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三国小娘
作者:吐鲁番 | 分类:历史 | 字数:6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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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章 卡路打援
带兵来救公孙瓒的不是公孙范,也不是公孙度,却是被困在文定的王创。
相对于前两人,王创没有一丝机会逃出文定城,不论是文还是武,都不是张颌的对手,但张颌却有一个猪一样的队友,就是刘和。
这货太菜,每当攻城的时候就跑到城下瞎指挥,只要弓箭射击,立刻下令撤兵,让王创发现了端倪,暗中将南北双方的兵将进行频繁调派,让将士们换防休息,才屡次阻挡了张颌的攻击,不然的话早被张颌给攻破城池给砍头。
王创纳闷,刘和跟公孙瓒是杀父大仇,应该联合张颌攻城,为何反而与张颌做对呢?
刘和昨日突然射入城头一封密信,解释了这种行为乃是故意,称袁绍狼子野心,第一个攻破公孙瓒,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幽州军团。刘和虽然报仇心切,但阎柔、鲜于辅等将领不得不考虑自身的安全,于是促使袁绍和公孙瓒相互制衡,至于刘和的杀父之仇,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这自然是尾敦的计策,王创将信将疑,但却无法不信,易京危在旦夕,他若不信,只要公孙瓒战死,王创只有投降或者战死,没有第三条路。
王创是公孙瓒的家将,祖父三代都在公孙家谋生,深得公孙瓒栽培,况且他认为公孙度不会见死不救,只要公孙瓒逃出易京,投奔公孙度,仍可保证一世荣华富贵。
所以在刘和答应兵退十里之后,举城中五千精壮兵马杀奔张颌,张颌突然背后受敌,军心不稳,顷刻大乱,让易京的公孙瓒得到一根救命稻草,死命人员杀出,张颌未及逃走,沮授领兵杀来,这一仗杀的昏天黑地,死伤近半,沟壑中血流如河,冲进易水,将易水染成红河。
张颌得到沮授接应,于乱军中一刀砍了王创,与沮授合兵一处攻杀溃兵,然而原先偷袭淳于琼的骑兵突然出现,从背后杀了张颌一个措手不及,公孙瓒大喜,擂鼓鼓舞士气,与骑兵前后夹击张颌,刘和联军出现,偷袭的骑兵见状立刻远循,但刘和联军却不参战,公孙瓒与张颌大战半个时辰,互相冲不破对方防御,只得各自退兵。
经此悲壮一役,沮授将刘和的用意猜的一清二楚,刘和是个聪明人,明摆着保存实力,只等坐收渔翁之利啊!
等袁绍派出后备卫队来援,这边已经打完,整合大军竟然死伤一万,张颌气的引兵要战刘和,沮授阻拦道:“将军不可,主公猛攻公孙瓒,意在尽快占领易京,如果此刻攻打刘和,正中刘和奸计!”张颌只得禀报袁绍,准备燃火物品,再攻公孙瓒。
再探刘和,竟然直入文定城,原来文定城中老弱病残自知无法保住城池,在两相权衡之后,迎接刘和的联军,一则救援公孙瓒,二则投靠幽州势力。
因为幽州人更狠!
