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娇又媚,陛下日日娇宠轻哄
作者:一把叉子 | 分类: | 字数:76.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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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犹是春闺梦里人
第219章 犹是春闺梦里人
敬轩难得纠结,最后还是被姜寰的眼神逼迫,硬着头皮开了口。
“沈言之势如破竹,打的原先和西夏有盟约的国家都不敢再来往,还有的已经去大恒表忠心了。如今西夏孤立无援,今早早朝时大恒驻守边关的长平侯韩澈三十万大军压境,他孤身一人带剑上了金殿,扬言要陛下给被殿下迫害的昭妃一个交代,还将自己的剑压在了陛下面前,不然......不然下次就是那三十万大军来取剑了。”
他声音很小,生怕直接把姜寰气死。
但也差不了多少。
姜寰眼前一黑。
她就昏迷了一段时日,怎么一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长平侯大军压境,登堂入室,朝堂之上如此嚣张不成体统,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把他打出去吗?
姜寰简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凉透了。
姜池旻是干什么吃的?!
她虽然一直把姜池旻往傀儡的方向培养,但一直没有放弃过让姜池旻有正常的处理政务的能力,批改奏折和拿主意他都是会的,会什么能软弱到这个地步,韩澈都快要把他踢下去自己登基了!
敬轩看她的神色,犹豫道:“殿下不是希望陛下做个傀儡吗?”
姜寰轻轻点头,却勾起了唇角,神色冷淡:“我在一日权力便要牢牢握在我手里,可是倘若有一日我死了,西夏的权力却不能落入其他人手里。”
姜寰不喜欢这个弟弟,但需要他挡在前面,这样她才好在后方做自己的事情。姜寰要西夏的大权尽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是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一生得罪了多少人,甚至害死的人堆起了尸山血海,不会有那个机会活到寿终正寝的。
她死后,只能是姜池旻拿走她手中的权力,其他人一概不能碰一点。
敬轩神色骤然暗沉下来,他涩声道:“殿下定会长命百岁的,不要说这种话啊。”
姜寰只当他安慰一句,并没有放在心上。
门外人影一闪而过。
姜池旻撩起袍子坐在了院子里,一言不发,平隐看了半晌,还是没忍住:“陛下,长公主她......”
良久,他才听见姜池旻轻声道。
“皇姐要,那便是她的,哪怕是朕的命。”
他心无城府,什么都不会,一出生就没了母后,父皇也根本不在乎,只有皇姐一个人拼命把他养大,送他登基,才有了如今他荣华安稳的日子。
姜寰要什么他给。
平隐噤声,一句话都不敢再提。
姜寰醒了,西夏都城便骤然动荡了起来,人人自危。
如今正是风雨飘摇之际,大恒的三十万大军压境,如狼似虎的长平侯韩澈虎视眈眈,朝中却有人主和甚至打算投降,无异于出征之前军中有人散布“主帅已死”的流言。
一个国家要腐朽,都是从里面开始坏的。
于是姜寰大刀阔斧的开始动手收拾,调集了皇室的羽林卫直接在街上张榜,倘若有人再敢说要投降的话,直接斩首。百姓们并不相信这个时候皇室敢如此凶残,却在姜寰随之而来的动作中纷纷闭了嘴。
首当其冲就是那日朝堂上说要主和的官员,姜寰直接派人围了府邸,秋后算账。而说要投降的那几个,她带着人闯入府中,提着剑毫不留情的斩杀,血溅四方,几乎一整日都是哀嚎。
亲自杀完最后一个说要投降的孬种,姜寰将长剑一丢,坐在这位官员的正堂中慢悠悠的喝着茶,面前是死不瞑目的尸体,周围的人谁也不敢抬头,吓的瑟瑟发抖。
敬轩迈过血泊和尸体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沓宣纸递过来,神色晦暗:“殿下,我们的人意外查到了一点东西。”
姜寰顺手接过来,指腹上的血在雪白的宣纸上留了个血印子,她不以为意,目光扫到纸上的第一眼便顿住了。
许久,她才扬声笑了起来。
“确实是了不得的东西啊......”
信纸上首页第一行,规规整整写着一个名字。
——谢文暄。
月上柳梢头,天幕中悬挂着几颗星星,府中灯火亮了起来,风一吹,便摇摇晃晃的在地上落下阴影。
谢文暄衣着齐整,一身的如雪白衣,是最简单不过的衣饰,墨发在背后垂落,只简单地用一根鸦青发带束起马尾,像个打马过京城的风流才子,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平淡。
整座府邸已经空了,只留下他一个人。
那些人都已经被他想办法先送走了。
幽深夜色中,姜寰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笑,却莫名冰冷,一进来便见谢文暄平静的坐在椅上,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她自顾自走到对面坐下,敬轩立在了她身后,沉默的看过来。
“谢文暄,没想到是你啊,藏得真是深。”
青年此时全无往日半分奸诈狡猾的样子,像一株青竹,如何的狂风暴雨都压不弯他的脊梁,一身傲气。
谢文暄平静道:“殿下也很让人出乎意料。”
从前会跟在谢文暄身后讨糖吃的小姑娘竟然会长成这般冷血无情的样子,杀父杀师杀友,残害忠良,鱼肉百姓,一样的眉眼,却像是两个人。
姜寰望着他,无话可说。
原本只是想将这些求和派软禁一段时日以儆效尤,顺便查了查这些人平日里的行踪和过往,却不成想查到了谢文暄头上。
他不是谢文暄,亦或者是顶替的谢文暄,他来自大恒,是大恒帝王萧承的人,如今算来,已经在西夏潜藏了十多年。
姜寰只觉得遗憾。
她年少时还曾爱慕过这个人一段时间,也试图把他拉拢到自己的阵营,只是一直没有成功,他保持中立谁也不偏颇,处事圆滑,姜寰并不想杀他。
可是他原来是大恒的细作。
姜寰什么都没有问,只静静的看着他,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知道,她问的不是西夏的谢文暄。
青年沉默片刻,声音犹是清冷。
“臣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