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暴戾大佬失败后,我被诱婚了
作者:小楼花开 | 分类:现言 | 字数:8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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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你到底是谁
她的语气摆明就是挑衅。
阮承神色阴沉,正要说话。
就在此时,邵锦的电话响起。
他接了起来,脸色骤变,附在阮承耳边说了句什么。
阮承脸色也变了,站起身来,“去集团。”
“婚礼怎么办?要取消吗?还有这女人,怎么处理?”
邵锦指了指桑浅浅,“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婚礼照常,该怎么招待宾客,就怎么招待。至于她,”
阮承说着,阴冷的目光落在桑浅浅身上,桑浅浅有一种自己被毒蛇盯着的严重不适感。
阮承已然转身往外走,声音淡漠,“先关起来,等时安醒了,交给他处理。”
眼下这种时候,犯不着为了桑浅浅,再激怒谢时安。
何况今日之事,谢时安不可能不心存芥蒂。
以后要如何对桑浅浅,相信时安自己会权衡清楚。
庄园外,那几架喷气式小飞机早已飞离,天空那些浪漫的痕迹也一点点消失。
一辆直升机转动着螺旋桨,正徐徐从庄园离开。
主持人找了最恩爱的借口,说新娘子想要看风景,新郎陪着她坐直升机去了。
宾客们啧啧感叹着新人的任性,也羡慕新郎对新娘的纵容与宠溺。
礼台上,仍是热闹非凡。
娱乐圈的顶流明星,开始轮番登场,表演一个又一个节目。
一派歌舞升平中,没什么人发现,坐着直升机离开的,是阮承和他的下属。
更无人知道,新郎正在庄园贵宾房里沉睡,而新娘,被几名黑衣人动作粗鲁地推进了另一间房中。
邵锦该是恶意报复桑浅浅,故意让人将她的双手双脚反绑起来,用胶布封住了她的口鼻,刻意要让她受点苦楚。
桑浅浅挣扎无果,干脆找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蜷着,节省体力。
阮承的确比她想的还要难对付。
都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却没想到,还是被他识破。
但好在,她也没将自己的希望,全部压在婚礼上。
踏出这一步前,她就已然做了两手准备。
仍是多少给自己留下了一点希冀。
但愿,她的另一个计划,不会落空。
桑浅浅想起阮承走之前,说的那句“去集团。”
这两年阮承因为身体不好,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阮家集团了。
公司里的事,向来是交给身边人处理。
他突然离开,想必,是阮家集团发生了非常重要的变故。
所以,可能是什么变故呢,能让阮承都亲自赶去集团处理?
这段时间,她没手机没电脑,压根不能上网。
就跟与世隔绝了般,完全不了解外界情况。
想半天,也根本猜不出个中缘由。
但脑海里,没来由地想起哥哥说的那句话。
“沈寒御比我思虑更周全,他就是不在了,阮承也必定不会好过。”
沈寒御不在了,还有方岚,还有他们那些朋友。
他们好像是什么国际组织的知名黑客,方岚曾告诉她,只凭着他们这几个人,只要他们想,无声无息,轻松就可以搅动一场风云。
阮家集团若真出了事,会是方岚他们做的吗?
窗外的太阳,渐渐西沉,屋内光线暗淡下去。
桑浅浅被缚住的手脚血液不通,起先还能感到疼,后来,便只是麻木。
口鼻被堵住的时间久了,连呼吸都有些不畅,大脑好像都开始缺氧,意识也渐渐迷糊起来。
黄昏的庄园,灯火通明,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与暗夜星辰交相辉映。
宾客们正在参加婚礼晚宴,大厅里,觥筹交错。
然而眨眼间,所有的灯都熄灭,整个庄园,陷入一片黑暗。
慌乱不过几分钟,灯光再次点亮,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
然而就是这几分钟,灯光一明一暗间。
桑浅浅的房间里,已然无声伫立着一道笔直的身影,隐在夜的阴影里。
他静静地注视着地上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的女孩,眼神极深,深得如同这幽暗的夜色,探不到边际。
好一会儿,他终于抬步走到桑浅浅身边,动作极轻地俯身抱起她,走到床边,将她放下。
先替她揭去口鼻上的束缚,欲要解开手脚上的绳索时,才发现那绳结绑得很紧,错综复杂。
男人略一迟疑,转身取了婚礼上用的一条缎带,蒙住了桑浅浅的眼睛。
这才,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就着壁灯的光,低眸解那绳结。
饶是他动作轻柔,桑浅浅仍是从昏沉中惊醒,睁眼,却发现眼睛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
身边分明有人,正在替她解着脚腕上的绳索。
桑浅浅神经骤然紧绷:“是谁?”
那人动作顿了顿,没说话。
桑浅浅轻轻喘了口气,“是时安吗?”
时安这两个字出口时,空气里好像骤然生出冷意。
桑浅浅下意识不安。
可是转念想想,邵锦临走时让人绑住她扔在这里,偌大庄园里,除了谢时安,不会有第二个人敢擅自进屋来,替她解开绳索。
桑浅浅放轻了声音,“是时安对不对?你怎么不说话?”
灯光下,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如笼霜雪,寒意寸寸凝结。
桑浅浅依稀能感觉到对方在看她。
那眼神她看不见,可无端让她觉得害怕,好像是被豺狼野兽盯住般,肌肤都战栗起来。
桑浅浅松开对方,本能地瑟缩着往后退,声音都在发颤:“你不是谢时安,你到底是谁?”
那人一言不发,大掌抓住她的脚腕,不轻不重往身边用力一拖。
桑浅浅失声尖叫:“你想做什么?”
那人将桑浅浅拖到身边,却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微凉的手指,不时触碰着她脚腕,竟是在替她解开绳索。
因血液循环不畅早已麻木的双脚,终于恢复自由。
桑浅浅被恐惧攫住快要窒息的心脏,也总算缓过一口气来。
她定了定心神,“你是什么人?怎么能进这里?”
男人仍是没说话,目光从她被绳索缚得青紫的脚踝,一点点上移。
她犹自穿着婚纱,手腕仍被反缚着。
先前邵锦的人绑缚她时,她拼命挣扎,头纱早已脱落,一字肩婚纱滑下半边,露出胸前大片莹白肌肤。
黑色如海藻般的长发凌乱披散着,眼上覆着一条红色缎带,唇瓣也嫣红。
她浑然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视觉冲击。
正紧张不安地朝着他的方向,再次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