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毕！”

还没到2分钟，战斗就结束了，在司马亮目瞪口呆下，屠雯将沾满鲜血的匕首在一具尸体的西装上擦拭干净，从新插进了刀鞘内。她现在那样子，根本就无法想象是个女人，在司马亮的印象中，大概女人都是妻子那中温柔贤惠型的吧！

“真烂！”李晨曦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这十五人的保镖队伍也实在是太烂了，就算是遭到突然袭击，也不应该在2分钟内就被全部解决掉吧，而且一枪都没能打出来。李晨曦目光在还飘着血腥气味的战场上看了一眼，就发现少了一个人：“张鹏呢？他在哪？”

正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穆萨德的库特紧张的向周围扫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那名不见了踪影的同伴，顿时有点紧张了起来。

“在那！”司马亮因为并没有参加战斗，所以一直在留意着每个同伴的行动。

顺着司马亮的手指看去，正好看到张鹏从一个小巷子的阴影中走出来，手中还提着个瘦小的身体，看上去还是女的。

李晨曦摇了下头，皱着眉头走了上去：“你干什么去了，这是谁？”

这确实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很年轻的，身上穿着晚礼服的女孩。李晨曦觉得头有点大了，难道张鹏没有杀够，还冲到将军府里面去抓了一个出来？

“被她看到了，怎么处理？”张鹏面无表情，说着，军用匕首已经架到了那个女孩的脖子上。

李晨曦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惊恐未顶的女孩，说实话，虽然他并不人心伤害这种无辜的，而且是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孩，但是考虑到这次行动的安全，考虑到更大的利益，他也没有得选择了。

正当张鹏要割断那女孩的喉咙时，与屠雯一起架着穆萨德赶过来的库特叫了起来：“慢，等下！”

在李晨曦他们惊讶的目光下，库特先让司马亮接过穆萨德，走到了那女孩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神色已经变得很慌张了。

“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吗？”李晨曦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你怎么抓到她的？”库特很是惊讶，看着张鹏，又转向了李晨曦，“她就是将军的小女儿，怎么会被我们抓到？”

果然如此，李晨曦心里叹息了一下，这时候，院墙内传出了密集的脚步声，还有人在用哈语大声叫喊着，肯定是有人发现了李晨曦这批不受欢迎的偷袭者。

“上车，先带着她！”李晨曦没有犹豫，现在不是讨论该怎么处理这个已经被吓得尿裤裆的女孩，而是应该快点跑路了。

五人很快上了车，如同一摊烂泥的穆萨德被放到了后排的地板上，本三双脚牢牢的踩住，恐怕就算是不死，也好不到哪去了。而那个仍然恐惧的睁大着眼睛，被堵着的嘴里发出呜呜声的少女被抛进了后面的货舱中。

在张鹏娴熟的控制下，吉普车静悄悄的消失在了藏身的黑暗胡同里。而当那些将军府的保镖冲出来的时候，只看到15具被割断了颈部大动脉，或者是眉心被子弹射穿的尸体，还有已经开始凝固的鲜血。从袭击发动，到撤出，李晨曦他们没有用到5分钟时间，如果不是突然冒出个少女来，恐怕他们用的时间还会更少一点。

当科克将军的戒严命令传到了卫戍部队，全城开始戒严的时候，李晨曦他们已经回到了库特的家，并且把一切可以引起别人怀疑的痕迹都清除掉了。

“张鹏，你陪司马亮审问穆萨德，库特，你有时间的话，就帮助他们一下，但是，你的主要任务还是做好平时的工作，不要让别人起疑心！”李晨曦刚一进屋，就开始了工作安排，当他看到屠雯时，眉头又皱起了老高，“你先去准备下明天的工作。另外，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去见市长！”

屠雯点了点头，这是这么多天来，李晨曦对她主动说的第一句话，虽然不至于引起什么波澜，但是至少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再那么紧张了。

回到库特专门为他准备的房间后，李晨曦躺在床上想了下天亮后要做的工作。现在他们是投资先行考察团，所以还是需要去拜见这里的市长，这样才能够做得更象样，而按照他们的身份安排，屠雯是他的妻子，同时也是他的助手，主要的谈判事情是又屠雯去处理的。想着，想着，李晨曦也受不了这一天的劳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东方的北京，当李晨曦才合上眼的时候，第一缕阳光已经照在了大地上，在清晨的阳光与新鲜空气中，很都市民已经开始起来晨练了。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谈步声为了工作方便，干脆就在办公室里搭了一张钢丝床，现在白天黑夜，他都可以不用离开这个狭小的屋子了。