在张颌情势危急之时,高干统领的西边大军也被偷袭,不过这次偷袭仓促,时间很短,并未造成太大的冲击,见到高干阻拦强硬,攻杀一阵引兵离开,正是公孙范。
公孙瓒得到两路大军支援,已经濒临崩溃的军心稳定不少,据守碉堡不出,巨大的危险下,与儿子公孙续和解。
公孙续自然知道战败只有死,欣然受命来前线督战。
袁绍抢占壕沟之后,又用老办法深挖地道,挖空碉堡底部,用圆木支撑,然后引爆**炸断支撑的圆木,逐一端掉碉堡,此法太过阴险,让公孙瓒夜不能寐。
如此坚持到第四天,易京又连失两道壕沟,只剩下五重,袁绍亲自督战,不分白日黑夜连续强攻,公孙瓒更是眼角乌黑,他已经三日没有休息。
公孙范的兵力只有五千,与高干的一万大军不敢硬来,没有这支军队,公孙瓒死路一条,所以在保存实力的情况下,只骚扰高干后方。
高干停下攻城,他就跑;高干攻城,公孙范就引兵射击,高干还不能丢下西边已经得到的五重壕沟,当真是苦不堪言,数次请求调兵,袁绍只有一句话,猛攻易京。
张颌与沮授依然分兵,张颌攻易京,沮授防御刘和,然而那一支骑兵每日前来攻击,无法让张颌专心攻城,跟高干一样,郁闷的想跳沟。
只有袁绍没有任何牵挂,好消息不停传来,上将文丑追击徐晃,刚退至上党郡南部,接到命令,立刻带领四万大军星夜驰援,颜良跟袁潭在邺城守着老窝,听到消息,立刻准备兵马粮草来援。
坏消息是,朝廷的三路大军穿过中山国进入河间郡,仿佛跟文丑赛跑一般日夜不停,骇的袁绍一天十道命令催促文丑。
常山国大部和中山国一部,山多起伏,不过有常山国主刘迪和中山国的赵通带路,行进还算顺利,可惜二人都是贵族老爷,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更不知山中崎岖,亏得沿途有黑山军的残部引路,才使得先锋马超在常山国和中山国境内一路畅通。
刘迪和赵通先前还看不起马超,认为太过年轻,不过得知马超乃是西凉马腾的大儿子之后,脸上就剩下皇室的骄傲了,因为西凉是州,而常山国、中山国顶多算是一个小郡。
况且人家的父亲手握重兵,比不起啊!
于是刻意结交,大展汉室神威,路过的城池乃是他们的手下官吏,一路放行,行军速度大大加快;而南路的麴义在赵国国主刘豫的带领下,通过中山国,更是日夜兼程,提前一步卡住袁绍南逃之路,而且还要阻挡袁绍的援兵。
若是在现在,这一招叫做围点打援,不过皇帝没有去围,直接打援,攻其必救必经,刘协的策略和莫问的计谋,以及麴义在河北地界的威名,在此刻完美地结合。
于是在河北境内,两支大军向一个地方奔驰。文丑由南至北驰援袁绍,麴义由西至东截断邺城方向任何的援兵。
四日后,两军相隔四十余里,成功相遇,对于麴义来说,他截住了袁绍的援兵文丑,对于文丑来说,他遇见的人生的生死大敌。
麴义,一直是北方的一条狂龙,而颜良、文丑、张颌之辈,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河北,从地域上来看,便可分出高低。
俗语说,一个人有没有本事,要看他有什么样的朋友;而要看一个人厉害不厉害,要看他有什么样的对手。
麴义的对手是公孙瓒、是鲜卑、乌丸、白氐,这些都是草原上的狼,而颜良、文丑的对手是黄巾军、黑山军,这些叫做“军”的农民,穿着麻布提着木棍抱着孩子就能上战场。
两人在对手上没有可比性,文丑朋友多,但此刻比的不是朋友。
一见面摆出阵营,麴义和文丑各自提着武器驱马来到阵前,双方哈哈大笑,一年之前他们还是同僚,如今已经各位其主兵戎相见。
“老伙计,我奉命朝廷旨意带兵讨伐公孙瓒,你拦我去路,是何道理?”
“文将军,此次北伐乃皇帝亲征,出谋定策自有皇帝和军师,我一介武将,只管奉命征杀,此次前来,奉命阻挡接近易京的任何军马。只要文将军回头,本将绝不是文将军的敌人!”
二人文绉绉叙旧,似乎老怀甚慰,感慨良多,但文丑心中早已大骂麴义放屁,袁绍就在易京作战,你拦下不让去救,明显已经是敌人,还笑的跟菊花似的。
麴义一眼看穿文丑的内心,不再造作,转身回营,只留一句匪话:“此山非我开,此路非我载,但要过此路,头颅留下来,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