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
作者:毛豆手机 | 分类:军事 | 字数:14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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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头牌失宠 & 白熊失踪
身后闪向一边的苏怡梅并没阻止张裴沣的脚步。
他的脸色,恢复了冷静甚至冷漠。
回到夜色身边,他附耳低语几句后,夜色起身走向苏怡梅:“苏小姐,请你跳支舞。”
这两个男人态度变化之快完全出乎苏怡梅意料。
“我以为,”她喃喃自语。
“你以为什么?”夜色不解的问。
“我以为他至少会拉我一把,我真有那么丑么?”苏怡梅悻悻的问。
“不,苏小姐,是他太丑了,所以我来了。”夜色毫不客气贬低张裴沣。
“你该当着他的面说。”苏怡梅莞尔一笑。
两人目光对视,开怀大笑。
苏怡梅的性情,出人意料的好。
他俩之间,没有苏怡梅和张裴沣之间的张牙舞爪、刀光剑影。
舞会结束后,苏怡梅坐着自家的车回去,张裴沣和夜色直奔翠云阁。
就在夜色接替张裴沣和苏怡梅跳舞以及以后的半个小时功夫,张裴沣命令蝎子竟然找到了被柳学成捉奸的那个女人。
是翠云阁的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女孩。
“苏怡梅为什么要告诉你?”夜色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张裴沣那里值得苏怡梅信任。
“爷长得漂亮。”张裴沣吊儿郎当的回答。
他表面的放荡不羁并没阻止他内心的思索。
张裴沣想的问题和夜色一样。
那个有趣的话题跟他有屁关系,他已经一再言明自己对利润什么的根本没兴趣,除非苏怡梅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裴沣机灵的脑袋瓜马上想到了夜色身上。
“你认识苏怡梅?”他靠在车座上,懒散的问。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档案室里,那小妞的脑袋恨不得抬到天上去。”夜色的口吻调侃中带着真心:“和你很像。”
“和我很像?我有她那么讨厌么?”张裴沣惊讶。
“半斤八两。”夜色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这种厌恶,更多的是调戏张裴沣,但是看在张裴沣眼里,又迷惑住了他。
夜色因为苏怡梅的高傲讨厌她,两人之间难道没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她像什么?”张裴沣没有放弃,继续追问。
“像什么?千金小姐,知识女性?”夜色嬉笑着回答。
他给人的态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也对。”张裴沣看了夜色一眼,停止了。
两人在翠云阁门口下了车,勾肩搭背走进这座砖瓦的二层楼建筑。
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是看看,并没其他内容。
这个地方,夜色曾经来过,钱梅玲是从这里被卞汉光赎出去的,当他再次来到这里时,并不意外。
或许,给柳学成找女人的,就是卞汉光,轻车熟路。
走进翠云阁,两个男人,而且是英俊潇洒的男人,肯定大受欢迎。
老鸨跟过来,没有接到客的女人们跟过来,甚至被身边男人搂着的女人也向他俩抛媚眼。
“有没有雏儿?”张裴沣的问话属于挑剔的那一类,同时也是离开的最好借口。
“大爷,暂时没有,不,也不是没有,只是没有调教好呢,正巧,我们这里的头牌今晚没事,要不叫她陪你们?”老鸨奉承着说。
“头牌?怎么着,我得罪你了,你是想害死我?”张裴沣语气变得难听起来。
这个头牌,就是柳学成包养的女子。
老鸨拍打着张裴沣的肩膀,故作娇态的嗔怪:“这位大爷说的什么话啊,咱们家的这位头牌,已经不跟着那位大爷了,现在是自由的身子,只要你给得起钱就行。”
张裴沣瞪眼:“我不信,我听说姓柳的男人把她宠上了天。”
老鸨踮起脚尖,拉着张裴沣的衣领子把他拉低了半个脑袋,猩红的嘴巴凑到张裴沣耳朵边,小声地说:“听说有人跟他打了一架,就是半个月前的事,从那以后,柳大爷再也不来了。”
张裴沣冷笑道:“你说的柳大爷和我说的姓柳的是一个人么?”
老鸨对天发誓:“整个洛邑,姓柳的顶天的大爷能有几个?你可以去问问,名叫柳学成的只有这一个,我敢骗你干嘛?”