“一切正常！”谈步声的助手有点无辜，即使他不情愿，现在也不得不在外面为自己安排好一个生活空间来，“当地时间昨天夜里，李晨曦他们赶到了阿拉木图，随即就开始了行动，抓住了穆萨德，现在应该开始在审讯了！”

谈步声点了点头：“那他们发现了吗？”

“没有，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发现有人在暗中保护！”助手的面部表情虽然很郑重，但是内心肯定早就对这位工作狂上司不满了吧，“而且我们派去暗中保护他们的人是非常优秀的，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被人发现！”

“那就好，让他们继续吧，不要干扰他们的工作，只能在他们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出说，明白吗？”看到助手点了点头之后，谈步声摇了摇手，“那你先出去工作吧，等下有事情我会叫你！”

等到助手离开办公室之后，谈步声拿起了桌子上的红色电话，迅速的拨下了一个号码。很快，他就将情况告诉给了同样着急的周国辉上将。虽然名义上，周国辉把情报工作的具体决策权已经交给了谈步声自己负责处理，但是谈步声还是很小心的使用着手中的权力，任何稍微大一点的事情，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内通报给周国辉上将的。

电话这边，周国辉上将结束了与谈步声的交谈之后，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另外还很难得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高纯度的大熊猫，端着咖啡，整个人就像是入定老僧一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隔了一会，当烟头都烧尽了的时候，周国辉才醒了过来，抖掉了落在衣服上的烟灰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虽然谈步声他们已经做出了行动安排，但是现在周国辉要用另外一支力量来说话了。

天一亮，库特继续开张营业，他经营的是一家小杂货店，卖的是一些日用商品，如果是在中国的话，那就是在居民小区与学校旁边非常常见的那种商店了。

库特在上面张罗生意，招呼顾客的时候，在地下，那间本来是储物间的地下室内，一场紧张的审问工作才刚刚进入高潮。

本来不抽烟的司马亮也站在门边给自己点上了一根，因为这地下室内的气味确实是太难受了，让人有种想呕吐的感觉。而张鹏好象鼻子没有用一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点，还在很热情的摆弄着那些审讯器材。

昨天晚上，从把穆萨德这位恐怖份子大亨“请”回来之后，张鹏与司马亮只休息了不到2个小时，就开始进行审问，而一晚上的常规审问，虽然没有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来，但是这却是必须的过程，因为要摧垮一个人的意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这还是个意志非常坚定，或者说是一个非常顽固的人。

晚上的审问是由张鹏负责的，虽然算不上是拷问专家，但是张鹏在特种部队也接受过审问与反审问的培训，一时半会拿出来用一下，也做得有板有眼。这样的拷问并不是司马亮的专长，他主要是进行心理审问，以及使用药物方面的工作，所以，这一晚，司马亮几乎都在休息中度过，只是看到张鹏那并不完全熟练的手法差点把事情弄巧成拙，心里有点急而已。

“好了，让我来吧！”司马亮丢掉了手上的烟头，感觉并没有好一点。

经过10多分钟的间隙，穆萨德的元气以及恢复了一些，虽然他全身遍体都是伤口，但是在张鹏的细心“呵护”下，并不会造成生命危险，反正对这个恐怖大亨来讲，张鹏只要在他被折磨过气之前，把想要的东西搞到手，根本就没有别的什么要求了。

“现在我们继续！”司马亮用足以让穆萨德听清楚的声音说了起来，他并不担心声音会传出去，这个地下室的隔音效果是非常好的，昨天晚上穆萨德叫得那么厉害，上面的库特一点都没有听到。

“要不要再来点辣的，不然他还不会老实交代！”张鹏只看了一眼那个恐怖大亨的样子，心里就鬼火直冒。

“哼……”穆萨德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声音，似乎在嘲笑这些审问他的人，这招根本就没有办法吧。

“你知道，我们是不会放弃的，所以，在我们之间，绝对有一方会软下来，但是我相信，这绝对不是我们！”司马亮并不想再用酷刑，毕竟对这些意志顽强的人来讲，这并没有多少效果，所以，只得加强了口气，希望这个顽固份子能够转变过来，“在你前面放着的是空孕催乳剂，相信你也听说过这种在越南战争时就由美国审问专家使用过的药物，但是，我们还从来不知道用在男人身上会是个什么后果，难道你想成为第一个男性实验品？”

