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之地
作者:严余 | 分类:军事 | 字数:2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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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扼腕防御(1)
第六章:扼腕防御(1)
晨 阳光明媚。
昨夜狂风暴雨,今日空气格外清爽。李寻、刘佳、孙浩一辆车,慧玲和铁杆一辆车,傍晚时分便到达许教授家,孙浩介绍众人。
许教授满面笑容地领着众人进院子,说:“好久没有来客,我一个人在这院里挺冷清的,你们来了一定要多住几天。”
孙浩靠近许教授,说:“我们休息一天就走。”
许教授:“有什么事吗?这么急着走。”
李寻:“我们去丹尼城找一个朋友。”
许教授:“那里都变成了沙漠,已经没人居住。”
孙浩在出发前一天,并没有告诉许教授,自己和朋友去丹尼城做什么,仅说顺路去探望许教授,孙浩解释道:“许教授,我不是和你讲过了吗?我们有一个朋友王富贵,他把我从沙漠里背出来,结果他累垮去世了,我把他埋在沙漠边,现在想去看看。”
许教授故作惊讶:“一个死了的人,入土为安就好了,你们大动干戈地去祭拜,那边多危险,大可不必。”
李寻和慧玲相视一笑,不想把自己认为G没死的疑问说出来,因为这些仅仅是自己的直觉,说出来恐怕让许教授笑话,李寻急忙解释道:“沙漠边上,没危险,王富贵和我们也算朋友,患难之交,这次去祭拜他,如果方便的话,就带回来安葬。”
许教授听说要将G带回来安葬,如果这个王富贵就是王教授制造的机器人,他们必然发现王富贵的秘密,就等于发现王教授违反规定研发意识机器人类,那么王教授将会受到社会谴责。现在王富贵已死,王教授也遇难,既然都没了,一切结束,何必再生出其他事呢!于是再次劝道:“人都去了,何必再去打搅他呢!”
李寻见许教授待人亲切,也无恶意,便如实相告:“直觉告诉我王富贵没有死,要见到他的尸体才相信他真的死了。”
许教授:“此话怎讲。”
李寻:“虽然孙浩亲自把他埋了,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两件事,让我总感觉他并没有死,当然这些都是我们的直觉,我想证明一件事情。”
许教授急切地问:“如果他没有死,证实什么事?”
李寻:“现在还不敢妄加猜测,没有足够证据证明,更不敢乱说。”
许教授听了也在心底萌生G不可能那么脆弱的想法,同时也期望G活着,便没再劝阻,而是调侃李寻,说:“职业习惯。”
孙浩吵着说:“肚子饿啦。”
慧玲:“就你饿得快。”
许教授笑说:“厨房里有现成的东西,你们看怎么做,我一个老头子在家,经常随便吃点。”
刘佳:“好啊!我去做晚餐,你们聊一会儿,我就把晚餐做好啦!”
慧玲:“我来帮你,小浩也来帮忙。”
孙浩不乐意,噘嘴说:“好好,我的姐,都听你的。”
许教授带着李寻和铁杆参观自己工作室,说:“闲来无事,就在研究环境治理。”
铁杆:“墙上好多照片。”
许教授:“人老了,总是回忆往事,就把以前的照片挂在墙上,想的时候看看,解一解相思。”
李寻指着墙上,说:“这张是您和您夫人吗?”
许教授:“不是,这是我大学同学。”
李寻:“您笑得好开心。”
许教授赧然道:“是我暗恋的女同学,当时毕业典礼,我鼓起勇气要和她单独照一张,居然她同意了,你说开心不!”
铁杆:“应该很开心。”
许教授指着另一张照片说:“这张才是我和我妻子的照片。”
李寻:“夫人比你大学暗恋的同学漂亮。”
铁杆也道:“是。”
许教授:“我还是觉得是我同学漂亮。”
铁杆戏笑道:“得不到最好吧!”
许教授也笑了,铁杆指着一张略大的白色背景照片,问:“这张照片上站在你背后的人,是你儿子吗?”
