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书没想到自己的问题还会被问姜牵扯到一个不相干的协会身上。

他一时愣住，反应过来道：“是跟你比赛过的那个协会？”

其实巩书偶有听闻，他离开名利场太久不怎么关注外界的事情，哭泣天使也是近十几年冒头的，能知道还是因为他关注过问姜的比赛。

问姜点头，巩书皱眉：“这个协会，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协会当初出过一张邪门的卡牌，叫做哭泣的玛利亚，因为这张卡牌名声大噪，与哭泣的玛利亚比赛过后的灵卡师都会受到某种程度的不同损伤，与谈鹤鸣的精神力被压制有异曲同工之处。”

问姜说的够明白了。

巩书有些不可思议：“你说这件事和哭泣天使有关？”

“我只是猜测，不能直接说是和对方的协会有关，应该说，他们协会的这张卡牌背后有个邪门的制卡师。”

巩书若有所思。

他只是不擅长在一些复杂的事情上交际，但不代表他不明白。

他知晓这件事的重要性，看向问姜，“你为什么选择把这种事给我说？”

明明告诉帝国内部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瞒不过有心人的注意，巩老师您是新的UR级灵卡师，您的实力非同凡响，不会有人胆子那么大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要调查什么事，比其他人更容易。”

巩书微微诧异：“这么直白的差使我？”

他一个UR级灵卡师，按理说可以不掺和进这样的事情里。

问姜笑了：“在玄武这件事上，巩老师欠我一个人情，您来找我有差不多有这个原因，与其我一直吊着您，不如直接开口让您帮个忙，这也不是为难人的事情，我现在升到S级，盯着我的人多，找巩老师您来帮忙，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问姜说的没错。

巩书来找她还是有这层原因。

明面上大家都知道玄武这件事，他必然是欠问姜人情的。

而问姜背后是即墨家。

即墨家族没有UR级灵卡师坐镇，之前是和帝国一条心的，如今即墨霄陨落，就靠问姜一个人，关系也不如之前即墨霄和帝国的牢固，谁知道问姜会不会趁机拉拢巩书。

巩书本来做好了要和即墨家绑上的心理准备，如今问姜转眼提了件不相关的事，还不对巩书造成什么立场选择，这让他心中有些复杂：“其实你的选择也很多，大可不必浪费在我身上。”

“而且，这件事与帝国也息息相关，你只要提出来，帝国多的是人帮你。”

问姜微微一笑：“那可不一定，指不定后面会调查出什么惊人秘密呢？”

看着问姜带着深意的笑，巩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叹口气，“那我答应你了，哭泣天使这件事我会去调查。”

看问姜的意思就是不要告诉其他人，那么这件事还是他自己亲自来比较好。

他还是与问姜喝了一杯咖啡，简短的聊了几句之后，巩书就离开了。

零蛋则有些不理解：「你真信的过巩书啊？」

问姜抬眼看向远方：「我可以信不过巩书，但我信的过玄武。」

能被玄武选中的人，就不会是什么坏心思的。

零蛋见识浅薄，不知道问姜这种笃定哪里来的：「玄武就能信的过啊？」

问姜：「至少比你靠谱。」

零蛋：「……」

过分了啊！

这么久的革命友谊被问姜如此唾弃，零蛋很伤心，它决定去爆问姜两个黑料来缓缓。

*

谈鹤鸣突然回到山鬼协会，第一个收到消息的就是山鬼高层。

谈鹤鸣也没打算隐瞒自己恢复精神力的事情，只是暂时没说出是问姜帮的忙，只说自己意外恢复了。

高层气的眼泪当场就出来了：“你说说你就不能赶早两天？我们这刚把名单报上去，你就恢复了精神力！你——！”

谈鹤鸣淡淡一笑：“报上去就报上去了，正好比赛了这么多年我也想休息一下，也让我看看，新队员能带领队伍走到哪个名次。”

这话有些刻薄，是以前的谈鹤鸣不可能说出来的。

但通过问姜的告知，他失去精神力这事可能和这个新队友有关，哪怕没有证据，也足够谈鹤鸣觉得心气不畅。

何况玄武好像因此对他之前的退缩有意见，他如今说起话来自然不会客气。

高层也有点诧异，谈鹤鸣这样的好脾气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犹豫了之后提议道：“也行，你想休息就休息，不过你毕竟是个队长，今年要不跟你的教练一起指导一下队伍？明复之毕竟是个新人，经验没你丰富。”

这倒不是高层瞎说，队伍里主指挥当然是辅助，但是偶尔谈鹤鸣也会顶替上来，他的意识和能力都是顶尖的，一个顶替上来的明复之，肯定没他经验丰富。

“行。”

谈鹤鸣没拒绝。

他想了一下，问道：“玦饶他们现在在哪？”

“都在会议室开会呢。”高层耸耸肩：“本来选拔赛都要开始了，山中花突然抛个炸弹出来，现在谁还有心思训练？”

谈鹤鸣一听就知道是来的路上山中花公布了问姜晋级的事情。

那的确是个重磅炸弹。

“在A级组就强成那样，如今到了S级还得了？她到底吃什么灵丹妙药了，这升级速度直接把大帝都给碾压了过去，这不会是个在比赛上比大帝还要变态的人物吧？”

不过高层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他眼睛看向谈鹤鸣：“说来可惜，要是你上，我们有玄武的话……”

“有玄武也不行。”谈鹤鸣很理智：“我用倒是能用，但问姜随便跟我拖时间，我都撑不住。”

高层：“……”

这倒也是。

谈鹤鸣之前召唤玄武的时候没那么困难，但他毕竟不是UR级灵卡师，面对这张让巩书一飞冲天的超SSR卡牌，想要拿去比赛还是有几分困难。

之前帝国想拿去比赛的想法有几分想当然了。

如今谈鹤鸣恢复精神力，高层自然理所当然的以为玄武也没事，便没追着问谈鹤鸣更多关于玄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