张鹏看了眼很认真的司马亮，觉得这位特工很幼稚。穆萨德是什么人？他可是领导了几百号恐怖份子的大头目，是中国政府最头痛的恐怖大亨，是放出话，绝对不退缩一步的顽固派代表，如果仅仅凭这么点小小的威吓，就能让其软弱下来，将知道的东西都交代出来的话，那还需要什么审问吗？一个小小的警察就能够胜任现在的工作了吧！

在过去的战斗中，张鹏对这些恐怖份子有着很深的了解。如果说，任何人都能够当上恐怖份子的话，那是很不现实的。作为一名恐怖份子，首先就要具备极为顽强的毅力，而且能够承受别人所不能承受的压力。也许很多人觉得恐怖份子都是人渣，如果从他们的行为上来讲，他们确实十恶不赦的人渣，但是，从他们的精神意志上来看的话，却都是很初中的一部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绑着炸药去进攻敌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开着装满炸药的汽车去撞击敌人的堡垒吧！出了精神方面的顽强之外，几乎所有的恐怖份子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好让他们牵挂的东西了。当一个人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都能够为了他们的奋斗目标舍弃的时候，那这个人几乎就是无法从精神上战胜的。当然，在这，我并不是要褒扬恐怖份子，作为任何一个爱好和平的人来讲，恐怖份子都是不能原谅的。但是，如果他们干的不是那些违背了人类基本利益的事情，不是伤害无辜群众的话，只要他们的这种意志力被用到了正确的方向上来，那么他们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战士吧！

就在张鹏这么想着的时候，司马亮已经进行了多次努力，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方式方法去错误了，最后，当然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还是让我来吧，我倒要看看这人的嘴能够硬得过我的拳头！”张平年感不耐烦的走了上去，让司马亮到一边先看着。

司马亮苦笑着又站到了一边去，其实他也很了解这些恐怖份子的思想，如果说，他开始的手法太过软弱的话，那么张鹏那种一味使用酷刑的办法也不对，这很容易激起这些恐怖份子的极端抵抗意识，恐怕到时候，就算是打死他，也得不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吧。而审问这门学问，可以说是一项非常系统的工作，对那些顽固份子，不是一下半下就能够完成的，而是先要从精神层面，以及对方的心理活动上着手，找到了对方的薄弱环节的话，那么审问就能够事半功倍。而司马亮是有这方面的系统知识的，所以，他的这些方法看起来怪异，却是在为后面的工作做好铺垫。

张鹏的方法也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穆萨德仍然是那么一副半死不活，反正就不开口的样子。而张鹏也是火气越来越大，大概那位恐怖大亨还没有最后爆发，他就要爆发了吧！

“进行得怎么样了？”这时候，门被人推开了，屠雯走了进来，一看到张鹏那样子，她都皱起了眉头来。

“还可以，但是需要时间！”司马亮抢着回答了出来，其实审问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只要时间充足，就不怕对方不开口。

“你们先上去一下，等下再继续吧！”屠雯的目光这在那个血肉模糊的身躯上停留了一下，就转身先出去了。

张鹏尴尬的对司马亮笑了一下，也就跟了出去，他现在确实很失望，大概心里正在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这个强硬份子开口吧。

司马亮正要准备出去，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一支针药，先给穆萨德注射了进去之后，才转身跟了出去。

等他们到了楼上，李晨曦早已经在等着了，看李晨曦脸上的样子，大概上午与阿拉木图市市长的会谈还不错吧。

“大家随便坐吧！”李晨曦叼着烟，看着精神沮丧的两位同伴，“还没有问出来吗？”

司马亮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很郁闷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个死硬份子，但是我看他坚持不了多久了！”张鹏很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那包大熊猫，“只要再多点时间，肯定能让他开口！”

“多点时间？”李晨曦一看到张鹏那样子，就知道这段时间的审问工作主要是由张鹏在做，“但是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是不是拷问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张鹏尴尬的点了点头，他没想到李晨曦一眼就看了出来。

“其实审问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就能够起到作用的！”李晨曦摇了摇头，即使他不是专家，但是特工培训时的那些基本知识他还是知道的，“最主要的，还是要摧毁被审问者的意志，这样才能够让他说出自己需要的东西来，如果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反而容易让被审问者走向极端，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对于李晨曦的话，虽然张鹏有点半信半疑，但是想到自己碰的壁，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这样吧，下面的审问工作，主要由司马亮负责！”李晨曦可不想再耽搁多少时间了，“现在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充实了，等下我们四人就要去领事馆报道，并且要住在哪。虽然现在还没人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来，但是时间一久，矛头肯定会指向我们，所以，我们必须要加快审问速度。你们先去准备下转移穆萨德以及那个少女的工作，晚上我们再过来！”