许教授沉默片刻,没有回答铁杆的话,而是带着两人参观超大沙盘。
少顷,慧玲来唤:“可以吃了。”
许教授:“走吧!你们赶一天的路,也饿了。”
餐桌上众人相谈甚欢,许教授:“太久没有这么多人在一起吃饭,尤其是和你们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一起,你们要经常来。”
刘佳:“一定,只要你别嫌弃我们烦人。”
许教授笑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餐毕,各自休息。凌晨两点,铁杆心事重重,无法入眠,想着青鹫交待的事情,找一个叫许文的教授,这个许教授不会是许文吧!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想法,铁杆蹑手蹑脚来到许教授工作室,再一次看见那幅略大的白色背景照片,想起当时问许教授时,他有些异样表情,铁杆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照片,照片里许教授和另一个人并排坐在前面,后面一年轻人眼睛反光,表情呆滞,前边一小孩顽皮地蹲着,奇怪的是背景是纯白色,单调诡异,铁杆仔细端详照片,那站在许教授背后的年轻人,面如死灰,像是死尸一般,铁杆看得一身鸡皮疙瘩,赶紧翻看其他东西,在书桌第二个抽屉里发现许教授证件,上面写着姓名许文,铁杆自言自语道:“果然你是许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铁杆窃喜地离开许教授工作室时,不小心撞倒椅子,来不及扶正,便快步回到卧室佯装沉睡。
李寻被响声惊醒,翻身而起,去查看,见许教授工作室门虚掩着,李寻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工作室空荡荡的,躲不了贼,四周没有明显翻动痕迹,书桌旁椅子倒了,李寻扶起椅子摆正,再次查看四周无人,心想可能是许教授养的宠物把椅子撞倒了吧!李寻又在院子里巡查一番,没有可疑迹象,就回房间,路过其他人房间,见大家正酣睡,瞟了一眼时间,凌晨二点二十五分,打了个哈欠,便和衣睡下。
似乎刚睡下,李寻猛地被一阵惊叫声吵醒,翻身而起,顿觉浑身疲惫,立刻寻着喊叫声方向奔去,只见刘佳脸色煞白从许教授工作室跑出来。
李寻赶紧走过去搂着刘佳,问:“发生什么事?”
刘佳哆嗦地说:“房间……里面许教授。”
李寻望去,许教授坐在书桌前椅子上,头向后仰,像是看着天花板,直觉告诉许教授可能没了。
李寻:“佳佳,镇定,去唤慧玲和其他人起床。”
李寻一步步靠近许教授,走近了看得清楚,许教授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双眼被挖掉,血顺着眼角流出,从凝固的血颜色和血量的多少,可以看出右眼先挖,胸口一根肋骨被扯出,刻着一串数字。
慧玲站在工作室门口问:“师兄,什么情况?”
李寻:“别进来,叫其他人别乱走,小心破坏现场。”
李寻把现场勘查完,原步退回至门口。
慧玲看着李寻凝重表情,问:“不会是许教授吧?”
李寻叹息一声道:“慧玲记录。”
慧玲习惯地掏出本子记录,李寻问刘佳,“你是怎么发现许教授在工作室遇害的。”
刘佳心情还未平复,吞吞吐吐地说:“我也不知道几点,早晨醒来,想着给大家做早餐,结果没有盐了,就去问许教授,在许教授卧室没见着他,我就走出来找,以为他在院里晨练,到了院里依然没有人,然后我看到许教授的工作室门半开着,我喊了两声许教授,没人应声,又敲了几下门,还是没有人回答,我就慢慢推开门,室内光线暗,但可以看到一个人坐在书桌边椅子上,我以为许教授睡着了,走近一看满地是血,吓得我大叫一声,你就来了。”
李寻:“慧玲记录好了吗?刘佳是第一目击者,死者年迈,大学教授,双眼被挖走,现场没有找到眼部器官组织,右眼先挖,左眼被挖的时间与右眼挖的时间,相隔三十分钟左右。前胸左侧第三条肋骨,被敲断一边扯出,上面刻着ANERA001的符号。初步判断是几处伤导致失血过多而死,周围没有搏斗痕迹,墙上多个照片,丢失一幅,留下挂相框的钉。初步观察像是审讯致死,又像是宗教祭祀,记录时间,现在几点了?”
慧玲答:“11点56分。”
李寻一愣:“欸,什么?”
慧玲也惊讶地答:“上午11点56分了。”
李寻难以置信地问:“不可能11点多吧!你的时间有误,有这么晚了吗?我们睡到现在?”