“真的是柳学成吧?还是走吧,这个人咱们惹不起,万一他那天又想起你们的头牌来,我们兄弟跟着倒霉。”夜色站出来,拉着张裴沣往外走。
“大爷别走啊,价钱好说。”老鸨追在后面,强拉着张裴沣的胳膊不放。
“放手!”夜色一把推开老鸨,两个人似乎是被柳学成的名号吓住了,慌慌张张往外跑。
“挨天杀的柳学成,害得老娘的生意做不成,活该你被小鬼子揍!”老鸨在后面破口大骂。
两人跑出翠云阁后直接上了车。
“看来柳学成真的是被鬼子揍了,不过张四爷,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替你把关,难道你想替头牌赎身?你不怕苏大小姐吃醋?我可不想被你拖累。”夜色唉声叹气,开始为自己能否活过明天担心。
张裴沣眼睛一闭,根本不搭理夜色的质问,头一歪靠着车座,睡觉。
夜色嘟囔完,学着张裴沣的模样,睡觉。
次日,夜色把和张裴沣的遭遇告诉李家鹏。
李家鹏摸着下巴,想了许久:“夜色,你有没有觉得,苏怡梅的话是说给你听的?”
“张裴沣带我去翠云阁,也是为了验证苏怡梅消息的真伪,两个人不约而同在帮助咱们,为什么?”夜色对于所发生的一切,一直有种隔云看雾的感觉。
“夜色,虽然并没有出什么事,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对劲?”李家鹏在原地不停的走动。
他是个沉稳的男人,只有不安的时候,才做出这种举动。
“家鹏,咱们疏忽了一点,两个苏怡梅。”夜色想了一会,终于明白自己的不安是从哪里衍生而来的了。
“这个不是已经查过了,没什么问题的。”调查的事是余绍坤他们去干的,不会有错。
“之前我也觉得没问题,但从现在苏怡梅的表现上看,他似乎知道咱们的身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问题就大了。”夜色的嗅觉一直很敏锐,他往往能从些许的问题上闻出不对劲的地方。
两人的交谈刚刚陷入困境,孔岩突然闯了进来。
这间屋子临街,一共三间,是李家鹏利用手里的权利替一个商人夺回被强行抢走的店铺后,那个商人回报给他的“薄礼”,中间经手人是孔岩孔岩,所以孔岩知道这个地方。
“什么事?”李家鹏吃惊地问。
一般情况下,孔岩不是这么毛躁。
“老曾让我转告你,白熊失踪了。”孔岩虽然不知道白熊是谁,但从老曾的神态看,肯定是自己人,他一路狂奔赶来向李家鹏报告。
“白熊失踪了?什么时候?”夜色焦急的问。
据他所知,白熊刚和另外一个苏怡梅接上头不久,怎么可能失踪?
“小孔,你去苏怡梅家看看,她在不在家,有什么异常没有?”夜色吩咐道。
他说的苏怡梅,是跟白熊接头的苏怡梅。
“是。”
李家鹏看了一眼夜色,转头盯住孔岩:“到苏怡梅家附近留心点,一定要观察清楚是否有人监视。”
“知道了,我走了。”孔岩从两个上级的脸上看到了情况的严重性,心里的警惕陡然而生。
“走,咱们去老曾那里。”夜色目前最担心的人是曾云锋。
曾云锋的家和白熊的家只间隔一个街道,从白熊家的后门走出来就是曾云峰家的前门,一旦白熊出事,第一个受到威胁的就是曾云峰。
“好。”李家鹏习惯性摸了摸别再腰里的手枪。
两人出了房门,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准备从曾云峰家门前的街道相向而行,最终在门口汇合。
夜色的脚步快了些,当他走进曾云峰家门口前的街道时,并没发现什么异常,路边的人个个坦然,也没有带着礼帽墨镜,手拿报纸站在路边装模作样的人,一切都很正常。
他继续往前走,越来越接近曾云峰家门口,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曾云峰家的门虚掩着,和平常一样。
门口,扔着几块烧过后的蜂窝煤,很随意的样子,没有任何形状可言。
夜色走进了,看了一眼蜂窝煤,继续朝前走。
他没有进去。
因为门口的蜂窝煤是单数。
按照约定,那些蜂窝煤是双数时,表示一切安全、正常,可以接头,反之亦然。
今天的是三块。
夜色头也不回朝前走,再过走过屋门十几米的地方,看见迎面而来的李家鹏。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伸出的手指是三根。
李家鹏看了一眼,径直停在路边卖香烟的小男孩面前,掏出钱买了一包香烟,然后穿过马路,从路的对面原路返回。
