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泠鸢帮法斯莉娅打了个急救电话，至于人死没死，只有回放了监控录像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时间倒回到两小时前，法斯莉娅正在给格鲁布上将打电话，赫连月笙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身后，手上拿着封廷寒给她的那把枪，枪口对准了法斯莉娅的脑门。

赫连月笙威胁法斯莉娅挂电话，电话挂断后，赫连月笙正准备说话，突然抬头，目光直视博古架上的古董花瓶。

巫泠鸢植入的摄像头恰好就在这个花瓶里，从监控来看，赫连月笙仿佛透过摄像头在和镜头这边的人对视。

“是你吗？巫泠鸢？”她的目光阴冷又锐利，像吐着杏子的毒蛇。

揭开伪装的赫连月笙让李秘书觉得陌生。

巫泠鸢不动声色地看着赫连月笙表演。

“等我，”赫连月笙说，“总有一天，我会把属于我的东西都拿回来。”

说完她转身掐住法斯莉娅的脖子，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法斯莉娅在她的威胁下，把手机解锁后递给了她。

赫连月笙单手操作了几下手机，冷着脸对法斯莉娅说：“亲爱的，你选错阵营了。”

法斯莉娅眼神还处于迷茫的状态，腹部就已经中了一枪。

赫连月笙面不改色地看着法斯莉娅在自己面前倒下，“答应我，记住这次教训，好吗？”

以赫连月笙的射击技术，想要法斯莉娅的命很容易，但是从法斯莉娅中弹的位置来看，赫连月笙是没想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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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念着昔日情义吧，巫泠鸢实在不了解赫连月笙的想法，她试图黑进法斯莉娅的手机，看看赫连月笙用她的手机做了什么事，但是赫连月笙很聪明，用完手机后就将手机一枪崩了。

李秘书去打电话安排人追踪赫连月笙的下落，巫泠鸢便调出了上将府昨天晚上的监控。

她也不想相信是封廷寒亲自把赫连月笙放走的，但是……

昨天夜里三点半，正当她睡得香甜的时候，封廷寒突然轻轻的抽回枕在她脑袋下的手臂，然后灯也没开，摸黑去了更衣室，两分钟后，他换掉睡衣，穿上军装，拿走了放在置物柜里的枪，开走了一辆最低调的车。

四点五十分，他风尘仆仆的再度出现在上将府门口，军装的裤腿血迹斑斑。

他动作麻利地回到更衣室换下军装，出现在走廊时没有开灯，不小心趔趄了一下，然后才回到卧室，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把她搂在了怀里，还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从时间上来说，封廷寒从出门到作案再到回家，完全对得上。

也就是说，给赫连月笙递枪的人，亲眼目睹赫连月笙杀死狱警还袖手旁观的人，除了封廷寒以外，不可能有别人。

巫泠鸢周身冰冷，他怎么能在亲自放走了赫连月笙之后，还若无其事地回来搂着她继续睡呢？

打完电话回来的李秘书看到巫泠鸢脸色苍白如纸，紧张道：“少夫人您没事吧？”

李秘书不小心瞥到了监控，大致猜到了怎么回事，却还是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真的、是上将吗？”

“不知道。”视频里的人确实是他，但是她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

“您还好吗？”

这个真相太骇人了，少夫人又还怀有身孕，怎么承受得住？

“我没事。”

李秘书显然是小看巫泠鸢了，她很快就调整好状态，把拘留室和上将府的两段监控重新加密，然后匿名将法斯莉娅受伤的这段监控拷贝下来发给了格鲁布上将。

她刚忙完这些，李秘书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李秘书眉头皱成“川”字。

“封廷寒？”巫泠鸢问。

李秘书点头。

“接吧，就说我突然馋你们家附近的甜品了，让他来甜品店接我。”

李秘书照巫泠鸢说的做了，挂断电话后，还是不放心，“少夫人您是打算回上将府吗？”

“不然呢？把证据交给赫连斯基吗？”

李秘书沉默，实在没想到合适的对策。

“我先回去探探他的口风，”巫泠鸢说，“这件事目前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可是万一上将他……”

“我会提防他。”

看少夫人如此自信，李秘书这才想起，眼前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她是暗影组织头目，是在飞船上能和上将打上几十个回合还不落下风的女人。

虽然上将放走赫连少将这个行为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是上将爱少夫人是毋庸置疑的，他绝不可能伤害少夫人。

“一会儿我找个理由把封廷寒支开，你帮我联系阿伦，让他去见法斯莉娅一面。”

法斯莉娅看起来应该不至于挂，最多晚上就能说话，到时格鲁布肯定会派人重兵把守，巫泠鸢需要阿伦去法斯莉娅那里打听一下赫连月笙之前和她说的悄悄话是什么。

李秘书和她身份敏感，这时候让阿伦出面最合适不过，恰好法斯莉娅见过阿伦，知道阿伦是她的人。

赫连月笙这一枪打下去，法斯莉娅只要不傻，都知道接下来应该彻底站在那边。

巫泠鸢想不明白的是，赫连月笙为什么要留着法斯莉娅的小命，难道真的是念着昔日情义？

“怎么跑这么远？”封廷寒来到甜品店，打断了巫泠鸢的思路，“想吃的话让人买来就好了，怎么还自己亲自跑一趟？不是晕车吗？”

“一想到这个就不晕了，”巫泠鸢拿着刚点的小蛋糕，挖了一勺递到封廷寒面前，“尝尝？”

封廷寒不喜欢甜食，但是老婆的目光太炙热，就算是喂毒药，他也得硬着头皮满足老婆的要求。

他浅尝了一口，认真评价，“蛋糕胚老了点，奶油用料也不是很合适，尤其是这个夹心……”

眼看着老婆的表情越来越冷，封廷寒求生欲终于上线，“不过比起其他家，这个味道还不错，我们把这家店盘下来好不好？”

“盘你个头。”巫泠鸢气鼓鼓的把蛋糕塞进他怀里，心想着得找个借口把他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