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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王爷好久不贱

作者:永欢君 | 分类:历史 | 字数:138.5万

第二百六十四章假死诱敌

书名:听闻王爷好久不贱 作者:永欢君 字数:3435 更新时间:2024-09-18 03:41:13

天牢外。

杜氏再次乞求着要探监,手里提着食盒,一开始没有得到命令,守卫不放她进去,杜氏又在门外哭求了半天。

夏意虽然得到夏司麟点头让他放杜氏进去,但他觉得放得太容易了反而引人怀疑,于是便任由杜氏在门外闹,直闹到她自己都累了,才派人给守卫说,放她进去。

“谢谢官爷,谢谢。”杜氏千恩万谢的提着食盒,挽着裙角进去了。

“小弟——”杜氏远远的还站在台阶上,便对着里面牢笼里的人影唤了一声。

“姐姐。”这次,牢房里的那个人有了反应,起身攀着牢门望着外面的人,声音里透着委屈和欣喜。

杜氏奔至近前,一把将食盒放到地上,抬手抚摸着杜横的脸,想起上回自己探监的时候,那个被饿得只知道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不由得猛的疼了起来。

从小到大,杜横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来,吃饭吧,姐姐做了你最爱吃的小菜。”杜氏抹了把泪,蹲下身去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菜一样一样捡出来,从门缝里递进去。

杜横眼眶一红,顿时觉得鼻头酸酸的,心里万分后悔当初不该去赌,弄得现在害了姐姐姐夫,也害了自己。

“快吃吧。”杜氏将筷子递到杜横手上,抬手撸着他额前的发丝,眼里盛满了心疼。

杜横哽咽着,拿过一只白馒头,就着菜就开始啃。

牢里每天都有人送饭,虽不及在家里,但也不至于饿着,加上见到了自己的亲人,杜横吃得很慢,一口一口的,仿佛吃完这顿饭他就得跟这个世界告别了一般,所以他吃得特别慢。

杜氏的眼泪又如雨一般的落了下来。

“你放心,姐姐一定会救你的。”杜氏伸手抚上杜横的脸颊。

杜横吃得两边腮帮子鼓鼓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点着头,心里暗暗发誓,只要逃过了这一劫,他一定不会再闯祸了。

容王府。

夏司麟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府卫进来禀报,说是宁王求见。

夏司麟掀了掀眼皮,懒懒的问:“他来干什么?”

在夏司麟的印象里,他跟夏若倾已经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了,他不明白这夏若倾突然间又跑来他这里做什么。

“属下不知,但宁王似乎只有一个人,王爷,见不是不见?”府卫问。

夏司麟也想知道他到底来干什么,印象中,他似乎每次过来不是为了刺激他就是为了打压他,这次又来玩什么花样?

“让他进来吧。”夏司麟轻轻抬了抬手,示意将人引进来。

“是。”

府卫退去了。

片刻之后,院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夏司麟不用扭头都知道夏若倾进来了。

“二弟可真是悠闲。”夏若倾很自觉的在夏司麟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夏司麟假寐,连眼皮都没有抬,只是淡淡的问:“皇兄不会那么好心是来看我的吧?”

夏若倾笑了笑,声音里说不出的轻快:“为兄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你一个人在这慢慢玩吧,看你也挺闷的,整天就窝在府里养花喂鱼晒太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我来看看你过得到底有多不好。”

夏若倾懒懒的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勾唇假笑:“皇兄该不是出去躲难的吧?杜横可是什么都招了,你这是要借机出逃,好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一语中的。

夏若倾没有否认。

不知静默了多久,夏若倾再度开口道:“我要去日月山庄看羽莹。”

夏司麟不由得浑身一僵,扣住椅子把手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日月山庄四个字就像一枚**似的,在他心里炸得肉沫横飞。

但他面上却一片风平浪静,看着夏若倾似笑非笑的道:“皇兄大老远跑我这来就为了告诉我你要去看我休掉的妻子,不要了的女人。”

那话里满含嘲讽,夏若倾岂会听不出来?他只是淡淡的笑着,嘴角上扬的弧度表明他心情并没有因夏司麟的话而受到影响。

“二弟,连我都能相信羽莹不会干那些事情,你不要拿你自己的眼瞎来当成嘲讽我的武器,因为那样看起来真的很可笑。”夏若倾说着便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反正多亏了你瞎,所以给我留了点机会,为兄这就起程了,不用送。”

夏司麟脸上的笑意渐渐结成了冰,直到夏若倾走出了院子,夏司麟手中握着的那只椅子的把手“呯”的一声碎成了渣。

这个夏若倾果然是来刺激夏司麟的,他知道夏司麟不想提苏欠,可是他就偏偏要跑到府上来提,而且还提得很开心,他虽然无数次争斗中也没占到夏司麟的便宜,但他永远都知道戳他哪个地方,才会让他疼。

打不赢他,让他心里不好过,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夏若倾心情大好的迈出了容王府,他觉得自己的脚步从来没有这般轻盈过,连日来的郁结此刻早已化作一片云,风一吹便散了。