另外三人点了点头之后，就各自出去了，而“照顾”那名少女的工作，李晨曦是不放心由另外2个大男人去做的，只能让屠雯去。

不一会，库特就先走了进来，中午的时候，虽然店里还在营业，但是顾客已经很少了，他也能够抽出时间来休息一下。

“库特，你们还有一个安全与隐秘的地方吗？”李晨曦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由于将军小女儿的失踪，以及穆萨德遭到袭击，并且被绑走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大批警察已经开始对城内各可以地点进行搜查，军队也在城外设置了关卡。现在，怎么将穆萨德藏好，并且找到另外一个可以审问他的地方，是最关键的问题，毕竟李晨曦并不希望他们的行动危害到了库特这个老卧底的安全。

“这……”库头挠着脑袋想了好久，最后才说道，“地方是有，但是都在郊外，现在的情况，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出去，所以……”

“这个你不用担心！”李晨曦笑了起来，拍了下库特的肩膀，“出城的事情我来安排，你帮我联系下那边的同志，今天晚上我们就先把人送过去！”

库特点了点头，也不再反对，既然李晨曦都说他有办法，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这时候，做完准备工作的另外三人回来了，李晨曦他们在向库特告别之后，就前往领事馆。

夜已经很深了，大部分的市民都已经进入梦乡，他们并没有受到城市中这种不安分气氛的影响，即使警察与军队都已经出动了，但是生活依旧，那些受到了高级官员重视的事情，好象离他们很远，根本就不沾边一样。

李晨曦他们在离开领事馆之后，就开着领事馆的轿车，准备出城。在去库特家接人的时候，还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一队巡警将他们拦了下来，后来发现是中国领事馆的车，才放行，因为领事馆可是有外交赦免权的，没有得到中国政府以及哈国中央政府的同意，这些警察哪敢对李晨曦他们无礼。

从库特那接上人，将穆萨德以及那个少女塞进了轿车的后备箱之后，四人就开着车，大摇大摆的向郊区驶去。李晨曦很有自信，就算给那些外面岗哨上的哈国军人几个胆子，他们也绝对不敢搜车。

哈国的军人确实不敢搜查这部挂着领事馆牌照的轿车，但是，例行公事的程序还是有，在即将离开阿拉木图的时候，李晨曦他们被一道关卡拦了下来。

“对不起！”哨兵还是很礼貌的，当然，他非常清楚的看到了那醒目的外交牌照，“请出示你们的证件，以及出行手令！”

“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需要出行手令了？”李晨曦将自己的证件递了出去，那当然是货真价实的，由中国领事馆签发的证件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按照命令，对每一辆过往的车辆进行盘查！”那名士兵看起来很年轻，经验并不丰富，接着第二次提出了开始的要求，“请出示你们的出行手令！”

“这是我们的外交工作证，这是我们领事长签发的外出办事命令书，这是……”李晨曦可没有管那么多，反正把早准备好的那些什么命令，手令之类的东西，一咕脑的全拿了出来。

“有市政府签发的手令吗？”那个士兵还是不依不饶，硬是要李晨曦拿出他要的东西来。

这一下，气氛显得有点火了，坐在李晨曦旁边的屠雯已经把手放到了荷包中，随时准备掏枪干掉这个碍手碍脚的士兵。

李晨曦笑着，轻轻的踩了一下屠雯，让她别紧张，这才从包里拿出了最后的一份通行证：“得了，得了，你们这是什么态度，竟然怀疑我们，看来下次我得向你们的总统与外交部长反应下这个问题，这让我太失望了！”

那名士兵理都没理李晨曦夸张的表情，忠实的执行着自己的使命，翻了几下，确认这是市长亲手开发的出行手令，这才交还给了李晨曦。但是，这名士兵却并没有离开，狐疑的看了下这车里的三男一女：“这么晚了，你们去干什么？”

这下，屠雯差点就要坐不住了，如果不是李晨曦马上狠狠的踩了她一脚的话，恐怕那名士兵就要倒霉了。

“你们这也太过分了吧！”李晨曦显得很火大，“这样的问题，恐怕不应该是你这个小兵来问吧？要问，也是你们的外交部长，或者是你们的总统来询问我们，你们做得太过分了，看来我得联系下你们的总统，让他来决定我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你！”

李晨曦说着，就掏出了手机，做出了马上就要拨电话的样子。

这时候，在后面岗亭中另外一名值班的上士看到这边的检查工作半天没有做完，也端着枪走了过来，一看到是中国领事馆的车，而且车上的那名明显是带头人的神色很不好看，就知道那个新兵蛋子惹出事来了。