站在旁边的孙浩说:“是的,已快12点。”
经过大家对比时间,确认无误,不得不相信已经是中午。
李寻:“我们一觉睡到中午,从没有过啊!太奇怪了。”
慧玲:“现在怎么办?”
李寻:“报警吧!”
片刻,警察来了,把所有人带去询问,其他人询问后放走,唯独李寻迟迟不能出来。
刘佳和大家在外面焦急等待,慧玲跑去询问为什么李寻还没有出来,给出的答案是李寻有重大作案嫌疑,暂时拘留,慧玲怒道:“你们搞清楚,他可是刑事侦探,再则,我们和许教授从未谋面,没有作案动机。”
答:“我们只能透露一点线索,案发现场只发现李寻和刘佳的脚印,同时还发现李寻的指纹,所以目前要暂时羁押李寻,请你理解,配合工作。”
无论慧玲怎么为李寻申辩,都无济于事,得到的是同一句话,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慧玲只好带着大家住在附近,等待案件进一步消息。
铁杆忐忑不安,当听到房间里只有李寻的指纹,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反而暗自高兴,但愿李寻永远别出来,那时佳佳不可能还等着像他这样一个残疾人,还是杀人犯了吧!总算这趟跟着,没有白来。
队伍里失去了李寻,使大家愁云迷雾,顿时没了方向。
铁杆:“我说这个王富贵,就不是个好东西,这次把李寻害了。”
孙浩听铁杆说李寻被抓,怪罪在王富贵身上,非常生气,反驳道:“一码事归一码事。”
铁杆:“难道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吗?都几天了。”
刘佳说:“没有人叫你在这里等,你可以回去。”
铁杆见自己说的话,又让刘佳恼火了,忙解释道:“我是想说不能在这里干等着,要想办法。”
慧玲:“对,以其坐着干等,何不想一想办法,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们各司其职,铁杆你人面广,找点关系看能不能把李寻保释出来,我去现场勘查看能不能找到有利线索,刘佳孙浩你们做些好吃的,别让师兄在里面受委屈。”
铁杆被夸人脉广,很受用,说:“就这么办,还是慧玲有主见。”
大家无话,各自做事去了。且说,李寻被关了几天,根据他自己的经验,知道事情麻烦了,反复思索那天去许教授工作室发生的事情,始终理不出半点头绪,假如是某种祭祀把许教授杀害了,为什么又偷走墙上一张照片呢!难道照片上有线索,究竟那张照片上是什么东西,许教授肋骨上编号又是什么意思。李寻正在苦思冥想时,通知有人探视,见是慧玲,说:“来得正好,有件事你去办。”
慧玲佯装轻松的样子,问:“什么事,不会是叫我劫狱吧!”
李寻:“你身板太单薄,劫狱就别想了,如果我想出去,你觉得他们拦得住我吗?我要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慧玲嘻嘻笑说:“那是,有谁拦得住我师兄,什么事要我去做?”
李寻:“你去把许教授工作室那面照片墙拍下来给我,让我回忆一下丢失的照片,到底有什么秘密。”
慧玲微笑说:“好,明天这个时候来探望你。”
李寻:“其他别说了,快去吧!”