天牢里。

杜氏已离开,杜横前面的碟子已经狼藉,食物都吃得差不多了。

突然,他伸手摸住自己的喉咙,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

“不好了,犯人出事了,快叫大夫。”

牢卒慌乱的喊了起来,掏着腰间那一大串钥匙,赶紧把门给打开了。

刚进到牢房里,杜横就一个仰倒,四仰八叉的躺在那不动了。

牢卒慌忙伸了根食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这一探,吓得牢卒脸色大变:“不好,犯人死了。”

“什么?怎么会死呢?”另一名牢卒喊了起来。

然后,两个人的目光齐齐的落在地上那一碟碟残羹剩菜上,脸色不由得一变:“可能中毒了。”

“不能吧,那可是他亲姐姐,哪有给自己弟弟下毒的。”另一个牢卒不信。

“事已至此,快禀报殿下吧。”牢卒从牢房内踏出来,吩咐另一名牢卒去汇报。

另一名牢卒也没说什么,飞奔着跑出天牢,找夏意去了。

犯人死在了天牢里,他们这些牢卒不知道会不会被罚,唉,满肚子的悲伤无处诉说,但愿六殿下的怒火不至于像容王那般大。

牢卒一边跑一边想着。

很快,杜横被毒死在天牢的消息就传了出去,杜氏一直派人紧紧的盯着天牢方向,只要看到有人将杜横抬出来,她就命人跟着。

像杜横这种要犯,一般死了也不会让家人去领尸体,只会抬出城,扔到乱葬岗,杜氏就是要等他们扔完了,然后悄悄去将他扛回去。

果然,天牢的门开了,从里面抬出一个披头散发,穿着囚服的男人,守在天牢外面的人一路紧跟着,直到出了城。

杜氏派了十几个府卫一路跟着牢卒们到了城外十里坡的乱葬岗,眼见着抛尸的人走了,房府的府卫立马飞身上前去将杜横的尸体抢了过来。

“快回府。”扛上尸体的那个人话音还未落,便被一阵利器刺入肉里的声音给震住了,接着,一股刺痛自后背漫延。

那名被刺的府卫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尸体给扔了出去。

但是那一团穿了白色囚服的显然不是尸体,他被人一扔,就地一滚,然后稳稳的站在了那时。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时,其余的房府府卫终于明白上当了,目光齐刷刷的死瞪着眼前披头散发的男人。

只见地个男人将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往后一撸,淡然道:“我自然不是杜横了,倒是你们,千辛万苦的跑到牢里下毒,难不成就为了抢尸体?”

府卫被问得瞬间一滞,既然恼休成怒,挥着手中的刀便冲着那个假冒杜横的人砍去,嘴里还喊着:“你找死!”

假杜横洒然一笑,朗声道:“你们还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活着离开这么?”

说完,只听一阵指哨声划破长空。

顿时,隐在周围的暗卫统统从林子后边窜了出来。

房府的府卫一见,吓得大惊失色。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了的。”房府府卫咬牙切齿的道。

被围在中间那个假杜横笑了:“还在才发现,未免太笨了点,给我上。”

周围的暗卫闻令齐齐拔刀,飞也似的冲了过来。

房府的府卫哪里是这帮人的对手?三两下便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们,你们是容王府的?”房府府卫终于瞪大了眼睛叫道。

假杜横冷冷一笑:“现在才发现,不是不有点晚了?不过,这次没有钓到宁王府的人,真是有点可惜呢,不过,这次杜横没死,他们很快便会坐不住了。”

他说着,快速的滑向后方,退出了战斗圈,一脸饶有兴味的看着中间的厮杀,一点要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队长,是否要留活口?”其中一个暗卫并没有参战,他静静的站到假杜横的身边问。

假杜横一笑,道:“不用,他们要演,就陪他们演个够吧,一切都在王爷掌握之中。”

暗卫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杜氏借探监之名给杜横下毒,这事夏意自然是要追究的,于是带着人马迅速围了房府,直接将杜氏给捉了。

杜氏本来还很笃定自己下的是假死药的,可是来抓她的人又是那么的气势汹汹,半点余地都没有留,那丝本来就有些不安定和犹疑的心,此刻更是慌乱了。

如果那真是毒药,那她岂不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

一想到这里,杜氏就觉得浑身无力,直直的瘫在了地上。

那些去抢尸体的人也没有回来,这边夏意又带了一大帮人的人抓她,她很想知道杜横到底死没死,所以当下也没做过多反抗,直接便跟着夏意的人走了。

她的内心慌乱而忐忑,她希望杜横没死,可是如果杜横没死,那么从一开始她就算计了,自己傻傻的往坑里跳,不管这个挖坑的人是孙统领还是夏意,她都觉得自己就像是颗任何摆布的棋子。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无比的傻,好像人人都可以计算她,两方人马的争斗,她傻傻的送上门去为别人表演着拙劣的演技。