两人穿过两个路口,走进同一家包子铺,在墙角的小桌子前坐下。
“有情况?”李家鹏心急如焚。
“很平静,他家的门像往常一样虚掩着,里外没有任何异常。”夜色描述自己看到的景象。
“为什么没进去?”李家鹏不理解夜色的做法。
“他在门口放了三块烧过的蜂窝煤,应该是因为白熊的突然失踪,担心我们去了以后的安危。”夜色理解曾云峰的做法。
为了保护战友的安全,他宁可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让他立刻转移啊。”李家鹏压低嗓门说。
“怎么转移?白熊到底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万一他只是出去办事了怎么办?”夜色叹了一口气。
这种情况下,很难分辨白熊到底出是出事了,还是出去办事了。
“回去,咱们分头派人去找,就说白熊是无头男尸案子的嫌疑人。”李家鹏想到一个办法。
“好,最迟今晚,电话联系,我一直呆在办公室。”夜色采纳李家鹏的意见。
两个人从包子铺出来后,各自回去安排。
曾云峰家现在的确没事。
白熊失踪的事,他是在走进白熊的绸缎店时听伙计说的,少爷昨晚一夜没回家,也没给家人任何交代,不知道为什么失踪了。
一家人不知所措,除了留下这个伙计在店里等着少爷外,其他人手全都派出去四处找了。
当时,曾云峰故意开玩笑问了一句:“你们家里老爷沉不住气,一个男人一夜未归,说不定夜宿花街柳巷了,着什么急,等你们出去找的功夫,人或许已经回来了。”
店小二见过曾云峰,说出的话全是实话:“先生不知道,我们家少爷最孝顺,但凡出去从来都跟老爷太太说的一清二楚,像这样彻夜未归的情况,听说从出生到现在是第一次,您说老爷太太能不着急么?”
这句话一出口,曾云峰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性,他马上找到孔岩给夜色送信,并在自家门口放了三块烧过的蜂窝煤,以防万一。
当天,夜色和李家鹏派出手下,分别调查包括在白熊在内的七个向教堂募捐过的人的情况。
不幸的是,正如伙计所说,其他六个人都能找到,只有白熊无影无踪。
当晚,杜宽拿着白熊的照片,以受白熊家人所托为名,公开让从前一天开始守卫四个城门的士兵分别辨认,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白熊出城了,得到的答案没有看见过。
一切能动用的关系全都动用到,依然没有找到白熊的下落。
“怎么办?”李家鹏和夜色商量。
“暂时让老曾到别处避避风头,不能拿老曾的生命安危开玩笑。”夜色回答。
事到如今,这是所有办法里面最稳妥的办法。
“我也是这样想的。”李家鹏赞同。
“今晚去他家一趟。”夜色做出决定。
曾云峰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除了出去买点必要的生活用品外,已经两天一夜没有离开过那个院子,没有和他们联系。
他们只能利用晚上的机会夜探,把他们的决定告诉曾云峰。
当晚,夜色和李家鹏准备妥当,紧贴墙角跑到曾云峰家的后墙靠左面,那里有一块特意准备的木板,一直塞在紧靠墙角的堆着的一些乱砖块下面。
夜色拿起那块木板斜撑在墙上,达到一米高的高度。
他从后面助跑几步,踩着五寸宽的木板向上运动,到达最高端时,双手扒住墙头,猛地往上跃起,双臂用力支撑,整个人的上半身已经过了墙头。
翻过墙头,一手拉住墙头,提溜着身体跳进院墙内。
李家鹏如法炮制,在夜色后面跳进墙内。
曾云峰家的院子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两人沿着熟悉的道路直奔曾云峰的卧室。
走到卧室门前,夜色轻轻推了一下房门。
房门吱扭一声,竟然被他推开了。
夜色呆立原地。
肯定出事了。
曾云峰再大意,也不可能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开房门。
就在夜色产生警觉地时候,院子内突然出现五道亮光,五盏探照灯的灯光同时照在夜色和李家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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