慧玲离开后,直奔许教授的家,因为发生命案,门口有两个巡逻人,四周院墙颇高,此刻不便翻进去,只好等到晚上再行动。天黑,慧玲见围墙一块砖缝,刚好手能抓住,她单手扣住砖缝,手脚并用,纵身一跃,便到了院墙上。院内黑漆漆,悄无声息,偶尔有一两声小虫儿鸣叫。
慧玲在院墙上观察片刻,慢慢滑下,然后溜进许教授工作室,拍下照片墙原路返回,次日,按时把拍下的图交给李寻。
李寻拿着拍摄图片,强迫自己回忆那天许教授介绍挂在墙上的照片。许教授介绍的照片每一幅都有印象,到底哪幅丢了呢!慧玲见李寻沉默,半晌还是没有头绪,问:“会不会和刻在许教授肋骨上的数字有关系。”
数字,李寻豁然,他一拍大腿,哈哈笑说:“终于想起来,对了,就是那幅,那天我们还问过许教授照片上是什么人,当时许教授没说,出于礼貌,我们也没多问,现在想来那张照片对许教授很重要,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照片上的人,所以其它照片都愿意介绍,唯独那幅闭口不谈。”
慧玲迫不及待地问那幅照片上究竟是什么,李寻:“你刚才说数字,许教授肋骨上被刻的ANERA001,我在那幅照片上也见到一个人额头上, 刻着类似ANERA001这样的数字,具体数字是什么,想不起来。那个刻着数字的人站在许教授后面,负手而立,许教授和另一个人并排坐着,看样子和许教授一起坐着的人是他亲人或者要好的朋友,前面是一个小孩蹲在地上玩耍,十岁样子,我只能想起这么多了。当时见照片上那个额头绣字的人,只是觉得是一种时尚刺青,没多想。”
慧玲:“现在看来这个刺青的人,嫌疑最大,先找到他。”
李寻:“估计很难找到了,既然他把照片偷走,就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的模样,不如从照片上其他人入手,先查许教授履历,看他在哪些地方工作过。”
慧玲:“师兄,你放心,我会抓到凶手。”
李寻:“你们别担心我,更别一天到晚来看我,尤其是刘佳,让她少担心,搞得好像我真的是个囚犯。”
慧玲嘿嘿笑说:“我劝过刘佳,让她别担心你,可是她不听啊,哎,她是太爱你了,一刻都不能和你分开。”
李寻听了,幸福地叹口气,慧玲见话有些消极,于是活跃气氛,调侃道:“师兄,你倒是讲讲,从监狱里面看外面,和当初从外面看监狱里面,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吗?”
李寻笑骂:“死丫头,要不,你进来试试,就知道了。说真的刚进来的时候,是谁告诉那些狱友,说我以前是警察,囚里头目教唆狱友整蛊我,后来我晓之于理,动之以情,慢慢地这些狱友都是我的小弟了。”
慧玲呵呵笑说:“什么动之以情,是动之以武吧!”
李寻:“当然,理和武,双管齐下。”
李寻一边和慧玲闲聊,一边回忆着勾画照片里的人像。
二十分钟后,完成画像,说:“把这图拿去比对调查。”
慧玲看看画像,除了许教授还有三人,一个与许教授年纪相仿,另一个便是刺青人,还有就是许教授前面的小孩,慧玲笑着说:“得——呢!等我好消息。”
慧玲在数据库里查找到许教授的履历,找到他这一生的同事及亲人的资料,再与李寻画的图进行比对,剩下一批近似图片,全部打印出来,带回家,唤来孙浩一起比对李寻画的人像,孙浩看着满满一桌子都是图片,问:“姐,你看这张像李哥哥画的那张吗?”
慧玲瞟了一眼说:“不像。”
孙浩:“李哥哥这绘画水平也太差,怎么每张图里的人都和他画的一样,又都不一样。”
慧玲:“这是师兄凭记忆画的,能这样,满足吧!比对照片里的人,要从这些特点出发,例如先从脸型特点找,脸型大体上有这些,椭圆形脸、卵圆形脸、倒卵圆形脸、圆形脸、方形脸、长方形脸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的脸型,不过那些少见的脸型,看一眼,便容易让人记住,你看师兄画的这人是长方形脸,先把桌上长方形脸找出来,然后眼睛特点也有好几种,比如有马眼、丹凤眼、三角眼、杏核眼,照片上这人是杏核眼,就把有杏核眼的人找出来,这不就剩几十张了,再从嘴型,鼻型,眉型逐一筛选。”
孙浩从桌上抽出一张图片说:“这张最像李哥哥画的其中一个人。”
慧玲接画仔细核对,说:“有几分像,还有这个刺青的人呢!还有这个小孩。”
两人又忙活到次日黎明,始终无法找到与刺青人和那小孩相似图片。两人只得放弃,慧玲伸伸腰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一张,有了突破口,其他的人也就好找了。”
孙浩:“姐,你看,我算不算有侦探潜质。”
慧玲拍了一下孙浩脑袋,说:“你这脑袋瓜子,不怎的,最多做一个神探助手罢了。”
孙浩:“谁是神探,我怎么没见着。”
慧玲捏了捏下巴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孙浩假装不知,四周看看说:“近在眼前,怎么不见呢!”
慧玲用手指戳了一下孙浩,笑骂:“傻不拉叽的,你姐我,便是神探,懂了没有。”
孙浩:“脸红吗?姐。”
慧玲:“小子,你注定是一个神探跟班。等我回来,我把这嫌疑人照片拿去数据库查找,看这人在哪里。”
半日后,慧玲垂头丧气地开门进来,刘佳见慧玲一副沮丧模样,说:“还没吃饭吧!我们都等你呢!”
