爷爷你不要丢下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谁都不想要，他们都是…全都是坏人…恶魔。

“求求你们，你们不要缠着我，…啊…”秦歌的梦中出现一众人的脸，有曾经绑架欺负自己的坏人，还有很多熟悉和陌生的面孔：肖宇轩，周紫霄，蒋天，藤妖，任杰斯等等，他们面露古怪的神色，他们说喜欢他，可是却都在做违背他意愿的事情，要他乖乖听话，他不要…他谁也不要，他的秘密不可以被人知道，他该怎么办，谁来救救自己？

“秦师兄，秦师兄，你怎么了？做噩梦了？你快醒醒…快醒醒…”谢燕蹲下抱住浑身颤抖的秦歌，轻轻地摇晃着怀中…独自呜咽哭泣的人儿。

秦歌慢慢睁开泛红的双眼，发现有人抱着自己，挣脱开来，冷冽无温的眼神在谢燕的脸上扫过，“啪”响亮的耳光打破了夜色的宁静，幸好众人都累了睡得很香，只有洞口有两人警戒，却因为离得远没有注意到此事。

“滚…”红唇轻启，无声却暗藏着杀机。

谢燕不解地摸着脸上被打的位置，看着秦歌此时陌生的眼神，心尖像被蛰了一下的刺疼，转身默默地离开…

空气里是长久的沉默。

秦歌知道自己是被黑蝶说的话影响了，才会做那样的梦，它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怪物，自己总是莫名其妙招惹一些人。

感受到爱人炙热的目光，秦歌脸色苍白…止不住地颤抖：“霄，不可以…”

宝乾殿内，烛光下…周紫霄坐在床榻上，轻抚着手中红线捆绑在一起的两节黑发，那是那日成亲时，偷偷在秦歌头上剪下的头发，与自己的头发紧紧地拴在一起，象征着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记得两人确定关系不久后，有一日自己折腾他许久后，少年太过劳累睡的深沉，可是自己却看着眼前的人，越看越喜欢，欲望越来越强烈，不断的抚摸亲吻着怀中柔软的身体，却让自己无意中发现了他身体的秘密，他相当敏感…情动是身体会散发异香，自己当然震惊意外还有一丝窃喜，伸出手再次试探起来，少年惊醒…失焦的双眼露出害怕的神色。

“啊…不要…”喉间发出一声惊叫，少年不断推搡着身边的男子。

“你把手拿开，不要…乱摸，求你…霄…我好累你让我再睡一会。”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祈求道。

“再来一次…”“霞儿”是周紫霄为秦歌起的名字，周紫霄地声音带着隐隐地压抑，浑身燥热…

“不，你不要这样，我受不了了…不可以…”少年哭了，泛着水光的瞳孔中印着小小的周紫霄。

周紫霄是真心喜欢他的，也知道他心智不成熟，自己如果不知节制…伤了他，可能会让心爱的少年产生阴影，想着反正人在身边，以后慢慢来…

如今想来，那段日子居然是此生最开心的时光，周紫霄摇摇头，他知道自己做不到…无视秦歌的眼泪，他知道自己完了，哪怕后来发生那么多误会，自己也是不忍心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周紫霄注定这辈子被秦歌吃的死死地…心甘情愿——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