“先生，先生！”那名上士一看到李晨曦正在拨电话，心里大概明白了一二，“你先别急，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了个好说话的。李晨曦心里一笑，放下了手机：“你是这的负责人？”

那名上士尴尬的看了旁边的那名新兵一眼，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现在有个问题要问你。”李晨曦装着很郑重的样子，“我们外交人员出外办事，有需要向你们解释吗？”

那名上士摇了摇头，这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需要，当然不需要！”

说完，上士就拉着那名新兵到一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大概是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之后，才走了回来：“真对不起，我的同伴不懂得这些事情，请你原谅，现在没事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李晨曦高傲的点了下头，这才让前面充当司机的张鹏开车。轿车在两名士兵的目送下，一溜烟的就跑远了。

等到离开了岗哨的视线之后，李晨曦表情复杂的看了眼旁边的屠雯。他很想说这名有点冲动的女特种兵几句，这里又不是战场，特工也不是特种兵，什么事情不是冲动，也不是凭武力就能够解决的。但是想到对方也是临时的客串角色，而且这一路上的表现尚可，李晨曦嘴巴动了两下，也就没有数落出来。

很快，轿车就载着他们到了那处库特已经联系好，由另外一批卧底特工负责接待的藏身地点。通过了暗号检查之后，轿车直接开进了这栋别墅的后院里面。

“你好，你就是李晨曦吧？”在李晨曦目瞪口呆下，一名很年轻，而且看起来更像是个富翁，不像是特工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我也姓李，单名一个阳字，看来我应该叫你李大哥了！”

“呵呵，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是同志，叫我老李，或者叫直接叫我名字都可以了！”李晨曦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客气，当他看到一队仆人走过来的时候，更惊讶了，“这些……这些人？”

“呵呵，不用担心，他们都是自己人！”李阳笑了起来，“我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很多同志在别的地方遇到了麻烦，都到我这来避难。当然，你以后也可以来，但是我希望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李晨曦这下才明白了过来。在他们间谍这一行工作中，最害怕的就是暴露身份，如果身份暴露了的话，那就意味着死亡，至少也将结束其间谍生涯。而对那些已经暴露了身份的间谍，特别是某些涉及到重大国际纠纷的间谍，几乎所有的国家都不会承认与其有关系，当然，国家并不会抛弃这些为祖国付出了一切的子民，都会做出另外的，秘密的安排来。一个新的假身份是必须的，但是，怎么妥善的安顿这些已经“失业”的间谍就是一个大难题了。而在国安部中，对待这些已经没有办法再为祖国做贡献的间谍，就有着好几种办法，而直接安置在国外一个安全的地方，只是其中之一。

以前，李晨曦也听说过在附近的几个国家中就有着安顿那些“失业”同时的地方，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次还真是亲眼见到了这么一个“遣散大本营”。从这里的环境来看，显然国安部也花了不少的心血来安顿这些以前的特工，恐怕光是给李阳安排他一个商人身份，就花了不少纳税人的钱吧！

“听说你们抓到了科克将军的女儿，这次可真是闹大了！”当看到那个少女被架出车外之后，李阳也显得有点惊奇了，“在这里，我们别的人都不用担心，就这个科克中将是个厉害角色，而且经常与我们对着干，已经有好几名同志在他的身上失手了，这次可要他好看！”

“关于你们怎么对付科克中将，我管不了，而且我也不想管！”李晨曦一边向房子里面走去，一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是，我们这次的任务很重要，相信你们也接到了命令，必须全权配合我们行动，而且听从我的指挥。所以，现在暂时不要打那个少女的主意，等到任务结束之后，要怎么处理，由你们看着办，怎么样？”

李阳看了眼李晨曦，这才点了点头，大概他一直是这里的主要负责人，一下要他听从另外一名特工的指挥，一下有点不习惯吧！

“现在，你先安排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将那两人分别管起来！”走进别墅的大厅，李晨曦就很不客气的坐到了沙发上，“另外，我们需要一些审问的工具与药物，到时候，我会告诉你需要什么，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李阳点了点头，反正只要不是太棘手的东西，他这里都有，当然没有什么问题。

“你们还没有吃东西吧？我去叫人给你们准备晚饭！”李阳看到另外三个才来的同事都很饥饿的样子，就去找人张罗饭菜了。

李晨曦看了眼样子很疲惫地司马亮，让他坐到了自己身边来，他可要趁着这个时机，告诉司马亮一些必要的拷问方法，当然，更需要让司马亮知道，他们需要从穆萨德的嘴里得到些什么重要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