孙浩:“姐,先把肚子填饱。”
慧玲:“比对结果,和许教授坐在一起的人叫王健新,曾经和许教授在一所大学任职,后来他们两人去了斯坦公司工作,再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许教授离开了斯坦公司,又到大学教书。”
孙浩问:“这个斯坦公司我知道,我们丹尼城很多人在那里上班。”
慧玲继续说:“斯坦公司发生爆炸,导致全部工人遇难,王健新也在其中,这条线索断了。”
刘佳指着李寻画的图上的人,说:“这个王建新死了,站在他们后面这人呢!”
慧玲:“这个刺青人在数据库里查不到,加上斯坦公司的人全部遇难,没人认识这个人了。”
刘佳:“好奇怪,这人脸额头上有编码一样的文字。”
孙浩:“在许教授前面蹲着的这个小孩,还在吗?”
刘佳问:“这个小孩是许教授的孩子吧!”
慧玲答:“许教授没有孩子,应该是他旁边王建新的,今天没来得及查这孩子,因为上次比对图片,我进入数据库属于非法,已经被限制进入数据库了,这次还是托化验室分析师张伟强帮忙的。”
刘佳:“这小孩现在也有二十岁了,如果他活着,应该知道许教授遇难。许教授是学术界名人,他遇害各大媒体都有报道,明天就是许教授的追悼会,这小孩一定会来,到时我们看看有没有和这照片上长得相似的年轻人,再询问他相关事情。慧玲,你忙了一天,也饿了,吃吧!休息明天再说。”
慧玲:“只好这样。”
许教授追悼会是他的学生邓工程师主持,吊唁的人挤满整个会堂,孙浩:“这么多人怎么认得谁是照片上的小孩。”
慧玲:“我们拿着照片等追悼会结束,分头找大约二十岁左右的人询问,还有就是这个人和许教授关系肯定不一般。”
孙浩:“在别人追悼会上找人,他们不会感觉我们奇怪吗?不会骂我们吧!”
慧玲:“顾不了那么多,找到真相,还师兄清白,抓到凶手,告慰许教授才是最重要的。”
追悼会结束,三人拿着照片,分别询问认识这人吗?大部分人摇头,有的人直接骂慧玲她们不懂事,神经病。三人一场辛苦下来毫无收获。
慧玲只好去向李寻汇报这两天的事,慧玲:“这是刘佳给你煲的排骨汤,趁热喝。”
李寻:“不急,先说说找到照片上的人了吗?”
慧玲:“查不到许教授背后站着的这个刺青人,连数据库里一点都没他的资料。和许教授坐在一起的人,叫王建新,也遇难。”
李寻:“遇难,怎么死的?”
慧玲:“斯坦公司发生爆炸,就是那次爆炸遇难的。”
李说:“他和许教授什么关系?”
慧玲:“曾经在一所大学任教,后来又都去斯坦公司工作。”
李寻:“他们关系应该很好,不然怎么会在一起教书,离开后,又在一家公司工作。”
慧玲:“是。”
李寻:“王建新,这个名字好熟悉,在哪儿听过。”
慧玲:“能与许教授这样的科学家共事的人,应该也是科学名人吧!”
李寻:“斯坦公司,我们在李山爆炸案现场,发现有种炸弹,只有斯坦公司才能生产,于是我们就去斯坦公司,然后在丹尼城遇到大风沙。为什么这两个案子都和斯坦公司的人有联系,偏巧这个时候斯坦公司发生意外爆炸,全部毁灭,太凑巧了,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慧玲:“说起李山这个案子,直觉告诉我,不是那个大学生王卫国干的,他已经在监狱里了,为什么案发现场还发生爆炸呢?明显是有人害怕查到更多真相,真凶想诬陷王卫国。”
李寻:“诬陷学生王卫国动机何在,或者是他凑巧当了替死鬼,慧玲你去把李山案子相关人的资料调出来,再和许教授这个案子一起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点。”
慧玲迟疑片刻,说:“我打听到,在你衣服上化验出许教授的血液成分,现在很多证据都指向是你杀害了许教授。”
李寻惊讶,那天去查看许教授遇害时,特别小心,并未接触到许教授的遗体,自己身上怎么沾上的血液呢!说:“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啊!你没有和刘佳说过吧!”
