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2年我在大明当海盗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 分类:历史 | 字数:13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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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唱衰、小孩儿把戏
计划宏伟壮大。
谈来容易,但真心操作起来却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在李明玉看来,这件事情乃是在挑战原本的商贸体系。
若要成就那绝非是朝夕之功。
但确确实实,给他提供了一个可以对抗安家的方向。
哪怕道路上遍布荆棘。
陈闲很是淡然,只是低声说道:“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打通琼山县至濠镜的运输渠道,琼山县如今经历战乱,土地被兼并情况之事越演越烈。
而王家这匹害群之马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势必要大肆收拢当地零散地块,更多的百姓会为之流离失所。
虽是蝇头小利,但唾手可得,这等便宜生意,王家自然不会不做。
这般就会在琼州、雷州出现一个巨大的流民潮,我需要将这些人统统迁移至濠镜,而后另做图谋。”陈闲的打算也很清楚,但他也知道完成两件事对于李明玉而言极为困难。
李明玉只在一旁耐心地听着。
陈闲给与了他当前的一切,还有他本就得不到的自由和尊重。
他为陈闲做什么都不过分。
陈闲继续说道:“另一件事便是关于濠镜与安家的交易,实际上这一块并不需要你多插手,往日里需要你在这方面打点,乃是因为需要给安季造成一个假象,也让他们摸不清濠镜的底细,如今你可以稍稍放权出去,示敌以弱,暗做图谋。”
“距离濠镜不远有一个村子,叫做‘农鱼村’,哪里有十几户人家,乃是个本分的去处,我来之前,已经嘱咐手下冥人在此处建立了一个接头的点,你且将消息转给安季。
之后,关于这些货物的运输,在你的认可之后,均可交由安家施行,但必须要得你的准许,方才可以。
这样既不失了权柄,又可以有操作之空间。”陈闲低声说道。
李明玉点头称是。
陈闲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至于工坊之事,你不必担心,不久之后,我会叫濠镜派出专门的学士抵达此处,替你营建,其中机簧最是紧要,务必妥善保管。”
陈闲认真吩咐完之后,正要再说些闲话。却看到一个少年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见得李明玉赶忙说道:“掌柜的,不好了,安掌柜的来了府上,点名要见你!”
李明玉皱了皱眉头。
陈闲反倒是颇为淡然,仿佛早已猜到了有此一朝,说道:“恐怕是这只老狐狸得了什么风言风语,比之以往那般睁眼瞎,如今倒是消息灵通了些许。”
“少东家,倒并非如此,老头子三番两次找我,虽是不是什么要紧事,但总有几分蹊跷,不瞒你说,到了如今,他已经上门数次而不得了。”
“这老头子倒也是有趣。恶行恶相,倚老卖老,偏要装一副与你谈生意攀交情的嘴脸。”陈闲对于安掌柜其人倒是没什么恶感,各为其主,手段激进一些罢了。
若是他处于其位,恐怕下三滥的小动作,只会多而不会少。
“如此也好,我们便去会会这位安掌柜的,我倒是还不曾与他得见,也许能从他身上知晓些安家的来龙去脉。”陈闲起了身,李明玉神色复杂,但也还是跟着往外走去。
此时的杭州仍是一派繁华。
浙江正处于资本主义的萌芽阶段,哪怕是在夹缝之中求生,但至于枯藤之中,仍有坚韧的植被勉强生长。
直到鞑子入关,剃发令出,而江浙十室九空。
这种原本尚算良好的势头方才止住。
陈闲并不喜欢满清。
甚至他于这个时代起事,本就是为了阻止一些历史上的凄惨而做出的选择。
无论是扬州十日,还是嘉定三屠。
亦或是一桩桩一件件的屠戮。
这些本应本避免的惨案理应不会发生。
至于那些野心家的谋划,陈闲只愿一笑置之,也便罢了。
陈闲既然准备敞开说话,便也无有什么遮掩,反倒是叫李明玉临时客串了一次导游,出了客栈便游山玩水指点江山起来。
说的乃是这杭州之中,最是出位的秦楼楚馆在何处,也是说那何处是快意恩仇的销金窟。看陈闲那架势,若是时间充足还要来一出泛舟西湖。
“少东家,左右耳目众多。”
陈闲听得下头冥人紧张回禀,倒是没有什么表态,只是低声念了一句:“稍安勿躁。”便继续和李明玉比划起这杭州的绣品,与蜀绣有何堪别起来。
众多手下见得他都不当回事,不由得也将担忧收进了肚子里。
待得看遍了附近的烟花柳巷,逛足了街头巷尾的奇货,陈闲方才一拍身边李明玉的肩头,而后笑呵呵地说道:“得,咱们去找那位老人家去,若是再不去,恐怕有人那,那是要等急了,与我等拼命了。”
他说了这话,还极为大声,似乎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
活脱脱便是以纨绔公子哥,不将别人放在眼里的模样。他们抵达了一处酒楼,见得酒楼之外已是聚拢了多人。
见得他到来,众人也无他意味,只是神色肃穆。
“这是安家的产业。”李明玉低声说道:“少东家,若是你觉得不妥当,我们可改换他处,通知安掌柜一声便好。”
陈闲笑了笑说道:“这岂不是说我陈闲怕了安老鬼,无妨。”他指了指两条大汉,而后说道:“你们两个给少爷我,前头带路。”
此二人乃是当地出了名的武夫,哪里受过这般屈辱,当即神色一变。
陈闲反倒是背着手,看着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且啧了一声,绕着两人看了两圈说道:“怎么着?我乃是你们家主子的座上宾,我还使唤不动你们两个?你们这是反了天呐。”
陈闲话音刚落,其中一人已是青筋暴徒,大喊道:“你!你个无知小儿!”
陈闲此时反倒是不加理会,只将怀中不知从哪里顺手牵羊来的一面小锣拿了出来,在众人面前摆弄了两番,紧接着便敲打了起来,一边还高声喊道:“哟,安先生家的家仆当街打人咯!”
他还没吊过嗓子,只见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已是笑脸盈门地站在身后:“陈公子,久仰已久,今日一见,当真是人中龙凤,富贵逼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