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公主裙下臣
作者:沙华子 | 分类: | 字数:5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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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邀约
折枝与朱放的婚期最后定在了二月十二,也就是花朝节的那一日。
折枝届时自然是要在摘星殿内出嫁的,而这些日子花未眠也会花些心思帮二人准备。前世折枝跟在她身边吃了不少苦,最后还不得善终,这一次她自然要好好补偿回来。
对于折枝能与朱放喜结连理,花未眠感到欣慰。仔细想想,摘星殿也确实可以好好热闹一番了。
她不知道的是,折枝一走,摘星殿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司空弦玉方踏入摘星殿,便看见折枝从花未眠的寝殿走了出来。
“司空大人!”折枝福身行礼,又意外他竟然来得那么早。“您来找公主殿下?”
“没错。”
“公主她昨夜没睡好,现在许在补觉了,大人要不下次再来吧?”
“不必,我等等便是,今日难得下雪天,错过便可惜了。”
折枝心里也认同这话,想来司空大人应该是要邀公主一同外出游玩吧,她偏头看了一眼寝殿的方向道:“那您在正厅等候,今日天寒,公主醒来或许要些时间,奴婢给您沏一壶姜茶。”
“嗯。”
司空弦玉拂了拂手,在正厅里坐下。饮下几盏热茶以后,身子暖和不少,又似觉得有些无趣,便起身朝寝殿的方向走去。
夜里的一场雪已经停了,如今这庭院里积了一层薄薄的雪,纯白素雅,与寻常每一个冬日的荒芜大相径庭。
他在花未眠寝殿外面停下。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听不见任何响动。她应当睡下了,司空弦玉驻足良久,最后笑着摇了摇头。
如此良辰好景,她若是继续睡下去,也不知这雪会不会化了。
寝殿的正前方有一株海棠树,春日的时候他曾见过满树白花掩映在绿叶之中,而如今一叶也无,唯有枝头积雪以假乱真。
他的目光定在那一架秋千上,眼中划过一丝惊讶,随即扬起了嘴角。
司空弦玉慢慢走过去,仔细拍开了其上积雪,正要矮身坐下去。就在此刻,颈间忽然有寒风逼近。
司空弦玉瞳孔骤紧,抬起头来,正对上剑的主人。
这是个十分面生的男子,他身上穿的不过是普通的侍卫窄袖武袍,可眉目间散发的敌意令人生寒。
他的样貌气质皆不像是普通人。
司空弦玉第一时间想起来曾听说长乐公主身边来了个贴身侍卫,相貌俊秀,可惜是个哑巴。只不过,他那一段时日忙于公务并未见过此人,再后来那侍卫又在不久后一场流民动乱后离开了。
司空弦玉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男子目光凌厉,如临大敌般冷眼盯着他,又慢慢将目光移到他身下的秋千上。司空弦玉本就没有坐下去,这时慢慢直起身来,目光几乎与眼前男子平视。
司空弦玉瞥见脖子上的剑刃,顿时冷下脸,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侍卫何至于一上来就那么大的敌意?况且他都没过问他的身份便出手针对。
侍卫不答,只是悠悠收回了剑。
司空弦玉才想起来他是个哑巴。
他目光顿在这侍卫身上,多了几分打量,当年他一走,摘星殿便当全无此人,可如今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银装素裹的庭院之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对立着。一个清绝如谪仙,一个冷戾如杀神。
此人一双眼睛如黑渊深不可测,与他对峙时,司空弦玉并不觉得自己能占上风。
他直觉此人并非普通侍卫那么简单,那他回来有何目的?
时渊眸色深深地朝寝殿内望了一眼,见里头依旧没有响动,漠然睨了眼前男子一眼,终于转身离开,再次回到黑暗之中。
司空弦玉若有所思地盯着时渊背影离开,一双秀眉紧凝。他再次看了微微晃动的秋千一眼,终是负手重新回了正厅去。
花未眠这一觉睡得沉,并不知道外面这一插曲。待她醒来,便听说司空弦玉找她来了,就等候在正厅。
她着人简单梳洗了一番便打算去见人。
意外的是,今日是阿诺主动过来服侍。昨日她分明那样生气,本来还想着要冷落这丫头好几日的,可是见到这包子软绵绵哀求她原谅,花未眠终究狠不下心来。
最主要的是,经过昨夜自己做的那番荒唐事,她对姜醴这个“禽兽”干的事也就没那么多怨恨了。
花未眠乘坐软轿去宫门与司空弦玉汇合。他的府邸就在东门对面的街边,每日进宫到摘星殿也不算麻烦,花未眠只是诧异他起了一大早。
司空弦玉只是笑了笑:“今日连王宫都下了雪,实乃百年难得一遇,不趁此机会出门走走真是可惜了。”
不一会儿见花未眠依旧诧异的脸,又道:“这几日朝廷的情况也逐渐稳定了下来,女王昨日便允了我一日的假,正好碰上今日天气,岂不妙哉?”
花未眠点了点头,听他提到朝廷,便多问了几句,得到的答案皆是肯定。风吟绪一党皆被拔除,她带回来的人也都有了归所,虽然于政务上观念不同有所争议,但都一心在为朝廷建言献策。而她两年间搜集到的各国治国之策也多有借鉴意义。
花未眠深知这两年的奔波,四处笼络人才是有必要的。
他们必行要去的是离城门二十里外小玉山。小玉山常年景色优美,花香萦绕,其上还有一座道馆。又因为离城区不远,是懿都贵族子弟常去的郊游之地。
昨夜下了雪,也不知此时小玉山是何景色。
今日出行的除了她和司空弦玉,还有随行的时渊,折枝,阿诺,及司空弦玉的随侍子琦。
一见到时渊,花未眠便想起了昨夜的事来。他那么滚烫,连带着她的手心也那么滚烫,羞得难以启齿。
她太紧张了,紧张到毫无章法,而时渊却抓着她的手,一点一点耐心教她怎么做。直到后面,听见他深重的喘,也读懂了他眼中隐忍到了极限。
她耳根开始染上红晕,连忙转过头去,故作镇定上了马车。而时渊倒是漫不经心地翻身上马,嘴角隐隐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两人心照不宣地保守着秘密,殊不知这一切早已被人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