慧玲说:“没有,我怕刘佳知道了更加忧心,所以没告诉其他人,师兄你觉得会不会是顾长顺报复我们,毕竟我们破坏了他的好事,以顾长顺的实力杀害一个人,栽赃陷害我们是很容易的事。”
李寻沉思良久,说:“顾长顺是个周全的人,犯不着杀害许教授这样的学术名人,来栽赃我。”
慧玲:“许教授和谁有过节,遭到报复。”
李寻:“他一个搞科研的人,能和谁有这么大的仇恨,复仇这种假想不成立,但从作案现场来看,确实又像复仇。还是把李山案子与许教授案子结合分析,去把他们资料准备好,拿来给我,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
慧玲去收集李山案子资料。话说另一边,慧玲拜托铁杆去走关系,希望他把李寻保释出来。
铁杆压根没想保释李寻,反而希望最好李寻永远别出来了,铁杆除了当夜栽赃李寻沾上许教授血液,还提供一些假证据,譬如说半夜看见李寻去许教授工作室。
铁杆想着单凭一点证据,肯定不能定李寻罪,因此带着胡婷去见顾长顺。
见铁杆来,顾长顺连忙起身去迎接,笑面说:“老弟多日不见,这是去哪里了?”
有过几次接触顾长顺,面对这种官职的人,铁杆也不像以前畏畏缩缩,而是变得底气十足,说:“有件事,你帮办一下。”
顾长顺:“老弟你说,目前没有什么事是办不了的。”
铁杆:“有一个人在监狱里。”
没等铁杆说完,站在旁边的顾青说:“把他捞出来,小意思。”
铁杆连忙摆手,用手在脖子做了一个划过的动作,道:“是把他咔嚓了。”
顾长顺笑道:“小问题,你要他生就生,要他死便死,谁叫他惹我老弟生气。”
铁杆小声说:“他叫李寻。”
顾青:“是不是被警队开除的那个李寻。”
铁杆:“是的。”
顾青:“他被抓,犯了什么事?”
铁杆:“这人丧心病狂,杀害学术名人许文许教授。可是现在苦于证据不足,有可能要保释出来了,我要替许教授鸣冤。”
顾长顺:“原来是李寻,我倒是把这只小蚂蚁忘了。”
顾青:“都怪我心慈手软,当时在码头就该把他弄死。”
顾长顺黑着脸对顾青说道:“当时,你要是有那个能耐,弄死他,就不会被抓起来了。”
顾青看了看胡婷,被顾长顺批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地笑。
顾长顺继续说:“就算老弟不想弄死他,我都想要他生不如死,多次坏我好事。顾青,你去帮我老弟办了这事。”
顾青点头去了。铁杆告辞离开,留下一笔让顾长顺喜笑颜开的黄金。
话说顾青得令去杀害李寻,心想你李寻再厉害,现在在囚笼里任我宰割。顾青唤来两个手下,吩咐道:“安排几个杀手混进李寻所在狱所,把他做掉。”
午休,狱警用铁棍戳醒李寻,喊道:“李寻把随身物品收拾好,搬去507室。”
面对狱警催促李寻来不及多想,跟着来到507室,里面已住着三个人,坐在床边虎视眈眈,李寻一看这三人心怀鬼胎,且面生。
白天无事,当夜各自休息。凌晨二时,一道反光闪过,李寻下意识地翻了个身,一把短刀贴着他颈部插在枕头上,他摸了一下脖子,被刀擦破皮,暗叹好险。
杀手见没刺中,从枕头上拔出短刀连续刺来,李寻翻滚站起,同时提起棉被,丢在杀手身上,再一脚踢在杀手头上,杀手摇摇晃晃倒地,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李寻从上床一个空翻平稳落地,再给杀手一脚,杀手彻底没了反抗能力,然后李寻手里拿着一件衣服扭成麻花形状,摆好架势应战。
另外两个杀手不慌不忙起身,一人体形魁梧,比李寻高出半个脑袋,手里拿着一条铁链,甩得呜呜直响。另一个杀手体格与李寻不相上下,手握短刀,左右手交替拿着短刀比划。
李寻面向他们,退至房门,大喊:“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